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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香南

2024-06-02 18:09:56 作者: 規劃失憶

  正當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月塵漸漸落於下風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叫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他披著黑色的披風,頭上的發緊緊地箍著。

  三個人聽到這話,加緊了攻速,招招致命。

  月塵舞著短匕首隻能左衝右突,頻頻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要不要臉?三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她邊打邊說,企圖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只要對方回應她,她就會找到機會逃跑。

  「臉是什麼?可以吃嗎?」一人嘻嘻笑道。

  「果真不要臉,我要放大招了啊。」她威脅。

  突然一陣凌厲的爪風自後撲來,她根本來不及收起身勢,一雙冰涼的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的鳳池穴。

  

  完了,她一動也不敢動。

  鳳池穴下面是啞穴,腰骶骨下面是腰陽關,被一雙膝蓋牢牢地頂著,任督二脈從腰部循行而過,此時她什麼也做不了。

  「三打一還要出黑手暗算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序光一開始是要殺死這個妹妹,現在他突然心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到了一定的順利的程度,財產有了,地位有了,心就會變軟,就像此時的他。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不停叫喚的姑娘,像落湯雞一樣吊在自己的手腕之下,既有趣又可憐。

  「我從來就沒要過臉。」他戲謔地說著。

  「原來你們果然不是鬼,你們是人,是吃人的人。」她想起了小男孩的故事,小男孩的父母,還小男孩的眼淚與悽慘的現狀。

  「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跑出來的。」他坐在老虎皮製成的凳子上,五個手指套上了黑色的指甲套。

  可是月塵此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淤泥雖然不至於要了她的命,卻把她的五臟六俯都擠壓了個遍。再加上剛才她拼盡全力打了一架,此時她只覺得體內的血液黏稠得像是那沼澤地里的淤泥,動也不動不了。她感覺渾身上下都是麻木的,她的身體漸漸不屬於她了。

  她眼前一黑,一口血噴了出來。似乎舒服了許多,可是她再也沒有站起來了。序光無奈地看著眾人「我沒有做什麼吧?」

  大家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的確沒有做什麼。

  「算了,把她拉到香南那裡去,看看她怎麼說。」他站起來看著一言不發的眾人。

  香南的住處像她的名字一樣美,還未進得前來,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似是從天上的宮闕里傳來。

  奇怪的是序光那麼討厭亮麗的顏色,香南的住處卻是五彩繽紛,粉色的絲絛垂滿了香南房間的那棵老柳樹,還有紅色的寫滿了符號的布條掛在樹梢上迎風飄蕩;一隻大黑狗伸長著舌頭不停地粗重地呼吸著,門前用黃色的紙寫著看不懂語言掛在門頭。

  門頭上一顆顆珠子串起來珠簾發出叮鈴鈴清脆的聲音。

  看到有人來,她一下子從房頂上竄了出來,她頭上的絲帶也是紅色、綠色、青色、黃色的揉和在一起,雜亂而鮮艷。

  「序光哥哥又惹了什麼麻煩?」她的臂彎里纏著一條五顏六色的小蛇,那蛇盤在她的身上,蛇頭高高地昂起,吐著紅色的信子。

  「香南姑娘,你快把蛇收起來,我害怕。」一個人說道,他上次就被香南的蛇追得滿地跑,想殺卻沒有膽子,可是那紅紅的信子時不時都要在他裸露的皮膚上輕吹一下就糟糕了。

  「放心啦,我告訴過小花的,他不會再追著你咬啦。」邊說姑娘邊摸摸那條小蛇高昂的頭,說來也怪,她輕輕一摸,那條小蛇就像冬眠一樣趴在她的身上動也不再動了。

  「你快看看這個姑娘吧。」

  她瞅了一眼竹簾上躺著的姑娘,嘴角帶著黑紅色的血跡,臉上青紫色,嘴是紺色的,一看就知道是氣血不通導致的氣滯血淤。

  她嘆了口氣「序光哥哥,什麼時候干起了綁花票的事情呢?」

  所謖綁花票就是綁漂亮姑娘,而不僅僅是為了錢財的綁架。

  「香南姑娘誤會了,是這姑娘自己闖進山來,進了沼澤地。」

  「好的,我知道了,麻煩你們把她放在我的藥房裡。等會我會自己去見序光哥哥的。」

  香南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姑娘,她的手裡不停地撥動著掛著一堆銀器的招魂幡,那是自小她奶奶傳給她的特殊的叫魂的法器。儘管她不知道這法器有什麼特殊的用處,可是她已經習慣了在病人昏迷的時候不停地晃動它,讓她發出銀器碰撞特有的聲音,據說這樣可以把迷路的魂魄指路。

  她幫月塵扎針、放血、搖銀器,至於她何時醒來,她並沒有很大的把握。序光哥哥來問過三遍了,問這個姑娘是否還能醒來。

  她一臉疑惑地問道「序光哥哥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昏黃的燈光只映照了序光半邊臉「因為她是我的妹妹,是我害她如此,我不忍心。」

  現在躺在床上的姑娘早已被她換上了乾淨溫暖的衣服,周圍點滿了沾著黃色咒語的蠟燭,那些咒語都是梵文,香南自己也看不懂,她只知道奶奶告訴過她這個方法管用。於是她就死記硬背,把這些梵語都熟記於心,每當有病人的時候就把她們寫下來,與蠟燭一起燃燒。按照她的方法,她的確救治過好幾個病人,只是到了月塵這裡,燃燒的蠟燭除了讓她渾身出汗,體溫升高之我毫無用處。

  她想了想,停下搖動的銀器,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呀,好燙。

  她把一塊濕毛巾抱了下來,毛尖上還有濕熱的餘溫。

  一直發熱,要怎麼辦才好呢?

  天已黑了,一輪乳白色的圓月掛在天空,月影之下,序光站在門外。

  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還沒醒嗎?」

  「是的,一直在發熱,換了多少條毛巾都不行,怎麼辦呢?」她著急地回道。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不過,我在她的衣服里找到了這個」,香南把從月塵衣服里搜出的三棱針、毫針一股惱地拿出來。

  「這是什麼?」

  「大夫常用的東西,不過我並不懂,你知道我是巫醫。」香南無奈地說道。

  「一個公主怎麼會有這些東西?」他蹙起了眉。

  「現在她能不能活過來很難說了。你們是把她從淤泥里拉出來的,我猜要麼是淤泥擠壓了她的內臟,要麼是淤泥進入了她的器官。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都無能為力。」香南難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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