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側面推敲
2024-06-02 04:56:51
作者: 淺淺花
再不能讓樓墨言更接觸自己,江衾月心知肚明,自己一定已經被樓墨言警惕,雖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樹大招風,江衾月深知在這個時代要保全自己腦袋,就要能裝傻不能裝精明。
「明日本王送你回去,再到府上答謝江小姐協助,這次你協助有功,本王是該登門感謝。」
一聽樓墨言還要登門致謝,江衾月更是緊張了起來,她深知自己與以前的江小姐全然不同,雖然算是用腦子突然靈光了搪塞過去,但這事暴露的話,還是免不了被懷疑。
「殿下心意我領了,但是殿下幾日也奔波勞累,一直沒有得以休息,就不勞煩殿下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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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衾月一邊僵硬的行禮,一邊不情願的搪塞樓墨言。
「本王的話,還能收回?那你拿一萬兩和三個協約是否可以也一同收回?」
沒想到樓墨言竟然用錢和江衾月的救命協約來威脅,江衾月皺著眉,咬咬牙。
就算在怕死,怕麻煩,也不能同錢過不去。
一萬兩黃金可是江衾月上輩子一輩子都不可能賺來的錢,好不容易能體驗一次暴富和衣食無憂,怎麼可以就這麼放過這機會?
「殿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說過的話當然重如泰斗!一若千金,哦不萬金!」
慌慌張張的江衾月連忙勸阻,倒是讓樓墨言更是想找著法子逗趣她。
「哦?可你卻想要本王收回說出的話?」
「不不不!殿下我就是客氣一下!做人的基本謙遜好嗎?我知道殿下向來說一不二,而且大人有大量!」
江衾月誇張的獻殷勤,明晃晃的故作,但卻不乏帶著一點玩笑。
但樓墨言卻沉默不語,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這讓江衾月不由緊張兩分。
「誒呀!我都幫你這麼大忙了,這京城毒氣案件沒釀成更大禍害,賊人也沒得逞,不也有我的功勞?況且不只是功勞還有苦勞吧?殿下送小女回府,自然合情合理!那殿下我明日一早便起身回府啦!」
說完,江衾月便行禮快步離開,生怕自己再繼續說些什麼會失了分寸。但這我行我素的性格讓樓墨言無法招架。
明明換做平日,有人豈敢如此說話?一邊的赤戈也是明白,雲翳也是看在眼裡。
次日啟程回府,一路江衾月什麼都不敢說,她輕描淡寫的看著窗外,心裡卻想著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有些想和樓墨言提一提這俸祿什麼時候可以悄悄送入府中之事。
但前些日子的貿然,畢竟還是有些後怕。
不過這一行,樓墨言似乎早就通報到江府,方才到家,江御史早就在門口恭候著。
江衾月一下馬車,見父親正裝恭迎,驚訝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轉臉不太高興的看著樓墨言。
將御史一番寒暄,樓墨言淡淡響應和。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急事安排,可否移步江府,好讓江某毫升感謝殿下點提小女之恩!」
江衾月乾巴巴的傻笑了一下,她想這平時毫不親近任何人的樓墨言應當是不會接受這樣的邀約,可誰知道,這樓墨言收了收手中的摺扇,點點頭。
「也好,正想登門感謝。江御史真實育女有方,這次真實多虧江小姐。」
樓墨言轉頭看了看一邊傻站著的江衾月,自然的移步便向府內走去。
這下倒好,讓江衾月手足無措,這些日子樓墨言的面前表現的過分富有邏輯性,有時候還刷點嘴皮子。現在不能在父親面前露餡,依舊要扮演自己一個理智方清醒的嫡女形象。
「江衾月啊,江衾月,為了那一萬兩,你可要加油啊!」
江衾月心中默念後,跟著回了府。船到橋頭自然直,這種禮尚往來人際交際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走一步算一步,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自信。
受過高等心理學教育,不可能輕易認輸。
江御史招待樓墨言的態度可不是一般認真,雖說曾經的江衾月是個愚笨模內之人,但江御史的學識卻不缺半分。
能清清白白做著御史,還將家裡家外管理有條,並非運氣所謂,幾言幾語便讓樓墨言看出這江御史的才學。
「殿下,不知小女此行有沒有得罪之處,小女不才,雖說殿下賞識小女,但小女見識淺薄,倘若有什麼地方……」
沒等江御史說完,樓墨言便笑著搖搖頭直接打斷。
「江御史謹言了,這次多虧江小姐的全盤幫助,真是親力親為。」說到這,樓墨言瞥了一眼一邊端坐的江衾月,「若不是江小姐博學多識,這事情可能會往更惡劣的方向發展也說不定。」
說罷,樓墨言綻開摺扇,若有所思的看著什麼都不說的江衾月,嚴重多有寫猜疑。
「江御史,本王有一疑惑。」
「殿下切問無妨。」
樓墨言微微一笑,將摺扇放置耳邊,示意江御史此言謹慎。
江御史立馬起身,恭恭敬敬來到羅莫言身側,樓墨言這才用摺扇遮住臉,在江御史耳邊問道:「不是江小姐可否在府中學過行醫之道?」
江御史一聽,楞然,他驚訝的搖搖頭。
「江某並未讓小女接觸醫道,不瞞殿下,小女天生頑劣,才學淺薄,江某從未讓她接觸過行醫之道。」
樓墨言會意的點點頭,原本按江衾月的學識反應,不可能會滿城流言紛飛。
但此行才發覺,似乎江御史也對江衾月的學識並未了解,更別說禮數的放心。
「不知殿下為何有這番疑慮?」
樓墨言用餘光掃到江衾月的表情,心底里自然是瞭然,江衾月並不想將自己有所學識之事告訴江御史。
她定是有意隱瞞。
「並無他意,只是覺得江小姐有這方面的天賦。」
江御史立馬瞭然點頭,並謝過樓墨言的肯定。
只是江衾月為何這樣刻意隱瞞,樓墨言確實感興趣,等樓墨言坐正身子,在輕輕瞥向江衾月的時候,江衾月已經感覺到一絲絲不安,立馬投去求饒的眼神。
樓墨言淡淡的表情不留一絲破綻,舉止間更是不容其他人對他攝入一二。這一戰,到是讓獎器樂真正的感覺到了樓墨言的可怕之處。
根本無法捕捉更多細節,一言一行都是絕對反偵察的老手才能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