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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聿到處跟人顯擺:我結婚了!

2024-05-30 21:02:30 作者: 南溪不喜

  此刻。

  道安坐在單人沙發上,長腿交疊,一身熨帖考究的豎條紋西服三件套,沉穩,內斂。和坐在對面的人聊天時,他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肌理分明的小手臂露出的蔚藍色襯衣袖口,上釘著一顆寶石袖扣。

  而道安對面坐著一對男女。

  女人披散著一頭黑色長髮,那是剛剛拉直不久的長髮,濃密而黑。霧藍色的吊帶長裙將極白的膚色襯托出來,肩上搭了一條米白色針織坎肩,那張有幾分混血的五官美得驚心。

  身邊坐著的男人,穿著一身休閒的黑色衣服,頂著一張惹眼到不行的臉,此刻正在認認真真剝栗子殼。剝好一顆,就給身邊的女人,女人張嘴咬住那顆栗子肉,眉眼都舒展開。

  男人似乎很有成就感,那得意的表情,如果身後有尾巴的話,想必此刻一定已經搖出了殘影。

  而坐在對面的道安,和顧鳶聊天間,時而看看遲聿顯擺,表情相當一言難盡。

  

  沒錯,這個得意的能把尾巴搖出殘影的男人,不是遲聿又是誰?

  「聽說遲先生在華國的工作都暫停了?」道安把話題轉移到那個顯擺的男人身上。

  遲聿重新拿了一顆栗子,聽到道安問的話,不假思索的暢所欲言:「我老婆很會掙錢,我那麼努力幹什麼,吃軟飯我最在行了。」

  道安:「……」

  顧鳶表情是無語的,瞥了眼身邊的男人:「能把吃軟飯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也就只有你了。」(時間線往前推,這裡顧鳶還沒有懷孕)

  道安想起了前段時間娛樂圈發生的大新聞。

  他在很早之前,就從顧總這裡知道了遲聿的真實身份。現在聽到這個男人堂而皇之的表示要吃軟飯,無形之中又是狠狠地秀了一把恩愛。

  三人聊得正興時,盛藝從臥室走出來。

  盛藝看到三人,先是愣了一愣。

  表情震驚,在看來坐著的人都是誰之後,轉為驚喜,然後快步跑過來——

  「鳶鳶!!」

  盛藝跑過來,顧鳶正好站起身,就在盛藝即將要撲進顧鳶懷裡的時候,遲聿突然站起身抬手擋了一下:「等會兒!」

  盛藝剎住腳:?

  顧鳶也看向遲聿。

  遲聿對盛藝說:「暫緩一下你撲過來的衝擊力。」

  盛藝:「……」

  盛藝哼了聲:「你是不是個大男人啊,連我的醋都要吃,我是女的,又不會撬你牆角。」

  遲聿:「我說的很清楚,暫緩一下衝擊力,你這麼用力撲過來,把我老婆撲到了怎麼辦?」

  一口一句老婆,喊得很是順口。

  盛藝其實聽習慣了遲聿黏黏糊糊的喊鳶鳶,現在乍一聽到喊老婆,總覺得不適應。

  不等她說什麼,遲聿提醒了她一聲:「對了,你有關注前段時間我和我老婆官宣的娛樂圈新聞嗎?」

  盛藝反應遲鈍了兩秒:「官宣什麼?」

  遲聿表情嚴肅的陳述:「我在微博曬了結婚證。」

  盛藝:「……」

  顧鳶:「……」

  道安:「……」

  哦!

  遲聿在微博曬了結婚證,那是全網都爆炸了的新聞,盛藝自然有關注到。

  當時她第一時間就給鳶鳶打了電話祝福。

  而且還有一個熱議很大,遲聿曬的結婚證不是華國的結婚證,而是愛爾蘭一百年的結婚證,到死都不會離婚的那種,幾乎是感動了全網。

  此刻遲聿特意提醒自己,盛藝就知道她是在顯擺,她也很配合的當面祝福:「我當然關注了你和鳶鳶結婚的新聞,恭喜恭喜。」

  遲聿揚起小弧度唇角:「謝謝。」

  說完謝謝,他很快轉入正題:「所以我關心我老婆,這有什麼不妥嗎?你這樣撲過來太危險了,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對我老婆。」

  盛藝:「……」

  媽呀好想打他!

  盛藝苦瓜一樣的小臉看向顧鳶。

  顧鳶表情頗為無奈:「別理他。」

  然後朝盛藝伸手:「過來,坐這裡。」

  那個位置是遲聿剛才坐的位置,遲聿看到盛藝坐了自己的位置,再看看自己老婆此時此刻滿眼都是別的女人,心裡酸得要死。

  女的?女的也不行。

  最後他默默挪到了另一邊坐下,算了,誰讓這個女的剛遭遇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他暫時把鳶鳶讓給她一下好了。

  這期間遲聿沒有打擾閨蜜兩人說話,坐在對面的道安亦是保持沉默。

  對道安來說,雖然大部分情況都是顧總那裡得知,包括盛藝早已經來了m國很多天,但當時聽到顧鳶說的那些話,道安很不淡定,很想直接問顧總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他一聲盛藝來m國的事?

  好在理智很快讓他清醒。

  盛藝來m國本來只是躲避秦秉,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麼理由要先告訴他?

  若非昨晚的突發情況,秦秉來了m國並且差點把盛藝逼上死路,顧總也是情急之下才打來電話讓他幫忙,並且也在第一時間趕來m國。

  ……

  盛藝一大早心情已經好多了。

  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再哭哭啼啼,能用勉強算平靜的語氣跟顧鳶講述昨天發生的事情。

  她很自然的一筆帶過了在餐廳遇到道安的事情。

  對於昨晚道安陪了她一晚上的事情,更是絕口不提,她害怕鳶鳶對她失望,竟然在第三者邊緣徘徊……

  雖然盛藝不說,但顧鳶又如何不知道,她和遲聿來的時候就是道安來開門。

  當看到道安衣著不整齊站在門內那一幕時,顧鳶以為兩人昨晚已經……

  看到她誤會的表情,道安沒有讓誤會發酵,第一時間解釋了昨晚的情況,言辭誠懇,沒有任何敷衍,除了盛藝纏著他撒嬌說的那些話沒有說之外,昨晚在這裡歇了一夜的事情都全盤告知了顧鳶。

  作為成年男人,夜宿在一個女人家裡,即使有原因,但兩人既然非情侶關係,該解釋清楚的事情必然要解釋清楚才行。

  「鳶鳶,你是今天早上到的嗎?」盛藝整個人都黏在顧鳶身上,頭擱在她肩膀上,手環著顧鳶的腰。

  顧鳶嗯了聲:「昨晚九點上飛機,今早抵達的。」

  坐了一夜飛機,時差還沒開始,但腳有點水腫。

  能這麼快趕到酒店,自然是因為酒店當初是顧鳶訂的,房間號她也知道,下飛機後坐車過來,直接上樓找她。

  但是她真沒想到,道安昨晚竟然一整晚都沒有離開……

  「藝藝,有件事我才得知…」顧鳶拉住了盛藝的手。

  盛藝望著她;「什麼事?」

  顧鳶沒有多猶豫,直接說:「秦秉出來了,昨晚半夜的時候。」

  這話一出,盛藝本來放鬆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整張小臉也緊繃著:「秦秉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詫異之後。

  盛藝很快又釋然。

  早就知道的不是嗎,秦秉有權有勢,即使在m國自然也有辦法讓自己輕易脫身,哪能被一直關著,畢竟他身份在那擺著。昨晚被m國警方帶走之後,估計就只是問了個話,然後半夜就放人了。

  事後她想,要不是當時m國警方來了五六個人,而秦秉只有兩個人,估計秦秉也不會輕易跟警方走。

  顧鳶抬手摁了摁盛藝的眉心:「沒事,有我在,秦秉再怎麼橫,也不至於敢在我這裡搶人。」

  這話當然是真的。

  但是盛藝很清楚,鳶鳶也許能護她一時,總歸是護不了她一輩子的呀。

  要解決一件事情,還是要從根本開始解決。

  而根本是解決什麼呢?

  盛藝垂頭喪氣。

  她的所有細微表情都被道安盡收眼底,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搭話。

  直到顧鳶將盛藝帶進了臥室里,道安這才起身。

  看到矮桌上的那一包糖炒栗子,還有一堆栗子殼,道安隨口問了句:「在哪裡買的?」

  遲聿疊搭著長腿,坐姿慵懶。

  聽到道安問,掀了掀眼皮兒:「從穗城帶來的。」

  遲聿以為道安只是隨口問了句,實際上這句話只是他說正事前的開場交流,接下來他就聽到道安說:「盛藝小姐和顧總許久不見,再加上昨晚又發生了那些事,想必現在盛藝小姐是十分需要顧總在身邊陪伴,遲先生就大方點,就別去打擾了。」

  什麼叫他大方點?

  遲聿好整以暇看著道安:「你知道我和鳶鳶結婚了嗎?」

  「……」又來……

  道安微微笑:「前段時間有關注過,恭喜遲先生新婚。」

  遲聿對這句恭祝的話還是很滿意的,抿了抿唇,坐直了身體,緊接著站起身來,切入正題:「小夫妻正新歡,你讓我大方點,這對我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道安思索幾秒:「結了婚都會這樣麼?」到處顯擺。

  遲聿摸著下巴:「哦,忘了你沒結過婚。」

  道安:「……」他好像是故意的,又好像不是故意的。

  遲聿一本正經說出了自己擔心的事情:「如果今晚盛藝非要拉著我老婆一起睡,那今晚可不可以再委屈你一下?」

  道安應對自如:「遲先生是認為我應該有這個義務?」

  「倒不是,」遲聿一隻手橫亘環胸,一隻手撐著下頜的位置,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是義務,而是,你應該會感覺到竊喜才對。」

  道安臉色壓了下來,大抵是從遲聿的一語雙關里聽出了一些其他意思。

  而遲聿看到道安變了臉,嘴角掛著的笑意更深了:「當然,這只是我隨口一說,不過道安啊,你應該知道那句話,女人最能看懂女人,同樣,男人也最能看懂男人。」

  道安並沒有接這句話,而是說:「等會顧總出來,勞煩遲先生跟顧總說一聲,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遲聿抬手做了一個salute的動作:「沒問題。」

  道安沉著臉走了。

  遲聿抿著的唇角上掛著一抹很深意的笑,剛才那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女人最能懂女人,男人同樣也最能懂男人。他剛才就是因為暗示得太過明白,以至於道安黑了臉。

  也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內心裡掩藏著的秘密被別人看了去,誰會有好臉色?

  這下道安走了,沒個說話的,遲聿無聊便坐下來刷刷手機,耐心等顧鳶出來。

  顧鳶和盛藝在臥室里待了半個小時之久。

  盛藝最後還是哭了。

  對顧鳶述說那些遺憾的時候,上一秒看似風輕雲淡的表情,下一秒垂下眼瞼之後,低落的情緒將她籠罩起來,無比悲傷。

  「鳶鳶,我仔細想了一下,其實我不差勁的,我不能因為道安已經不喜歡我了就認為是自己不夠好。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緣分,說明我們的緣分盡了,我會儘快忘記的。」她說的語氣很堅定。

  但是被顧鳶一句話就掀了底。

  「道安說,昨晚他在這裡過夜……」顧鳶半眯了眯眸,好整以暇看著盛藝。

  盛藝裝啞巴,不吭聲了。

  顧鳶接著說:「道安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跟我講了些,我覺得有些細節他是不會多說的,於是我想了想,道安那麼紳士守禮的人怎麼會主動在這裡過夜呢?嗯?」

  盛藝:「……」

  頂不住顧鳶探究的目光,盛藝全盤交了底,承認自己昨晚的某些『壞女人』行為:「是我死纏爛打留下道安的,我說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覺,還哭,道安才妥協沒有走,陪我過夜。」

  顧鳶聽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而盛藝在交底的時候,一直瞅著顧鳶的表情,以為她一定對自己昨晚的行為很失望,但……好像是她想多了??

  她試探著問:「鳶鳶,從我昨晚的行為看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

  顧鳶搖了搖頭。

  不說話。

  盛藝拿不準顧鳶怎麼看待她這次的行為,畢竟確實很不好。

  但已經發生的事情,沒辦法回到時間線的前端重新選擇一次,她只能誠誠懇懇的認錯:「這次我確實過火了,在明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主動留他過夜,甚至起了勾引他的心思,不過我很快就掐滅了這個心思,他絕對沒有被我占到太多的便宜,我保證。」

  顧鳶:「……」

  盛藝接著說:「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子,你放心,我會儘快忘記這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回國之後我會好好工作。」

  盛藝說了很多話。

  帶著悔意的居多。

  但顧鳶只是聽著並沒有接話。

  盛藝以為顧鳶對自己太過失望,聲音悶悶的:「鳶鳶你不要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這種傻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道安很守禮,並沒有在昨晚趁人之危,雖然當時蠢蠢欲動想發生點什麼來著,好在道安清心寡欲,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然的話,我和他這輩子都不能再見面了。」

  「鳶鳶,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聲音都開始抽噎了,若是顧鳶再不說話,盛藝怕是會直接哭出來。

  顧鳶看著淒悽慘慘戚戚…欲哭不哭的盛藝,良久,嘴角掛上了笑,很淺,讓盛藝看不懂那笑到底是好還是壞。

  「鳶鳶?」

  這時顧鳶伸手掬著盛藝的臉:「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說話嗎?」

  盛藝委屈巴巴的搖頭:「不嘰道。」

  這語氣,這表情,簡直就是成人版的穗穗。

  顧鳶掛著笑意的唇角咧開,笑出了聲來,緊接著對盛藝說道:「我沉默,是因為我在思索一件事,這件事跟你有關。」

  盛藝淚眼婆娑問:「好的壞的?」

  問完,又自言自語:「壞的就不聽了。」

  「如果是好的呢?」輕悠悠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篤定,也算是給盛藝打了一針鎮定劑。

  盛藝小聲道:「那你說吧。」

  其實也沒有很感興趣,因為總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可轉念一想,鳶鳶從來沒有騙過她,好像又可以期待了,只是,她實在提不起期待的情緒來。

  在盛藝心不在焉的時候,她聽到顧鳶說——

  「藝藝,可能這就是旁觀者清,我覺得道安心裡還是有你的,不止有你,甚至……很在意。」

  是的,很在意。

  顧鳶看人不算特別准,但是每個女人的第六感是特別準的。

  女人就應該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盛藝先是沒反應,緊接著整個人一愣,隨即又釋然:「道安要是真的心裡還有我,也不會在國外談女朋友;他要是心裡真的還有我,在國外鍍了金就應該回來找我。雖然我也沒有多優秀,但是在我自己的行業也算是大放光彩了一番,名利雙收,所以我覺得道安對我更多的應該時一種欣賞。」

  顧鳶:「未必。」

  盛藝抬頭望向顧鳶:「?」

  這件事還沒有確定之前,顧鳶不好在盛藝面前說太多,以免最後結果跟自己想的不一樣,空歡喜一場的還是盛藝。

  所以,暫時起了這個念頭。

  顧鳶決定得親自找道安談談,或者親眼見一次他那個女朋友,看看兩人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像盛藝說的那樣,蜜裡調油,十分相愛。

  這次顧鳶在m國待了兩天。

  兩天之後她就會回國,她回國自然就代表了要帶盛藝一起回國。

  顧鳶不想再耽誤時間,盛藝最後的去留,決定於她能否在道安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

  正當顧鳶準備打電話約一下道安的時間,道安那邊先來電話了。

  顧鳶握著手機,看了看身邊的遲聿:「你猜這通電話是問盛藝,還是說工作?」

  遲聿笑得玩味:「鳶鳶,要賭嗎?」

  顧鳶:「我倆賭一樣的怎麼算?」

  遲聿:「也算你贏。」

  顧鳶半眯起了眼睛:「我猜道安這通電話是為藝藝。」

  遲聿篤定的語氣:「一樣。」

  果然是夫妻同心。

  顧鳶以為只有自己看出來了,很顯然,遲聿也看出來了。而且看遲聿那篤定的表情,或許真的……八九不離十了。

  她接起了道安的電話。

  聽筒里傳來男人沉緩的聲音:「顧總,你們今晚的航班?」

  顧鳶看著遲聿那似笑非笑掛在嘴角,回答電話那邊的人說:「嗯,今晚的,怎麼了?」

  然後,顧鳶如願聽到了,電話那邊的男人說——

  「顧總,避開盛藝小姐,我們見面談一談。」

  顧鳶挑眉,心裡頭沉積的那塊石頭因為這通電話輕鬆了下來,立即答應下來:「好,見面位置你定好了發我,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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