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揪出主謀

  江衾月低頭看著皇帝眉頭也有些皺起，」皇上，民女無能兇手還未查出是誰。「皇帝聽到江衾月的答覆鬆開了江衾月的衣角，隨後大發雷霆。

  「什麼？！你告訴朕你沒有查出背後兇手是誰？那你進宮來是想告訴朕，有人想要害死朕奪了朕的皇位和天下！朕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讓朕的頭頂懸著一把不知何時落下的利刃？！「皇帝的情緒十分激動，在殿上來回踱步，面色上儘是與他年紀不符的焦慮。

  他是一國之主，幼年被皇叔樓墨言排除萬難扶持登基。他自然知道自己這九五之尊的位子明里暗裡，有多少心懷不軌之人覬覦。但是尚且年幼的他對這一切都不知情。朝堂之上一直有他深信的皇叔樓墨言替他掃除障礙，朝堂之下被樓墨言攔截的行刺暗殺數都數不過來。如今已經有人不惜讓那麼多無辜之人死去也要殺了他謀權篡位。

  「江衾月，你辦事不利還要來宮中見朕，讓朕陷入恐慌。朕要治你的罪！」皇帝畢竟還是個孩子，當謀權篡位的惡意帶著死亡的威脅鋪面而來的時候，他還是慌了手腳想要遷怒於江衾月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皇上你！」江衾月一聽皇帝要治自己的罪一時間受到了不小的驚訝，不過是還沒有找出兇手竟然就要殺了自己？江衾月再一次對古代的封建階級感到了不滿，礙於皇帝的身份她也不能說些什麼。「是民女辦事不利，皇上責罰民女受著便是。」江衾月俯首跪在地上，悄悄抬頭看了樓墨言一眼，心想，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你侄子把我給殺了吧。

  

  站在一旁許久的樓墨言也被皇帝的這一舉動驚到了，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皇帝還是年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行為，這樣以後如何讓他安心把江山社稷完全交到他這侄子的手上。他看見江衾月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目光自然是不會不管的。樓墨言走到皇帝面前一把按住了還在踱步的皇帝，「皇上，您先冷靜下來。江衾月是破案的關鍵，沒了她的幫助臣根本不能將投毒案剖析至此。只是沒有將兇手找出來您就要治罪於她，這要是傳出去，眾多大臣和百姓要怎麼看您。」皇帝被一臉嚴肅的樓墨言定下了神，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失了理智。

  「皇叔說的是，剛才是朕失了理治了。江衾月你且起來吧，朕不會治你的罪了。朕為剛才的失禮道歉。」皇帝突然軟下來的態度讓江衾月有些詫異，樓墨言對皇帝的影響當真如傳聞中一般。江衾月趕忙起身。又偷偷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塵。江衾月看向樓墨言，樓墨言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民女不敢當，不過還請皇上放心，雖然兇手尚未找出，但是自然有人能帶我們找出那兇手。」江衾月走到樓墨言身邊，「還請殿下將民女提前請殿下備好的東西呈上來，民女給皇上和殿下演示一番這毒氣是從何而來。」

  樓墨言叫來屬下說了兩句後就有下人端著東西進來了。東西上遮蓋的布匹掀開，火藥、被發現的有毒物質、火摺子、瓷缸。

  「皇上，這個演示不宜在大殿之中施展，勞煩您和殿下帶民女找處開闊的地方。」皇帝聽從，和樓墨言一起帶著幾個下人和江衾月前往宮中的練武場。

  「這裡應該足夠開闊了吧。你且演示給朕看。」皇帝已經對江衾月這個女子有了些許興趣，眼前的她不像傳言中一般愚鈍反而異常的精明。皇帝又看了一眼樓墨言，樓墨言的目光一直在江衾月的身上。能讓皇叔這個萬年冰塊上心的女子定然不是一般人。

  「遵命，皇上。以防萬一還請在場各位再次帶上防毒面罩。以防吸入毒氣。」

  江衾月在練武場上開始搭建演示的設備，其實只是一場簡單的加熱實驗而已。把毒藥混入火藥之中，在這些混合物質之上支起瓷缸，隨後點燃火藥。火藥燃燒加熱毒藥，使毒藥成分氣化。氣體升騰然後依附在瓷缸之上。古代沒有玻璃沒有辦法直接肉眼觀察這一現象。當火藥燃燒完畢後取下瓷缸，用布匹擦拭瓷缸內部，再泡入水中。用銀針試水，銀針果然開始泛黑。

  江衾月把銀針遞到皇帝面前，「皇上，這毒物就是這樣變成氣體散播出去的。」皇帝已然說不出話來，兇手為了殺自己，竟然想出如此精密不易被人發覺的辦法。江衾月的這一番作為徹底讓皇帝改觀，若此女為男兒身，定是要大放異彩流芳百世的。

  「對於這毒民女和殿下已然找到解決之法。背後主使之人我們也已然找到了線索。」江衾月不再說話轉頭看向樓墨言。樓墨言知道江衾月是什麼意思，便順著她的話頭接了下去。

  「把捉到的那幾個賊人帶過來。」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三個被五花大綁的太監就被帶了過來，嘴裡還被塞著布。吚吚嗚嗚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皇帝看著這幾個太監也略有些眼熟，最近來伺候的太監里總有這幾個。皇帝也不是個蠢笨的，自然知道他們被樓墨言抓起來帶到這裡肯定放毒的就是他們了。

  「皇上，這幾個太監皆是在宮中放毒之時被臣抓到的。先前還什麼都不肯說，如果嚴刑拷打一番定能吐些有用的消息來。」樓墨言不愧是殺神，這斷人生死的一句話竟是輕飄飄地從他嘴裡出來。

  趴在地上被取下了嘴裡的布的三個小太監，聽到樓墨言要對他們的嚴刑拷打的話抖得像個篩子一般，但是依然頗有骨氣的樣子，沒有一個說出幕後主使，只是一個勁兒地說自己是冤枉的。

  「看了這幾個小太監還頗為衷心，來人，把他們帶到刑部去。本王覺得刑部的那些刑具應該會很喜歡他們。」江衾月也在一旁附和著，「聽說陛下登基的時候，殿下廢除了許多駭人聽聞的刑罰，如今倒也可以讓它們重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