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新長城』
2024-06-01 01:50:02
作者: 蟹老闆的蟹黃堡9
「王會、霍會長以及諸位,希望大家能夠經常回到祖國看看。」
「曾老,您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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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到京城雖然待的時間不是很長,可京城的改變真的好大,大到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有時間我們一定常回來看看。」
隨著飛機呼哨升空,赴京團結束了此次京城之行。
送走了客人,曾老把江澈又從工地上提溜了回來。
「曾老,您找我啊。」
「呦,倪老、糜老、卓總後您幾位也在呢。」
還沒進門,江澈就換上了一副賤兮兮的笑容。
當江澈推開門,見到倪老等人都在挺意外的。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行。」
「要笑就正常點笑,怎麼笑得那麼猥瑣,瞧那副樣子我都想給你兩腳。」
正在和他們談話的曾老轉過頭見到江澈這副賤兮兮的笑容,面色不虞的說道。
和江澈認識那年,江澈還是個年輕的小伙,每次見到自己都會露出賤兮兮的笑容。
自那會兒開始,曾老每次都會說他,認識快十年了,曾老也說了他十年,可是江澈這十年沒一點長進,每次還是那副賤兮兮的笑容。
「嘿嘿...」江澈一如從前一般,裝傻的撓了撓後腦勺。
「行了啊,老曾,你還這麼喜歡嚇唬小同志。」
「江澈同志最近表現的這麼好,不表揚就罷了,怎麼還訓斥呢?」
「張口訓斥,閉口教育。」
「也就是你,不曉得心疼好孩子。」
「我要是能有這麼貼心貼肺、能力還這麼強的,我寵著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訓斥呦。」
曾老見到江澈就開口訓斥,坐在他斜對面的糜老不開心了。
雖說江澈小毛病不少,性子懶、有些小滑頭不喜歡當領頭人,但是他的優點同樣明顯,屬於他職權內的工作每次都是保質保量的完成,不屬於他職權範圍內的工作也都儘可能的給完成。
比如江澈第一次赴美,不僅幫著國內帶來了大量的資金和技術,連帶著汽車生產基地都帶回來了四座。
最難能可貴的一點,從未接觸過思想工作的江澈居然敏銳的發現了外事工作人員思想動態。
不要小看只是思想的一點點變化,可就這麼點變化日後不知道會給國家帶來多大的損失。
而且無論是什麼任務交到他的手裡必然能夠超出大家的預期,圓滿完成。
當初『猛士』從江澈的手上設計出來的時候,糜老就已經關注到了他。
雖說對江澈的大才,糜老十分歡喜。
奈何江澈是曾老門下的桌方平發現的,當時他和曾老因為理念的不同互相都有些不太對付,便沒有對江澈伸手招攬。
雖然沒有招攬至自己麾下工作,但是他還是比較關注江澈的。
畢竟他和曾老只是理念不同,但是對國家未來的考慮都是一樣的心情。
隨著他們這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工作者的漸漸老去,他們都在考慮接替者的人選。
當江澈被爆出他與婁小娥的關係,糜老之所以反應那麼大甚至不惜在會議上和曾老鬧得不可開交,主要的原因就是對江澈的失望。
可以說當時他對江澈失望之極,看好的一個苗子也沒經受得住糖衣炮彈。
後來調查出江澈和婁小娥的關係在四合院時期便已經開始了,糜老那會對江澈的看法已經有些改變,只是還是余怒未消還無法原諒江澈。
確切的說,是糜老的脾氣太倔,自己跟自己慪氣。
直到江澈在各個領域為國家做了眾多的貢獻,特別是親眼看過江澈弄出的『新·沙河大隊』對農村治理工作的重大意義後,糜老這才徹底放下之前對江澈異樣的目光。
比如這一次接待港商的事情上,遊玩、參觀都可以,但是一聊到正事上,除了幾位老朋友其他人都支支吾吾左右言他。
別說達成預期的目標了,連一條像樣的合作條款都沒談妥。
進度推進的如此慘澹,所有人都焦急地夜不能寐。
這次代表團赴京,對後續的政策走向極其重要。
現在湘江代表團的態度極其不配合,給所有的心裡掛上了一層陰霾,一時間士氣低落,許多人也迷茫了,不知道工作到底該怎麼做。
當曾老提出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到江澈的手裡時,要是放在以前,即便沒有了更好的選擇糜老也肯定會反對。
但是這次,糜老和曾老的想法一樣,認為現在的局面恐怕只有江澈能夠挽救。
當結果出來後,江澈果然沒讓他們失望。
代表團的精氣神與之前相比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雖然還有一部分人強硬的表示不合作,但是大多數人都看好國家後續的政策。
特別是他們之前一直擔心的個人財產問題現在也不再提及,更多的則是將關注的點放在政策上,未來他們可以在哪些領域投資,是所有城市都開放還是規定他們只能在幾個規定的城市投資。
儘管所有人都想到了江澈肯定能夠搞定,卻沒想到最後這一天的進度飛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糜老早就恢復了對江澈的喜愛,現在江澈的工作如此出色,在糜老心裡早就把江澈當成寶了,現在聽到曾老居然這麼訓斥自己的『寶兒』,糜老的倔脾氣又犯了,接上話頭就是一陣噴。
聽著糜老機關槍似得一陣突突,江澈有些懵了。
在江澈的印象中老一輩革命者中,糜老是最不待見他的,上次能夠去參加小女兒江佳韻的滿月酒,就已經讓江澈很驚訝了,沒想到還能幫著自己說話。
「我說他不是為了讓他進步麼,你倒好,這麼一整反倒我成壞人了。」
「你啊!~」
「倔起來沒有比你糜老倔更倔的,慣起孩子也沒有比你更會慣孩子的。」被糜老嗆嗆了幾句,曾老指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我怎麼就慣孩子了,江澈工作做的好,本應該表揚的。」
「你倒好,人家才進門你就一頓訓斥,哪有這麼教育孩子的。」
「不是我說你,江澈這孩子笑的多真誠了,怎麼到你嘴裡就成猥瑣了。」
之前有多麼厭惡江澈,現在就有多麼喜歡江澈。
現在不管江澈做什麼事,在糜老眼裡都是好的,哪裡能容得下別人說江澈不好,據理力爭的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好、好、好。」
「你說的都對,是我看錯了成吧?」
和糜老一起共事幾十年了,哪裡不知道糜老頭的倔脾氣又開始發作了。
這老頭倔起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今天自己要是不服個軟,這老傢伙能因為這個事情和自己掰扯一天。
為了不影響後面的工作,而且也只是一件小事,沒必要和他較這個真。
再說了想教育江澈什麼時候不能教育他兩句,何必非得在糜老頭的面前。
江澈這個三十多歲的『孩子』,則像一個小學生一樣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角一言不敢發,看著兩位大佬在打嘴仗。
卓方平看了看江澈再想到糜老一口一個『孩子』,這麼大一隻還被稱呼為『孩子』,卓方平差點笑笑出了聲。
要不是擔心糜老把槍口對準他,早就笑趴下了。
即便這樣,卓方平聳動的肩膀,在證明他忍得很辛苦。
「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哎?~江澈你怎麼還站著呢,快找個地方坐下。」
「老曾,不是我說你,江澈來了也不說給他杯水喝喝。」聽到曾老認輸了,糜老像是鬥勝的公雞一般,驕傲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大背頭,這才看到江澈還像個電線桿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不僅越俎代庖安排著江澈坐下,還起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準備親自給江澈倒水。
「哎呦,糜老。」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江澈緊忙搶下糜老手中的水杯自己給自己倒上。
不管糜老之前是多麼瞧不上自己,那也是因為江澈先做了違反紀律的事情。
即便糜老當初那麼討厭江澈,也沒有因私廢公,刻意針對江澈。
自從糜老參加過江佳韻的滿月酒後,只要是涉及到江澈的討論,糜老必然是第一個開口誇讚江澈的。
再加上糜老為革命貢獻了一輩子,江澈要是敢讓其給自己倒水,等著吃唾沫吧。
「曾老,您叫我有什麼事要吩咐的麼?」
倒好水,江澈恭恭敬敬的給在場的每一人發了支煙後,這才坐下。
「你自己看看現在是什麼日期了,上次我是怎麼和你說的?」
「你都多久沒來找老頭子我聊天了?」
「這是私事。」
「公事,原本是想教訓你幾句的。」
「不過現在有護著你的人在場,只能改成誇獎你了。」
「下面就讓讓卓同志和你說吧。」
曾老彈了彈菸灰,先是板著臉說江澈不守時,答應過他常來看看,這都一個多月了也沒來看看他。
就這麼簡單的說了一句,就看到糜老的臉色又要變,趕忙轉開話題。
「是這樣的。」
「我們向滇省、桂省先後投放了三批共一百餘輛『播種機』。」
「經過兩個多月的作業,在其境內林地、山坡、草場等區域約四百多平方公里,共布置了八百餘萬枚各式地雷。」
「前天,前方傳來消息。」
「『播種機』立功了!」
「當時你正在招待湘江代表團便沒有告訴你這個喜訊。」
說起這件事,卓方平頓時眉飛色舞。
當初『播種機』剛剛研發出來的時候,憑藉著變態的『播種』速度獲得了上下一致的認可。
都認為它能夠在以後的戰場上能夠大放異彩,沒成想首秀就這麼驚艷。
而江澈聽到這些消息則是目瞪口呆。
江澈帶著這個好消息離開了曾老的辦公室,坐在車裡心情既激動又有些擔心。
擔心,江波所在的華南區在前一世便是急先鋒,相信這一次也同樣是排頭兵。
越想越慌,越想越煩躁,江澈也沒了再去工地的心情,菸頭一丟直開車回家。
江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想給江波家裡撥去電話,可剛拿起電話江澈又放了下來。
不用猜都知道江波作為華南區的尖子,肯定是要放出的。
知道歸知道,可江澈的心根本沒法平靜。
更關鍵的是,這件事江澈還沒法和別人說,即便是一奶同胞的妹妹都不能泄露一丁點。
白玉冰還帶著孩子回娘家給白玉石大兒子過生日去了,江澈憋得慌還沒人能夠傾訴,整了兩把花生米就著白酒,滋溜滋溜的喝了大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