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今晚可以嗎?
2024-05-29 14:18:43
作者: 一啊鴨
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江夏知道了自己這副身體那真是滴酒不能沾,自然不會多喝。
段景文的酒量,只一瓶雄黃酒都喝了,也是醉不了的。
「那天在興慶宮的大殿上時,我看著父皇,希望他給給我一點讚許,但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他苦笑一聲,接著往下說。
「戒備。」
江夏覺得段景文喝多了,只是想發泄一下,寬慰道,「都說無情帝王家……」
「那都是屁話!」
段景文怒吼出聲,像只被牢籠緊鎖的困獸,在拼命的撕扯,想要掙脫這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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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對七弟,永遠不會這樣,他看向七弟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溫和。但這溫和,卻一絲都沒有落在過我身上——」
「無情帝王家?他只是對我無情,對我的母妃無情罷了。」
江夏皺眉,任他接著說。
「我母妃走的早,小時候我便一個人住在母妃的秦芳閣,直到成年後去了太子府。十幾年,我就像是一抹遊魂,沒有人能想起來我。」
「作為太子,我就這麼理所當然被眾人所以遺忘了。」
「直到七弟的母妃給父皇說,讓七弟來做太子吧,父皇才想起來有我這麼一號人物。父皇顧及臉面,不願破了先祖的規矩,這才沒有廢了我。」
「我經常會幻想,如果我跟七弟換一下,會怎麼樣?可惜我想了十幾年,也沒有願望成真過。」
一瓶酒飲盡,段景文忽然興致懨懨,沒了再說下去的欲望,扯鬆了領口,露出一小節白皙的鎖骨。
江夏頓默,許久才道,「扶蘇掌公子印,胡亥卻得秦王喜愛,有所得必有所失。」
她不是走這個路線的,不會勸人啊!
頭大!
「是嗎?」
段景文臉頰緋紅,笑意盈盈,明明是醉相,眼神卻一片清明。
江夏:「……」
我不知道別問我。
「天黑了,該……回去了你。」
段景文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是哦。」
說著便踉踉蹌蹌的起身,江夏看他怪難受的,擔心他吐到自己房間,晚上熏得睡不著,伸手扶了一把。
卻沒想到這人得寸進尺。
段景文直接把江夏拉到懷裡,兩個胳膊跟鐵悍住一樣硬。
江夏無語住了,狗東西就是狗東西!
仗著喝了二兩貓尿就要耍橫!
段景文在江夏脖頸間左蹭蹭右蹭蹭,最後徘徊在她耳邊,熱氣傾灑。
「今晚……可以嗎?」
「你喝醉了。」
似乎不滿意這個答案,段景文輕輕舔至著江夏已經充血的耳垂,問道。
「可以嗎?」
「不行。」
江夏:「……」
MMP,非得這麼給你說才聽的懂?
段景文騰出只手,捂住江夏的嘴。
「可以嗎?」
江夏一巴掌刪到段景文後腦勺上,「你丫的複讀機上身?」
段景文一愣,隨後摸摸被打的地方,憨厚一笑,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江夏內心全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這是什麼純純牛馬?
段景文腳步輕快,回了咸安宮。
嚴鈞看著太子殿下回來以後,乖乖的一個人洗漱,然後熄燈上床休息。
好的,又是搞不懂殿下的一天。
這件事結束,江夏終於再次回到她暖陽宮的那張大床上,準備睡他個天昏地暗的。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綠翹又開始了美女叫醒服務。
「娘娘!慈寧宮的青雲姐姐來了,你倒是快起啊!」
江夏一個枕頭飛過去。
「娘娘——」
這次是被子。
「娘娘——」
這次是江夏。
「大早上鬼哭狼嚎幹什麼啊,」江夏按著綠翹頭,作勢就要撓她咯吱窩。
「青雲……咯咯咯青雲姐姐來了,在大殿候著有一會了……」
江夏冷漠臉鬆手,回去換衣裳梳洗。
其實青雲並不急,太后囑託的是上午把人帶來就行。
是綠翹擔心取得晚了,會讓青雲受責罰,才去死命的催江夏。
江夏到慈寧宮的時候,天才徹底大亮,太后也才剛用過早膳。
在天牢的時候,她聽綠翹講,太后避而不見的事。
說實話,心裡不膈應的不可能。
主殿內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江夏見過的沒見過的都在。
太后朝江夏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子,「來這坐。」
她這麼坐,是想告訴在場的各位。
江夏,依舊是太后寵愛的那個太子妃!
果真太后的話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江夏身上。
江夏沒有推辭,乖乖的坐過去,沒整什麼么蛾子。
惹得太后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老四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說實話,這還真把江夏問住了。
她好像從來沒有關心過段景文的生活誒!
真不錯!
「他應該等會就自己來了吧,」江夏可可愛愛的點了個頭。
太后沒在追問,「馬上就要暑伏了,按照往年的慣例,要一起搬去洛城的行宮兩個月,到時候會有祭祖,你們且都早先做好準備。」
江夏挑眉,就是公費度假唄?
「夏夏你也別只顧著胡鬧,你跟老四成婚頭一年,是要進祠堂的。」
江夏現在就宛如上課神遊被老師逮了個正著。
進祠堂,又是什麼鬼?
雖然不甚很懂,但是江夏好不露怯,點點頭。
太后又交代了兩句,便遣散了眾人。
江夏混在人群中,準備溜回暖陽宮在補個覺,卻再次被太后點名。
並且要求留堂。
微笑臉掀桌.JPG
然後規規矩矩的坐下,跟個鵪鶉似的。
太后一直等著旁人都走完了,一個腦錛彈到江夏頭上,佯怒道,「真是翅膀硬了,還敢跟皇祖母耍脾氣了?」
江夏無辜,「我哪有?皇祖母冤枉我了!」
「你什麼德行哀家還不知道?行了,別繃著了。」
太后沒好氣道。
江夏委屈巴巴的眨著眼,半撒嬌半生氣,「皇祖母還不許我生氣嗎?那豈不是沒有天理了。」
「你還生氣?你還有臉生氣?」太后一副惱火的樣子,「哀家之前怎麼跟你講的,後宮比不得你的太子府,只有那仨瓜倆棗的。」
「你怎麼回哀家的——『我怎麼能讓別人欺負了去,』結果轉眼就被人算計到了天牢,嗯?」
江夏訕訕摸摸鼻子,尷尬的死不承認,「我哪說過這麼中二的話!」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太后氣呼呼的猛灌下一口涼茶,「這次哀家不救你,第一是想讓你長個教訓,看你能不能多個心眼。」
「那第二呢?」
太后默住,勾著江夏的興趣,慢吞吞開口,「第二皇帝想要看看,究竟哪個能接他的班。」
這句話的信息量就大了!
江夏震驚,這不就是皇帝在挑小皇帝嗎?
這要是提前知道了答案,不就能彎道超車,提前抱大腿了嗎?
太后瞟了江夏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覺得皇帝能把這事給旁的人說不成?」
「啊~」
江夏失落。
「不過哀家倒是想問你,這一趟天牢之行,有沒有讓你看清這兩人?」
江夏迷惑,「哪兩人?」
「蠢!自然是老四跟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