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擺攤

  次日，陳軒一覺睡到了快要到中午才起床，許是太累了，想著可以接下強子推薦的這個私單可以賺到錢，整個人也都處於輕鬆愉悅的狀態。

  起床後，陳軒哼著小曲兒下樓買菜回來做飯，剛把飯做好準備開動的時候，強子給他打電話了，但還沒等陳軒接電話，強子就把電話給掛掉了，轉而給他發來一段稍微長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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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本來我是想著給你打電話說這事的，但我想想還是文字發給你吧，實在是說不出口。那個，這個單恐怕是做不成了，盈隆百貨那邊的項目經理看了咱們這邊給的提案，後面他說這方案和他們現在商城的整體模式不太符合，所以否掉了，而且說也不打算搞那麼大，就還是按照以往的促銷活動模式來走。所以……唉，總之，這次是哥們對不住了，下次要還有合適的單，我再介紹給你吧。」

  陳軒看著那段文字心裡很不是滋味，倒不是責怪強子，而是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沒了的那種不甘感受，本以為辛苦兩天做出來的方案能拿下這個單，可不成想生活處處是意外，前一一分鐘還在滿懷期待，下一分鐘就心灰意冷了。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編輯文字回復了過去：「沒事，這個也不是你能決定得了的，沒了就沒了吧，不用放在心上哈！」

  這一場「空歡喜」讓陳軒突然倍感心灰意冷，算下時間，他已經失業大半個月的時間了，現在也就只剩下五千來塊錢，稍微有出現需要花錢多點的情況他都頂不住，到下個月處馬上就要還信用卡了，鋪天蓋地的帳單讓陳軒感到亞歷山大！

  下午過去，到了晚上陳軒感覺沒什麼胃口吃飯，他披上一件薄外套便出門走走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來得都要早，才十月底，下了點雨到晚上就開始變涼了。

  陳軒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牌坊街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但街上的熱鬧似乎都與他無關，此時他壓根就沒有閒心去理會任何事情。

  他大概就這麼走了半個多小時，街上的一些檔口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擺攤了，煎餅果子、串串香、燒烤檔，一個個檔口開動起來，香氣飄散起來瀰漫在空中，陳軒被那香味給搞得餓了，他觀望了一陣子，最終選擇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家燒烤檔，那裡現在人不多，剛好他也只是想自個兒安靜吃點東西。

  陳軒點了好幾樣東西，其中包括了他最愛吃的秋刀魚和雞中翅，另外還要了三瓶啤酒，好生愜意。

  幾杯酒下肚，再加上吃上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這會狀態可就好很多了。陳軒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街上多以一些商鋪為主，像服裝店、水果店、快餐店這些類型就比較多，但主打燒烤的，看來看去，整條街好像也就那麼兩三家。

  陳軒觀察了好一陣子這整一條牌坊街，突然萌生了個大膽的想法，他轉頭看向正在忙活著的老闆，笑問道：「哥，你這小攤位多少錢啊？」

  現在人不多，老闆邊起爐烤著東西，邊和陳軒聊天，「我這都不算攤位啦，就一輛小三輪車，再加幾把椅子和小桌子，即用即走的，不過有時候就會比較擔心有城管過來，那得趕緊收拾傢伙跑路才行。」

  「那如果沒有城管的話，你一晚上能賺多少錢啊？」

  老闆比較健談，他皺起眉頭粗略估算了一下，「看生意情況嘍，差點的話就大幾百到一千來塊錢，如果人多生意好的話，剔除那些成本，一晚上純利潤兩千多還是有的。」

  「這麼好？！」陳軒並不了解這個行業，聽到這個數字著實驚訝了一番。

  「哎，你也別只看著賺到錢啊，也很辛苦的，我這一直站著，回到家基本上都腰酸背痛的，忙起來的時候別說歇會了，你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倒也是，不過做生意的，哪有不辛苦的呢，只要是賺錢的，做啥都不容易。」陳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口把杯子裡那最後一點酒給喝掉，「謝了哥，錢我付了，先走了啊。」

  「好嘞！」

  陳軒離開燒烤檔並沒有急著馬上回家，而是在沿著牌坊街一直走，順便把旁邊的兩條街都走了一遍。沒錯，他在觀察著地理位置，挑一個合適的地方，那個所謂的「大膽的想法」就是：擺攤！

  窮則思變，與其等著別人來給自己介紹私活，還不如親自去做點事情，自力更生。

  這個晚上，到差不多十點他才回去了出租屋，一回到就打開電腦來梳理著做一個小燒烤檔口需要準備好哪些東西，直接列出了一個清單，順便用手機來計算著前面所需投入的成本，以及回本的條件。

  事實上，陳軒這個想法倒不是真的一時頭腦衝動所決定的，以前上高中那會，有個同學家里就是做燒烤店的，放假的時候他偶爾有過去幫忙，還是有一點經驗的，再加上自己本來在廚藝方面就還不錯。

  ……

  經過了一晚上的推敲，陳軒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到菜市場買好食材之後，再到二手雜貨店買了一輛小三輪車和一些桌椅，還有搞了個小煤氣瓶，以及一些設備，所有東西加起來一共花了八百多塊錢。好在這附近有二手雜貨店，要不然所有東西搞下來肯定不止這個錢。

  傍晚時分，陳軒準備好了所有東西，由於第一次自己搞，所有耗費了不少時間，直到晚上八點多才終於開著小輪車過去出攤。陳軒選的位置是在牌坊街的街尾，那個位置剛好是另外兩條街的交界處，相當於是三條街的人流量匯聚點。

  陳軒頗為滿意地看了看這周圍的人，仿佛眼前走來走去的不是「人」，而是一張張行走的鈔票。

  「今天是周五晚上，剛好迎來周末休息的假期，這麼美好的時光，怎麼能少了一份美味的燒烤呢？」陳軒哼著小曲兒，把價格牌插在車子前面，就差放個喇叭來吸引人了。

  晚上九點，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陳軒綁著條圍裙在車子面前，點火，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