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藝知道,他來了
2024-05-30 21:02:35
作者: 南溪不喜
車廂里,溫度適宜。
一番交談下來之後,刻盛藝對顧鳶回國不帶她一起的決定很震驚!!
表示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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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本來就是來接她的,為什麼現在不帶她一起走?
「……鳶鳶,為什麼步帶我走了?」盛藝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味兒了。
心裡設想了無數個可能,而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自己纏著道安的過分行為,讓鳶鳶對自己感到很失望。
此刻顧鳶和盛藝都坐在后座,遲聿在前邊開車。
顧鳶掃了一眼前方內後視鏡,遲聿揚起的嘴角掛著明顯笑意,她知道他在笑什麼,即使現在她還沒跟他說,估計他也猜到了。
她回答盛藝:「行程是臨時改變的,而且我已經計劃好了。」
「計劃好了什麼?」盛藝很好奇。
顧鳶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
她大多數時候說話都是直奔主題,包括半個小時前在帝國大廈與道安的談話,一開口就是直奔主題,沒有什麼試探性的套話或者繞繞彎彎——
——[你對藝藝的心思還沒變吧?]
——[藝藝這趟來m國躲秦秉不是首要事情,她來m國是來找你的,遇到秦秉找來其實是意外。]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對此都是誤會狀態,這件事就是,藝藝當初在微博上說的那個暗戀的人,是你,從始至終沒有別人。]
——[藝藝以為你已經有女朋友,她很難過]
直白簡略而坦然的四句話。
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或者隱晦試探,她直接說出口。
可是,坐在對面的男人,在聽到她說盛藝來m國是為了他,當初微博上宣布暗戀的人也是他,知道他有女朋友很難過時,神情竟然是那麼的冷靜沉著,也沒有任何的表態,只是垂著眸子盯著一處,好似在想什麼事情,又好似,並沒有把她剛才那一番話放在眼裡。
顧鳶看不透了。
是的,看不透。
不管是現在的道安,還是以前的道安,她都沒法輕易看透。
他能在華爾街短短一年的時間,站到今天的位置,就不是能讓人輕易看透的人,即使面對任何大數值崩盤,他也能輕輕鬆鬆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於是顧鳶迅速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或許道安對藝藝的心思真的已經歇了。
不然,聽到她這番話,好歹震驚一下,讓她覺得這個話題還有可以聊下去的必要。
如果道安對此沒有什麼表態的話,那麼顧鳶自然明白,話題不用繼續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即使有著愧疚也不能轉化為其他什麼去彌補,已經不喜歡的彌補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雖然道安對她一番話沒有什麼反應。
倒是道安身邊的那位Jane小姐,對她這番話的態度反應很大!
「顧總,您在開玩笑吧?」
Jane聽到那一番話後整個人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表情明顯布滿了愕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失禮了,她立即對顧鳶說了聲抱歉:「抱歉顧總,是我太激動了。」
顧鳶微微笑,仰頭看向Jane,問道:「Jane小姐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Jane醞釀了幾秒,克制自己的狀態和語氣:「如果我理解地沒錯,顧總是希望Ann可以回應對方單方面的感情?」
聞言,顧鳶斂眸:「你理解錯了。」
Jane失語,表情不解。
顧鳶:「不是回應,而是表態,不然人我就帶走了。」
Jane沉默。
顧鳶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他沉寂的神情讓人怎麼都看不透,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能看透他在想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內,氣溫好像有些低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顧鳶等著道安給一個態度,奈何對方巍然不動的坐著,看不出要給一點態度的意思,這讓顧鳶有些很苦惱,感情真是個難以猜透的東西,費神又費心。
自己的感情路線本就走得坎坷。
現在管起了藝藝的感情,也是操碎了老媽子的一顆心。
「道安,我們明天就回國。」這是顧鳶下的最後的通牒。
而她下完通牒之後,熟料,一陣良久的沉默後,她等來的是道安一句:「嗯,我知道了。」
完全平靜的語調,聽不出任何的起伏,更辨不出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顧鳶茫然了。
不過她並沒有把自己的茫然表現在臉上。
微微冷沉的語氣說道:「我不是情感專家,實在是不懂你的意思,道安,你可以對我表達一下你對此的看法。」
話落下,道安的目光看過來,與顧鳶的目光對上。
隨著他看這麼一看過來,顧鳶看到了他的雙目。
她微微地怔了怔。
差點以為自己沒看清楚。
可她看到的,實實在在的就是道安那雙,泛著點點猩紅的雙眼。
這個時候顧鳶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沒有反應,也一隻沒有表態,是因為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緒,很努力的克制著……
同時,顧鳶也想起來,剛才她不拖泥帶水的說完那些話之後,只看到道安沉默的神情,卻唯獨沒有看到道安的眼睛。
一個人的眼睛最能傳遞情緒。
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從眼睛裡看到,所有的好與壞,都寫在了眼睛裡,即使想藏,也是藏不住的。
顧鳶感覺到了什麼叫如鯁在喉,有些話就在嘴邊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道安那雙眼睛傳達的情緒,同樣身為女人,顧總看懂了,Jane又如何看不懂。
她甚至更多的反應是震驚。
「Ann……」她的聲線微微顫抖。
在她眼裡,這個向來運籌帷幄的男人,剛到華爾街就強勢進入金融圈,他像是帶著使命而來,帶著橫掃千軍的魄力,強勢的掌控自己的主場,攪動得整個金融街風雲動盪。
基金教父曾說,超不過三年,這個男人就能將金融街多數巨鱷踩在腳下。
這個男人是神,是將來整條華爾街的傳奇。
她Jane看中的男人,不止是絕對的優秀,而是頂級的優秀,無人能企及。
她以為這個男人無心無情,不輕易談感情,所以她努力的靠近他,想要從他這裡獲取一點關注的視線,想要得到他的愛,想要永遠和他並肩作戰走向巔峰。
而她拼盡全力想要得到的男人,竟然藏著一個很大秘密,那個秘密就是深深地愛著另外一個女人,且小心翼翼的診視著不讓任何人窺探到……
說不妒忌那才是假的!
這樣優秀的男人,能被他放在心底診視的女人,那個女人何德何能!!
看著Ann因為顧總提及的那個女人而紅了的雙目,Jane有些害怕的攥住男人的臂膀:「Ann!!」
男人並沒有側目。
只是拿開了她的手。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他拿開,Jane的心像被撕裂了那般,痛蔓延開來遍布全身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後來發生了什麼,Jane做了什麼,道安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顧鳶看著Jane的離去,看著男人情緒正在一點點失控的邊緣,她要做的事,要說話的話都結束了,她也該離開了。
……
顧鳶的思緒,被剛才在帝國大廈里發生的一幕幕抽離。
身邊的盛藝說了什麼她不知道,只聽到那句:
「鳶鳶,我錯了。」
顧鳶思緒歸攏,剛才盛藝說的有些話她沒有聽進去,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認錯,只是問她:「錯什麼了?」
「我就是錯了嘛。」
認錯的時候,盛藝甚至都不敢抬頭去看顧鳶的表情,生怕看到顧鳶臉上寫滿了對她的失望。
顧鳶微微傾斜著腦袋,有些哭笑不得,不解的問出心中疑惑:「為什麼你總覺得是自己錯了呢?」
盛藝:「我……」
顧鳶提醒:「抬起頭來說話。」
盛藝:「我……」
顧鳶:「看著我說話。」
盛藝這才慢慢抬起頭來,但依然不敢去看顧鳶的臉,顧鳶伸手鑊住她下巴讓她看自己,對視的時候,盛藝的表情看起來可委屈了,悶悶地聲音對顧鳶說:「你總是告訴我,一定要拿得起放不下,這樣的我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已經在很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心態,我很快就好了,你不要生氣。」
顧鳶收回了手。
原來盛藝自責的是這件事。
如果說,道安真的愛了別的女人,盛藝的這些行為從道德方面來說確實有些不妥。當然,拋開道德層面,想做什麼都隨心所謂,自己高興就好,不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但是,道安從來沒有愛過除盛藝以外的其他女人。
「我沒有生氣。」顧鳶無奈的說道。
盛藝卻篤定的說:「你就是生氣了!」
顧鳶覺得好笑,主要是盛藝的反應很可愛:「何以見得我生氣了?」
盛藝分析著說:「剛才我說了那麼久的話,你都不理我,一定是還在生氣的。」
這實屬是冤枉,她剛才滿腦子裡都是在帝國大廈見道安的事。
這個話題無關緊要,顧鳶撇開話題說:「藝藝,我現在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回國的時間不變,但回國的航班要改一個城市,我需要去一趟燕京,具體事宜待會兒我跟你細說,所以現在我的安排就是,我和遲聿先走,之後道安送你回國。」
上一秒以為自己被拋棄的盛藝,下一秒:(ΩДΩ)!!!!
不敢置信,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鳶鳶,你是說……是說,說,說讓……」
「對,我麻煩道安送你回國。」
盛藝那結結巴巴震驚的表情,顧鳶是真忍不住想笑,實在是此刻盛藝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剛才這句話的回答是十分肯定的,盛藝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只不過她抓住了一個重點詞:「麻煩?」
顧鳶抿了抿唇,怪自己喜歡用官方話。
她淡定解釋:「道安近期的行程本來就要回國一趟,只不過去的是鵬城。你也知道鵬城離穗城很近,所以也不能說是麻煩,算是順道一起。」
盛藝:「……」
驚喜來得太快,她有些消化不良。
但是顧鳶說的字字句句,盛藝確定自己都沒有聽錯。是的,她剛才清清楚楚聽到鳶鳶說,讓她和道安一起回國,不是麻煩,而是順道一起。
這下盛藝的內心可高興壞了,努力的想要掩藏住,但還是完完全全表現在了臉上。
偏生這個時候,前邊開車的遲聿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我說啊,順道雖然難得,可你得管住自己,人家順道帶你一起,你可別把人給嚇著了。」
盛藝撇開臉:「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嘴上雖然沒當回事,但剛才蕩漾的心情也因為遲聿這個提醒,讓她那顆飄飄然的心冷靜了一些。
順道沒用,只能說多看了幾眼,要矜持,絕對不能再像那天晚上一樣提那麼多無理的要求試圖改變什麼。
……
顧鳶並沒有對盛藝多說什麼。
兩人都知道真相,見面互相擁抱一下,好像太平淡了,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些過程,再水到渠成不是嗎?她只是覺得,即使是讓盛藝知道,也得是道安親口告訴盛藝他的心意。
這才是過程。
感動人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味道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顧鳶選擇暫時不告訴盛藝。
等道安自己親口告訴盛藝。
至少,現在確定了道安對盛藝的心意之後,顧鳶也算是放心了。
都說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不管是道安的念念不忘,還是盛藝的念念不忘,最終都是有結果的。
……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包括這次跟道安見面也是。
秦秉知道顧鳶和遲聿來了m國,不方便再出面,再加SH市那邊還有事,超出了預算的時間回國,暫時只能先回國。他知道盛藝會回來,畢竟在國內,只要在他的地盤上,做任何事情才更容易,也絕對不會再發生跟在m國類似的突發情況。
但目前,誰也不知道秦秉走沒走。
顧鳶和遲聿趕來m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所以翌日第二天顧鳶和遲聿走的時候,也是兩手空空。
這天晴空萬里,天氣格外的好,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盛藝眼睜睜看著顧鳶和遲聿上車去機場,自己卻要留下,心裡是又苦又樂,苦中作樂。
盛藝的電話卡,是沒辦法從秦秉哪裡拿回來的,補辦又很麻煩,只能臨時辦了一張在m國用的電話卡,方便聯繫。
當初被秦秉用手段屏蔽的網絡也重新恢復。
似乎已經沒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了。
「鳶鳶,我,我真的只需要待在酒店等道安就行了嗎?他會不會走的時候忘記我啊?我要不要去帝國大廈……」後面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了,去帝國大廈幹嘛呢,道安那麼忙,又沒時間招待她。
「不用特地去帝國大廈,道安會來接你的。」顧鳶知道盛藝擔心什麼,「你待在這等他就好。」
盛藝點點頭。
「哦對了…」顧鳶忽然提起。
盛藝被這反應嚇一跳,心口提起:「怎麼了?」
顧鳶忍著笑意一本正經說:「道安回國的行程還沒徹底落實,也就這兩天吧,不會很久。國內的工作,你看著辦,自己給柳茹打電話,或者我替你安排。還有就是你的電話卡是新號,目前方便你暫時在m國使用,你需要打給誰記不住號碼,跟我說,我發給你。」
盛藝說:「我把電話號碼都存本機了。」
顧鳶點點頭:「那就好。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倒是沒什麼了……
就是,盛藝假設了一下,假設道安要回國的行程要延後好幾天,那就說明了接下來的這幾天她都要一個人待在酒店裡。
「鳶鳶,你說秦秉會再來嗎?」盛藝很擔心這個。
顧鳶想也沒想回:「即使他再來,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直接闖進了你的套房。」
這話說的很篤定。
盛藝猜測了什麼,就悄悄問:「鳶鳶你是不是僱傭了人在暗處保護我?」
顧鳶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點了一下頭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點頭的動作讓盛藝更有安全感了,畢竟顧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是僱傭了人在暗處保護她的人生安全。
這下子盛藝安心了不少。
本來還想在嘮幾句,遲聿走過來攬著顧鳶的腰;「老婆,走了。」
盛藝露出一個抓狂的表情。
遲聿瞥了眼,笑了,意味深長的說:「某人把事業做到這樣的地步,還以為眼光早已經眼高於頂,嘶……這麼一看,原來是我想多了,眼光也就那樣。」
什麼意思?
什麼眼高於頂?什麼想多了?
盛藝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遲聿那一番話表達的是幾個意思:「拐彎抹角,你有本事說明白。」
「那不行,說明白了不就證明你沒智商了,還是得靠你自己去思考。」
「……」
顧鳶夾在中間簡直無話可說。
幾分鐘後。
盛藝盯著車尾直到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她站在原地沒有打算立馬就進去,叉著腰,抬頭看天。
「這麼好的天氣,可惜了,只能獨自窩在酒店裡欣賞了。」
秦秉帶給她的驚嚇,到現在都還是心裡邊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想到秦秉那天悄無聲息闖入她的酒店,以及對她勢在必得說過的那些話,此時盛藝除了後怕以外,不禁有些迷茫。
有句話叫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回國後,真的躲得過秦秉嗎?
她不知道。
人生都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皎潔。
盯著那片蔚藍的天空看了許久,久到脖子都酸了也捨不得收回目光。回去的路上,她想到是今晚吃什麼好呢?想著想著就沒有了胃口。
盛藝回到套房,今天之前還有鳶鳶在的套房,一下子就恢復了冷清變得空蕩蕩,好不適應。
心情忽然就更難受了。
算了,今晚不吃了吧,反正都沒胃口。
去睡一覺,如果睡眠足的話可以一覺睡到天明,這樣所有的煩惱和不快樂都隨著睡夢消失掉了。
不過。
這一覺並沒有盛藝預想中的那樣睡到第二天才醒來。
響起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她。
迷迷糊糊拿過來手機,看到屏幕上出現一串沒有備註名字的電話號碼,她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看清楚那串陌生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把手機貼在耳邊,有氣無力的餵了聲。
「開門。」
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盛藝甚至不用時間去清明一下,就知道那個人姓甚名誰,有多高,多大年紀,留什麼樣的髮型,穿什麼樣的衣服,戴什麼樣的手錶,骨節有多漂亮……
她握著手機靜滯了幾秒。
幾秒後,她倏地起身。
「啊!」
一聲驚呼聲自盛藝口中喊出,緊接著又聽到『咚』的一聲,整個人滾到了床下去,摔在地板上。
嘶,好痛啊——
原來她剛才已經睡在床沿邊上了,隨著剛才那驟然一起身,大概是起猛了,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的,緊接著人就摔在了地板上。
膝蓋和屁股都遭殃了。
痛是真的痛!
不過她已經顧不得膝蓋和屁股的痛了。
手機呢?
剛剛還在手裡的啊!
盛藝急了,突然找不到自己的手機,想著應該還在通話中吧,剛才他在電話里對她說了什麼來著?怎麼想不起來了……
她心急如焚的找手機,到處翻了一遍,越是找不到她越心急,人都要被急哭了。
好在最後在被子裡找到,原來不小心被蓋在被子下面了。
拿起來一看,電話已經結束了!
呆呆的盯著鎖屏看了許久,那是她自己的一張寫真圖,有些小性感。盯著屏幕看了十幾秒,十幾秒後直到屏幕慢慢暗下來,失落猶如潮湧決堤,難過得胸腔仿佛窒息了一樣。
什麼時候掉鏈子不好,偏偏在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掉鏈子!
可是現在……要不要給他回電話過去呢?
他還會再打過來嗎?
還有剛才接起來電話的時候,他到底說了什麼?
就在盛藝十分失落且苦惱的時候,臥室的門把手突然扭動了,這個聲響嚇了盛藝一跳,緊接著她聽到敲門聲,『叩叩叩』的好幾下聲響,但是力道聽起來明顯不重,可對盛藝來說是十分滲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門把手又動了好幾下,盛藝猛地起身,因為那天的事,她睡覺前反鎖了門,怕一覺醒來又看到秦秉。
此刻,恐懼和焦急爬滿了她的心頭,她在房間裡找能防身的東西,慌亂的找了一圈沒找到。
繃著的情緒,最後因為沒有找到防身用的東西,眼淚直接從眼眶裡大顆大顆的滾出來,落在地板上。
秦秉!
一定是秦秉又來了!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傳來,對盛藝來說猶如索命的魔音,直到她聽到咔噠一聲,門開了的聲音傳來,莫大的恐懼將盛藝整個人籠罩,她不停的後退,退到衣櫃那一處的牆角,蹲下身抱著膝蓋,把臉埋進大腿里,渾身抖得厲害。
整個臥室里都是安安靜靜,可那突兀的腳步聲,在耳邊擴大數倍之後,也將人內心的恐懼發揮到上百倍。
噠、噠、噠、
腳步聲很輕,但越來越近,盛藝知道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