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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這京畿道監察御史王敬夫,你覺得是受何人指使?

2024-05-30 01:15:40 作者: 幼稚園大師

  西寧侯府,一片歡聲笑語,花團錦簇。

  

  整個府邸都瀰漫著歡樂的氣氛。

  卯時不到,寧榮街面上便已經擠滿了前來吃流水席的街坊。

  榮寧二府的下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繼續準備著第二日的流水宴席。

  三進舊宅,徐定等人祭祀完王爺王妃,便各司其事。

  賈玖將馬甲喊進書房問話。

  落了座,李四上了兩盞茶,便沉默地退在一旁。

  彼時的馬甲,還是懵逼的狀態,方才他一進門,便被大人身邊老僕人喊去祭祀大人的先孝,後又得知今兒是大人的生日,馬甲進了門便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牙來。

  直到方才上香的時候,馬甲偷偷打量了一眼牌位名諱,當即在心中震撼莫名!

  大人祭祀的竟然不是賈家人?

  但馬甲也只是在心底震驚了一下,並沒有當場問及其他人這是為何。

  興許是瞧出馬甲心中疑慮,賈玖稍作思量,張口替馬甲解惑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先前祭祀的是我的生父和生母,我真實的身份有點複雜,三言兩語一時說不清。」

  「這事,除你、老李、李直、張三、李四知道之外,王洛也無須瞞他,對其他人,我實際上不是賈家人這件事情,還是要對他們保密。」

  馬甲聽了,這才恍然大悟,猛地點了點頭接令,最後,他才揚手撓了撓後腦殼,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來。

  「大人,我不知道今兒是您的千秋,一時沒能準備好禮物,這點小小心意,還請大人笑納。」說著話的馬甲,從懷裡掏出一張百兩的九州銀行票號。

  賈玖抬手,示意馬甲落座,眼角浮起一絲笑意,打趣道:「想來,你隨我回神京這段時日,沒少賺錢呀,這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落了座的馬甲正大口吃茶,聞聽大人的話語,嚇得他差點沒嗆死。

  「咳咳…大人,我身上的余錢都是隨大人前往江南時,大人賞賜下來的,全部加起來一千五百多兩。」馬甲生怕大人誤會他的銀錢來路不正,急聲說道。

  賈玖抬手制止馬甲的話語,話鋒一轉問道:「秘道現在挖得怎麼樣了?」

  「回大人的話,因為城外護城河的原因,秘道下沉過深,需再有半月,秘道才能完全打通到城外,如果這條秘道要經常使用,我認為,咱們必須配合水泥建造加固,如此一來,確保秘道的堅固,咱們才能重複使用。」

  賈玖輕點了點頭,略作斟酌,便同意馬甲這個建議。

  哪怕事有不可違,最終他不得不遠避海外,暗中在神京城留下一條可以隨時出入的秘道,也不失為一條出路。雖說離開後短時間使用不上,便這不代表未來用不上!

  念及此處,賈玖朝張三喚道:「你去把任叔替我喊來。」

  不大一會兒,任慫和張三折身回到書室。

  「小主,你喚我?」任慫進了後,朝馬甲點頭示意,這才問了賈玖一句。

  賈玖示意任慫落坐,說道:「是這樣的,你準備一下,秋獵前,你要確保一旦神京有變,可以將府里我的那些妹妹,安全送進秘道,最後要確保她們能夠平安上船。」

  任慫聽了,點頭答道:「小主放心,此事,我已經提前在做了,打馬甲著手挖秘道起,我便已經在城外選好了藏身之地,並讓人從藏身之地開挖一條秘道邊接馬甲開挖的秘道,一旦兩條秘道相連,保管到時候,咱們的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出入神京城。」

  賈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與任慫和馬甲商量起一些細技末節。

  等小主打發馬甲離開後,任慫才詫異問道:「小主,你準備何時告知他們你的身世,我就怕瞞著他們這些邊軍,屆時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無妨,馬甲王洛他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們,打從他們隨我回京的那一刻起,他們的身家性命,便與我有著莫大的牽連,任叔不必擔心,且等秋獵過後再說。」

  賈玖說畢,從椅子上面起身,說道:「任叔,你去把吳問和徐行喊回來罷,替我告訴福伯一聲,讓他代我走一趟大長公主府,總歸是要讓徐妙言和徐行兩兄妹相見的。」

  任慫神色一急,擺手道:「小主,不可,眼下正是緊要關頭,如是讓徐妙言與徐行相見,這事必然瞞不住大長公主,若是她知道了小主你的身世,我擔心她,會忍不住移駕前往重華宮,與那位稟明此事。

  小主,若果是這樣,那我們前期所做的事情,便就前功盡棄,何況,馬甲也說了,秘道完成,尚還須要一段時日,徐妙言那邊,大不了我和王鎮兩人替她陪不是。」

  賈玖聽了,思量片刻,便同意了任慫的說法,轉而抬腳往府里回去。

  其實有句話任慫沒有點透,那就是,小主把徐妙言娶了,這樣變成一家子,那就無所謂有惱或不惱的事情發生了。

  更何況,這也便宜了徐行那小子,妥妥地從一名護衛晉身為小主的大舅哥。

  其實任慫會這般想,並不是將黛玉她們與賈玖有婚約的人排除在外。

  若是按照大周皇室親王妃位來算。

  小主身邊的林姑娘、薛姑娘、史姑娘,除了正妃人選,小主的王爺妃子人選,還遠遠不夠。

  張家皇室因子嗣不多的原因。

  故而在太祖和太宗朝,兩帝不斷地增加親王妃位的品級和位數。

  周皇室親王可納一正妃,兩名側妃,四位次妃。

  郡王則是一正一側二次妃。

  以上,其後的便是有品級的夫人,夫人數目不限,但凡王府里的侍妾或宮女生有子嗣,經由親王秦請皇帝允准,宗人府才會冊封夫人封號。

  再次的便是侍妾,最後的才是宮人。

  王府侍妾是沒有名份的,侍妾是王爺一時興起臨幸的宮人,成為王府侍妾,那麼便可以脫離宮女那些繁瑣侍雜務,只簡單地侍奉主子們的起居飲食。

  趟若侍妾替王爺生下子嗣,才有資格被朝廷冊封為夫人。

  一座親王府還配備名額不等的寶林、司記、御女、昭訓、采女、奉儀,她們是代王妃掌管王府所有宮女的女官。

  這些有品級的女官,如是她們沒有被王爺瞧上,只有兩條出路,一是從女官變成嬤嬤,其二便是由王妃出面,替她們挑選一位武官,風光大嫁。

  趟或她們一旦被王爺寵幸,她們是可以直接晉封為夫人稱號。

  ……

  ……

  與此同時,林黛玉小院。

  昨夜,林黛玉心神不寧了一宿,二更天過了不久,這才沉沉睡下。

  紫鵑端著一盆熱水掀簾而入,朝落座在妝奩鏡子前的姑娘問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快過來洗把臉,去一去睡意,待會我可要替姑娘好好梳妝,可不好被人比了去。」

  林黛玉用拿她的玉手纏繞著青絲卷著玩,聞言,下意識想要點頭應下前面的話,後又聽見後面的話語,不由感覺到臉頰一熱。

  轉過身子的黛玉朝紫鵑覷視一眼,岔開話題:「多嘴,雪雁那傢伙又跑那野去了。」

  「姑娘,瞧你這話說的,我是去後廚替姑娘傳膳去了。」雪雁剛好掀簾進來,又被她撞見姑娘背後說她壞話,登時不滿地嘀咕道。

  林黛玉瞧見雪雁受氣包的樣子,頓時『撲哧』笑了出來,溫言道:「好了,我這不是想讓你去替我打聽一下,東叔準備的煙花準備的怎麼樣了,可不好誤了今晚的大好日子。」

  「姑娘你便請放心罷,我方才回來時,正好撞見劉嬸兒,劉嬸兒拍著胸脯讓我落下心來,我和她聊了一會,聽她說,好像玖爺昨夜宿在了三進舊宅那邊哩。」雪雁說著話的時候,便來到姑娘的身後,動手替姑娘梳發。

  林黛玉那雙烏黑眼珠轉了轉,詫異道:「玖大哥怎會宿在舊宅那邊,你可有問了劉嬸子是因何事?」

  「劉嬸子說不知道哩,興許是昨宿傳來的殺豬聲響,吵到了玖爺,他才會移步去了三進舊宅。」雪雁仔細地替姑娘梳發,驀地一抬頭,說道,「是了,姑娘,我方才撞見了抱琴也在廚房那邊,我和她聊了兩句,才知道大姑娘昨夜宿在了迎春姑娘那院。」

  「哦?大姐姐過府了?我與寶姐姐一直喚她過來住,她便一直推諉不來,這次,倒是要讓她好好多住上幾日。」林黛玉美眸現出一絲喜意,又吩咐著道,「雪雁你動作快一點,我妝洗完要過去二姐姐那邊。」

  不多時,林黛玉梳洗畢,匆匆吃了早膳,便領著紫鵑和雪雁出了院門,朝迎春的小院而去。

  就在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的進候。

  賈玖獨自一人來到林妹妹小院,問了守門的婆子幾句,才得知林妹妹前往迎春那處去了。

  想了想,賈玖遂抬腳往薛寶釵小院而去。

  ……

  ……

  自崇德帝撒並內閣和五軍都督府之後。

  朝會也改了制,除每年的正旦、冬至和萬壽等重大節日所舉辦的大朝會不曾變動。

  每月的朔、望二朝,也就是初一、十五為必要的朝會,時辰變更為春、夏、秋日頭初升,也就是卯時五刻,冬季時的朔、望二朝改為辰時正。

  其餘的日子設常朝,由午時改為每日的巳時正。

  必須參加常朝的除了軍機、平章、各部尚書、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翰林學士,其他在京官員有事奏請,必須提前一日遞牌子,經天子允准,方可於第二日參與常朝。

  綜上所述,除了天子近臣寵臣,其餘京官只能在每月的朔、望二朝,得於面君。

  今日常朝在巳時,也就是在九點左右。

  辰初,軍機處中心大平層。

  自軍機處成立後,軍人出身豪爽奔放的信國公,直接將他的辦公房,搬至原內閣中心大平層。

  楊瑞和原元輔的二層小樓便空了出來。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植火燒火燎般沖了進來。

  「出大事了喲!」

  「怎麼著了,你屁股著火了還是腳下生釘了。」信國公將五湖醉偷偷藏好,乜了一眼風風火火的王植。

  「國公爺?你帶酒進宮了?」王植吸了吸鼻子,暫時讓他忘記了有大事要稟告。

  信國公拿眼瞪了著王植,吹鬍子道:「瞎說,本公乃堂堂領軍機大臣,又怎會帶酒進宮,你聞到的是我身上的藥酒味。」

  面不紅心不跳地扯了一個謊,信國公岔開話題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這位老好人如此驚慌。」

  王植對信國公的話,信以為真,轉而滿是苦涉地說了一句:「有御史彈劾榮國府賈璉於平安州走私鹽鐵,還有黑火藥……」

  「唰!」地一聲,信國公驚得從椅子站了起來,五湖醉從他的懷裡掉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你說什麼?」

  王植目瞪口呆,國公爺這藥酒,酒香乍這麼濃呢,剛想脫口問一嘴,瞥見信國公那雙懾人的目光,王植將手中那份彈本遞了過去。

  「國公爺,你自己瞧瞧罷,這可怎麼辦喲?賈牧之不會誤以為,此事是老夫授意的罷?我才剛從江南回來沒消停幾天,還沒能好好歇一陣子,哎喲……」

  王植說罷,一屁股跌坐在黃花梨椅子上,有心想要靠前嗅一下地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香,卻懾與信國公的威望,遂悻悻然地給自己斟了一盞茶。

  信國公接過彈本匆匆閱完,眉頭皺成了川字,沉吟了一會兒,才朝門外大喝一聲:「來人,速去請各位軍機前來議事,還有,馬上派人去請西寧侯進宮,請他務必來一趟軍機處。」

  「國公爺,不可,此事牽涉賈府,西寧侯的身份,萬萬不可參與進來討論,還是派人通知他一聲,讓他那邊有個心裡準備便好。」王植雖然氣悶,還是清醒地提了一句。

  「還是你提醒得對,就按左都御史說得去辦,速去。」信國公擺了擺手,朝匆匆進來的軍機值守小吏說了一句。

  那名小吏神色慌張地應了一聲,轉身急急出去招呼人手傳話去了。

  信國公眉頭擰成了川字,來回徒步。

  「行言,這京畿道監察御史王敬夫,你覺得是受何人指使?」

  王植吸了吸鼻子,猛呷了一口茶,揮去心中那縈繞的酒香,細細回想王敬夫的過往。

  「國公爺,下官對王敬夫此人雖不了解,但他為官卻是頗有原則,眼睛素來揉不進沙子,這在都察院上下是有口皆碑的。」

  「若說到彈劾此事是受人指使,我覺得不太可能,就是不知道,他是從何處獲知賈璉從平安州走私一事。」

  「這上面的彈本,所列所舉皆是有條有理,還說他已經拿到了平安州兩處帳本,其中上面還有賈璉的親筆畫押,這事,難辦了。」

  外頭的書吏聽見瓶罐破碎的聲響,趕緊跑進來收拾乾淨。

  信國公臉色如常,只是那雙眉頭卻是緊緊擰起,思索著王敬夫的背後會不會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作為戎馬一生的信國公,眼下參謀書院承辦在即,趟若有人想在背後搗鼓想要搞垮賈小子,這是信國公最不希望見到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雄武侯宋進、戶部尚書王易之、禮部尚書鄭琮、吏部尚書文淮等四位軍機大臣前後腳趕到。

  那道彈劾賈璉的奏章在眾人眼前轉了圈。

  脾氣一點就著的雄武侯宋進,殺氣騰騰說道:「九鎮將士浴血奮戰,為國戍邊,此等小人,卻在背後替外敵輸送禁物,本侯一刀劈了他也不為過!」

  「查,嚴查,一經查實,本侯絕不輕饒!」

  四位軍機臉色各有不同。

  「大同繡衣衛千戶所,是幹什麼吃的?」

  王易之個性溫和,但此時的他,明顯也是被這份觸目驚心的彈章給氣著了,手裡拿著的那本彈章猶自顫抖不已。

  鄭琮的眼睛裡素來揉不進沙子,直言不諱道:「這大同的繡衣衛,看來也是不能用了,單從彈本來看,賈璉從平安州走私,明現是有一段時日了。」

  文淮聞言,眉頭一掀,鄭琮這是意有所指呀。

  沉吟一會,文淮斟酌著語氣說道:「鄭軍機,話不可以這麼說,事情還沒有查實,不可單憑几句奏言,便斷定整個大同繡衣衛不可用,此事,尚還須要朝廷查實才能定論。」

  王易之被文淮稍一提醒,便明悟過了,旋即,他抬頭望向都察院左都御使王植,問道:「行言,你怎麼看這位王御史?」

  王植停下捶著他那雙腿腳的手,瞬間明悟王軍機言下之意,拱手道:「王軍機,此事我方才便與國公爺討論過了,王敬夫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話落,雄武侯宋進、鄭琮紛紛一愣。

  最先明白過來的宋進,看了一眼信國公,方自說道:「不管賈璉與西寧侯是什麼關係,以身犯國法,哪怕是身為一等西寧侯的賈玖,也沒有這個特權,更遑論,他只是榮國公府的一位嫡長子。」

  「本侯提議,由軍機處票擬,令刑部和繡衣衛合力查實此案,讓他們派出人手奔赴平安州,再讓下面的人出拘票,拿賈璉回刑部訊問。」

  鄭琮聽了,張嘴提出反對意見:「不可,此事交予繡衣衛查辦,難能服眾。」

  「可單單交由刑部查實,西寧侯那邊也不好交待。」王易之蹙眉提醒一句。

  文淮見準備發話,卻見信國公從椅子上面起身,擺手將他制止。

  「大家都別爭了,此事涉及到開國元勛,咱們把這事上報給聖上,由聖上定奪,諸位,常朝馬上就要到了,且與本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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