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管家之死

  姜阿設畫了好幾張草稿圖都不滿意，突然靈光一現，便急沖沖找姜軟軟「主人，我想到好主意」。

  【姜阿設希望研究紅青磚的燒制，是否支付5千兩研究經費】

  現在的磚塊是天然的石頭改成的長方體，不是燒制磚。

  姜軟軟不差錢，她是姜家的錢罐子，家人總愛讓她打理中饋，按下確定。

  【是否立刻傳送姜阿設進系統研究院】

  四下無人，白光一閃，姜阿設消失無蹤。

  「哥哥，小姐真的會幫我們嗎」？

  

  「一定會，我們快點走，壞管家已經過去了」小男孩拖著小女孩焦急地趕路。

  他們沒有留意姜軟軟在草垛上看夕陽，一路往姜府趕。

  她突然出聲「你們找我」？

  男孩抬頭尋找，姜軟軟一躍而下，兩孩子看呆了「姐姐，你是仙女嗎」。

  小男孩駁斥「不是仙女，是主家小姐」。

  佃戶們的居住區離主府很遠，難以相信兩個孩子耐力這麼強，靠兩條腿走到這裡。

  姜軟軟柔柔地問「你們找我做什麼呀」。

  小男孩記起自己的任務，拉著妹妹跪下來說話「小姐，您高抬貴手，不要趕我們走」。

  話語老氣橫秋，唉，封建。姜軟軟扶他倆起來「站起來好好說，我不需要你們跪著」。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從未有人對他如此溫暖，男孩抽抽鼻子懦弱地說「地里遭了蟲害收成不好，爹又害了病臥床不起，管家要把我們趕出去」。

  再成熟他也是孩子，想起家裡的窘境，他忍不住淚流滿面，抽抽噎噎懇求「小姐，不要趕我們走好不好？等我爹好起來會種出許多糧食交上田租」。

  嗚嗚……他眼淚越抹越多。旁邊年幼的妹妹見哥哥如此傷心，也跟著大哭起來。

  姜軟軟心軟，掏出熏了香的帕子，幫他倆擦淚「別哭了，我不會趕你們出去，管家也不能趕」。

  小男孩抽氣，沙啞的問「真的嗎」？

  「走吧，我跟你們回家看看，親口告訴你爹娘不趕你們走，可好？」姜軟軟伸出手。

  小男孩戰戰兢兢，試探著將手放到姜軟軟手裡。

  她握住小手，囑咐「牽著你妹妹，我們回家」。

  好暖和，小男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像雨後的陽光。

  讓馬夫送他們去佃戶的居住地。一眼望去，一排破爛的茅草屋搖搖欲墜，路邊堆著農家肥，氣味嗆鼻的臭，衛生情況堪憂。

  小男孩感到羞恥，不安的小手無處安放。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帶我去好嗎」？

  小姐不嫌棄，他覺得酷刑終於結束了，於是安心地領路。

  「5百斤糧食打發乞丐呢，往年的三成都沒有，怎麼做事的！」是管家的咆哮聲。

  婦人謹小慎微地說「壯爺，今年地里遭了蟲害，沒有辦法……」

  哐啷，李壯氣焰高漲「有蟲子你們不會捉嗎！田地租給你們種，你們交足量的糧食是本分，交不了給我滾蛋」。

  「壯爺，求您了。我家夫君病了，您現在趕我們走，是要逼我們上絕路啊」婦人的聲音疲態盡顯。

  「哼，與我何關。別怪爺狠心，我也是聽命行事」。

  婦人壓抑地啜泣，「可以寬容幾天嗎，等我夫君病好一些再離開」。

  做佃戶的人如無根的飄萍，沒田沒地沒住處，耕種的農作物上交主家後，剩下的能混個肚子七成飽就很不錯了，惡性循環。

  「按規矩你們要馬上滾出去，但是嘛——我心善，再留你們幾天不是不行，那你……今晚來我住處吧」。

  「嗚，嗚……」

  叔可忍，嬸不可忍，姜軟軟闊步闖進屋「瞧瞧，我抓到了什麼！一隻狐假虎威的畜生」。

  「娘！」倆孩子跑去扶起婦人。

  「小、小姐」李壯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接著裝作無事發生，快速調整表情，獻媚道「這家佃農糧食沒交齊，小的正在催繳」。

  「哦，辛苦管家了」姜軟軟譏諷道。

  「為主家鞠躬盡瘁是我的榮幸」。

  「小姐，求您大發善心，寬恕幾天……」婦人又想下跪。

  姜軟軟扶住她「我不趕你們走，安心住下吧」。

  小姐的態度讓李壯知道自己暴露了，心想肯定逃不掉懲罰。兩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家中唯一的男人在床上昏迷不醒，現在佃戶們全部在田間勞作，他賊心起……不如……

  此念一出如燎原之火不可阻擋，他拿到擀麵棍，靜悄悄摸到姜軟軟身後，對準後腦勺。

  婦人大驚失色，猛地撲到姜軟軟身上，擀麵棍落在她頭上，剎那間鮮血迸出。

  李壯一擊得手，信心大增，如同貓捉老鼠般慢慢思考，殺了還是賣了？

  姜軟軟渾身打激靈，兩孩子嚎嚎大哭「娘……」

  「嘿嘿嘿，小姐，這婦人不滿莊園規矩，對你心生恨意，用擀麵杖殺了你然後畏罪自殺，我趕到時已來不及阻止這場悲劇……」李壯癲狂大笑，掄著擀麵杖砸過來。

  「有機會你們就逃出去，找人來幫忙」姜軟軟叮囑孩子們。

  她舉起旁邊的凳子砸過去，李壯側身躲開。他的眼神像捕食的狼躍躍欲試。

  茅屋只有兩三樣家具，很快身邊沒有稱手的器具可砸，李壯將她逼至角落「趁現在，快」。

  兩小孩嚎啕大哭，趁機往門口逃。

  李壯的心思被轉移，姜軟軟趁他分心，提腳狠踹。

  噔，擀麵杖落地滾動，他捂著腿心，痛苦地咒罵「賤人」。

  孩子成功逃離，李壯心焦如焚，不顧疼痛如猛虎撲肉，狠狠地掐住姜軟軟的脖子。

  他猙獰地說「可惜了，本想好好玩玩再殺你」。

  「呵」姜軟軟無聲地笑，我是上天親閨女，愚蠢的人類。她用意念放出系統研究院裡的姜阿設。

  【注意！研究打斷需重新繳納此項目的研究費用】

  確定，快，我快嗝屁了。

  無聲無息，李壯不知道身後多了一個人，姜阿設撿起擀麵杖，冷靜地對他後腦勺來了兩下。

  李壯頭破血流倒地不起，阿設摸了摸他的心跳，說「主人，他死了，要不要搶救」。

  姜軟軟不停咳嗽，喘過氣來，說道「不救」。

  一個噬主的奴才，死就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