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牙酸掉了
2024-06-01 05:11:34
作者: 江挽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番話落在了宇文涿耳中,好似在激勵他將心中所想付諸於行動。
裴闕抿著嘴,摟著宋榭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眯眯道:「好喔。明遠記住了。」
氣氛略有些詭異,宇文涿斂著眸子,坐在那裡端著已經涼了的茶,謝瑾喚了幾聲,他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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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小樓見這情形側過頭去,嘴巴一張一合。——好嘛,顧季長又多了個情敵。
阿綾和關越一道從屋頂上落了下來,府衙的丫頭過來送茶的時候,盯著阿綾直看,再一看他身側的中年男子,頓時覺得眼暈,失手之下差點將茶盞打翻在地。
謝瑾扶額,連忙朝那丫頭擺了擺手。「下去吧。」
關越聽到宇文涿請他來府衙為人解毒,可這到了之後,不光在院中看到了顧季長和宋榭,還看到了應該在陵源的雲小樓,不由得一臉震驚。
關越歪頭,指著雲小樓。「你……你……你……」
雲小樓翻下茶盞,頭也沒回。「我?我怎麼了?趕緊給人看病去。」
關越氣得都快吐血了,跺腳道:「要你說!」話罷,氣呼呼地提著藥箱進了屋中。推開門的瞬間,他扭頭朝裴大夫喊道:「你,進來。」
裴大夫剛才看到關越起身打算施禮,卻見他根本沒看到自己,這會兒正有些失落了呢。聽到關越喊他,唇角一咧,「前輩,我來了!」說話間,他已朝關越撲了過去。
關越一把按住裴大夫的腦袋,無奈道:「你的藥箱裡應該有帶藥吧,拿過來。」
裴大夫再次見到關越,跟討著糖的孩子一樣滿眼的星星,自然是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跑前跑後地給關越打下手,順便把自己藏了多年的一株稀有藥材也給貢獻了出去。
「宋姐姐!」
宋榭正跟裴闕說到玄天宗的時候,就聽到院外傳來聲音。她回頭一看,兩道人影已經奔著她撲了過來,一人一邊拽著她的衣角。
顧季長下意識地扶額,他讓初七將百里越和柳斐找來,哪想到這兩人直接跑到府衙來了。
「鬆開。」
顧季長嫌棄地撥開兩人的手,將宋榭往自己身邊一攬,看著兩人說道:「以後離阿音遠一些,保持三步的距離。靠近一分,打你們一頓。」
他說話輕飄飄的,聽得百里越和柳斐兩人渾身一抖。二人同時抬頭看著宋榭,撇著嘴,一臉委屈樣。
宋榭瞪了顧季長一眼,向兩人溫聲道:「不用理會。」
顧季長將兩人拽到了一側,低聲同他們說了幾句話,而後言道:「你們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分量,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柳斐側目看了眼那邊的宇文涿,尋思道:「可是……闌衣哥哥,你真的覺得是這樣的嗎?」
顧季長「嗯」了聲,「應該錯不了。我去洛陽之後,顧府就有勞你們兩位多照料了。」
這話自然是說給宇文涿聽的。
宋榭眼睛餘光從宇文涿臉上掠了過去,微微攏了下眉頭,握緊了顧季長的手。
顧季長下意識地回頭,就見宋榭揚了揚下巴。他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宇文涿朝他們看了過來,便微微一笑,言道:「文謙兄,我明日便要去洛陽,你要不要同去?」
柳斐和百里越兩人嘴角一抽,互相看著彼此,眼中滿是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涿剛才並沒有聽到顧季長和他們二人說的話,只是覺得三人神情有些鬼祟,這一轉頭就聽到了這句話,神情僵了下,搖頭道:「府中諸事雜多,怕是不能同行了。」
話罷,宇文涿略作思索,有些不解道:「闌衣兄剛尋到白姑娘,且顧老夫人還在病重,怎得突然要去洛陽了?莫非……」他後面的話未說完,卻看向了宋榭。
顧季長擺手,笑道:「我祖母的病需要靜養,我在京都倒是惹得她老人家心煩。至於我表妹,人已經尋到了,案子的事情有謝大人,我也無須擔心。」
他低下頭去,溫柔地看著宋榭,「阿音想要去洛陽遊玩,我自然得奉陪。」
嘶……
百里越和柳斐同時捧起了臉頰,覺得牙都快酸掉了。
謝瑾和雲小樓兩人疑惑地聽顧季長和宇文涿說話,聽到最後才品出一點味道來。雲小樓慢吞吞飲著酒,權當沒有聽到,轉頭去看夜幕之上的繁星。
謝瑾忍不住暗笑。顧季長這是有意說給宇文涿聽的。
百里越和柳斐兩人故作驚訝,拽著宋榭和顧季長,眯眼。「我們也想去!」話音剛落下,就被顧季長給直接按回了原地。
顧季長挑眉,指著柳斐。「阿越要出京都,到還有幾分可能。堂堂你是小郡王,要出京都可得請旨。你想想啊,就算聖上答應了你,到時候前呼後擁的,你能玩的盡興?」
被顧季長這麼一說,柳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鼻間冷哼一聲。「不去就不去!」
宋榭沒有插嘴,她知道顧季長有意說這些,肯定有別的目的。更何況,方才來府衙之前顧季長也說了,入夜時大理寺少卿魏無涯去車行呢。
幾人說笑間,關越拉開了屋門,向謝瑾說道:「姓謝的小子,那幾個姑娘醒了,你要問什麼就快去問,不然一會又得睡過去了。」
一會又要睡過去……
宋榭有些哭笑不得,可關越根本就裝作不認識自己,她也不好相問。
宇文涿一聽妹妹醒了,便也跟著謝瑾一同進了屋中。
宋榭戳了下顧季長的腰肢,挑眉。——你不跟進去看看?
顧季長眉頭擰了下,鬆開了她的手,便也進了屋中。
院中只餘下了宋榭三人,就連裴闕也跟著進去聽故事了。
關越和雲小樓兩人四目相對,冷冷哼了聲,又各自扭頭,一幅不願看到彼此的架勢。
許久,雲小樓朝宋榭招了招手。
宋榭連忙走了過去,還未落座就見關越往她身邊湊了下,聲音壓得很低。
「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不然後患無窮。」
「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榭一臉地詫異,扭頭盯著關越,下意識地想到了雲小樓在關押白萱歌他們的山洞裡找到的那半塊刻有「秦」字的玉佩。
關越皺著眉頭,「這話我不好說,但是我和你師父是好友,我和小樓都不願意看到你牽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去。這案子還是讓謝瑾自己去查吧。」
這話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宋榭還是覺得他們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比如,跟自己身世有關。
雲小樓見她眸光轉動,大致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擺手道:「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們江湖人逍遙自在,之事不喜歡朝中那些勾心鬥角的事。」
宋榭凝眉盯著關越和雲小樓,眼睛清亮,好似要看穿兩人的心一般。
「就知道你這孩子犟的很,隨你。」
關越說完這句話,跳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