第五十一章救人

  月塵拿出銀針準確地插入猥瑣男的睡穴之中，他連哼都沒哼一聲躺倒在地。

  那小女孩驚魂未定，嚇得渾身顫抖。

  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疑懼地看著月塵，小聲問道「你不會，不會也來欺負我吧、」

  「我是來救你的。」

  月塵一把把她拉進假山後面，那裡是一個環形的洞，如果不特意進去找人的話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那個地方，也是視野盲區。

  現在她幫著小女孩把衣服整理好，心疼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月塵問她，本來還故作堅強的小女孩此刻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往下掉，她哭得泣不成聲，月塵想了解情況一時也毫無辦法。

  外面有人高聲問道「嘿，你怎麼睡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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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塵苦惱地說道「糟糕，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小女孩聽到她說「糟糕」緊緊地抱著她的手臂，不停地搖著頭。

  「求你，求你……」因為太過悲傷的緣故，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用眼睛死死地盯住月塵的臉，使勁地搖著頭，生怕月塵會棄她於不顧。

  月塵擦乾她的淚說道「放心吧，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

  聞聽此言，小女孩用手捂著嘴無聲地悲泣著，月塵聽著那壓抑的哭聲忍不住心頭髮酸，落下淚來。

  序光看不過去，手起刀落，從大道上拖了兩具屍體到假山後面來。

  小女孩看到血淋淋的屍體，忍不住嘔吐起來。

  「你？」月塵無奈地嘆道，「下次再殺人之前可不可以提前說一聲？眼看天就快要亮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先撤出去，這裡的人很多，即便有十個你和我都打不過，太危險了。」序光環視了一圈之後說道。

  小女孩拽著月塵的手不肯放開。

  「我要帶她一起走。」

  「不行。」

  「求你，求你……」小女孩顧不得破損的衣物遮不住裸露的皮膚，悲哀地祈求道。

  月塵看看他，再看看序光，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沿著假山的邊緣向門口走去。序光無奈地跑向另一邊，臨離開的時候說道「老地方會合。」

  月塵回了聲「好。」序

  序光跑向亮著燈光的屋子，屋子裡一群人喝著酒，聽著曲，看著一眾小女孩表演舞蹈。

  那些小女孩年紀都不大，在舞台上僵硬地做著看客們要求的動作。

  有一個鬚髮皆白的客人說道「來，給我倒酒。」

  一個小女孩走過來，接過酒壺，把酒倒在自己嘴裡，然後趴在那客人身上，從嘴裡把酒倒入客人嘴裡，場面極其不堪。

  序光本來是隔著窗戶看的，看到這裡他轉而走到門前，「咣當」一聲把門踢開。

  唱小曲的停了，跳舞的小女孩卻依舊像提線木偶一樣跳著舞。

  有一個站起來，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怎敢如此無理？你可知在座的各位都是些什麼人嗎？」

  「我管你是什麼人，現在你們都要成為死人。」

  「來人哪。」屋子裡的人狂叫。

  外面巡邏的人匆匆地向這間屋子跑來，可是他們的速度怎比得上序光的刀光？

  還是那柄帶著刀尖銅環的刀，還是那柄飲毛茹血的刀。

  來這裡的逍遙的人習慣了這裡森嚴的護衛，而今誰也沒有料到能人潛入進來。

  頃刻間，橫屍於此。

  序光本想把這裡除了跳舞的小姑娘所有的人都殺掉，可是想起了月塵一再叮囑的「不可濫殺無辜」，他把唱曲也趕了出去。

  在序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有一個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他又為又是像剛才那個小女孩想逃跑的孩子，他想也沒想就道「我現在不能帶你出去，但是我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那個小女孩木然地看著他，說道「我可以謝謝你嗎、」

  「不用客氣，你快走吧。」

  可是小女孩走在最後面，她穿著鏤空裝，還未完全發育的身體透著青春的氣息。

  「不，我就是想謝謝你，我要擁抱一下，表達我的感謝。」她毫無感情地說道。

  序光只想拖延時間好讓月塵逃跑，於是他放心地說道「好吧。」

  小女孩走前來，序光彎下腰，本應是溫馨的場面。

  毫無防備地，小女孩把一把短刀準確地插入了他的肚子。

  他一把抓住小女孩的手，吃驚地看著她。

  小女孩鬆開拿著的刀，想要抽回手，她冷漠地說道「這些都是我們的主人，是我們的貴客，可是你把他們全都殺了，你是壞人。」

  序光抽出刀，要殺她，只需手起刀落，可是耳邊月塵的聲音又出現在了『不許濫殺無辜。』

  她無辜嗎？他不知道。

  他把她扔了出去，再也拖延不了時間了，他必須得跑。

  山谷里的護衛馬上就到，他掠過窗戶向山上逃去。

  他捂住肚子沒命地狂奔，他知道人一旦失血是堅持不了多久的。耳邊風聲呼嘯，身後一群人向他追來。

  他一陣苦澀地笑，月塵，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在序光向著她相反的方向跑開的時候她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所以她帶著小女孩順利地跑出了大門，回到了他們藏身的小小灌木叢。

  小女孩遠離了那個地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

  她還是在不停地流淚，她一迭聲地問道「姐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剛才的那位小哥哥為了救你一個人去大鬧孌童花橋了。」她有些擔憂地向那突然燈火通明的山谷。

  小女孩抱著她的手臂說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可是，以前他們就這樣假裝好人騙我的。」

  月塵憐愛地看著她，「我不是壞人，你想告訴我什麼事你告訴我就好，你不想說我不會問。」

  「我要告訴你。」她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姐姐，那裡面有很多像我一樣大小的小女孩，她們，她們要麼是被買來的，要麼就是被搶來的。」

  小女孩又說道「我是被偷來的。」

  想起自己的經歷她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月塵擔心序光的安危，可是又不能丟下這個小女孩，心裡七上八下。

  眼看天就要亮了，她再也無心去關注小女孩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