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莊園變化

  「快點」男孩和馬夫趕到。

  馬夫看見眼前一幕嚇得不知所措，遲疑片刻後他先去探查管家的傷況。

  「！」馬夫驚惶萬狀。

  姜軟軟冷淡地吩咐道「你去叫大夫來吧」。

  「是」他如釋重負轉身跑離屋內，剛才管家沒氣了？不會的，肯定是沒找准心臟的位置。

  姜阿設將婦人抱至床上，這塊破爛且髒兮兮的木板躺了兩個人，倆孩子希翼地盯著他們，真希望爹娘馬上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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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聲音嘶啞回答「我叫狗剩」。

  姜軟軟道「你能幫忙去田裡叫人回來嗎」。

  「嗯」狗剩轉身撒腿跑去最近的農田。

  一炷香後，狗剩和一群佃農們回聚落。

  在他們的聚集地出人命了，佃農們心情壓抑。這年頭經常死人，可死的是管家，還是死在他們的地盤上，這……不要惹禍上身才好。

  「各位不要害怕，李壯作惡被我識破，狗東西竟然喪心病狂要殺我，幸虧姜阿設來得及時」。

  壯爺是惡人，大家心知肚明。再瞅木板床躺著昏迷不醒的倆人，佃農們已然把事實拼湊了七七八八。

  佃農們面面相覷，而後嘩啦啦跪倒一片。姜軟軟疑惑不解，其中一個老頭悲涼地說「謝謝小姐為我等報仇雪恨」。

  原來李壯壞了好幾個婦人的名節，這些婦人無一例外都自殺了，留下一家子老老幼幼。

  身無長處，命如草芥，他們不敢反抗，一直麻痹自己，對李壯委以虛蛇。

  姜軟軟暗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家人被逼死了，他們還擔心離開舒適圈，不敢反抗任由欺壓。明明是人，活得老鼠都不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找兩個人把他扔亂葬崗吧」姜軟軟意指死絕了的管家。

  「是」兩個年輕佃農一張破草蓆捲起屍體抬了出去。

  大夫到，一番診治，狗剩的爹娘活了下來。

  送大夫上馬車時，聽見屋後的空地傳來一陣鞭笞聲。姜軟軟好奇走去看，李壯的屍體被扒光綁在木樁上，佃農們猙獰地對它用十八種刑罰。

  她忍不住倒吸涼氣，捂住嘴離開。人性啊，李壯活生生時他們敢怒不敢言，如今糟踐一具屍體！可憐，可悲，可恨。

  管家犯錯被處死消息傳開，剩下的奴僕老實得不得了。

  姜阿設磚塊研究成功，佃戶們的茅草屋換成了紅磚帶院落的屋子，生活質量大大提高。

  賀學義夫妻在佃農聚集地安定下來，男耕女織，日子過得和樂。

  作坊重新建立，佃戶們每家都有一個工作名額，收入大大提高。

  人手還是不夠，姜軟軟買了50個奴僕，男女各半。並頒下新條例，莊園內的奴僕工作滿5年之後可歸還賣身契，重獲自由。並且期滿後不願離開的人，可在莊園內獲贈紅磚房定居。

  生活有盼頭，清新莊內人人都激動不已。

  「小姐是大好人，我要給她立長生牌日日供奉」。

  「姜家是慈善之家，太感謝他們了」。

  「從今天開始，誰說小姐的壞話就是我的敵人」。

  狗剩的爹娘康復了，他爹進工坊做工，閒時幫妻子下地幹活，家庭收入暴增，掙錢了每頓能吃飽，隔三差五吃上肉，兩小屁孩臉上長肉了。

  這天下午，狗剩一手牽著妹妹一手挎著食籃，他倆蹭運貨的馬車來到姜府。

  紀氏領兄妹倆找姜軟軟「閨女，兩個毛毛頭找你」。

  兩孩子洗乾淨相貌不差，小妹妹頭上扎了兩個小啾啾，一晃一晃十分可愛。

  「找我幹嘛」姜軟軟蹲下與他們平視。

  狗剩害羞，腮上染了紅暈「給」，他把食籃懟到姜軟軟懷裡。

  撞得生疼，她無奈地笑了，又是鋼鐵直男的苗子。打開籃子，一個大海碗和一方疊得方正的手帕，碗裡擱了幾張菜餅。手帕是自己的，菜餅……

  紀氏湊過來看，驚呼「鴨掌菜好東西」這種野菜罕見，對健康極好。

  姜軟軟給紀氏遞一塊，自己拿了一塊「剩下的你們吃」。

  小女孩吸溜口水，眼神渴望但身體一動不動，狗剩拒絕道「爹娘說給小姐，狗剩和小花不能吃」。

  「太乖了」紀氏憐惜地摸摸他們柔軟的頭髮。

  「娘，你喜歡小孩」。

  「當然喜歡嘍，小孩子沒心眼」紀氏補了句「可惜你大嫂還沒懷上」。

  姜軟軟想到之前給娘親安排下人貼身伺候，讓她享受富態夫人的生活，可是娘親不喜歡有人跟著，便將嬤嬤調回廚房。她閒不下來，每天繡花打發時間。

  「娘，佃戶那邊有二十多個孩子，你想不想當教書先生」夏之國娛樂項目不多，這些人老愛造孩子，又沒銀錢送學堂，就給一口飯。

  孩子們滿山跑，跑著跑著長大了，長大後繼承爹娘的社會地位，繼續艱難度日，太絕望了。

  「不行的」紀氏慌亂不已，女人生來低賤，怎麼可以玷污教書先生的名號呢。

  「怎麼不行，咱們不收束脩，教認字」。

  認字她能行，紀氏沒那麼抗拒了，說「今晚跟你爹商量一下再決定」。

  其實她心動了，日子富庶起來不用像以往時時不得空，自己窮苦慣了也不愛奢侈那套，若能幫上孩子們挺好的不是嗎，就當給家人積福。

  晚上，姜軟軟重提此事，得到全家人一致贊同。

  莊園的農作物換上了軟軟給的高產品種，山上果樹苗也才種下，姜永茂既要組織人手又要照料新苗苗，分身乏術沒法對妻子面面俱到地照顧，她有點事忙活蠻好，省得胡思亂想。

  其他人有同樣的想法，店鋪擴張，大哥大嫂忙碌地準備重新開張的事宜。

  二哥和高大個在作坊里脫不了身。

  相熟的賀學義夫婦心心念念干工搞錢，休息的時間一再縮短，哪有時間竄戶聊天。付出會有回報，他們憑藉對新作物的熟悉，在一眾佃農中隱隱有領頭羊的勢頭。

  總之莊園內人人有事干，精神面貌非常棒，朝氣蓬勃，積極向上。

  李掌柜領新商隊去作坊搬貨的時候越看越吃驚。

  這是清心莊？才過去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