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塵埃落定

  「求王爺開恩，求皇上開恩！奴才、奴才什麼都招！小的一定知無不言！」一聽要經受那些傳聞里的刑罰，三個小太監立刻就慌了神，爭搶著要自己知道的都招出來。

  江衾月在一旁站著，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種事千百年來都不少見，稍不留神站錯了隊付出的代價可是就是無法想像的。江衾月和樓墨言早就知道，敢如此覬覦皇位的人定然是這小皇帝的親戚中的一個。現在就等著知道是誰如此心狠手辣了。

  「說！是誰派你們來暗害朕的！」皇帝此時倒是拿出了皇帝該有的威嚴，把三個小太監都震懾住了。

  「回、回皇上，是肅王爺讓奴才們這麼做的啊！肅王爺用奴才們的家人威脅奴才們，奴才們要是不這麼做，肅王爺就要殺光奴才們的家人。肅王爺只交代了奴才們放這東西在宮裡面。奴才們不知道這東西是有毒的啊，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啊！」三個小太監伏在地上痛哭流涕祈求皇帝開恩。

  「呵呵呵，好啊，真是好啊。朕沒想到，朕的親二叔為了謀權篡位竟然用這等法子來對付朕！這等'厚愛』，朕這個做侄子的可真是受寵若驚啊。「皇帝設想過很多人，唯獨沒有懷疑過他的二叔肅王爺樓墨城。在他的印象里樓墨城自幼對他都非常的好，是一個疼愛他的長輩。甚至在他父皇病逝，朝廷動盪的時候樓墨城也沒有顯露出任何要坐上皇位的意思。樓墨城自從他登基之後就很少往來宮中，他甚至偶爾還會想念他的二叔。每次樓墨城進宮總會給他帶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這對於被樓墨言嚴格要求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慰藉。

  如今，證據確鑿，三個太監已然把樓墨城推出水面，真相就這麼赤裸裸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殿下，皇上他。」一旁的江衾月看出皇帝有些許的不對勁，輕聲詢問樓墨言。樓墨言的雙眼讓人看不出情緒，他只是搖了搖頭，「他終歸是要面對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親情在至高無上的權利面前也像一張紙一樣微不足道。

  沉默半晌的皇帝突然發話，「皇叔，朕下旨派遣你去將罪臣樓墨城捉拿歸案。帶到朕的面前來，朕要親自審訊！」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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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衾月，你且不必跟隨。」皇帝頓了頓，「留在宮中暫且陪朕一會兒吧。」

  「民女，遵命。」

  江衾月看著大殿上的人都離開了，那三個太監也被打入了天牢等待下一步處決。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低垂著頭，江衾月看不出他的表情。

  「江衾月，你說朕是不是很可笑。那三個太監能為了保全家人鋌而走險為樓墨城賣命，他們定然知道若是被朕發現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但是他們仍這樣去做了。若是成功了，他們的家人就能活下來，若是不能也是個死。可是朕呢，朕的親二叔，為了這皇權天下也顧不得與朕的親情了。「

  江衾月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皇帝，要怎麼說，說千百年來皇室都是如此？她沒有經歷過，所以她不知道為了權利被親人下手暗害是一種什麼心情。江衾月穿越過來，雖然有一個庶出的妹妹和一個頑固不化的老祖宗一直給她找麻煩，但是江大人和江夫人都是真切地愛著她這個女兒的。

  「算了，朕與你說這些做什麼。皇叔估計就要把樓墨城帶回來了。這親情，朕也不需要了。」江衾月感覺眼前這個年少的皇帝似乎在這一刻成長了許多，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

  有了皇帝的命令，樓墨言很快就把樓墨城抓捕歸案。在自己府上休息的樓墨城在一片驚慌之中被五花大綁帶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您這是做什麼？」

  「二叔，朕要做什麼，你會不清楚？朕登基這些年從未想過疼朕愛朕的二叔，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了皇位下手毒害朕。」皇帝從龍椅之上走下來，江衾月垂首退到樓墨言身後。

  「皇上您這是說的什麼話？臣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定，一定是有人污衊臣！「樓墨城帶了些慌張，看到皇帝這個樣子，怕是真的要動自己了。」皇上可不能聽信了小人的幾句污衊之詞，離間了我們叔侄二人之間的情分啊！」

  「情分，朕不知道，在證據面前，朕與皇叔的情分還有沒有用。」

  江衾月走到樓墨城面前，將投毒案推理出來。樓墨城面如死灰。皇帝下令將樓墨城打入了天牢，擇日斬首。處置完了樓墨城後，皇帝對樓墨言和江衾月二人表示了感謝，準備重賞江衾月。江衾月自然是欣喜接受，江衾月表示自己不缺綾羅綢緞不缺首飾妝面。自己只希望皇帝能賞賜一些實在的東西，比如真金白銀什麼的，皇帝輕笑，說江衾月當真是個奇女子，大方地賞賜了黃金萬兩。

  得了皇帝賞賜的江衾月謝了皇恩之後就隨樓墨言出了皇宮，樓墨言送江衾月回府的途中還嘲笑江衾月。

  「你啊，當真是奇女子。其他人家的姑娘可沒你這樣見錢眼開。」

  「殿下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這是民女應得的賞賜哪能說是見錢眼開。」江衾月拿著代表黃金萬兩的皇室票據笑得見牙不見眼。

  樓墨言看著江衾月拿著錢的一幅財迷樣子笑了笑，她開心就隨她。馬車外的赤戈聽到自家王爺的輕笑聲，也覺得江衾月是個奇女子了，自從王爺認識了江衾月，臉上總能見著笑。

  樓墨言將江衾月送回御史府，江父帶著人出來迎接。江大人設了宴留樓墨言，樓墨言倒也沒有推辭，得了江衾月一個白眼。

  待送走了樓墨言，江父去了江衾月的院子。

  「爹？有事嗎？」江衾月對江父的到來有些疑惑。

  「月兒，告訴為父你今天和攝政王殿下去了哪裡？」江父原來是關心自己和攝政王去了哪。江衾月有些無奈，樓墨言的名聲和地位讓江家人頗為忌憚，自己與樓墨言走得太近難免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