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法武兼修的精髓

  林凡有很多疑問，但終究沒有開口，只是拿出了鐵棍。

  道士伸出手，手中也憑空多出一根鐵棍。

  無盡的山路上，兩人相對站立。林凡突然躍出，一棍橫掃，仍然是最簡單的棍術動作，但氣勢非凡，如風雷滾滾。

  道士一動不動，直到棍子即將臨身，才突兀的消失了一瞬間，躲過了林凡的攻擊。

  道士身影再次出現時，身體已經在空中，他凌空撲下，手中的鐵棍剎那間戳中了林凡的胸口。

  林凡倒飛而出。一招即敗！

  林凡墜落到台階上，抬起頭，眼中滿是驚訝，剛才道士的那一棍，有時空法則的波動！而且法則的波動與棍招、身法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這才是真正的法武兼修！

  林凡先前見過的秋雨劍，有劍招、有道術，但並非渾然一體。大力金剛拳講究禪武合一，但其中的禪意，更多是一種意境，在對戰中沒有顯現出很大的戰鬥力增幅。

  而道士剛才的這一棍，簡單的一戳，棍子就像穿越了一段空間，突然臨身，令人防不勝防。法則本身是輔助招式，令招式更加強大，而非各自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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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法則要如何與棍招結合在一起？

  林凡再次躍起，凌空怒劈，道士再次突兀的消失。

  林凡眼中金光閃爍，捕捉到空間的細微波動。鐵棍去勢突變，改劈為戳。

  道士消失了一剎那之後，再次現身，手中鐵棍平舉，「叮」的一聲頂住了林凡的棍頭，不偏不倚。

  一招得勢，林凡展開疾風驟雨般的連續攻擊，掄、掃、砸、崩……一片金鐵交鳴之聲，而道士像是在演示何為完美的防守，雙腳都不曾離開原地，只是身形微動，手中鐵棍就好像長了眼睛，繞著道士上下翻滾、將林凡的攻擊盡數化解。

  林凡心驚不已，自己已經全速攻擊，道士只防不攻，顯然餘力還很大。也許自己認為間不容髮的攻擊，在道士眼中就如公園裡大媽打太極。

  道士終於動了，順勢向後躍出，手中棍子卻從身後掄到身前掄出一輪滿月，砸向林凡。

  林凡舉棍格擋，轟隆隆被砸下幾級台階，才穩住身形。

  道士：「不錯，領悟的很快。」

  林凡發現了，這道士的力量、修為各方面與自己都是一模一樣，只是法則的感悟比自己強，想必是秘境中定下的標準，至少在實戰中將法則領悟運用到這個標準，才能過關。

  蛟龍出海！林凡將拳招拿來當棍招，手中鐵棍旋轉著刺向道士。林凡赤城宮中靈樹幼苗輕搖，散發出法則的光輝，鐵棍如同拉近了與道士的距離，又如同加快了幾分，眼看就要刺中道士。

  道士一側身，鐵棍立在胸前，兩條鐵棍縱橫交錯而過。道士手中鐵棍突然一壓，棍尾就搗向林凡。

  林凡早就看穿招式，擰腰俯身甩頭，躲過道士的搗擊，斗轉星移！這也是林凡看別人拳招中的招式。他手中的鐵棍順勢橫掃道士的雙腿。

  大鵬展翅！道士凌空躍起。林凡一掃不中，竟然毫不停留，棍勢不減，掄成一股旋風，連綿不絕。這一棍之中，有秋雨劍中的意境，也有時空法則中的無量永續的意境，看起來非常玄妙。

  道士眼中一亮，大讚一聲：「好！」

  棍法如雨，掃過的軌跡如龍捲，如漩渦。

  道士邊戰邊退，金鐵交鳴之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密集。

  林凡對時空法則在招式中的使用越來越純熟，鐵棍越來越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快，什麼時候會慢，什麼時候會突然穿透空間。

  林凡下丹田中的元氣在消耗，金、紅兩色的太極元胎急速旋轉，補充著氣海中的元氣。

  棍勢達到頂峰，旋風仿佛化為實質，粗如一座拱門，旋風最前端隱約現出金紅兩色的太極圖。林凡腦中靈慧之光閃耀，仿佛看透道士一切的應對後手；赤城宮中靈樹輕搖，時空法則加持旋風太極圖，瞬間來到道士身前！

  這是林凡悟道時空後的巔峰一擊，是精氣神完美爆發的一擊。

  道士手中鐵棍飛舞，在身前化出一片卍字盾牆，迎上太極圖。如同悶雷擊中地面，轟隆聲中夾雜著無數的噼里啪啦聲，一片亮光閃耀後，卍字盾牆和太極圖消散無形，道士被擊退！

  「不錯，學習的很快，你的元胎也比其他人更強。但還要繼續努力。」道士說完，身形漸漸隱沒，兩息之後化作一片絨羽，隨風消散。

  這道士只是青鸞的一縷絨羽所化？

  林凡回味剛才的戰鬥，收穫良多。法則和招式、身法融為一體，精氣神三者同時爆發，才是最強的攻擊！

  他這最後一棍連綿不絕的意境，如秋雨，如無限的時空，這一招不是有意為之，卻算是自己目前自創的最強招式。

  這招就叫「風雨連天」吧。

  目前雖然只是初窺自創招式的門徑，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但林凡相信這個方向卻是沒錯的。

  林凡10歲就已經自創招式，不知道要令多少修道之人羞憤撞牆，並且這招式的法則、意境起點之高難以想像！靈慧之光的開啟，讓他福至心靈，能夠將見過的招式、體悟的意境法則都融為一爐。

  天梯山路盡頭的巨石轟隆隆向兩旁石壁中隱去，像是打開了兩扇大門，露出了時空山路的出口。

  林凡的面前突然出現一片浩浩湯湯、一眼看不到邊的大海！那座宏偉的宮殿，仿佛浮在海的中央，看不出有多遠。

  不論是山原、峽谷、天梯，還是眼前的大海，青鸞秘境中的這些景色當真受得起鬼斧神工這幾個字，比秘境之外的世界恢弘壯麗許多倍。

  海邊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弟子，道清也在其中。海岸上立著一塊十多丈高、兩丈多寬、一丈多厚的石碑，上面有三個字：「不渡海」。站在石碑前，很容易被它恢弘的氣勢懾服。那三個字也是如龍騰虎躍、道法天成。

  道清見到林凡走出天梯，立即飛奔過來，一把拉住他：「林凡哥哥，你怎麼才出來。」

  「你來到這裡多久了？」林凡問。

  「已經兩天了。來的最晚的崔榮師兄都已經到這裡一整天了。大家被困在這裡，找不到渡海的辦法。」

  林凡相當於走了時間空間兩條天道的山路，他回顧在時空天梯上的經歷，大概花了4天時間，看來其他弟子攀登天梯都是用了大約兩三天時間，所以自己就成了最晚的了。現在仍然沒有出現的弟子，基本可以肯定是被傳送出秘境了。

  似乎證實了林凡的猜測，他來到海岸不久，「不渡海」石碑上就浮現出一片文字：「12名弟子自由結伴，兩人一組，同舟共濟。每組以渡字為題，作詩文一首，題於石碑之上，詩文需有渡字。根據詩文高下，可得渡海之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