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讓我想想
2024-06-01 16:39:04
作者: 想喝奶昔
江科聽到他的話,手裡的速度加快,在許念禾還沒出去之前就把他那條腿給拆了,專門把藥盤放許念禾手上,「幫忙拿一下。」
周徐也,「……」
換完藥就快到後半夜了,兩人終於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於盛懷就帶著幾個人過來了,比賽結束了,周徐也在網上看到了消息,劉宏濤上了兩場,總體隊伍算是拿了個半贏水平。
「我今早往主辦方那邊跑了一趟,你猜的沒錯,車被人動手腳了。」於盛懷靠著病床護欄,他後面的幾個人瞬間彈起來,「不可能吧,誰這麼大膽在公開比賽的車上動手腳,而且咱們的車都是自己改的,沒人能碰到吧。」
周徐也瞥了眼他們,「這件事讓我想想。」
後面幾個人先走了,就留的個於盛懷,他走到周徐也身邊,「你猜,是剛才他們幾個人里的誰?」
周徐也沒說話,於盛懷口渴,給自己倒了杯水,坐沙發上,「不是吧,你剛才沒觀察他們幾個的表情?」
他轉念一想,不對啊,這也不符合周徐也的做事風格啊,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他猜測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
周徐也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
於盛懷懂他的意思,翹起二郎腿,「你打算什麼時候處理他?」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可能也不止有一個人。」
周徐也指腹摩擦著玻璃杯邊,「再等等,我的人我只清理一次,但是一次就要徹底清理乾淨。」
過了兩天正好雙休,許念禾收拾了些東西來醫院。
她看到床頭櫃有新的鮮花,隨口問道誰送的,於盛懷在旁邊嘴比腦子快,「向毅那孫子,早上送過來的。」
「啊?」許念禾轉頭看了他一眼,比賽結束了,向毅那邊的人拿到的成績很不錯,現在的情況下他專門送花給周徐也,不是挑釁是什麼,真礙眼,她抱起那束花準備扔。
結果於盛懷阻止,「你男朋友說他這個人不行,但花兒挺好看的,留下淨化空氣吧。」
「那我重新去買一束。」許念禾抱著花走了,江科正好查房,和她打了個照面,還回頭看了兩眼,「她抱著花兒幹什麼?」
病房裡只有於盛懷一個人,他翹起二郎腿,「剛才周徐也求婚了。」
「……」
江科填完查房記錄,轉頭就走,於盛懷在後面問他去哪兒,他冷冰的聲音,「都有力氣求婚,傷估計也好的差不多了,還換什麼藥。」
周徐也從洗手間回來時,病房裡還是只有於盛懷一個,他回到床上,找手機找不到,問沙發上的人,「念念呢,還沒來?」
「來了,但是給你買花兒去了。」
「啊?」
周徐也住醫院,許念禾是留的時間最長的人,於盛懷也幾乎天天去,再加上江科,偶爾還有車隊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每天的互動倒是挺有趣的。
以前周徐也和江科明里暗裡的不對付,一個是自己男朋友,一個發小,許念禾有時候夾在中間不知道該不該勸,結果差不多一個月,兩人莫名有了些敵對的感情。
在醫院過了十二月份的聖誕,時間離過年很近了。
江科專門找許念禾,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寧溪,許念禾茫然的啊了一聲,江科看了眼病房,「別管周徐也,他得在醫院住到明年。」
「……」
其實周徐也恢復得很快,因為他經常健身的原因,過年前他就已經能下床正常走路了,但是腿仍舊不能使力,正常開車也沒問題,但不能碰賽車。
一來車速太快,他踩油門久了傷處會迅速裂開,二來是衝擊力太大,他控制不了。
出院的前一天他問了江科,江科沒說後面的治療時間有多長,只讓他過年那幾天記得複查,有了結果才能做估計。
後面幾個人就都回寧溪了,許念禾一直惦記著他過年複查的事兒,都沒好好的陪許母買年貨,到了複查那天,她早早的就到了周家。
周徐也開車帶她一起去,具體結果要好幾天後才能拿到,從醫院出來,許念禾懸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下些。
大年三十,格外熱鬧。
今年許家父母商量了好把許奶奶接過來一起過年,許斯宇難得沒有寫作業,在沙發上陪著老人一起看電視,許念禾陪許母做年夜飯,菜品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後,她才鑽空休息。
手機放在客廳,許念禾看一眼,有很多消息基本都是朋友的祝福,沈亦歡今年過年還沒回來,給她共享了一張在南美洲的照片,看樣子她玩的正瘋。
周徐也卻沒消息。
許念禾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卻是許母接的,掛完電話,許念禾匆匆出門,客廳正放著熱鬧的春晚,許母追出來問她去哪兒,她邊換鞋邊答,「媽你們別等我吃飯了,我有點急事。」
許奶奶也追出來,「什麼事非得現在做啊,馬上就要吃年夜飯了,你一個人能去哪兒?」
「媽,奶奶,我走了。」許念禾一把抓過鑰匙,跑出門。
回到客廳,許母看了眼許斯宇,「知不知道你姐去哪兒了?」
能去哪兒,就她那點出息,還不是去找周徐也了。
許斯宇眸子動了動,抬頭,清澈的迷茫,「不知道。」
——
另一邊。
周母給許念禾開了門,終於等到她,周母著急道,「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了,今天一天都沒出臥室,我敲門也不給開,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子。」
許念禾看見桌上冷掉的一大桌菜,安慰道,「我知道了周姨,您先熱熱去吃飯,吃完就回臥室休息吧,他這邊交給我。」
周母還沒說完,許念禾就往樓上衝去,然後停在他臥室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敲了敲,儘量穩著聲音,「周徐也,我是許念禾。」
她又敲了兩下,軟著聲音道,「你開門好不好?」
許久沒動靜,她又敲了兩聲仍然沒有回應,手搭在門把手上嘗試,結果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慢慢的又打開了些,走道光線終於進入黑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