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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蟑螂、老鼠、蚊子齊襲的夜裡

2024-04-30 15:40:20 作者: 搞定男神醬

  除了湯斐君外,其餘人皆是頭一次見蟑螂又大又會飛,要麼目瞪口呆,要麼雙手捂臉不敢再看,要麼抱住身邊人尋求安慰。

  湯子康人小不怕,學著竇耘的樣子,拿起鞋打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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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會飛的大蟑螂早就溜之大吉,其餘的小蟑螂像潮水般褪去,全都不見蹤影。

  高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我的個老天,我活了六十多年,第一次見會飛的蟑螂!可真是成精了!」

  「就算蟑螂成精,咱們也要消滅它們!」湯子義振臂一呼,像是要跟蟑螂們決一死戰。

  傅氏半坐起來,問:「子義,你右邊臉上黑乎乎的是什麼?」

  湯子義伸手一摸掉在巴掌心裡,拿到火把下一看,竟是一隻死蟑螂和死蚊子。「好傢夥,我說睡得好好的,怎麼臉上麻麻痒痒的?原來是蚊子和蟑螂搞的鬼!」

  傅氏心驚肉跳,「這些東西最髒了,要是鑽進鼻子裡或耳朵里可怎生是好?」

  「娘,你想多了,我又不是死人,蚊子叮咬有痛感,蟑螂爬上來也有癢感,我打死它們就是。」湯子義才不怕。

  「都十月底了,怎麼還有蚊子?」高氏覺得以往的常識在這裡被顛覆了。

  湯斐君回道:「祖母,此地山嶺眾多,熱得很又潮濕,像蟑螂、蚊子等,一年四季不絕。此外,這邊的蚊子極毒,被叮咬後起的紅疹子,可數月不退。」

  「斐君,你怎知道這些?」傅氏問。

  她當然不能說前世經常到粵省遊玩,只能撒個善意的謊言:「娘,前年去京城小住,我在舅爺的書房裡看到一本寫嶺南的雜書,隨手翻閱了一遍就記下了。」

  無人不對蟑螂、蚊子深惡痛絕,因耳邊還有嗡嗡聲,她們也顧不得懷疑話是真是假,開始打蚊子。

  「一、二……十一、十二!足足有十二隻!」湯子義數完打死的蚊子,憤道:「這十二隻該死的蚊子,要不是咱們手快,它們得吸走多少血。」

  「看來,明天還得買兩蚊帳來,不然餵蚊子,睡不安生。」傅氏道。

  「娘,掛蚊帳只能保證睡覺時不被蚊子咬,可大傢伙兒下午的時候就沒少被蚊子叮咬,只不過都忙著幹活沒當一回事。要是有什麼東西放在屋裡,能讓蚊子離我們遠遠的就好了。」

  這個可以有!

  湯斐君立刻想到了驅蚊香草,要是能育種成功,不僅能讓家裡人免受蚊蟲叮咬,還能拿去賣!

  「別異想天開了,老老實實地用蚊帳。」高氏潑冷水道。

  傅氏用溫和的語氣說:「好了,折騰了這麼久,該睡了,明兒任務重得很。」

  眾人再次睡下。

  湯斐君也側著閉眼,腦子裡不停地搜索關於驅蚊香草的育種知識和技術。她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育種經過,忽想起需要的兩種植物—外國的天竺葵與本土的香茅草。如果找不到它們,做驅蚊香草便是空談。明兒,她必須進城去找找看。

  次早,每個人臉上、身上或多或少都起了紅疹子,癢得讓人禁不住想去撓,越撓越癢,紅疹子也由小變大成紅包。其中,年紀最小的湯子康最為嚴重,臉上、脖子上、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紅疹子,有數十處抓破了滲血,疼得他哇哇大哭。

  生母朱氏紅著眼,低聲哄他。

  「這兒的蚊子真是太毒了,就跟黃蜂蟄了似的。」湯子義說完,幫著哄湯子康:「子康,你是小小男子漢,別哭了,我等會去河裡給你抓魚吃。」

  「子康,過來。」高氏坐在小杌子上,半摟著湯子康,以手蘸嘴裡的唾沫,給他抹在紅包上輕輕揉搓。

  湯子賢問:「祖母,您這是幹啥?」

  「別以為口水髒,這是止癢的土辦法,你們也可以試試。」

  果真,湯子康漸漸止住了哭聲。

  於是,其他人顧不得什麼斯文不斯文的,紛紛蘸唾液擦蚊子咬的癢處。

  暫時止了癢,大家分頭行動,挖野菜、淘米下鍋、燒火、洗衣等。

  辰正,傅氏給眾人分派任務,「昨兒個你們也聽說了,這附近的山頭得開荒,咱帶來的有三把鋤頭、兩個鐵耙、十把鐮刀、兩個柴刀,除了竇耘趕牛車去買浴桶和蚊帳,娘、斐君和子康留家裡灑掃、準備中飯,其他人都下地幹活。」

  「娘,我想跟竇耘一起去城裡看看。要是荔枝上市,正好買來孝敬祖母。」湯子義想偷懶。

  傅氏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她已偏袒女兒做輕活,要是再放兒子去玩,其他人心裡肯定會憤憤不平。她笑道:「荔枝在端午節上市,這個時候吃荔枝葉?」

  眾人發笑,湯子義發窘。

  湯斐君道:「娘,我想坐牛車去賣棉花。」

  傅氏算了她一年來十二次月事,就算一年用不完,還可以留到來年,便說:「那些棉花留著慢慢用,甭賣了。」

  「用錢的地方太多,目前又沒掙錢的門路,能賣一點是一點。」

  「是這麼個理,斐君懂事了。」高氏發出感慨,又道:「斐君,竇耘,你倆都是聰明人,別光顧著買東西賣棉花,放機靈點,到處瞧瞧有沒有不需什麼本錢的小營生。」

  「還有,姐,記得給我和子康買點吃的。」湯子義笑嘻嘻地叮囑。

  帶著眾人的期盼,湯斐君坐上牛車,竇耘趕牛車走了。

  駛出一里路,竇耘開口道:「這邊熱得很,衣裳皆薄,晚上又不用蓋厚棉被,棉花很難賣出去。」

  「我知道。」湯斐君絲毫不慌張,又道:「我不瞞你,賣棉花只是藉口,我跟出來是有要事辦。」

  竇耘問:「什麼要事?」

  「天機不可泄露。」她並非故意賣關子,只是擔心說了出來,萬一沒做成,會被他認為痴人說夢。

  竇耘轉頭看了她一眼,正經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只管開口。」

  竇耘不多問這一點真的很好,她猜以後合作的機會多得很,便說:「那先謝謝了,真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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