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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對不上數,你做何解釋

2024-04-30 15:41:30 作者: 搞定男神醬

  張家園地。

  經湯斐君之手的金錢樹已跟之前不同,其他的盆栽自有花農們打理,她主動給全部需要澆水的盆栽澆了水,不知再干點什麼好。傻愣不是辦法,只得問:「師傅,我能做點什麼?」

  「你自己看著辦。」

  六個字,猶如一盆冰水當頭而下,立刻讓她明白自己孤立無援的處境。

  她立於天地間,花農們有說有笑地幹著活,建屋子的工匠們忙得熱火朝天,只有她像空氣一樣被無視,可她知道花農們的眼睛都盯著她,要是她偷懶不幹活,定會被舉報。

  既然沒人指派活給她干,她又不是不會幹,自己找活干便是!她低頭四顧,發現水仙花無人打理。

  水仙花為十大名花之一,是百姓們逛春節花市必買的。一般水仙花在大年初一開放,預示這家人會行大運,是很吉利的兆頭。

  然而,這裡的水仙,甭管水培還是土栽,皆已長到像一指長的小蔥,頂多再過半個月到二十天就會開放!一旦水仙花提前開了,不說完全賣不出去,起碼會是滯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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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務之急是把水仙搬到陰涼處,減緩生長速度。

  於是,她彎腰苦幹,直至吃飯。

  興許是昨兒個湯子義和竇耘來鬧了一遭起了作用,即便她最後一個打飯菜,也不比別人碗裡的少。

  飯畢,花農們剔牙閒聊,湯斐君聽不懂也搭不上話,索性觀察滿園盆栽生長情況,好做到心中有數。

  「湯姑娘。」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湯斐君嚇了一跳,神色稍定,「張老闆。」

  與張必強同來的花農,附耳說了幾句話,他立時變了臉色,眉頭緊皺,嘴角下拉。

  看樣子,她又惹上麻煩了。

  張必強勉強擠了個笑容,「湯姑娘,麻煩你去田埂上坐會兒。」

  湯斐君照令行事,一坐下,便見那花農手指著盆栽點數,應是盤點盆栽庫存,沒她什麼事。

  沒過多久,花農點完數,仍跟張必強說了幾句話。

  「你過來!」

  張必強喊話時手指到湯斐君獨坐的這一方,連湯姑娘三個字的稱呼都省了,擺明要找她算帳。她問心無愧,挺直身子,闊步走去。

  「金錢樹少了八盆,水仙少了三十六盆,都是你經手過的,少的這些,你作何解釋?」

  前兩次見面都是一團和氣,今兒算露出老虎的利爪了。湯斐君已明白有人早做好了局逼她往裡跳,以走人或賠錢而告終。她偏不信這個邪,定要掰扯清楚。

  她不卑不亢地回話:「張老闆,我來這裡幹活不到十個時辰,的確伺弄過金錢樹和水仙,可我沒偷金錢樹和水仙。」

  「除了你,沒有別人動過。」張必強質疑道。

  「張老闆,您幹這行也有些年頭,應該每半旬或一個月會盤點一下盆栽數量。既然您們說少了八盆金錢樹、三十六盆水仙,口說無憑,麻煩您翻開帳冊看一下總共種了多少金錢樹和水仙花,截止大前天又剩下多少。」

  張必強認為有理,要求花農拿出帳本對數。

  花農支支吾吾地答了話。

  張必強道:「他沒帶帳本來,可我也瞧著金錢樹和水仙少了。」

  不拿帳本,就想坐實湯斐君小偷的罪名?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張老闆,帳冊沒帶不要緊。因我從小就是小財迷,最喜歡數銅板,養成了幹什麼活都要數數的習慣。昨兒日落時分,金錢樹共有兩百一十六盆,今早來上工,少了八盆,剩下兩百零八盆。至於水仙,昨兒我沒搞就沒數,上午把水仙搬去陰涼處,倒是數了,共九百五十盆。因此,我能肯定八盆金錢樹於昨夜被偷。」湯斐君特意沒說水仙花短少的原因,一則空口無憑,二則張必強是聰明人,不必點破。

  張必強思忖片刻,「水仙好賣,我在半個月前下令種一千盆。像水仙這種容易養活的,折損很少,少個七八上十盆屬於正常,可少五十盆實屬不正常。」

  做老闆的說少五十盆,盤點的花農說少三十六盆,相差了十四盆!憑空少掉的十四盆水仙花是花農們沒種活瞞了下去,還是……

  湯斐君道:「張老闆,我還是那句話,金錢樹和水仙花不是我偷的,請明察。」

  張必強點了四位花農齊去數金錢樹和水仙花的數量,其中便包括曹連生。即便東家在場,他仍是不冷不淡的,不像其他花農畢恭畢敬的樣子。

  「湯姑娘,水仙喜陽,你搬到陰涼處做什麼?白折騰不說,沒的惹人生疑。」張必強問。

  又帶上了稱呼,像拉家常一樣聊天,擺明他已有七分信湯斐君。她照實回道:「回張老闆的話,水仙喜陽是不錯,可它也耐陰。您做這一行多年,應該很了解水仙長得快,要趕在正月初一開花,提前三四十天種就行。眼下九百多盆水仙長勢喜人,最遲臘月中旬會開花。為了延緩開花,我才把水仙挪了地。」

  「原來如此!」張必強恍然大悟。他白手起家至今,第一次見如此心思縝密又聰穎的姑娘。儘管她拿著跟其他花農一樣多的月錢,可她不光做安排好的事,還站在東家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識大體,又勤快。待這次事情水落石出後,他再觀察一段時日,若她真能一如既往地為他效力,定要提拔和加錢,即便她年紀最小又何妨?

  恰逢竇耘趕牛車路過,但見穿著綢緞料子有大肚子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正沖湯斐君訓話,其他花農們齊坐在田埂上,似是看戲。昨兒吃飯被刁難,今兒又被東家當眾教訓,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於是,他以手為哨,吹了起來。

  聽到哨聲,湯斐君道:「張老闆,不好意思,我家裡人有事來找,我去看看,馬上回來。」

  「本就是休息的時候,你去。」

  得到答覆,湯斐君飛奔向竇耘,喘著粗氣問:「竇耘,咋了?」

  「你被東家罵了?」竇耘問道。

  湯斐君簡答:「那倒沒有,有件事要查清楚而已。」

  查清楚……

  「他誣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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