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上門討藥

  「竟然領悟了時空法則？這可是前所未有！」王佳驚嘆道，馬上又回過神來——人家徒弟死在秘境中了，「哦！令徒不幸遭難，實在可惜。既然知道兇手，何不去清心觀討回公道？」

  「哼！清心觀那兩個弟子把黑鍋甩給了另兩位同門，而那兩名同門，已經被他們清理門戶，死無對證。我那弟子的儲物法器都被收走，竟然不願歸還！」張修道。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淫言穢語含沙射影惹怒了林凡和道清，連法王寺的圓興長老都說他不占「禮」。

  「這清心觀竟然有這麼大的機緣？那兩名優秀弟子不知道是誰？」王佳道。

  「一個叫林凡，是他領悟了時空法則，另一個是道清，正是玉弘真人的女兒。」張修道。

  王佳道：「既然是福壽宮的法器，理應歸還。這卻是清心觀的不對了。殺死令徒的兇手雖然已經被殺，但那是清心觀內部清理門戶，令徒的死仇應該另算。即使無法追究兇手，也理應讓清心觀做出些賠償，才算合理。」

  張修激動的猛一擊掌，「說得正是啊！王真人果然是深明大義！」又轉頭對韓平子道，「掌教師兄，上次圓興老和尚從中作梗，沒能帶回林凡那小傢伙。這次請讓我與王真人一起前往清心觀，討回玄空帶。」玄空帶正是陸善明那儲物腰帶的真名。

  韓平子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個師弟就是性子急躁，要是當時對清心觀的人好言相商，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韓平子道：「王真人處事比較周全穩妥，能與你同去清心觀，自然最好。千萬記住，以和為貴，不要莽撞，這才像出家人。若能要回玄空帶自然最好，若不能討回，也不要再結新怨，回來我們從長計議。」

  張修道：「師兄恕我直言，你就是脾氣太好，處處忍讓。以你我的修為，直接打上清心觀，不信玉弘玉竹還能翻了天！哪來這麼麻煩的事情！」

  韓平子道：「天下已經生靈塗炭，我等本是方外之人，就不要再在世間添加血淚仇怨了。」

  王佳贊道：「韓真人果然是心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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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佳和張修來到清心觀，姬福正在「南天門」一邊看大門，一邊研究煉丹畫符。姬福不認識王佳，但認識張修，也知道他和清心觀、和林凡之間有些齟齬，急忙對王佳和張修說道：「兩位前輩大駕光臨，清心觀榮幸之至。不知前輩有何事，晚輩可以代勞的？」

  王佳道：「我們來找掌教玉弘真人，有要事商量。」

  「請在此稍候，晚輩馬上去通報掌教真人。」姬福道。片刻之後，姬福飛奔返回：「掌教真人有請，請兩位前輩隨我來。」

  張修鼻子哼了一聲，道：「我們客客氣氣，他倒擺起架子了。」他說的是玉弘真人沒有親自來迎接，或者至少派一位長老來迎接，只是一個門童來帶路。

  王佳脾氣還好，道：「我們本來也是有求於人，張真人不必放在心上。」

  姬福把兩人帶到玉弘真人那裡，退出後直奔林凡和常虛老道的住處，一進院子就大喊：「大哥，不好了！那個福壽宮的張不羞又來了，還帶了個幫手！」

  林凡正在畫符，從秘境出來之後，常虛老道徹底免除了他的雜役，不用再煮飯種菜買米。林凡現在可是清心觀的紅人，修行天才。

  林凡道：「他們去了掌教真人那裡吧？」

  「是啊是啊。」

  「他們馬上就會叫我過去了。」林凡道。

  姬福半信半疑，他很佩服林凡這種處亂不驚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是在多少成年人身上都找不到的。

  果然，沒過多久，玉弘真人派了一名弟子請林凡過去。林凡到了那裡，發現玉弘真人夫婦兩人都在，對二人行了禮，道：「不知掌教真人召晚輩所為何事？」

  玉弘真人先介紹了王佳和張修，林凡都一一見過禮，不會讓人詬病禮數不周。

  隨後，玉弘真人將王佳和張修的來意向林凡轉述一番，最後對林凡道：「王佳真人要為皇上討要療傷的靈藥，這還要看你的意思。秘境中的靈藥和寶物都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憑自己的際遇和天賦取得，我不能擅自做主。至於張修真人，想必你也知道所為何事而來，但一樣要看你的意思。」

  說是尊重林凡的意思，其實也是把皮球踢給了林凡。林凡所得的靈藥絕大部分已經上交，對於王佳討要靈藥，玉弘真人完全可以自己做主，而他要問林凡的意思，很可能只是想借一下林凡的嘴，拒絕王佳。

  林凡作為一個修為尚低的年輕弟子，反而不怕得罪外人。如果玉弘真人表態，代表的就是清心觀的立場，就必須慎重了，不能完全依著自己的心意表態。

  林凡感慨命運的奇妙，苻堅的近侍尋找靈藥找到了自己頭上。

  「我這裡有一株蟬翼露蓮和龜鶴參，應該對聖上的傷勢有些效果。」玉弘真人當初說林凡留下十株八株的靈藥都沒有問題，林凡也沒客氣，自己留了十株靈藥，上交的靈藥有百餘株。

  王佳震驚於林凡張口就送出這麼珍貴的兩株靈藥，也有些意外能討要得這麼順利，對林凡道：「很好！有這兩株神藥，皇上定能很快康復。我代皇上先行謝過林凡小兄弟了！」

  王佳得了林凡這麼大的好處，心中感激，言語中一點也不託大，竟然以「小兄弟」相稱。他覺得林凡沉穩大氣，在三位長輩高人面前也毫不怯場，遠非尋常少年可比。

  張修見林凡眼都不眨就送了兩株這麼珍貴的靈藥，這樣的氣魄連自己都做不到，這得有多土豪才能有這樣的豪氣？他認為林凡這樣爽快都是因為得了太多寶物，而這些寶物中就有原本屬於徒弟陸善明的那一份。他沉著臉道：「我福壽宮的玄空帶呢？希望能歸還於我。」

  張修用「希望歸還」，已經是他自認為很客氣的措辭了。

  「可以歸還，但張真人必須向師妹和玉竹師叔道歉。」林凡道。

  張修臉憋得通紅，鼓了半天力氣，一臉不自在：「老夫當日說話欠妥，抱歉了！可以了吧？」

  「不可以。」

  「黃口小兒，老夫已經道歉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小小年紀貪得無厭，玄空帶不是你能拿得住的寶貝！」張修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