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凡爾賽發言
2024-06-01 18:47:15
作者: 蘇墨
清點完利潤,許蟬和秦琮商議後,給蟬記每人都發了個五文錢的紅封,雖然錢不多,但也是對蟬記每個人的認可和鼓勵。
天色徹底暗了,許瑤瑤開始打盹,秦琮坐秦家的馬車離開,許蟬、許瑤瑤和許柳也在蟬記收拾的差不多後被車夫送回了宅院。
許蟬和許瑤瑤都是精疲力竭,回宅院便挨著門框昏昏欲睡,許柳迅速進灶屋生火少了熱水,將兩人喊醒擦了擦身子才抱著兩人進屋上榻。
沒有雞鳴聲,在累到極致的狀態下,許蟬睡到了日上三竿。
出屋便瞧見在院子裡折騰的許柳,拿著鋤頭一下一下的挖地,石子挑出,用軟土混合攪拌,一點一點變成可種菜的菜園子。
許蟬斂去困意,洗漱一番後,進灶屋用了飯,隨即領著許瑤瑤前去了林家繡紡,先前在沈家溝,都是林湘雲親自教許瑤瑤湘繡,如今來了杏花鎮,許瑤瑤也該隨大流,正式進入湘繡小學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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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堂就開在林家繡紡,許蟬送許瑤瑤去時已經有些晚了,接收到眾人矚目的目光,許瑤瑤本有些瑟縮,對上許蟬鼓勵的視線時,揚唇微笑起來。
許蟬拳頭捏緊,暗嘆許瑤瑤這丫頭戲真多,不過也是,得符合十三歲小姑娘的人設不是。
瞅了大半天,見許瑤瑤適應良好,許蟬同林湘雲進了內室。
繡紡還是那個繡紡,處境卻同以前截然不同,轉眼家,她竟穿越過來快一年了。
「怎在那邊發呆?蟬姐兒快來幫我揪揪錯。」林湘雲拿出繡品,很明顯,這回她自信許多。
「倒不是發呆,就是有些感慨,想想去年這時候我還在拿著繡帕同華榮居換銅板呢。」許蟬接過繡品,密密麻麻的針腳,枝頭的鳥傳神又應景,好似下一秒就要從中展翅起飛般,許蟬笑容滿面,「湘姐姐,你都能出師了。」
「可別框我,我自個有多少水還是清楚的。」
「湘姐姐可別自謙。」
「那也只許一樣,其餘的我可還的好好跟師傅學。」林湘雲將茶水遞到許蟬手邊,微微停頓,「對了,蟬姐兒,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下。」
許蟬靜候,林湘雲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辦這湘繡小學堂的目的蟬姐兒你是知道的,我想同你說的便是林家繡紡關於繡品出售後的銀錢,這湘繡是你教給我的,小學堂雖是我辦的,但最後受益的是我,所以這繡品的淨收入我想分師傅五成。」
「你給我三成即可,我一個甩手掌柜,不幹事也不接活,五成我受之有愧。」
「可沒師傅教我,這門生意我也沒法做,說到底,沒有師傅,就沒有這,更別提後面的收益。」
「那我三成,再加個附加條件如何?」許蟬俏皮一笑,指了指外面,「瞧見那華榮居了沒?」
「我的條件就是讓華榮居自食惡果,坑死他們。」最好是破產倒閉,像原身這樣倚靠繡帕過活的人不在少數,華榮居那般苛刻,不就是仗著她們無地可去,「將林家繡紡做大,讓繡娘足矣謀生。」
人間多疾苦,她僥倖走了一條順遂路,留一盞燈,做力所能及之事,也是一種修行。
正如許蟬所料,蟬記開張第二三天,同第一天比起來逐漸減少,但在營業半月後,蟬記客流基本穩定,營業額也在四兩銀子左右上下浮動。
蟬記這邊穩如泰山,富貴酒樓那邊是遭了殃,正如秦琮所說的,富貴酒樓原先是杏花鎮的霸主,如今蟬記開張,短短半個月陳富貴便感受到了威脅。
最明顯的莫過於客流量明顯減少,明明是午時,富貴酒樓這邊坐的稀稀拉拉,蟬記卻是座無虛席,甚至為了吃上一頓寧願在外頭等,這在富貴酒樓是從未有過的事。
這場景深深刺激到陳富貴,為了對抗蟬記,陳富貴開始學著蟬記的運營模式,也做起了乾鍋,甚至復刻蟬記的菜品,定價也降了一成。
最開始確實頗有成效,後頭就不行了,蟬記基本沒什麼影響,客流量依舊穩固,反倒是富貴酒樓,在這麼一折騰下,反而讓來酒樓吃飯的人更少了些。
陳富貴氣的心肝肺都在疼,於是又改回成原本的菜品,可價格降容易,重新漲回來難,短時間內一降一漲,這不是成心戲弄客人,打落牙齒和血吞,陳富貴保持原狀。
後頭將主意打到了蟬記的廚子身上,於是,許蟬、許柳和許蟬都收到了來自富貴酒樓的密信。
三封密信,字跡如出一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給出的每個利益點都同她們息息相關,可真辛苦他們將她們調查的這麼清晰透徹要沒什麼關聯,怕是就這麼被忽悠過去了,只是可惜了,陳富貴還是算露了一點,她也是蟬記的東家。
「讓我猜猜,是不是陳富貴給我送驚喜來了。」秦琮姍姍來遲,一坐下,便將拆開的信都看了一遍,眸間的淺笑淡去,秦琮將信重新塞回了信封,「這都是老伎倆了,明兒讓我去會會他。」
「近段時間你們小心些,這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秦琮將信收好,站起身,「另外,多注意下後廚,陳富貴能給你們寄信,其他人亦然。」
秦琮離開,許柳若有所思,只一眼許蟬便明白過來,這是確定過來了。
走出蟬記,秦琮徑直走進了富貴酒樓,瞧見這坐的稀稀拉拉的客人,難恢當初的輝煌,秦琮笑意綿綿,「還是富貴叔有閒心,不像我,又要讀書又要注意酒樓的情況,就連來找你我都是估摸這時間來的。」
陳富貴臉色鐵青,這他娘的是什麼凡爾賽發言,他奶奶個腿,是他不想忙的腳不著地嗎?這都是因為誰?
「只可惜啊,蟬記後廚的那三個都不識字,瞅瞅,都交給我了。」秦琮將他受起來的三封密信取出,用力摔打在離他最近的桌子上,啪嗒一聲重響,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陳富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跟開了染坊似的,並且快步走上前將那三封密信給收了起來,「秦琮,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