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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你死,也願意嗎

2024-05-30 05:42:03 作者: 月見里

  蘇御尤其幸災樂禍,尤其是看到那位朝廷官員坦坦白白的罪責書時,更是大樂!

  「罪責書一,大理寺副署正趙安,掌管刑獄案件審理。身在其位,不司其職。曾有一婦人跟商賈發生爭辯,推搡間導致婦人死亡。趙安處理手法模糊,草草了結,後被人知曉收了商賈錢財。」

  「罪責書二,大理寺副署正趙安,掌管刑獄案件審理。身在其位,不司其職。曾有一貌美女子行偷盜之罪被抓,審問過程中,趙安見色起意,侮辱女子,故意強霸,一直到其死亡。」

  「罪責書三,……」

  他講的繪聲繪色,便是不曾見過趙安真容的李湛,也覺得此人枉為朝廷命官。

  「沒人發現是誰貼的嗎?」

  「查不出來。據老百姓說,天一亮就有了。連夜晚巡查的禁軍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恐怕那趙安早已經嚇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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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下罪狀不說,還被人悉數攤開公布於眾,實在有點殘忍。

  不過跟他做的事情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

  小巧精緻的閨房中,謝懷錦趴在桌上反覆看,心中鬱結:「好歹也是信物,他怎麼能單單送一個令牌來呢?」

  江野差點破門而入。

  他去外面辦事,聽到百姓討論趙安罪行,覺得好奇,跟著往人潮洶湧的地方去。喲呵,一看嚇一跳!

  「是你半夜去貼的告示?」

  謝懷錦心不在焉趴著,昏昏欲睡,悶著聲音很不高興:「我昨日高興來著,隨手貼了一張。」

  還隨手?

  江野一掌拍在桌上,「你可知,就因那罪責書,轟動整個京城!興許,謝懷康也聽聞了!」

  她秀眉一蹙:「難道不好嗎?咱們之前偷偷送的沒掀起什麼風浪。如今光明正大讓大家知道,有何不妥?」

  要是當初反響較大,謝懷錦也不會走這麼一招。

  江野坐在她身邊,沒注意看李府令牌,以為是普通物件隨便拿在手中把玩,神色由陰轉晴,開懷大笑:「沒什麼不妥,而且很爽!」

  謝懷錦皺眉,頭頂直冒問號。

  「不過下次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去做,你一個小丫頭,被抓住怎麼辦?」倒不是有多心疼她,就是被抓住後又要他去救,多少有點費體力。「花娘說李府來人了?我剛進來沒看見,哪呢?」

  她有氣無力的躺在貴妃榻上搖搖晃晃:「來了又走了,留下一隻令牌。」

  手指摸到物件紋路,江野翻來一看,赫然一個李字刻在令牌上。

  他懂了:「感情你昨晚高興了一宿盼來的信物,只是一個令牌?我不是自誇,就這個東西,隨隨便便去李府一趟,都能偷出七八個!謝懷錦,你不會對那小子有什麼心思吧?要知道他身為丞相是非不分,當初是怎樣扶持謝懷康稱帝的?又是怎樣跟你解除婚約的?都忘了?」

  哪裡敢忘?她瞪江野一眼,從貴妃榻上跳起來,奪走他手裡的令牌,重新躺回去搖搖晃晃,舉著令牌若有所思。

  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念頭。

  *

  管家來到東院通報,說是有一個陌生女子指名要見大人。

  蘇御問:「模樣可有什麼特徵?」

  管家腦子裡搜刮半天,最終吐出來一句:「長的不太好看。整個人黃黃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上還有不少黑點點。」

  在書房的李湛聽見覺得好笑,放下手中書籍揚聲道:「是我的朋友,邀她進來吧。」

  不一會,管家帶著那個皮膚黃黃眼睛小小的女子進來。

  她穿著後院小廝們的粗麻衣裳,身上卻極為乾淨。

  李湛記得,那日見她,並未穿的如此窮酸。

  管家領著她來到書房,謝懷錦見到李湛後裝模作樣的行禮,佯裝出一副怯手怯腳不敢東張西望的模樣。

  「你們先出去吧,我跟她有話說。」

  蘇御送令牌時只交給花娘代收,並未真實見過顧宛宛的容貌。此刻只覺詫異,主子什麼時候有個如雀鳥般的朋友?

  房內只剩下兩人,李湛叫她不用拘謹,隨便坐下就是,還禮貌的給她看茶。

  謝懷錦暗暗想,便是當初她在時,也沒這待遇啊?

  「你叫顧宛宛對嗎?今日來,可是我托你辦的事有了眉目?」

  他落座在左手側的位置,眉目溫和,談笑自若,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謝懷錦想起天牢中跟他的最後一次見面,清冷淡然,跟面前的平易近人,有很大的區別。

  她眼眉平靜,垂首從懷中掏出一塊用錦帕包好的玉佩,放在桌上。

  「我找到這個,你看看認得嗎?」

  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拾起,眼眸微動似在回憶。

  是他的東西。

  是初入宮廷,落在上清宮的東西。

  李湛反覆摩挲,語氣有些起伏:「你從哪裡找到的?」

  「這個呀……」她故意放輕語氣,像個外人一樣講訴情節,「是她房中扔下的。聽花娘嬤嬤說,她被人贖走了。」

  李湛驀地站起來,手中用力握著玉佩,稍不注意就能掰碎,「你可看清楚了?確定是畫像上的人沒錯?」

  「是啊沒錯,臨走時還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做——謝懷錦。丞相看看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

  後面她再說了什麼話,李湛根本沒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贖走二字!

  竟沒想到,兩年不見,已成如此田地。

  「你可知,被何人贖走?」

  謝懷錦微微笑,看起來極為乖巧:「興許是哪家豪門子弟,我不記得了。來漪春樓的,總歸不會是什麼好鳥。」

  心頭突然被什麼撞擊了下,沉重而難過。

  李湛臉色微變,扶著桌角慢慢趴下來,胸口處只感到劇烈疼痛。

  漸漸的越加痛苦,握住玉佩的手指逐漸泛白。

  她站起來,眸中清冷,卻又閃過一絲心疼,居高臨下望著他:「丞相既然那麼在乎,又為何讓她淪落到漪春樓求生?」

  身體裡傳來的疼痛簡直要命,連回一句話的勁都沒有!

  謝懷錦靜靜看著他慢慢趴下去,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無力,脆弱,痛到無聲。

  早知他有病症在身,今日她來說的這些話,算是報應嗎?

  腳下忽然被一雙顫抖的手死死拉住,謝懷錦胸腔一窒,聽到無比虛弱的聲音:「幫我找到她……我什麼都答應……」

  她蹲下,冰涼的手撫摸在李湛顫動的身體上。

  「要你死,也願意嗎?」

  李湛瞪大眼睛望著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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