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合作共贏
2024-06-02 02:49:08
作者: 不枉
潘宇饒有興趣地挑眉看了她一眼,隨後輕聲一笑道:「既然你已是是我的弟子,我定然會做好為師的責任,我有一個厲害的徒弟傳出去也是我這個師父的功勞。」
他懶惰地擺擺手,轉身離開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哈哈哈…」
蘇皖有些無奈地看著潘宇離開的身影,隨後和蔣心念交代句身體不適後就匆匆離開了。
「婉兒!」蘇皖喊著正在酒樓的後院裡悠哉種花的李婉兒。
李婉兒聞聲看去,見到蘇皖興沖沖地向她走來。
「皖皖姐!」李婉兒趕緊丟下木鏟,摸了把臉,有幾處泥點不小心碰到了臉上。
蘇皖無奈地替李婉兒擦乾淨,說道:「你說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弄的哪都是。」
李婉兒害羞地一笑,一臉開心地沖蘇皖笑道:「怎麼了皖皖姐,這麼突然來找我又給我安排什麼,布衣閣,還有大棚全都在計劃當中,安排得十分完美!」
蘇皖坐到鞦韆上,輕輕搖晃著,慢慢說著:「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安排,你雖在江南,但很少露面在那些貴女面前,我需要你利用酒樓老闆娘的身份去接近一個人。」
李婉兒不解,眨眨眼問她:「接近誰呀?」
蘇皖道:「魏微。」
李婉兒一頭霧水,懵懂地看著她。
蘇皖笑笑,繼續說道:「魏尚書以後,魏微,這次需要你去幫助她。」
李婉兒:「???」
………
魏尚書府。
魏微看著木箱子裡的珠寶,氣得直接把水杯摔在地上。
婢女看見趕忙跪在地上,嚇到渾身顫抖,聲音輕顫道:「小,小姐奴婢,奴婢錯了,都怪奴婢去茶樓完了,沒有看到刀老闆。」
「廢物!廢物東西!」魏微大罵道。
「怎麼,我是沒給他阿刀錢嗎?怎麼幾個破釵子都運不過來,馬上就到交貨的日子了,這讓我怎麼辦!」
「天天,催催催!催催催!不就是有幾個錢嗎?釵子珠子的!真以為帶個從北鄰國的稀罕珠子就能變成公主!做夢!」
魏微越說越氣,下一秒眼看著桌子上茶杯就要被她全摔在地上時,外面傳來了通報聲:「小姐,外面有人來見你。」
魏微冷眼掃過來:「趕走,不見。」
婢女有些猶豫地說道:「小姐,那個人說她是酒樓的老闆娘,就是江南那家最大酒樓的老闆娘。」
魏微不解問道:「酒樓老闆娘?她來幹什麼?我又不認識她。」
婢女趕忙回復道:「她說,說要和你談筆生意,價錢都好說。」
魏微心中一亮,腦海中只有價錢這兩個字。
她趕忙揮手對婢女吩咐道:「快快,趕緊請進來!」
「等會,注意點人,別被人看到!」
婢女小心翼翼前去門口,看到身穿錦服的蘇皖,恭敬道:「李老闆,請隨我這邊來。」
李婉兒點點頭,挑了下眼尾,興奮地跟在婢女的後面。
李婉兒看著婢女把她帶到了一間小側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魏微早就在房中等候了,連桌子上都擺放著上好的花茶。
她趕緊起身迎接上去,說道:「你就是酒樓的老闆娘吧?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李婉兒揚起頭,一副高傲的樣子,語氣尖銳說道:「呦,尚書府談生意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都不讓貴客坐下,也不讓貴客走主路,虧我也是江南最大酒樓的老闆娘。魏姑娘,談生意也不是這麼談的吧?」
魏微臉色一白,自己確實因為慌亂沒有好好招待她,走的也是側邊小路。
但魏微卻沒有降低氣勢,一來她並不知道這個茶樓老闆娘找她是有什麼生意要做,還有就是談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所謂氣勢底了,生意只能任人宰割。
她有些不屑道:「我都不知你貴姓,甚至連談什麼生意都不知道,如何談得來招待一說呢?」
李婉兒輕笑一聲,直接坐到椅子上,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魏微看著銀票臉色頓時一變,隨後又強裝著鎮定說道:「五十兩?難不成江南最大酒樓的老闆娘就要和我尚書府談五十兩的聲音嗎?要不然也太瞧不起我魏微了。」
李婉兒無所謂地勾勾唇,又從懷中掏出五百兩的銀票,這一舉動讓魏微徹底坐不住了。
李婉兒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後懶洋洋說道:「銀錢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隨意外露呢?魏姑娘,我姓李,你所想真誠與我談生意,也就要讓我察覺得道,你若不想,那就當我白來了。」
話落,李婉兒就要起身離開。
魏微見狀趕忙叫住她,抬眼示意了下周圍的婢女,婢女立馬明白,趕緊都退下了,頓時屋內只剩下李婉兒和魏微兩個人。
她趕忙湊過來,又替李婉兒重新補好了茶,獻媚說道:「李老闆這是哪裡的話,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李婉兒看著被倒滿的茶,並沒有伸手去接茶杯。
魏微見狀也絲毫不惱怒,反而更加符合地說著:「我有沒有誠意,一會李老闆就能知道了,但不知李老闆想談什麼生意呢?」
李婉兒不急不忙地傾身靠近魏微的耳旁,直言道:「我啊!想和你談一筆外貿關係。」
「外貿關係?」
李婉兒點點頭,繼續道:「我知道你手裡有人,可以拿到東鄰國與北鄰國一手的貨。」
魏微一聽頓時心中一愣,她不可置信地盯著李婉兒,只覺得心裡天大的秘密被人知道。
而且這件事還關乎尚書府上上下下,她的嗓子早就因為恐懼而怕到發抖,她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你在尚書府這麼污衊我,你是不要命了嗎?」
李婉兒看著她驚嚇的樣子,在心裡覺得勝利在握,輕快道:「魏姑娘,你怕什麼?我是來找你做生意的,不是告發你的,只要你我達成協議,這三百兩就是你的。」
魏微的手心已經全是冷汗,她有些哽咽道:「你究竟在想談什麼生意?」
李婉兒拿起茶杯,一口喝光道:「這茶真不錯,比酒樓的茶都好喝,不愧是尚書府。
」
她見魏微惡狠狠地盯著她,無奈地又嘆了口氣,開口說著:「別急,我也是生意人,我只不過想借著你的名義,能收到第一筆貨源的貨,至於價錢一切好談。」
魏微聽李婉兒這麼說心中也隱約有些放鬆了,但還是警惕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從來不相識,我又怎麼信你?」
李婉兒淡淡解釋道:「魏姑娘,我這是找你合作的關係你不會聽不出來吧?我知道你做的是什麼生意,話我已說道如此,如今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難不成我還會自尋死路不成?」
魏微看著桌子上的銀票心裡十分糾結,她知道桌子上這幾張銀票可以解決她的危機。
可是現在的局勢,根本就收不到外來的貨物,怎麼合作,怎麼賣。
她看著銀票屬實眼饞,但如今的條件,她又能怎麼辦?
她實話實說道:「李老闆,實不相瞞現在的局勢根本就進不來其他的貨。所以……」
李婉兒察覺到魏微的心意,嘴角勾了後,把銀票又往前推了推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不就是貨物進不來嗎?這好辦。」
魏微一聽心裡一喜,眼中滿是期待的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回話。
李婉兒說道:「魏姑娘的眼光我是知道的,當然對你我也是相信的,我知道魏姑娘手裡肯定有不少好貨,什麼首飾,布料,裝飾品等。」
魏微連忙點頭應道:「是的,我手裡,還有我家的庫房裡,還有我認識的人手裡也有些囤貨,不過這僅存的貨里有好有壞,可能並不都是精品,甚至還有殘次品。」
他說完趕忙看著李婉兒的眼神,生怕她知道是時候會收回錢轉身就走。
可李婉兒卻不以為意,笑道:「如若真是這樣就在好不過了,我不介意貨物都是一等一的精品,因為我打算對外銷售的人群定位也不一樣,所以只要有貨就行。無論品質如何,我都不在乎。」
魏微一聽心中大喜到不行,趕忙開口道:「那太好了,我都通通拿出來。」
李婉兒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淡淡道:「先別急魏姑娘,我與你做生意,完事還是交代清楚比較好。」
魏微道:「李老闆想怎麼交代?」
「魏姑娘,所有交代我手裡的貨物都必須要有可以證明是來源於東北鄰國的證據。還有就是所有相關人的名單。」
魏微一聽,頓時起身拍著桌子,手指著李婉兒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些可都是殺頭的證據,若是把名單讓官府發現,你是讓我直接送死不成?」
李婉兒卻不在乎,她開口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都說了我和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所把這些證據弄丟了,我又有什麼好處?魏姑娘你放心,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生意人總要眼見為真罷了。」
話落,她又從懷裡掏出兩百兩的銀票,說道:「我們做的是相同的買賣,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我不差錢,只有你全盤向我托出,我才會敢打開我的聚寶閣迎接你。」
「魏姑娘,你可以在想想,不用急地回答我,等你想明白了,在去酒樓尋我便是。」
說罷,李婉兒就要起身就走。
魏微見狀頓時慌了神,在這個緊張時刻,機會可不是經常有的,若李婉兒走了後悔了不與她合作了,那銀票怎麼辦。
那兩個貴女的首飾錢怎麼退。
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趕緊叫住要離開的李婉兒。著急道:「李老闆,先等等,我同意和你做生意,不過這些銀票你要留給我當定金。」
李婉兒挑眉,看著手裡的銀票,笑道:「魏姑娘,生意可沒有這麼做的,這是五百兩銀票,你想讓我看不到你的任何誠意就拿走這五百兩?魏姑娘,你也微妙太獅子大開口了些。」
魏微自知理虧,底氣不足,一時也找不到解釋的話。
李婉兒又說道:「一百兩,這是我留給你的定金,我預定給你的誠意金是二百兩,你若在給我傳來點證據我便把剩下一百兩再給你,我們便可以正式合作。」
魏微趕忙接過李婉兒手裡的一百兩銀票,心想著也可以救急一段時間。
她道:「好吧,那我們就這樣定了,這幾日我便把證據送到酒樓,那你要給我剩下定金。」
李婉兒道:「這是自然。」
兩人又交代了些別的事後,李婉兒就匆匆趕回酒樓與蘇皖見面了。
「皖皖姐!」
蘇皖抬頭看到跑來的李婉兒,說道:「回來了,怎麼樣?」
李婉兒興高采烈道:「放心吧,皖皖姐,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你就座等著好消息吧!」
蘇皖點點頭,她抬眼看著陰沉的天氣說道:「天陰了,要下雨了。婉兒,我先回府了,最近幾天會下暴雨,你也要注意安全,對了,那些糧食都安排妥當了吧?」
李婉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驟變的天氣,說道:「天啊,皖皖姐,你怎麼這麼厲害,果然是要下雨呀!」
蘇皖無奈地搖搖頭,眨眼看她。
李婉兒才想起來道:「誒呀,你就放心吧皖皖姐,我都安排得妥妥噹噹的,你快回去吧,別一會下大雨了,回不去府了。」
她應下,趕忙坐著馬車往王府去了。
果真她剛回府不久,天上就下起了狂風暴雨,頓時明亮的天空變的一片漆黑,陰沉嚇人的很。
「蘇姑娘,王爺喚你。」下人來報。
好在從她的院子裡有一條直通游封住處的有遮棚的路,一路上除了被狂風颳得雨點弄濕的衣擺,其餘的都沒有被澆濕。
屋內薰香一片,很是寧人。
游封一身白衣,站在窗前看著越下越大的暴雨,眉眼凝重。
「你找我什麼事?」蘇皖問。
「你說這場雨能下多久。」游封並未抬頭看她,反而一直盯著那暴雨。
蘇皖嘆了口氣:「三天。整整三天。」
「暴雨結束後,存糧不夠,整個江南都會鬧一場饑荒。到時候民不聊生,就算你現在去找京城報信也來不及。」
聽到蘇皖的話,游封轉身看她,眼神摻雜著一些打量和懷疑。
蘇皖也不介意,她靜靜地看著暴雨,眸中滿是擔憂,上一世她記得江南的田地因為這場雨這一年收成都不好。
那些無辜的老百姓,本就指著田地為生,而也因此差點流離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