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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誰教你哄人的法子

2024-05-29 16:46:32 作者: 胖胖小冬瓜

  今日怎麼沒人叫我?難不成那隻妖怪出門了?

  我利落地穿衣洗漱,拔門而出,迎面撞上前來喚我起床的流雲,我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吃痛地慘叫一聲。

  流雲內心忐忑地往右側看了一眼,趕緊攙扶我起來:「您沒事吧?」

  「沒事。」我捧著隱隱作痛的屁股,欲哭無淚。

  流雲身子側讓,說:「主子在院子裡等候多時了。」

  我朝他側讓的方位望去,一襲素白長袍的夙沙端坐在庭院愜意地品茶。

  我規整頭面,忸怩地朝他走去,清清嗓後對他說:「今日你說要帶我去找……」

  

  未等我說完,夙沙就一臉冷傲地起身往後走。

  瞧著他無視我的神情,我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背後小聲埋怨:「你…你這叫不尊重人,妖怪就可以沒教養嗎?」

  流雲在我身旁說道:「雖然屬下不知道您和主子昨夜發生了什麼,但屬下能感覺到主子在生您的氣,您要不哄哄主子?主子高興了,我們底下的才好過。」

  「我哄他?我才不要。」我滿臉不樂意。

  流雲趕忙說道:「屬下從未見過主子對何人上心過,今日出行主子本可以騰雲駕霧,但主子顧及您大病初癒,又是肉體凡胎,受不得驚嚇,就早早令屬下去備了輛馬車,還讓屬下晚些時候叫醒您,可見主子對您的在乎。」

  我聽著這番話有所動容,思來想去決定,「我要怎麼哄?」

  流雲附耳對我說著法子。

  馬車裡,我與夙沙面立而坐,原本想同他說說話,哪曾想他一見我就閉目打坐。

  我有這麼不受他待見嗎?

  我左看看,右望望,實屬無聊透頂。

  倏然,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穿過車窗,徑直停靠在夙沙高聳的鼻尖。

  這隻蝴蝶真好看。

  我躡手躡腳地往夙沙面前湊了過去,生怕吵醒了眼前這隻陰晴不定的妖怪。

  細細品味他精緻面容,這張皮囊確實生的好看,用沉魚落雁來修飾他的美也不足為過。

  我手指剛碰到蝴蝶,那對冰寒的眸子豁然睜開,嚇得我雙腿一軟,跪倒在他跟前。

  蝴蝶驚飛。

  我機智地給他捶腿舒緩尷尬:「坐車勞頓,給你捶捶腿。」

  夙沙無情地將腿別至一旁。

  我看見一旁的食盒,打開是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我捧在手心說:「餓了吧,我給你剝葡萄吃可好?」

  他再次閉目。

  我將水袋湊到他的面前,喋喋不休說:「水呢?你不渴嗎?你不是蛟龍嗎?化作人形難道就不需要滋補水嗎?」

  鴉雀無聲,他不作任何回應。

  我氣鼓鼓地落座,開門見山道:「我不幹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哄好你。再說了,昨夜的事主要錯在你,誰讓你對我…那樣,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我又不是兔子,我是活脫脫的人,要生氣也該我生氣。」

  他薄唇輕啟:「對不起。」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對…對不起?」

  他竟然跟我道歉了?我沒聽錯吧?

  夙沙緩緩睜開眼,視線卻不敢跟我對上,只聽見他說:「我是在跟自己生氣,生氣自己不該如此戲耍你。」

  我緊張得咬咬嘴唇,回道:「沒…沒關係,只要你日後不再戲耍我,我們也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他眸子抬起,看著我真誠地說:「我保證。」

  氛圍這麼好,何不趁機將越禾的事解決?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你可還記得前兩日被你關押起來的那隻狼妖嗎?」

  夙沙點點頭。

  我立馬娓娓道來:「她告訴我她有一個友人前段日子中了什麼肥遺毒,她為了提升妖力才不得已打起我的主意,如今我同她是生死相隨,她懇請我幫一個忙,救她那位友人。可我不過是凡人一個,哪會解毒,所以…」

  夙沙心知肚明我此話的涵義,接過話:「所以你想讓我出面救她那位友人?」

  我重重地點頭,滿懷期待:「可以嗎?」

  夙沙爽快地應了我的請求:「可以,這就算是我給你昨夜的賠禮道歉。」

  「多謝。」我笑逐顏開,似乎他並沒有我想像中那般不堪。

  夙沙問:「誰教你哄人的法子?」

  我老實交代:「流雲,他說你生氣遭殃的是他們,還跟我說你為了顧及我的身子特意換的馬車,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有時候面子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拿來作甚。」

  夙沙抿唇一笑,說:「你少跟他走近。」

  我不得其解:「為何?我覺得他人和藹可親,說話也有趣。」

  下一瞬,他的掌心輕輕落在我發頂摩挲,神情溫柔地對我說:「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怕他把你帶壞了。」

  面對他那雙含情的眼眸,我陡然失神,心猿意馬,他…他這是何意思?不對,祝千齡,你冷靜些,他是妖怪,妖怪!

  我一把薅開他的手,彆扭地嘀咕道:「我才不會被他帶壞。」

  我從小可是村裡的小霸王,誰能帶壞我?

  沒過多久,馬車外傳來流雲的聲音:「主子,我們準備進城了。」

  漸漸地,四周變得喧囂,時不時傳來攤販的吆喝聲。

  我新奇地掀開那方窗簾,窗外是我從未見過的繁榮,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熾熱的陽光普灑在觸目可見的綠瓦紅牆間,突兀橫出的飛檐,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是對泱泱盛世的得意其樂。

  馬車停駛,流雲的聲音再次傳來:「主子,我們到了。」

  我掀起帘子一看,是一處客棧,扭頭問夙沙:「我們不是找人嗎?來客棧做什麼?」

  「只有入了夜才能找得到他。」說罷,他徑直地下了車。

  我半信半疑,他不是妖怪嗎?找人還需要分白日晝夜?

  這家客棧名叫浮生願,倒是獨特。

  剛走進客棧,一股奇異的花香撲面而來,嗆得我直咳嗽。

  只見一位身著淺粉衣裙的美艷女子從樓上緩緩走來,手中搖晃一把羽扇,姿態嫵媚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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