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艾草餅與辣椒炒大蒜
2024-05-29 14:18:41
作者: 一啊鴨
最後李微被褫奪了封號,她爹李品也被削了官,流到了外地。
只是可憐五公主念晚,馬上要到了婚嫁的年紀,卻遇上了這樣的事。
現在估計皇城裡有點臉面的官家,都不會想娶這樣一位公主過門。
段景文一直在忙著處理後續的事宜,只能抽出些零散的時間過來看一下江夏,但她每次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睡覺,完全沒有一點生機。
江夏恍惚了兩三天,才徹底緩過神來。
但李微那個模樣,還是給她留下了不下的影響。
江夏決定做些吃食來避避邪。
鬼怪之事,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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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翹聽江夏琢磨做吃的來辟邪,整個魂都被勾走了,「娘娘,綠翹見過跳大神驅邪的、做法驅邪的,還沒聽說過吃的也能驅邪呢!」
「當然可以,」江夏笑道,「在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習俗,只是大家都慢慢的忘記了而已,而且,能用於驅邪的吃食,還不在少數呢!」
「是嗎?」
「比如說這個,鴨子!」
江夏拿起手裡已經處理乾淨的鴨肉,給綠翹看。
「鴨子也能驅邪?」
綠翹震驚。
「在西南沿海那一帶,有吃鴨子來壓驚、壓魂的說法,因為鴨跟壓同音。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傳說,但大底都是吃鴨肉能驅邪鎮魂的說法。」
說話的功夫,江夏便已經把鴨肉切成了小塊,山藥去皮切段,蓮子沖洗乾淨。
接著往砂鍋里加水,放入鴨肉,煮開後撇去浮沫,把山藥跟蓮子加進去,一起煮半個時辰。
等的功夫,江夏手上也沒停。
另起一鍋,水燒開後加鹽,艾草焯水後撈出,瀝乾水分後剁碎。
把糯米粉跟麵粉混合,放入艾草末後霍成團,緊接著把餡料切丁炒熟,包進餅子裡上鍋蒸。
等艾草餅蒸好時,老鴨湯也熬的差不多到火候了,在撒上鹽調味,放一把枸杞,煮開便可出鍋。
除了這些,江夏還做了餃餅跟花饃,更過分的是,她還做了一盤辣椒炒大蒜!
段景文到了後,便發現小廚房那邊叮叮噹噹的,煙囪中有煙火冒出,猜到江夏這是又支棱起來了。
江夏把菜都準備好後,還準備了一瓶雄黃酒,發現段景文已經喝完一壺果茶了。
想著之前段景文幫忙的事情,便沒好意思攆人走。
即便最開始段景文並不信她,但是段景文後來也幫她找出了真兇。
功過相抵。
倒是綠翹,看見段景文坐在江夏的寢宮時,彆扭了一下。
「那個……茶很好喝……」
段景文不知道該說什麼,沒話找話。
「是嗎?」
江夏尷尬的笑笑。
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江夏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馬上就要涼掉了,忍不住提醒,「要不然……我們先吃飯?」
等會在大眼瞪小眼?
段景文微微點頭,目光移到飯桌上,瞬間被這一桌子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了。
「這些都是什麼?」
「那個綠色的艾草餅,黃色的是花饃,白色的是餃餅……」
「紅色的呢?」
段景文掃了眼,裡面鋪滿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層辣椒。
江夏摸摸鼻子,「昂……辣椒炒大蒜。」
她自己說的都有點心虛。
「噗——」段景文笑出聲,「辣椒炒大蒜,虧你想得出來。」
「大蒜跟辣椒不都是驅邪用的嗎……有什麼好笑的。」
江夏憤懣。
「你要是真害怕,不如搬到咸安宮來?」
段景文小心翼翼的問,灼灼的目光泄露的他的小心思。
但是江夏想也沒想便拒絕道,「不要。」
段景文失落的撇撇嘴,轉而換了個話題,「之前的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關於李昊的死……我讓嚴鈞去查了,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江夏看段景文欲言又止,反而好奇,眼巴巴的盯著段景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昊他哪是因為你的拒絕而酗酒,他是因為迷上了一個樓里的妓子,在那屋裡呆了十幾天沒出來過……最後咳咳,死在了那妓子的肚皮上……」
「李品覺得這事傳出去不好聽,便對外宣稱李昊是為情所困。」
江夏老臉一紅,腦袋裡忽然飄過幾個不能說的大字。
那不就什麼盡什麼亡嗎!
說起這件事,江夏心裡還有個疑點,現在只有段景文一個人在,斟酌了半天,她才開口問,「那個太醫最後認了嗎?」
段景文搖頭,「但是能確定,東西就是他的。」
江夏瞭然。
看來段景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太醫院拿過砒霜這件事。
否則怎麼會不知道,房間裡搜出來的砒霜就是她的,而不是香茗準備好放進去的。
也就是說,段景文從原來的完全不信她,知道真相後,轉變成了完全信任。
江夏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情啊。
「夏夏,」段景文看著心不在焉的江夏,忐忑不安,「我之前因為懷玉中毒的事情懷疑你,後來也完全沒有聽你解釋便認定是你下的毒……抱歉。」
壓在心底的話終於說出來,段景文長長舒了口氣,臉色也微微發紅。
無論江夏原諒他與否 ,這個道歉都是應該的。
江夏一愣,忽然覺得現在的段景文可愛多了。
「我們倆的事扯平了,不用道歉,」江夏語氣隨意,端起桌上的酒小抿一口,「相信自己心愛之人的話,也是人之常情。」
江夏想起從前的自己,跟那個男人。
陸深。
連雨不知春去,一覺放覺夏深。
江夏跟家裡人不親,卻唯獨跟這個父親收養的哥哥走的近。
陸深陪伴了江夏九年,最後為了錢騙走了江家秘譜跑路了。
沒有什麼苦大情深,也沒有什麼豪門虐戀。
江夏就是喜歡上了一個渣男。
徹頭徹尾的渣男。
江夏為了走出那段感情,交往了一個一個有一個男朋友。
最終從一個內斂溫良的女孩,變成了後來的海王……
所以現在,她對段景文不相信自己這件事已經釋懷了。
雄黃酒比較烈,段景文沒少喝。
他看到江夏不甚關心的的樣子,就堵得慌。
只能靠著手中的酒來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