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鬥法

  前不久，苻堅有意對晉朝南征，朝臣和謀士紛紛反對，因為連年征戰、國力空虛，並且近年收服的各族勢力並不團結、尚待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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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慕容垂大力支持苻堅南征大計，稱：「陛下神武英明，威震四海，如今擁軍百萬，首尾千里，自當橫掃江南，一統天下。《詩》有雲『謀夫孔多，是用不集』，陛下聖斷，何必詢問朝臣。」這番話深得苻堅歡心，還因此賞賜了慕容垂。

  慕容家收買控制了占星官，令其謊稱重陽前的星象對苻堅乃是大吉，鼓動苻堅全力南征。苻堅意氣風發，親征南下，沒想到這一戰秦國卻是兵敗如山倒！

  苻堅重傷逃回，一路收拾殘兵。慕容垂率領3萬軍士攻下荊州後，本要趕往淝水支援前軍與晉朝決一死戰，沒想還沒趕到前線就迎上了敗退的殘兵。

  事實上，投奔秦國多年來，大小戰爭，慕容垂很少被委以重任。苻堅在仁義納賢的姿態之下，始終對慕容垂懷著防備的心思。此次淝水之戰自然也是一樣，慕容垂只是後續策應，並不是先鋒主力。

  秦國淝水兵敗，慕容垂的機會終於來了！他一路護送苻堅，還未回到長安，就對苻堅提出：「如今南征失利，北方各部人心不穩，臣請求帶著陛下詔書前去鎮撫，順便回鄴城拜謁祖上陵墓。」

  苻堅此時正失魂落魄、重傷在身，並未多想，茫然應允。

  慕容垂出走時沒帶走一兵一卒，軍隊全都留給了苻堅。一是為回報苻堅昔日收留自己的大恩，二則他也明白：若要帶上軍隊，苻堅很可能不會放他走。

  有大臣對苻堅進言：如今國家遭遇重創，各部都有可能背叛。慕容垂蓋世人傑，哪裡能縱虎歸山？！

  苻堅也突然反應過來，但終究放走了慕容垂：「民無信則不立，國無信則不強。我已經答應了慕容垂，怎能失信？」

  後世認為，苻堅最大的缺點就是婦人之仁。可福禍相依，成也仁義，敗也仁義，其中分寸，誰能分清？若非苻堅仁德，慕容垂怎麼敢出走秦國，秦國又怎麼會輕易覆滅燕國？歷史自然又是一番情景。

  慕容垂離開苻堅、遠離長安，如蛟龍入海、猛虎歸山。這一天星象有變、二日並出，慕容家第一時間就詢問了占星官，並命他如實稟告苻堅，一來是要探苻堅的虛實，二來，順便再往他已經脆弱頹靡的心頭補上一刀！

  慕容隆知道苻堅怕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刀兵血淚幾時休。

  國破家亡山河在，從來百姓苦悲愁。

  天下醞釀著翻天覆地的巨變。

  巨變暫時還波及不到清心觀。對於現在的姬福來說，只不過是輸了一個賭約，要給林凡做三個月的雜務，還要以後都管他叫「大哥」。

  今天是大齡組的年終大比，林凡一早帶著道清奔下山又返回，回來時大齡組的比賽激戰正酣，台上兩人其中一個正是道光師兄。

  大齡組的戰鬥允許使用法器。法器都具有一定靈性，可以和主人心意相通，只需要少許元氣和心力即可操縱法器，從遠處攻敵。修道者最常用的法器就是飛劍，只要修為夠深，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只在彈指一揮間！

  法器也分等級，入品的法器可分為天、地、人三個等級。傳說中還有神器，但現世的修行人，還沒有誰見過神器是什麼樣子。

  道光使用的正是飛劍。

  另一位師兄叫道空，來自丹堂，法器是拂塵。這兩件法器都是未入品級。

  飛劍與拂塵在空中你來我往、乒桌球乓，兩位主人則站在遠處，一邊操控法器攻擊，一邊留意對方的動向。

  那拂塵前端的尾毛不知道是什麼製成，與飛劍碰撞糾纏也不見斷裂，反而有以柔克剛的意味，半米多長的尾毛旋轉開來，能有簸箕大，讓飛劍無計可施。

  道光無意糾纏，掐了一個指訣，道空面前忽然出現一團耀眼的光芒，然後分為兩道，直奔道空的雙眼。

  光系法術，光明閃。

  道空第一時間緊閉雙眼，召回拂塵，在胸前掄了一個圓花。

  道光縱身一躍，一記猛龍出海，飛劍直刺向道空，卻正好遇上掄圓的拂塵。

  道光順勢挽起劍花，步步緊逼，兩人像玩起了大風車，呼呼作響。

  道空眼中仍閃著金星，分不清是劍光還是光明閃的殘光，一時險象環生，眼見就要敗下陣來。

  纏繞術！

  道空主靈根為木屬性，這時用拂塵使出了木系法術，尾毛髮出無數綠絲，看起來柔弱，但勝在數量夠多。

  道光的飛劍一陣急速旋轉，如絞肉機一般，劍身發出熾熱耀眼的光照，無數綠絲紛紛被斬斷，未被斬斷的也迅速變黑風化。

  這是道光的光耀術，能令木屬性法術迅速衰弱，並攻擊對手的精神，令其失去戰鬥的信心。光耀術最強大之處是克制黑暗屬性和一切邪修巫鬼之術，對付這些旁門左道，就是天生的克星。

  纏繞術被破，道空臉色一陣蒼白，往嘴裡迅速塞了一顆回氣丹、一顆靜心丹。

  回氣丹補充元氣消耗，靜心丹可以令人頭腦清明，緩解光耀術帶來的精神衝擊，從而發揮出最佳戰鬥水準。

  道空揮舞拂塵，飛出無數綠葉，好像龍捲風一樣湧向道光。

  飛葉如刀！

  道光一邊飛退，一邊舞動飛劍，劍氣化為燭龍，隱約可見這燭龍人面蛇眼、龍角羊須，身上的鱗甲也若隱若現。

  道光已經可以施展光明之龍！

  劍氣燭龍一頭衝進飛葉龍捲，如一頭白龍一頭青龍迎面絞殺。

  飛葉潰散，燭龍一頭撞向道空！

  道空身前立刻浮現出大塊木盾，擋住了正面衝擊，但破碎的光芒破而不滅、四散飛濺，如潮水湧向道空。

  道光全力擲出飛劍，如流星趕月，緊隨燭龍殺到！

  道空的木盾應聲破碎，眼看要被飛劍刺中。

  噹啷一聲！玉龍真人出手挑飛了道光的劍。玉龍真人一出手，勝負就定了。

  這是林凡第一次目睹使用法器鬥法，雖然有思想準備，但還是十分震撼。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法器飛劍，御劍飛行？

  大齡組比小齡組多兩人，就多出很多場次，除去主動放棄的，足足打了將近20場。到了酉時天色漸晚才決出冠軍，並沒有太多意外，冠軍正是道光。

  玉弘真人親自宣布了大比結果，大齡組的冠軍獎品是一把人級下品的飛劍。

  林凡私下跟道清說，人級下品聽起來好像也不怎麼樣，被道清一陣白眼。

  「你以為入品的法器很稀鬆常見麼？清心觀五六十人，入品的法器兩隻手都數的過來，我爹爹的飛劍，也才是地級中品呢。」

  林凡愕然，看來自己把這法器看得過於稀鬆平常了。事實上，只要是入了品級的法器都是寶物，威力遠超一般的沒有靈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