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錯、錯、錯
2024-06-01 01:50:07
作者: 蟹老闆的蟹黃堡9
原本想把自己灌醉,喝個不省人事,省得再去想那些事情,而自己卻又無可奈何的一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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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喝著喝著,江澈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搖搖晃晃的把東西收拾好後,江澈準備和以往一樣,洗了個熱水澡便睡覺。
躺在床上,江澈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越睡越清醒,越躺越難受,總是感覺心口被堵著一般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醉眼朦朧的拿起床頭鬧鐘,盯著看了好一會,才看清時間才八點多鐘。
看到時間才這麼早,再加上心裡久久無法平靜,江澈索性也不睡了,套上衣服便想出去溜達溜達。
可現在天也黑了,去誰家呢?
想了想前兩天答應送江玲玲一套化妝品,到現在也沒給送過去,於是決定今天晚上給送去,正好走著去走著回權當散心。
在庫房中找了一套化妝品後,鎖上門,江澈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口袋胡同。
快要走到江玲玲家的胡同,江澈出了一身的汗,感覺頭也沒那麼暈了,還以為就要醒酒了,沒成來一陣冷風吹來,酒精直達腦門,江澈直接化身人形噴泉吐了個稀里嘩啦。
「唔!~」
躲在牆角吐了一陣,江澈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此時江澈的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看什麼都是在飄,踉踉蹌蹌的走進胡同前行數十步,踩到結冰的地面,腳下一個沒踩穩,猛地向前衝去。
「哎呦!~」
「這是誰啊,冷不丁的愴上來,差點沒把我愴死。」
江澈撞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從娘家回來的於莉。
和閻解成離婚後,於莉帶著孩子沒地方去,回了娘家。
之前每次回家都是笑臉相迎的弟媳,就是因為自己在娘家住的久了,每天不是陰陽怪氣的說著怪話,就是撂臉子給她們娘倆看。
於莉當然知道弟媳婦的轉變為什麼這麼大。
一是因為娘家本身住房就緊張,自己在帶著孩子回來,擠占了他們的住房空間。
另一個原因無非是自己離了婚,她生怕自己住的時間久了,會霸占以後屬於他們的房子。
被江鈴玲勸說接受了江澈送的房子後,於莉當天連夜搬離了娘家。
搬進小院兒的第一天晚上,一想到這些天的壓抑,這些天的委屈,於莉終於敢哭出聲。
再想到自己這些年一直幫襯著弟弟一家,自己只是一時遇到波折,他媳婦如此對待自己卻沒說幫自己說說話,於莉便決定以後再也不和弟弟一家來往。
於莉想的挺美,可爹媽和弟弟住在一起,只要她還回去看老娘,就不可能和弟弟沒聯繫。
起初於莉每次帶著於啟林回去看老娘,為了不和弟弟一家有交集,都是匆匆來,放下東西和老娘說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可後來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老娘傷心,才同意留下吃飯。
第一次的飯桌上,於弟和弟媳又換回了曾經的笑臉,不僅好話會說了,還一個勁的給於啟林夾菜。
儘管於莉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可是於弟和弟媳全然不在意,只要於莉帶著禮品來看老娘,必然是好吃好喝招待著。
雖然對弟弟這般勢利有些心寒,但是這也是於莉想要的關係。
只談金錢,不談感情,免得以後又被所謂的姐弟情深欺騙的找不著東西南北又一次受傷。
今天於莉和往常一樣,帶著孩子回娘家看看老娘。
臨走的時候,小侄子抱著於啟林怎麼說都不願意讓他走,想讓表哥陪他玩。
大人的恩怨跟孩子沒關係,再加上明天休息日於啟林也不用上學,於莉便獨自回了家。
沒成想到了家門前,剛掏出鑰匙打算開門,就被一醉漢撞了個一下。
「哎!」
「你這人怎麼回事,撞了人都不知道道個歉的?」
「我跟你說,裝死也不行,今天你要不給我道歉,你哪都去不了!」於莉從地上爬起,先是伸了伸胳膊再蹬了蹬腿,感覺身體沒什麼問題。一邊拍著身上沾的灰塵,一邊呵斥道。
也就是現在人心單純,只是在氣頭上說些難聽的話。
要是放到後世,去醫院拍片檢查是必然的,要是遇到難說話的,最少最少也要賠償一些,否則甭想脫身。
小辣椒性格的於莉,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
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撞得這麼狠,她哪裡能輕易放過,不說讓人家賠錢的話,最起碼賠禮道歉是必須的。
身上這件衣服可是婁小娥送她的,京城買不到,她可稀罕壞了。
剛才在拍打衣服的時候,發現上面沾了一大片污水,這可把於莉氣壞了。
於莉更不會輕易就這麼饒過眼前這個莽撞的醉漢,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難聽的話。
可無論自己說什麼,地上這人也不言語,只是在那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地上有冰,幾次都沒有爬起來,反而還摔了幾下狠的,都是臉朝地,看得於莉都替他疼得慌。
在摔了幾次後,那人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這下可把於莉嚇壞了,別看剛才她說的兇狠,也就是嘴上厲害,真的出事了她比誰都害怕。
見撞自己的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於莉也不咒罵了,緊忙湊到跟前查看那人什麼情況,若是真死在自己家門口了,晦氣不晦氣的先不說,最起碼自己也要跟著去幾趟派出所。
現在的人民群眾普遍對進派出所有著天然的牴觸心理,生怕跟不好的事情牽連上。
之前在四合院耀武揚威、張牙舞爪的賈張氏到了派出所不也嚇得跟個小雞仔似得。
之前離得遠,再加上現在天氣冷,大家穿的一個比一個厚實,於莉沒有看清是誰撞了自己。
「江...江澈!~」
待於莉走到跟前,費了老大力氣將這人翻過來看到居然是江澈。
由於江澈的面部與地面來了數次親密接觸,鼻子摔破了,現在滿臉是血。
「我...我沒事!~」都摔成這副慘相了,江澈還咧著大板牙笑呢。
看到江澈嘴裡都是血,於莉嚇壞了:「江澈你先別動啊,我叫人把你送醫院。」
「別!~」
「不用。」
此刻江澈的大腦早已被酒精麻痹,都沒能認出此時扶著他坐起的人是誰,但是江澈還是記得不能去醫院。
為什麼不能去醫院,因為丟不起那個人。
才喝了多半瓶酒,就摔成這副慘象,到時候何雨柱和李勇敢他們還不得天天拿這件事笑話自己。
「真不用?」於莉確認道。
「真...真不用!~」江澈抬手揮了揮,再次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
雖然江澈表示不用,可於莉還是不放心。
雖然沒有去叫人幫忙把江澈送去醫院,還是看了看江澈摔在哪裡了,流了這麼些血。
先是拿出手絹一點一點的幫江澈把臉上的血漬清理了,看到臉上沒有傷口,又扒拉了一陣江澈的腦袋也沒破。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是江澈的鼻子在流血後,於莉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鼻樑骨摔斷了,摔破流點血並無大礙。
既然江澈並無大礙,於莉便想著讓江玲玲來把他帶走。
可當於莉走到江玲玲家門口,腦海中不由的浮現了那天在江鈴玲家吃飯時,江澈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表情,鬼使神差下於莉又收回了按門鈴的那隻手。
「冤家!~」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走回家門口,於莉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江澈,哀怨的嘆了口氣。
當於莉費了半天的力氣把江澈搬進屋裡後,於莉都累癱,在凳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歇過來。
經過這一次於莉才徹底明白『死沉』這個詞兒,是怎麼來的。
感覺手不再抖了,於莉便去打了一盆溫水給江澈清理身上的血漬。
江澈身上的衣服也因為他在地上撲騰那幾下也弄髒了,清理完臉上的血漬,於莉便把他的外套給脫下來擦擦乾淨。
脫下外套後,這才發現江澈裡面的毛衣也粘上了不少血漬。
當於莉撩起江澈身上的毛衣打算脫下來給洗洗乾淨,劈里啪啦,從裡面掉出不少小盒子。
原來江澈嫌棄拎個網兜凍手,於是把化妝品全都順著脖領子塞進了毛衣里。
雖說包裝盒都被江澈壓變形了,可對於心心念念的於莉來說,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些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天晚上在江玲玲家吃完飯,秦京茹又拉著婁小娥問她一些沒記清的步驟。
女人天生愛美,剛才她就發現不管是江鈴玲還是秦京茹一個個都突然變得漂亮了許多,只不過當時要吃飯了,她沒好意思問,現在才知道原來還有美妝這個神奇的技能。
原本正準備要回家的於莉,此刻腳丫子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怎麼也邁不動腿了。
本身就聰明的她,聽了大半後,已然學的七七八八,直接上手就給江玲玲畫了個美美的妝,婁小娥還誇她有天份。
有天份歸有天份,可婁小娥帶來的化妝品已經分完了。
想要把自己現在正在用的送給於莉,考慮到婁小娥在京城這些天還得用,說什麼也沒要。
最後收了婁小娥一件外套,這事兒才算了。
現在看到地上的盒子,和婁小娥送給江玲玲的那套化妝品的包裝一模一樣,於莉心裡激動壞了。
撿起來,看了看外包裝,又看了看江澈沒有睜眼後,偷偷摸摸的打開看了看,再次確定就是化妝品。
「玲玲已經有了,江澈總不能把妹妹的拿走給白玉冰吧?」
「在說,他是從進胡同的方向撞的自己,不是從玲玲家的方向。」
「可是他帶著這套化妝品做什麼?」
「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也跟娘們兒一樣,還要化妝啊?」
「難道...」
想到這裡,於莉的心裡越來越火熱。
之前江澈送她房子時,於莉既是擔心江澈以房子為要挾,逼自己和他好怎麼辦;同時心裡又隱隱有些期盼江澈會那麼做。
可江澈真的如同他說的那般,只是想給孩子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並沒有參合到自己的生活里。
有道是越缺什麼越想要什麼。
江澈信守諾言,於莉卻有些不一樣的想法了。
「是自己不夠漂亮對江澈沒有吸引力嗎?」
「還是說江澈本就對自己沒有想法?」
當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在腦海中,那就像是瘋長的野草壓都壓不住。
於莉不知道多少次想找江澈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可根本就見不到江澈,仿佛他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於莉哪裡知道,江澈是擔心和她碰面後兩人尷尬,故意躲著她呢。
哪怕是到江玲玲家,只要是自己來,都會從胡同的另一個入口進來,哪怕多繞點路,也不想兩人尷尬對視。
越是見不到,腦子裡越是想這件事。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於莉總是時不時的在想這些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那天在江鈴玲家吃飯,江澈就一個動作搞得於莉滿臉通紅。
也是因為這種想法,剛才在叫江玲玲的最後時刻收回了手。
原以為江澈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沒想到江澈居然記得自己想要什麼。
哪怕都喝成這樣了,摔得慘不忍睹,還給自己送過來。
至於江澈因為不想凍的手疼,把化妝品塞進毛衣里也被於莉理解成怕冰天雪地的摔壞了自己沒得用。
腦補完這些,原本還埋怨江澈絕情的於莉此時滿目春情,頓時化作繞指柔。
剛才給江澈擦拭臉上的血漬還嘀嘀咕咕的說著氣話,現在卻像個溫柔的小媳婦。
給江澈擦拭完身體後,於莉看了一眼,臉色紅的都能滲出來血一般,咬了咬牙,熄了燈,脫了衣服也鑽進了被窩。
「我不是壞女人,我只是怕他一個人睡再凍著。」
進了被窩感受到江澈身上傳來的溫度,於莉還給自己找藉口。
可當江澈呼出的氣息噴到脖子上,於莉的心徹底亂了。
轉過身子,死死的抱著江澈,雙唇緊緊貼在了一起。
醉意朦朧中,江澈醒了過來,可此時在酒精加荷爾蒙的影響下,江澈哪裡還有理智。
當天晚上,於莉家的耗子都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