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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夏守忠,把宗正寺給朕喊過來。

2024-05-30 01:15:00 作者: 幼稚園大師

  寧國府,寧安堂。

  西寧伯沒有親迎聖旨,竇仲明絲毫沒有大發雷霆的跡象。而是臉色坦然,與賈員外郎,於正堂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起來。

  另一邊,東叔正在寧安堂廣場的儀門外面,急得如熱鍋上面的螞蟻。

  來回徒著步的東叔瞧見任慫鎮定的模樣,他不由得駐下足來,詫道:「慫貨,你就不擔心?」

  「我擔心甚麼,許是小主昨宿吃多幾盅酒,這陣子沒有醒來罷了,況且,你瞧見過旭日初升,便跑過來宣旨的大監嗎?」任慫好整以暇,並沒有因為老林這貨的急色,而影響他的大好心情。

  對於任慫來說,最好就是那邊震怒,他們才好把小主帶離這座神京城。

  只要出了神京城,他們便就天高任鳥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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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說著話的東叔,卻被下人高聲的傳稟壓了回去。

  「找著了找著了,玖大爺正在更換官袍,馬上過來,馬上過來!」

  「在哪找著的?」東叔高興地問了一嘴。

  「柴房,玖大爺說他昨宿吃多了酒,迷糊中宿在柴房,茜雪找著玖大爺的時候,玖大爺的腦袋還插著幾支細柴。」

  東叔與任慫對視一眼,方才尚還悠然自得任慫,彼時的他瞠目結舌,嘴裡能塞得下兩個雞兒。

  與此同時,賈玖穿著一件白色蟒袍大步來至儀門前。

  「小主,你昨夜怎麼會宿在柴房?」任慫瞪圓雙目,迎了上去,但他還很是好奇地望了一眼小主的腦殼,柴禾咧?

  東叔連忙喚來一位下人,招呼道:「你跑一下,讓林大寶他們回來,喚齊所有下人前來,叫大家跪同玖爺指旨,快快,跑起來。」

  賈玖朝著任慫笑了笑,溫聲道:「是徐定與葉修,他們不停地灌我酒,沒成想,這五湖醉的後勁還真大,我一進府門,腦袋恍惚著宿在柴房,且事等會再說,前來宣旨的是老戴吧?」

  「不是戴太監,是一位重華宮大監,說是姓竇。」東叔跟在身後答了一嘴。

  「重華宮的大監?姓竇?」聞言,賈玖腳下一頓,劍眉微微蹙了起來。

  這是?太上皇已經醒了過來?

  可是,他怎麼會在此時給自己旨意?

  難道是?上皇已經嗅到了,他今天要對付京營走私的諸軍將?

  沒有多想,賈玖略一思忖便大步朝寧安堂走去。

  就在賈玖踏進儀門時。

  心急如焚的賈政,談話之餘頻頻抬頭望向門外,甫一瞧見牧之的身影,頓時大喜,當即從坐椅上面起身,拱手朝竇大監揖禮道:「竇天使,來了,來了,勞天使久等,實是不該。」

  竇仲明亦是從椅子上面起身,轉而把頭抬向門外,一雙眼睛眯了起來,望著那位,萬歲爺心心念念的『西寧侯』。

  「賈玖、見過竇天使,昨宿因與下面的人貪杯多吃了幾盅酒,繼而回府後宿在了他處,導致未能親迎宮中天使,實是罪該萬死,還望竇大監回宮之後,與上皇好言幾句,玖、必有厚謝。」

  賈玖甫一踏進正堂,馬上拱手揖禮,滿臉『惶恐不安』地朝著那位,穿著紅衣行蟒袍的大監說道。

  竇仲明回想起早前見到的秦王妃畫像,他的心裏面,此刻正掀起無數波瀾。

  『真像哇!果真是類母,難怪世子爺於京都中,竟無一人認出!』

  竇仲明於心裡確認好,眼前的這位西寧侯,便是真正的秦王殿下尚留存在世上的惟一血脈。

  念及此處,竇仲明先是抬眸,朝一名內侍看了過去,只見那名中年內侍微一頜首示意。

  心念電轉間,竇仲明面上的神情卻是絲毫沒有變化,他不動聲色快走幾步,先是閃身避開世子的行禮,隨即滿臉堆笑道:「出宮前,萬歲爺便囑咐我在西寧侯的面前,自稱老奴。

  這是因為西寧侯於皇陵破除了逆匪,讓皇室祖陵倖免於賊人之手。老奴竇仲明,不敢當西寧侯這一禮,西寧侯快快請起,萬望勿要折煞老奴。」

  話落,賈玖、賈政等人紛紛一愣。

  對於宮裡的大監在臣下面前自稱老奴,這是極其稀奇的。

  誠然,本朝在太祖時期,一些功勳極高的勛親,亦是會有一些內侍在他們面前,自稱老奴,只是此一事情,於太宗時期,便已經消失在歷史先河。

  賈玖與賈政愣神的是:這竇大監莫不是說錯話了,把西寧伯的伯錯說成侯?

  竇仲明瞧見世子的神色,頓時清醒過來,他抬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笑呵道:「還請西寧伯安排香案,老奴宣一下聖上的旨意。」

  「有勞!」賈玖請竇仲明移步前往專門迎接聖旨的正廳。

  彼時,正廳內,香案一早擺好。

  門內,便只有賈玖和竇仲明及五位內侍和四名宮娥。

  門外,是賈政帶著西寧伯爵府的奴僕下人們,烏泱泱跪了一地。

  尤、秦二氏自然是不便前來接旨,是故,王熙鳳和李紈二人更加無須前來。

  香案前,竇仲明焚香淨手畢,這才從一名紅衣內侍的捧盤中,接過那道玉軸的聖旨。

  賈玖容色端正,一撩蟒袍,神色肅穆地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聞,今有金陵人士賈玖。

  崇德五年二月一日,於皇陵剿滅叛匪數千,使祖陵倖免賊手,朕心甚慰。

  賈玖此舉,於皇室,厥功至偉。

  特晉三等西寧伯為一等西寧侯。

  欽賜四爪坐蟒袍,紫、明黃各一,以示天家隆恩。

  朕聞,西寧侯於兵事一道,頗有鑽研,特命西寧侯,即日提領四武營都指揮使一職。

  欽此。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崇德五年五月五日。

  」

  賈玖聽完聖旨,一時愣在原地。

  這?

  用在後世,這便是連升六級了。

  由三等西寧伯直接升至一等侯。

  然則,升至一等侯,對賈玖而言,也只是比三等伯多了俸祿之說。

  只是後面的四爪蟒袍,以及提舉四武營一職。

  這兩件事,著實是讓賈玖震盪莫名,也讓賈玖疑竇叢生。

  竇仲明見世子怔在原地,當即溫和一笑,輕聲提醒道:「還請西寧侯接旨。」

  「臣、賈玖接旨,謝陛下隆恩。」賈玖雙手舉高,從竇大監手中接過那道晉封他為西寧侯的聖旨。

  「西寧侯無須擔心,這是因為陛下念在您剷除逆匪有功,如是那些逆匪破壞祖陵,那便是天大的事了,陛下再怎麼賞賜您,也不為過。」竇仲明滿臉笑意,將聖旨遞給世子,尋了一個還不錯的藉口。

  另一邊,東叔躬著身子壓著步伐進來,臉上卻是抑制不住地喜氣。

  當東叔從玖爺手中接過那道聖旨,正想拿到宗祠裡面供起來的時候。

  竇仲明卻伸手往外一招,只見四名內侍抬著一塊被紅布遮住的橫匾進來。

  待四名內侍進來後,竇仲朝轉而笑道:「侯爺,那便是上皇御筆所書的『西寧侯府』橫匾。萬歲說了,今日,便算是萬歲爺,替你準備晉爵宴的禮物之舉。」

  賈玖雙手一合,朝著重華宮的方向舉起一拱,恭聲道:「臣賈玖、謝上皇恩賜。」

  「西寧侯,老奴先不打擾貴府辦宴,這便先行回宮復旨。」竇仲明笑呵呵說畢,準備告辭。

  「竇天使且慢,既是天使要趕著回宮復旨,,本…侯不便相攔,待本侯命人替天使奉上茶錢,還請天使笑納。」賈玖轉眸示意林大寶前去拿賞銀。

  「不必,不必,侯爺客氣,老奴心領了,只望侯爺給老奴在九州銀行的戶頭,利息保證便行。」再給竇仲明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找世子要茶錢,惟有胡謅出個藉口,推諉起來。

  在回京的船艙里,上皇命他再培養多幾個像戴權那般的內侍,顯然易舉,那時候的竇仲明,便已經揣摩到,上皇有意讓秦王世子,承襲大寶。

  賈玖那邊欲要硬給。

  竇仲明堅決推辭,笑話,他豈敢收受未來秦王殿下的茶錢?

  賈玖見狀,遂出聲道:「竇大監請放心,本侯一定會交辦下去,定不會讓竇大監失望,這樣,既是竇大監不要茶錢,那本侯命人給竇大監拿一些自己種的瓜果,這些瓜果乃本侯親自栽種,竇大監且拿回去,權當吃零嘴,如何?」

  竇仲明剛想婉拒,驀地讓他聽見後面的『本侯親自栽種』幾字,頓時心思一動,應承下來:「哎呦,這感情好,哪老奴,便嘗上一嘗。」

  而後,東府下人奉上一籮筐的櫻桃和草莓。

  竇仲明也不多逗留,帶著一眾內侍宮娥回重華宮復旨。

  ……

  ……

  大明宮,紫宸殿。

  殿內四周殿壁下面,是無數巨形的方形冰塊。

  鑑於此,整個紫宸殿舒爽清涼,讓人心曠神怡。

  高台上面,戴權躬著身子,把上皇晉封賈玖為一等西寧侯一事說了出來。

  正在批閱奏疏的崇德帝,硃批微一停頓,少頃,他把硃批放置龍案的筆架上面。

  戴權見狀,趕緊向前幾步,將龍案上面的御茶端起,遞向萬歲爺。

  崇德帝伸手接過那盞御茶,若有所思般說道:「既是父皇晉了他的爵位,那朕這個兒子,當不能吝嗇才是。」

  垂首想了一會,崇德帝抬首,吩咐道:「你去內務府傳朕旨意,讓忠順親王將城西的那塊煤山,賜於西寧侯,另,著忠順親王退回弈……朱閣的銀錢給車馬行,去罷。」

  「老奴遵旨。」

  另一邊。

  重華宮,龍首原太液池。

  竇仲明身後帶著四名捧著新鮮瓜果的紅衣內侍,以及一位衣著仕子服的中年男人,六人壓著步伐來到太液池的中心島。

  上皇與陳閣老,二人正在閣樓觀景台品茗敘話。

  端木公明雙手環刀在胸,閉著眼睛立身在閣樓外露台上面。夏守忠躬著身子,侍立在上皇后面。

  不遠處,尚還擺放著一張几案,上面是依次擺放好的筆墨紙硯。

  筆,是青花五彩鳳紋毛筆。墨,是豐肌膩理光澤如漆的上等徽墨。

  紙,乃韌性柔潤的皇室專供開化紙。硯,是色綠而瑩紋理燦然的潭柘紫石硯。

  「如何?」上皇斜靠著一張軟靠,微微轉眸問了一句。

  竇仲明招手,示意那位中年仕子上前回話。

  那名中年男子先是覲畢太上皇,這才答道:「回陛下,臣已經將西寧侯的模樣熟記於心,請陛下稍等片刻,臣馬上動手,將西寧侯的畫像臨摹出來。」

  上皇抬手一揮。

  那位中年男人隨即落座到几案上面,他的眸子轉了轉,望著几案上面名貴的筆墨紙硯,小心奕奕地提筆,默思片刻,便在一刀,足以夠他全家十年用度之上的開化紙,凝神落筆。

  竇仲明指使著宮娥奉上新鮮瓜果,彎著身子奏道:「萬歲爺,此乃櫻桃,這是草莓,實為…西寧侯親手栽種,萬歲爺嘗一嘗。」

  上皇也注意到這兩種未曾見過的果實,聞此言,素來平靜的臉龐,浮現一絲暖意,詫道:「這小子,還有什麼事情,是他無所不能幹的?」

  陳觀從陛下的語氣中,聽見一絲絲引以為傲。

  「陛下,老臣有一疑惑,尚請陛下解惑。」陳觀放下手中的御盞,想了想,還是開聲問了出來。

  上皇接過竇仲明遞來的一枚櫻桃,抬手示意陳觀道來。

  「陛下,您準備什麼時候,將秦王世子公之於眾?」陳觀也不兜圈子,直言相問。

  上皇微閉著眼眸,品嘗著嘴裡難能可貴的果子,悠然說道:「陳卿,且嘗上一嘗,這果子著實好。」

  竇仲明聞言,挑了許久,才拿起一枚,個兒極小的櫻桃遞向陳子維。

  陳觀先是拱手,謝過陛下賜果,這才好笑般接過竇老貨手中那枚小得可憐的果子。

  放至嘴裡嚼了幾下,陳觀那雙老眼眸光一亮,假意道:「嗯,這果實甜中雖是帶酸,然則脆爽可口,實為不可多得的品茗佳果,老臣要前往西寧侯府一趟,尋他討要幾斤,方是理兒。」

  太上皇對陳觀的這番話不置可否,而是把目光轉向陳子維,須臾,上皇的視線落在了閣樓外面,那微波粼粼的太液池上面。

  「取魚食過來。」上皇說畢,便準備起身。

  竇仲明與夏守忠見狀,兩人趕緊上前一步,攙扶著上皇來到露台之中。

  另一邊,已有小太監抬來魚食。

  陳觀見狀,遂也從椅子上面起身,來到了露台上面。

  上皇抓了一把魚餌,撒進太液池中,倏而,寂靜的湖面,隨即被一群魚兒搶食,瀲灩生色。

  「不忙,還不是時候。」上皇凝神望著湖中爭食的魚群,幽幽地說了一句。

  陳觀負手落後上皇三步遠,聞言,他的眸子隱隱掠過一絲驚訝。

  與此同時,那名畫師總算是把西寧侯的畫像完工。

  不多會,兩名內侍小心奕奕地將那副畫卷,拿至露台供陛下垂閱。

  上皇凝眸望去,久久才抬首望了一眼遼闊無比的太液池,開聲道:「夏守忠,你著人去宗正寺跑一趟,把宗正寺左宗正給朕喊來。」

  「老奴遵旨!」夏守忠趕緊躬身領旨而去。

  「竇仲明,今日起,朕在御船上面交侍你的事情,你可以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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