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道安的秘密
2024-05-30 21:02:32
作者: 南溪不喜
「你留在酒店!」顧鳶的手指輕輕戳在遲聿胸口上,表態很明確。
遲聿不高興了:「我不!」
顧鳶:「我不許你說不。」
遲聿:「No!」
很好。
顧鳶伸出雙手掬著他的臉,揉搓了幾下:「我很誠懇的在請你幫忙,你不要任性,現在藝藝的安全最重要,有你在,能保護藝藝,我也放心。」
「老婆~」
尾音翹起來的時候賊蕩漾。
顧鳶心尖兒微顫,別看遲聿一口一句老婆的每天喊她,其實她還沒適應這個稱呼。
她眼尾上挑,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手離開他的臉伸向他的後脖頸,兩手交疊虛虛握住在一起,手腕處時不時能碰到他後脖頸上的發茬,痒痒的有些扎手。
然後她聽到遲聿說:「你讓我保護盛藝,那誰保護我?」他說得那麼一本正經,有據有理的樣子:「而且你把我丟在酒店,那秦秉要是帶著人馬殺回來,我這柔弱的小身板根本抵不住。」
說完,他長臂一伸,圈住顧鳶的腰,把腦袋枕在她肩膀上:「老婆,你怎麼忍心丟下我。」
顧鳶聳了聳肩,遲聿將頭抬了起來。
兩人對視。
最後,顧鳶忍不住笑:「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多花樣呢?」
戲精本精變的。
遲聿因為顧鳶把他丟下所以他很不高興:「我在外面等你就不行麼?」
顧鳶嚴肅看待問題:「那藝藝呢?」
遲聿不假思索回:「把她也帶上就行了,那麼大個人,又丟不了。」
「……」
電話里道安表明了有話要跟她談,見面的前提也表明了這次要避開盛藝。
不過遲聿也用自己的理由說服了顧鳶。
……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顧鳶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她看了眼遲聿。
很顯然遲聿也察覺到了。
兩人心照不宣並沒提起。
唯有盛藝這個憨憨,因為出門心情好得不得了,看誰都眉開眼笑的,口罩下那嘴角揚得老高,隨時隨地拉下口罩來就是一張笑臉。
看起來心情不錯,自我治癒有點效果。
遲聿拉開車門,盛藝很榮幸地說了聲:「謝謝。」
盛藝上了車,屁股往裡面挪了挪,準備給顧鳶讓出位置來,結果遲聿反手關了車門。
盛藝:???
然後遲聿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顧鳶:……
她默默坐進了副駕駛,遲聿彎腰俯身進來給她系安全帶,而這時,顧鳶聽到耳邊傳來遲聿的聲音:「那些人,應該不是秦秉的人。」
顧鳶嗯了聲,沒說什麼。
她的想法和遲聿一樣。
如果剛才出現在酒店外面的那些人,不是秦秉的人,那應該就是……
當下顧鳶沒有再繼續深想。
一切,等見了道安,就知道答案了!
「鳶鳶!」
「你男人真是小氣!你們天天見面,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剛才開個門好不容易以為他終於做個人!結果他從來不做人。」
后座傳來盛藝嘀嘀咕咕的聲音。
她直起身子上半身往前探,一湊過來,就聽到前面的兩人在嘀咕什麼。
盛藝探過腦袋來問:「你們在說什麼?」
遲聿掀了掀眼皮兒:「我們夫妻倆說悄悄話,你很好奇?」
盛藝努了努鼻子,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遲聿!!你這輩子會娶到老婆真是奇蹟。」
遲聿唇角掛著笑:「那麼很抱歉,讓你遺憾了,奇蹟已經發生。」
顧鳶聽兩人吵吵真是聽得頭疼,遲聿太依賴她了,其實她也明白,這是在國外,所以他的注意力時時刻刻都在她身上,在國內並沒有這樣誇張。而她也確實和盛藝有一段時間沒見,自然也想黏著她。
可是她又沒辦法分成兩個人,只能儘量照顧兩個人的感受。
她抬手掬著遲聿一邊臉:「好了,別貧,這件事等會說,先去開車,道安應該已經在等我了。」
遲聿旁若無人的親了親顧鳶額頭,確定安全帶已經系好了,這才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開車。
因為對這裡不熟悉,遲聿調整了導航,只不過車開離酒店不過幾分鐘,遲聿再次發現了不對勁。
隨著他一皺眉,顧鳶也意識到有事。
她看了眼遲聿。
遲聿用眼神示意她看後視鏡。
顧鳶降下車窗,撇眼自己這邊的外後視鏡。
有兩輛車跟在後面。
顧鳶心口緊了一下,收回目光後下意識看向遲聿。
酒店訓練有素的保鏢、黑色兩輛車緊密跟蹤……
顧鳶深知,秦秉在m國不至於這麼囂張,連她和遲聿的車都敢跟?得罪顧氏或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真有那個膽子敢得罪權家?
可是排除秦秉,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道安了!
這也只是猜測,如果也不是道安的話,毫無猜測頭緒的情況下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遲聿的手越過中央扶手箱,覆蓋在顧鳶的手背上,他無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安心,不要想太多。
顧鳶的手反過來,和他的手十指交握在一起。
到目的地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不是咖啡廳也不是餐廳,是第五大道華爾街,帝國大廈。
車上,顧鳶跟盛藝說明了大致情況。
盛藝聽完後一直沒什麼反應,眼看著顧鳶要下車了,她揪著衣擺的手已經將衣擺揪成一團不忍直視的褶皺,車門推開時,盛藝忽然放開了嗓音說:「鳶鳶,我們明天就回國了,以後再見道安也不知道是幾年後還是十幾年後,其實我也挺想再見他一面。」
盛藝的內心其實瘋狂的想要見到道安。
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若是表現出來的話,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可是明天就回國了,她一想到往後幾年或者十幾年都很可能見不到道安,心裡就特別難受。她覺得,拋開那些想法,她也還是想認認真真和道安告個別。
顧鳶心軟極了。
她確實很想帶盛藝一起去,但誰又知道,這次道安見她會說什麼。
好的事情自然好。
那如果是……不好的呢?
理智讓她大腦格外清醒。
得先去探到道安的口風才行。
「藝藝,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實在沒辦法帶你一起,你待在車裡等我十幾分鐘,遲聿會保護好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危險。」說完,顧鳶看了眼腕錶,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她是個守時的人,不能再繼續耽擱時間。
好在盛藝並沒有很倔強的非要跟著進去,顧鳶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前,她遞給遲聿一個眼神,遲聿回給顧鳶一句話:「放心老婆,就是我少了幾根汗毛,她也毫髮無損。」
顧鳶一聽這話不知道是氣還是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遲聿:「那你快點出來。」
旁邊被塞了滿嘴狗糧的盛藝:「……」
真是受夠了這種時時刻刻被餵狗糧的日子。
……
顧鳶是第一次進入帝國大廈。
道安派了程萱下來接她上樓。
程萱被派遣下來接顧鳶的時候,對顧鳶好奇極了。可是當她聽到Ann口中稱呼她為顧總的時候,程萱好奇的小心靈受到了巨大的震驚。
原來是Ann之前在國內公司的那位女上司。
於是程萱下來接顧鳶的整個過程都是非常認真對待,一雙眼睛裡的崇拜藏根本藏不住。
到了辦公室,顧鳶從程萱口中得知,道安臨時去了一趟會議室,幾分鐘後回來。
程萱非常殷勤地問:「顧總,您喝點什麼呢?」
飲品咖啡居多,但是顧鳶不想喝咖啡。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對咖啡不怎麼感興趣,喜歡喝水果系列的果茶。
想了一下,就要了一杯果茶。
程萱出去時,到門口差點撞上進來的Jane。
作為小秘書,程萱自然不清楚老闆和Jane小姐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只知道Jane總是很主動找老闆,而老闆雖然有時候很明確的拒絕了Jane小姐,但有時候面對Jane小姐的熱情又是模稜兩可的態度。
拿捏不准,所以程萱每次看到Jane的時候只能隨機應變。
「Ann在裡面?」
走過來的Jane,看到程萱正從辦公司出來,問道。
程萱回答:「老闆他去會議室了。」
Jane聞言,細長的眉尾輕挑了一下:「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程萱一五一十回答:「老闆約了人,十分鐘內會回來。」
這是道安在去會議室之前,交代給程萱的話。
在去會議室之前,他等了二十多分鐘,沒有參加會議。
會議需要他進行一部分,因為顧鳶還在路上,道安便交代了程萱,十分鐘內會回來。
「那好吧,我去Ann的辦公室等他。」
Jane撩了撩耳邊垂下來的頭髮,邁步往辦公室里進去。
程萱則是趕緊去準備顧總要的果茶。
……
Jane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鳶。
那是一眼就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更別提那長相有多驚艷。
這兩天,因為那個女明星的出現,讓一向清冷淡漠的Ann為之神魂顛倒,Jane因此十分妒忌。那個女明星長相極其甜美,這種類型不應該是Ann會喜歡的類型才對,在她的認知和定義中,Ann喜歡的應該是她這種有才華有學歷有美貌且優雅知性的女人才對。
今天這趟過來,也是想跟Ann談一談這件事,問清楚他跟那個女明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進來,居然又看到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為什麼說不相干,實在是因為Jane時長跟Ann出席在一個場合,也經常來道安這裡,那些面孔裡面從來沒有這個女人。
此刻顧鳶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腿上放了一本書,隨意翻著。
聽到慢節奏的高跟鞋聲音傳來,她側目看過去。
與進來的Jane對視那幾秒里,顧鳶腦海里下意識浮現出了盛藝說的道安那個女朋友。
難道是她?
Jane踩著細高跟走進來。
顧鳶拿開了放在腿上的那本書,緩緩站起身:「你好。」
Jane走過來站在顧鳶面前,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Jane。」
顧鳶微笑:「你好,Jane小姐。」
顧鳶伸出手與對方的手相握,她知道這是道安的英文名。
Jane問:「你找Ann?」
對方問起,顧鳶點了下頭:「是的,我找Ann。」
手沒能握上,因為Jane突然把手收了回去,顧鳶伸過來的手停滯在半空中一僵。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Jane收回手,避開顧鳶到一邊去接聽電話,一點也沒有把顧鳶的存在放在眼裡。
顧鳶也不尷尬,淡然的收回了停滯在半空中的手。
她重新坐下,拿起剛才那本書籍,想必還有幾分鐘道安就會回來,耐心等待即可。
Jane接電話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半分鐘,說了一口流利的英文,簡短的對話結束,她收起手機轉過身,看著一臉淡定坐在那的顧鳶,臉上揚起一抹優雅的微笑以及帶著幾分歉意的聲音說了幾句抱歉的話,但姿態卻非常高。
顧鳶慢慢翻看著剛才那本書籍,頭也沒抬,隨意問起:「Jane小姐是投資官?」
Jane表情露出幾分詫異,不過也並沒有問對方為什麼知道,猜測是自己剛才的通話被她聽到了一些相關詞,於是大方從容的介紹了自己的職業。
她是常青藤名校畢業的頂尖才女,是資本管理公司最優秀的首席投資官,在資本市場,她有頭有臉,在華爾街這條有名的金融街上,她Jane的名字要不多久一定會人人皆知。
Jane認為,這個女人如果是圈外人,對自己應該沒什麼了解,亦或者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她聽不懂多少。
事實也並沒有與Jane的猜測產生偏差,這個女人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她的話。
看來果然是個圈外人。
接下來Jane說了一些自己和Ann並肩作戰的經歷,著重提過今年上半年那場併購案,那場併購案幾乎轟動了整條華爾街的新聞。
顧鳶自然關注過,不過她仍舊沒有接對方的話,只是溫和的笑了笑。
而她的笑容在對方看來,就是圈外人的表現,對投資一竅不通什麼也不懂。
這時候辦公司的門推開,男人闊步進來,三件套豎條紋西服此時外套卻不見了蹤影,大概留在了會議室,商務馬甲將男人挺括的身軀修飾得頎長偉岸,容顏英俊迷人。
隨著男人進來,顧鳶未動,旁邊的Jane已經迎上去:「Ann,會議結束了?」
道安應了聲嗯,目光直接越過朝他走過來的Jane,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顧鳶。
「顧總。」
Jane微愕,難得聽到Ann說中文。她當然聽得懂中文,Ann叫那個女人——顧總?
道安走向顧鳶,帶著幾分歉意的聲音:「久等了顧總,重要會議,不得不親自過去一趟。」
顧鳶並沒有覺得久等,相反是道安多等了她許久,她進來到現在所待的時間連十分鐘都沒有。
Jane走過來,對於Ann對這個女人的稱呼以及態度感到疑惑,但是她不是腦子不會轉的人,一來二去幾句對話和眼神就看出來了。沒有她所想的那種關係,對方明顯是Ann十分重視的人物。
能讓Ann如此重視,並且不是那種男女關係的人,會是誰?
Jane走過來,不等她問,道安向她介紹那個顧鳶的身份:「Jane,她就是顧總。」
這句話讓Jane頓時間反應過來了。
如果說剛才那一聲『顧總』,讓她沒想到是那位。
那麼現在這句『她就是顧總』的話,讓Jane頓時就想起了之前Ann對她說過的那個人,也是Ann在華國的上司。
當初聽到Ann提起那位顧總,以及她所了解到那位顧總在國內的光輝履歷時,她就很崇拜那個女人,並視她為榜樣,且想著之後隨Ann國一定要送上拜帖見一見她。
如今突然就見到了,結果她不僅沒有認出對方,還用『自以為是』的顯擺了一番。
而她那點履歷,放在顧總面前,真是羞恥的不值一提。
Jane慚愧的捂臉,這次是真的帶著百分百的歉意向那位大佬前輩頷了頷首,連嘴角掛著的笑意也自然不起來。
「顧總,久仰大名。」
Jane雖然自大,但絕對不會在實力比自己更強大的人面前賣弄,在她還沒有徹底在自己的行業占據一方領地的時候,絕大多數時候她在前輩面前都是謙虛的。
是以,她立即放低了自己的姿態,爭取在這位顧總面前挽回一點好形象。
顧鳶態度溫和,並沒有冷眼相對,說了幾句客套的話。
主要是沒工夫搭理,她來這裡不是來嘮嗑的,是找道安談藝藝的事情。
藝藝現在還在外面等著她呢。
Jane知道Ann和顧總有話要談,以為是資本市場的事,本想旁聽一下,順便緩和緩和跟顧總的關係,挽救一點印象。
但道安並不想外人聽到他和顧鳶的談話,正打算讓Jane先迴避一下,顧鳶先開口:「我趕時間,說正事吧。」
道安明白了顧鳶這話的意思,不用迴避外人。
他斂眸,正襟危坐在沙發對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十幾分鐘。
正要敲門進來的程萱,差點再次和Jane撞上。
定晴一看,Jane冷著臉從辦公室出來。
程萱表情驚呆,心說邪了門了,出去差點和Jane撞上,進來也差點和Jane撞上。
「Jane小姐,你沒事吧?」程萱關心的問了一句。
平時不管任何時候,Jane都不會輕易甩臉。可此時此刻,Jane的臉色看起來很陰沉,程萱第一次看到Jane的這樣一面,擔憂的詢問,迎來的卻是Jane冷冷的一眼。
但Jane什麼話也沒說,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辦公室。
程萱端著一杯裝著果茶的玻璃杯,左右張望,一臉懵逼,實在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愣過幾秒後,程萱端著果茶敲門進來,正好遇到那位顧總也要離開,什麼事這麼快就談完了……
而老闆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逆著光,渾身縈繞著一層低磁場,這樣一幕實在是讓程萱好奇極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修羅場,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樣的局面。
「顧總是要走了嗎?這,這是我給您準備的果茶。」程萱將果茶奉上。
顧鳶不想喝了,對程萱笑了笑,那一笑,看得程萱差點犯花痴。
顧總太好看了吧,而且還溫柔,像顧總這款應該就是每個男人心目中夢中情人的模板吧!!
「我趕時間,就不喝了,你給Ann就好。」
顧鳶微笑說了這麼一句,從程萱身邊錯開,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程萱一聽顧總趕時間離開,想必要和老闆談的事情已經談完了,目送顧總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程萱端著那杯果茶走到落地窗前,站在男人身後。程萱仰頭,面前那人頎長的身高給人造成一種壓迫感,寬闊偉岸的後背無論是從視覺上還是心理上都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但程萱一仰頭,率先映入眼前的是男人後腦勺的發茬。
盯著那後腦勺的發茬看了小半分鐘,程萱才忐忑的開口:「老闆?」
許久,男人轉過身來。
當程萱看到男人的臉,手中端著的果茶玻璃杯差一點點沒拿穩,但也因為震驚,手狠狠地抖動了一下,玻璃杯裡面的果茶溢灑了一些出來,打濕了她的一部分袖口。
不過程萱無暇顧及被果茶打濕的袖口,驚恐的看著眼前那個,永遠運籌帷幄、沉著冷靜的男人此居然紅了雙眼,眼白里布了一片紅血絲,眼尾,是一片猩紅……
天啊,發生了什麼!
……
顧鳶下來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停在那裡的車,心裡懸著的那顆心,並沒有鬆口氣。
直到走近了,確定那一抹懶懶散散倚靠在車門邊的身影是遲聿,懸著的那顆心總算鬆了口氣。
遲聿也看到了顧鳶,兩個箭步走上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顯擺:「沒缺胳膊也沒少腿,毫髮無損,人在車裡玩手機,精神氣好得不得了,老婆,你現在是不是該誇誇我對你叮囑十分盡職盡責?」
顧鳶神情輕鬆:「沒事就好,我在裡面的時候還擔心,萬一他們真的來搶人……」話不用說太明白,轉而她又揚起笑誇他:「表現不錯。」
即使心裡知道擔心是多餘的,已經到華爾街了,誰敢在這條街上搶人。
盛藝在車裡玩手機玩得正專注,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顧鳶已經下來。
遲聿雙手掬著顧鳶的臉往上抬,狹長的眼縫裡有著笑意:「老婆,還有件事,你得再誇誇我。」
顧鳶其實已經猜到了,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問:「什麼事?」
遲聿說:「酒店裡的那些人,和跟蹤我們的車,不是秦秉安排的。」
遲聿這麼快知道,顧鳶並不訝異,而且,她也已經知道不是秦秉安排的,而是——
「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