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想讓你誤解我是只花心妖
2024-05-29 16:46:33
作者: 胖胖小冬瓜
她爽朗的聲音充斥我的耳畔:「喲,這不是英俊瀟灑的夙沙大人嗎?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座小廟走動啊?」
我目光流轉在他二人身上,他們認識?難道這位姑娘也是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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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沙掌心攤開,一瓶小白瓷豁然出現,神情冷漠地說:「開兩間房。」
我好奇這瓶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
「兩間?」她這才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意味深長地從頭到腳打量著我,朱唇一翹,「這位姑娘看著是個凡人,夙沙大人何時換了口味?」
聽著我立馬蹙起了眉,換了口味?難不成在我之前他還有其他的口味?
「這生意做還是不做?」夙沙欲要收回那隻小白瓷。
女子迅速拿過小白瓷,說:「做,怎麼不做。樓上向左最裡面的兩間上等房。」
流雲剛將我們送到房裡就自覺地離開了,就剩我與夙沙獨處一間房。
我渾身不自在地左看看、右摸摸,嘴裡說著:「房間布置倒是精緻。」
夙沙倏然從背後抱住我,我對他的靠近心有餘悸,身子不由自主地在顫抖,欲要掙脫,他卻抱得更緊。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方才老闆娘叫緒夭,是只千年花妖,我同她不過數面的交情,瓶子是可助提升修為的丹藥。」
我故作平靜地回道:「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在乎。」
夙沙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略顯疲倦:「但是我想讓你知道,因為我不想讓你誤解我是只花心妖。」
我被他這番舉措弄得是心慌意亂,面紅耳赤。
「天色尚早,我們睡一覺再去找那位好心人。」話音剛落,夙沙倏然打橫將我抱起,走向床榻輕輕放下我,為我脫掉靴子後,順勢躺在我身旁,將我擁入他的懷中。
我抬眸看向閉目的他,好心人?人家也是有名字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面容生得真好看,日日看也不會生厭。
夙沙薄唇輕啟,噙著笑意:「夫人如此炙熱的目光,為夫可是會把持不住的。」
聽見他這句話我的臉更熱了,嚇得趕緊閉上了眼,不敢再跟他多費口舌。
我翻身撲了空,豁然驚醒,摸摸身旁的位置,還有餘溫。
外面已然天黑,站在窗外向遠處望去,燈火通明,花燈高掛,滿是煙火氣息。
我急急忙忙下樓,一眼便看見端坐在大堂的夙沙。
他緩緩起身,撫平衣裳皺褶,說:「醒了?那便出發吧。」
臨走前,緒夭神情凝重地看了我一眼,對夙沙說:「夙沙大人,近日城裡可不安生,你們小心行事。」
我們並肩行走於鬧市中,我開門見山地問他:「我們接下來去何處找他?」
夙沙倏然停駐,側過身來,嚴肅地看著我說:「如若他變成了你不認識的顧煦立,你還要去找他嗎?」
我堅定地回應他:「我人都來了,肯定是要將他帶回村子的,更何況他的不告而別讓他父母很是擔心。」
夙沙脫口問道:「你也很擔心他嗎?」
我點點頭:「擔心,畢竟他是因我才離家出走的。」
夙沙神情略顯落寞,動身往前走。
我一臉疑惑地看向流云:「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流雲一副瞭然於心地神情,說:「主子這是遇到坎坷了。」
我癟癟嘴,這主僕二人怎麼都有點奇奇怪怪的?
跟隨夙沙來到市井中最偏僻的一座廢宅,牆頭長滿藤蔓,有種杯弓蛇影的意境。
風一吹過,葉子就沙沙作響,整座宅子在月光的襯托下盡顯陰森恐怖的氣息。
我看著門前那兩尊破敗的石獅子就已經骨寒毛豎,害怕得躲在夙沙身後。
我難以置信地問:「煦立哥在裡面?」
夙沙轉過身來溫柔地摸摸我的腦袋,安撫我:「不用怕,有我在,我會護你周全。」
我忐忑不安的心莫名安穩了許多。
夙沙衣袖一揮,沉重的朱漆描金大門悶聲打開,風起雲湧。
一眼望去皆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此前定是大戶人家,只是如今頹垣敗井、草木蕭疏,蒙上一層陰暗詭譎感。
剛走兩步,我肚子倏然傳來翻江倒海的疼痛感。
我扯了扯夙沙的衣角,面露難色地說:「我…我可能需要去一趟茅房。」
夙沙四周張望一番後,頷首:「我帶你去。」
他在這座廢宅里輕車熟路地左拐右行,跟在他身後的我不由疑惑,他來過這裡?
夙沙唇邊噙著一抹淺笑,解釋道:「我沒來過這裡,但是身為妖怪替夫人尋茅房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我驚愕地捂住嘴,他怎麼知道我方才在想什麼?他會讀心術嗎?
茅房是瓦礫構建,比起庭院的殘垣斷壁,茅房是最為完整潔淨的,但依舊逃不過藤蔓的侵占,甚至此處的藤蔓更為茂密,陰風陣陣。
夙沙看著茅房神情複雜,對我叮囑:「若是裡面遇到什麼,儘管喚我,我就在這裡守著。」
我肚子愈發疼痛,顧不上恐懼,硬著頭皮往裡沖了進去。
一頓釋放後,我整個人神清氣爽,正當我準備起身時,一陣陰風拂過我臉頰,我瞬間毛骨悚然。
更詭譎的事情發生了,我剛站起身來,一股濃烈且噁心的屍臭充斥我的鼻腔,我的胃裡再次翻江倒海。
我的腳踝倏然一緊,低頭一看竟是一隻泡得慘白的鬼手,坑裡皆是腐爛不堪的污穢之物,藤蔓在其表面涌動。
我嚇得放聲尖叫,卻遲遲未聽見我的聲音。
我雙眼一閉,鼓起勇氣抬起另外一隻腳朝那隻鬼手狠狠踩去。
我剛擺脫掉那隻鬼手,茅房裡就迴蕩著一道女子的笑聲,如雷貫耳,時而悲戚,時而憤怒,時而歡愉。
昏暗的茅房我看不清出路,我只好悶頭往前奔跑,卻一頭撞到牆壁,摸索一番並無出口,反倒摸到牆面凹凸不平,藉助微弱的月光我才看清牆面,竟是一張張驚悚的人臉,我嚇得癱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就是從這裡進來的?越禾!越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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