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俏丫鬟老丫鬟你選一個 （求收藏、求追讀、求票票！）

  賈玖一路將少女抱回薈芳園水榭，喊來幾個婆子，替少女更換那件染血的衣裳。

  半個時辰左右，一位上了年齡的女大夫，被榮國府的下人請進水榭。

  賈玖客氣地將女大夫請了進去，後出門吩咐下人，熬一些碧粳米粥送來，下人應聲去了。

  看著後面緊閉的房門，賈玖嘆了一口氣，邁步來到水榭的閣欄處。

  

  賈玖凝眸，眺望薈芳園清澈的湖水，開始沉思起來。

  今日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這就要看皇帝怎麼定性了。

  再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在心裡疏理了一遍，等自己做到心中有數後，賈玖離開閣台，沐浴去了。

  沐浴完，賈玖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青色長袍，喚來一名丫鬟，命她前往廚房一趟，將碧粳米粥端過來。

  賈玖再次來到水榭時，女大夫那邊也已經診治完，正從水榭走出來。

  朝女大夫抱拳一禮，賈玖沉聲問道：「大夫，她身體如何了，有沒有性命之憂？」

  眼下這時代，缺乏良好的藥物，又是冬季落雪時分，賈玖最擔心的，便是那名少女會引起別的併發症，一旦感染或者受了風寒，惟有等死。

  女大夫額頭微微滲出細汗，顯然是剛剛才完成針灸，聞聽賈玖詢問，抬手撫了撫鬢邊髮絲，答道：

  「老婦已經替她塗抹過自製的金瘡藥，她身上的鞭傷無甚大礙，只不過，老婦瞧著她的氣色不大好，許是多日不曾進食，貴人可吩咐下人們，熬點清淡的吃食請她服食，再細心照料一二便好。」

  女大夫說罷，臉上似有不忍之言，見貴人投來問詢的眼神，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往後，她的身上許是會留下一些疤痕，這個還煩請貴人知曉，老婦對那些疤痕，束手無策。」

  賈玖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無妨，只要她無性命之憂便好，敢問大夫，她身上的傷會不會出現感染？」

  女大夫聞言，眉頭輕蹙，隨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會，對於這點，老婦還是能夠保證的，她那些鞭傷只是皮外傷，老婦已替她施了針，貴人但請放心。

  況且，如果這些傷，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明日便能夠落地行走，貴人只需要讓她多休養幾日，便能落地，行走如初。」

  賈玖點頭，笑著謝過女大夫，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女大夫。

  女大夫微微錯愕，擺手道：「診金多了，老婦的藥膏和藥方只需十兩銀子。」

  賈玖笑道：「不多，如果她出現了其他症狀，還是要麻煩大夫多跑一趟，更何況這大雪天的，麻煩大夫了。還未請教大夫尊姓大名，往後說不定，我還要多多麻煩大夫。」

  女大夫聞言只能收下，聽見後面那句話，心裡不由得嘀咕一陣。

  『竟還有人盼著請大夫的？』

  「不敢當！老婦的醫館便在濟世堂，貴人如若需要，可差人前去尋楊醫婆便可。」

  賈玖點頭記下，隨後，賈玖吩咐寧國府的下人，讓她拿著大夫開出的方子前去抓藥。

  再次謝過楊大夫，賈玖親自將楊大夫送出了寧國府，這才折身回返。

  適才聽楊大夫說，那位少女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因過度驚嚇，一直害怕不敢睜眼。

  來到門前，賈玖接過丫鬟手中的捧盤，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少女聽見開門聲響，渾身哆嗦。

  賈玖見狀，劍眸輕輕蹙起。

  「你不用害怕，我和你哥王洛，三年前一起去的甘肅鎮，是你哥拜託我救的你，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緩步來到榻前，賈玖輕聲安慰了一句，將手中的捧盤放至條案，拉過一張繡墩落坐。

  床榻上的少女聞言，微微睜眼，許是聽到她哥哥的名字，眼眸中露出一絲希冀。

  在賈玖落座的瞬間，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彷徨不安。

  瓜子臉，柳眉杏眼，玉容一片蒼白，也不知道是因失血過多還是驚嚇過度。

  許是瞧見陌生男子向她投來溫暖的眼神，讓她安心不少。

  良久，她那精緻的玉容，猶如死水，眼角無聲地劃落兩行清淚。

  賈玖見狀，心裡隱約猜到幾分。

  想了想，便開聲安慰著她：「你要打起精神來，好好將身體養好，這才對得起你哥哥為你不惜與一位伯爵對抗。

  如果你心存死志，又怎麼對得起如此愛護你的哥哥，大夫說了，你已經多日沒有吃過東西，先吃點小米粥罷。」

  茜雪一直死水的臉容，在聽到哥哥因為自己惹上了一位伯爵，不由得放聲大哭。

  一直面如死灰的少女，突然放聲大哭，倒是唬了賈玖一大跳。

  「你…你，你別哭啊！也不用擔心，你哥現在無礙，他被我請去辦事去了，再過一段時日，他便會回來和你團聚。

  正旦前，他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是在見到你哥的前提，你需要好好把自個兒的身體養好，不然，等你哥回來後，瞧見你如此情形，怎不讓你哥擔心？」

  「是我連累了哥哥，叔叔和嬸嬸說得對，我是個累贅，被人攆了出來，又被人賣到青樓，還害得唯一的哥哥為我受苦受累，我應該就是一個災星吧？我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省得連累我哥。」

  少女總算開口說話了，清脆的聲音夾雜著哀怨。

  賈玖輕輕嘆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淚花閃閃的柔弱女子，拿出一條手帕，下意識地替她擦拭淚水。

  誰知越擦拭，少女卻是越流越多，像決堤了似的。

  「我的身子髒了，我也沒臉見人了，更加沒臉見哥哥。」

  賈玖無奈，輕聲勸道：「你沒髒，他沒有碰到你，況且有女大夫替你檢查過身子，放心罷，你還是一名乾乾淨淨的女子。」

  少女哭泣道：「可是，我的名聲已經被那人給毀了啊。」

  賈玖想了一會，難得急智上來，笑道：「我還以為你哭甚呢，感情你是怕變成一個沒人要的老嬤嬤呀？

  哈，這你就放心吧，你長得那麼漂亮，就你的身子模樣，外面大把的人爭著搶著要你，等你哥回來，再讓他替你好好挑一門親事。」

  少女一聽，蒼白的臉色頓時布滿緋紅，害羞地閉起了雙眼。

  賈玖見狀，直接加了一劑猛藥。

  「如果你還不想嫁人，我這裡不還是沒有丫鬟嘛，大不了我收你當丫鬟，反正你以前就是一個丫鬟。

  如果你擔心沒人要你，我便一直讓你當我的丫鬟，現在是俏丫鬟，以後就是老丫鬟。俏丫鬟老丫鬟，你自己選一個罷。」

  『噗嗤』一聲，少女聽到最後，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