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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司俏:我給你來一腳!

2024-05-30 01:15:34 作者: 幼稚園大師

  寅時過半。

  

  寧國府后街營區,除了偶有幾聲犬吠之聲,整處街道寂寥一片。

  正廳,賈玖曲著手指,有規律地輕輕彈在椅子扶靠上。

  劉富貴跪倒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現抖。

  原本他是準備矇混過去,誰知這老嫗在大變活人之後,卻被自己的身份如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劉富貴此時跪下去的膝蓋隱隱作痛,整個人綿軟無力,額頭間的汗跡愈發多了起來。

  「只要侯爺給小人一條活路,小人保證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全盤說出。」劉富貴最終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恐懼,咬緊牙關說了出來。

  「小人族叔的名諱,著實是喚作劉寶來。」

  「乾武最後一年,我那族叔尚還是司禮監一名小內侍……當年的代王,也就是如今忠順親王的父親,聯合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還有皇城司密探,他們三方一齊聯手,偽造了乾武爺的一份矯詔。」

  「矯詔遺旨選定晉王,也就是當今的上皇即大寶……」

  「你給我老娘死去……」司俏簡直是俏目圓瞪,恨不得當場撕了這劉富貴,此等天大秘事,豈是她們能夠聞聽的?你就不能等老娘走了再說?

  司俏話說到一半,便被徐定陰測測的目光瞥了一眼,見狀,她不敢再造次。

  彼時的她,恨不得上前給這劉富貴,來上一腳,狠的,不然不足以泄憤。

  直至眼下,這西寧侯,更加不可能再放過自己三人!

  米更目瞪口呆,心中震撼莫名,此等秘聞,如是泄漏出去,必然會造成極大的轟動……

  旋即,他心中剛騰升的一絲想法,便因自家殿下的身份給澆滅。

  徐定、葉修任慫等人,對劉富貴此話言論,似乎是早有預料,並沒有覺得驚奇,畢竟承安得位不正,他們一早便有定論,只不過稍微驚訝的是,對方竟然如此大膽,偽造矯詔!

  任慫偷偷望了一眼小主,心底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這個位置,本就屬於自家王爺,那承安老兒,不過是比王爺多了一份心狠手辣,及不擇手段。

  在場的所有人,也惟有賈玖的神色泰若自如,其實,這也是因為賈玖是從後世而來。

  在賈玖的前世,那怕沒有看過狗血宮斗劇,大多也聽過,什么九『龍』奪嫡等等體現出天家絲毫沒有親情可言。

  什麼樣的不擇手段上位,對於賈玖來說,他雖沒有親身經歷過,但也不會對此存著陌生一說。

  百姓的家庭裡面,親兄弟尚且明算帳,更遑論,這些生在帝王家的手足?

  任慫瞧見小主神色泰然,顯然並沒有被劉富貴這翻言論給亂了心神,不由得老懷開慰,如是王爺和公主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小主,已經長大了!

  徐定嘴角露出譏諷之色,淡然問著劉富貴道:「你此番言論,足以誅十族不為過,可見你說的並不是誆我們,但你何以證明,你族叔所說的,便是真言?」

  劉富貴伏首道:「侯爺,小人句句屬實,當中沒有一句大話,小人區區一介平民,何以敢在侯爺面前弄鬼賣舌,求侯爺開恩!」

  「小人族叔,當年是親眼目睹老忠順親王如何謀劃……是了,我族叔說過,此事,當年還有皇城司的二檔頭,對對,只要尋到他,侯爺一問便知小人族叔有沒有說謊。」

  徐定目光一凝,肅聲道:「你說的人,可是當年皇城司二檔頭的赫連志章?」

  劉富貴猛地抬頭,神色大喜道:「大人認識他?我只是聽我族叔提到赫連檔頭,具體名諱,小人卻是不得而知。」

  說罷,劉富貴一股腦將所有事情說了出來。

  「鄭青和抓住小人之後,便是準備拿小人替他背後的主子,在某一特定的場合下,將此事給擺弄出來,而小人藏有族叔親筆所著,裡面記錄了乾武末年矯詔發生始末。此乃小人族叔一筆一畫,將所有人和事詳細地記載了下來。」

  「當年,小人族叔是拿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另外一個內侍屍身的衣物互換,這才逃過一劫,當年那位赫連二檔頭,因為要急著擁立晉王殿下登大寶,是故,他的人並沒有認真查實司禮監身死太監的身份,皇城司密探只是簡單地核實了屍體的數目。」

  「小人與這位老婦…妙齡的美婦一同困在北城的時候,小人曾有一次偷聽到那批人在抱怨閒話,他們說在水牛村折了十數個弟兄,還有弟兄撒退不及時,被滔天洪水給衝撞得屍身都找不回來,上頭的人,還把撫恤金給昧了。」

  劉富貴咽了咽口水,適才他瞄了一眼那位大變活人的美女,旋即從那道誘人的目光中瞧見了一絲殺氣,嚇得他趕緊換了語氣。

  「等等,你是說?水牛村的慘案,是囚禁你們的那批神秘人辦的?」賈玖抬手打斷劉富貴的話語,這讓他想到了水良二人說過的話。

  賈玖記得,當時的水良說過,襲擊他們水牛村的人應該是魏王府的血影。

  這麼說來,囚禁劉富貴的那批神秘人,便就是出自魏王府的血影?

  路狄見大人若有所思的樣子,遂抱拳插上一嘴道:「大人,是不是將水良帶過來,北城那批人的屍身,咱們的人也給帶了回來,正好讓水良辯認一下,讓他瞧一瞧,是不是出自魏王府血影的人。」

  徐定亦是抱拳說道:「東家,我也過去看一眼。」

  賈玖頜首,同意了路狄和徐定的請求。

  路狄和徐定雙雙出了正廳。

  這時,葉修轉過身子,朝賈玖拱手道:「東家,這赫連志章,乃是當年皇城司的二檔頭,三檔頭是端木公明,而王鎮,便是當年皇城司大檔頭王一刀的親兒子,這也是咱們,一直稱呼他為大檔頭的原因。」

  「當年,從乾武爺身體不好那一刻起,朝廷上面吵成兩派,文臣堅決擁護太子即大寶,另一派,除了開國元勛保持中立,其餘的軍方頭頭,卻是支持滅國無數的…秦王。

  而整個皇城司,也是分成了三派,赫連志章支持太子,王一刀支持…秦王殿下,而端木公明及他的心腹手下,卻是保持著中立。」

  「如果劉富貴所言屬實,這赫連志章,著實隱藏過深,他明面上支持太子,實則私底下,卻是扶持當年的晉王。」

  「在乾武最後一年,乾武爺一度昏迷不醒,是晚,皇城司便發生了內亂,以王一刀身死當晚結束大亂,除了十數個隱藏極深的暗探得於身免,其餘支持秦王的皇城司好手,基本死傷殆盡。」

  「那一戰,皇城司三大檔頭,王一刀身死,赫連志章、端木公明雙雙消失在眾人面前,自承安帝即位後,皇城司八萬餘眾,一分為三,即現在的禁宮內衛、龍禁尉、繡衣衛。」

  「早前我們談論過的梅花衛,實乃出自重華宮的皇室秘衛,後面戴權的探事司,實際是齊王潛邸時期的王府護衛,演化而來。」

  「承安三十年神京大變,齊王是靠著王府暗衛的人手,才能最終力挽狂瀾」

  「齊王府暗衛潛伏在叛軍當中,將率兵圍攻皇城的晉王府親衛副將刺殺,繼而還把領軍的頭頭一一擒拿刀下,最終,出自晉王府部屬的三萬叛軍,被齊王依次勸降。」

  司俏及另外兩名白蓮女子聞言,臉色劇變,此等機密之事被她們聽了去,待會她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賈玖敏捷地捕捉到,米更在聽見晉王府的時候,素來平淡的表情,目光變得恍惚起來。

  這時,任慫恰好將小主望向米更的目光瞧見,想了想,便出聲道:「米更與咱們是合作的關係,他效力的只是晉王府。」

  賈玖默然片刻,抬眸望著米更,若有所思道:「可見上皇對晉王是有多麼喜愛,才會把自己當年的封號,賜於你們的殿下。」

  米更慘然一笑,道:「那時的他,著實是極其疼愛咱們殿下,連殿下上書請秦王殿下出宮此等大事,上皇都允了,可惜,天家沒有親情,我家殿下,便是死在此等爭奪大位的陰謀詭計當中。」

  一時間,正廳變得沉默壓抑起來。

  司俏望向賈玖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

  眼前這位年輕權貴西寧侯,不是應該站在天家那邊的嗎?

  他怎麼會在她們這些反賊面前,與旁人討論天家沒有親情,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趟或?自己拿此事來反制於他,可不可以替聖女,把此人網羅至聖女手下。

  『司俏,你在想屁吃,自己能不能夠活命尚還未知呢!』

  司俏不禁在心中暗罵一句自已,簡直是異想天開!

  似乎是感受到司俏有異的目光,賈玖轉過身子,視線落在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上。

  稍微停留片刻,賈玖從椅子上面站起身說道:「米更留下,路狄,你把其餘人帶下去,隨便讓人去把劉富貴所說的那封劉寶來所寫的書信拿回來,記住,一應生活用品,儘可能地滿足她們,待至秋獵之後,再行處置。」

  路狄點頭應下,轉而一揚手,八名侍衛上前,將她們四人提起,跟著路狄離開,前往囚禁她們仨的地方。

  賈玖稍作思忖,對米更說道:「徐妙言現如今在大長公主府,你如是想要見她,我會讓人安排一下,你如是不想見她,便暫時在這邊住下。

  待秋獵過後,一切事情明朗過後,徐妙言那邊勢必也會完美解決,屆時,你是去或留,皆由你。」

  賈玖會有此番說法,完全是在早前,他曾誤以為,自己與晉王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米更既然是晉王府的人,那他自然不會對米更這些人過於苛責。

  會不會擔心米更逃出去?他必然會將今晚之事公諸於眾?

  賈玖曾在心底仔細斟酌過,只要崇德帝在位一天,米更這些人都不會出現在朝堂之上。

  如果非要較真,晉王府三千條冤魂,是當時的齊王下令龍禁尉圈禁晉王府,最後才發生的火焚晉王府。

  晉王府舊部,除了少數幾個尚還殘存在軍中的人,其餘潛伏下去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舊部,他們更多是樂意見到,出現對崇德帝不理的事情。

  至於賈玖為何言之鑿鑿,非要等到秋獵之後,而不是上皇萬聖節過後。

  這主要是賈玖通過種種跡象表明,秋獵那天,指不定,當是崇德帝為了釣魚,才會決定出宮,去當勛貴狩獵比賽的最終裁決員。

  另一邊的米更聞言,心神卻是一震!難道大長公主已經確認,徐妙言便就是廢太子餘孽?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任慫開口道:「小主,從劉富貴和司俏兩人的口中所知,咱們的處境不太妙,我總覺得囚禁司俏她們的人,不是出自魏王府。」

  似乎是要應證任慫的問話,徐定的身影掐點似地出現在正廳,素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他,彼時的臉色卻是極其凝重。

  徐定抬手攤開掌心,只見上面現出一顆極其細小顆粒的黑色藥丸。

  「水良過去確認過,他說,雖然他離開血影有些時日,但那伙神秘人並不是血影的人手。」徐定說完,凝重的神色略重了一分。「就在剛剛,我去檢查路狄命人從他們嘴中扣下的劇烈毒藥,正是早前皇城司慣用的套路,而水良也得到證實,此種烈性毒藥,咬破即能當場斃命,正是出自他祖父的手中。」

  任慫恍然大悟,沉聲道:「我就說此事透著詭異,這感情是重華宮的梅花衛,這麼說來,上皇已經察覺到徐妙言的存在了?」

  「不好!她有危險……」葉修失聲驚喊出來,畢竟,徐妙言不同於他人,這本就是王鎮和任慫作的主意,拿她當作小主的替身。

  「小主,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情急之下,葉修當著米更的臉面直接喊出小主二字。

  米更聽見這兩個字,臉色劇變,他顫抖地抬手指向賈玖,顫聲問著葉修道:「方才你喚他什麼?」

  任慫轉過身子,深吸了一口氣,不顧徐定頻繁與他使眼色,沉聲說道:「小主…你確實不是賈家人。」

  賈玖眼眸一斂,早前他便已經有了猜測,只是從任慫這位老僕的嘴中親口說出來,他的心底五味陳雜,但更多的還是一種釋然。

  這也就能夠解釋,去年夏,他被關隘敲了一悶棍,繼而把傳國玉璽丟在他的身旁。

  當初他醒轉之後,雖面思不得其解,但他從沒有放鬆過警惕,這也是他受聖旨南下時,在杭州平叛的時候,以雷霆這勢,直接把杭州衛的指揮同知斬落刀下。

  那時候,張家輝數百騎、於忠和繡衣衛的人加起來,總數不及一千人。

  而環繞在西湖的杭州衛『叛軍』,卻是足足一衛5000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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