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大莊園

  他喚來李掌柜「去跟曹紹輝說，姜家我保了」。

  姜軟軟心切，和李掌柜一同去。

  段司空站在窗邊，俯視大街，姜軟軟和阿農在大門前等高大個趕馬車來。

  咦，這匹馬好眼熟，馬夫的背影也像那個人，段司空搖搖頭，嗤笑了聲，他怎麼可能在這，魔愣了。

  李掌柜遞了拜帖，他們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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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姜永茂父子倆互相攙扶走出大牢，姜軟軟懸著的心放下了「爹，咱們先去醫館一趟」。

  姜永茂擺擺手說「不用，幾棍子能出什麼事，莊稼人皮結實」他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到家，揍死村里那群王八羔子。

  李掌柜的馬車停在附近，他特意下車打個招呼「姜老爺沒事就好，小人得回去復命，告辭了」。

  姜軟軟：「務必替我向段公子道謝」。

  姜永茂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見女兒以禮相待，他也跟著抱拳致謝。

  李掌柜坐馬車離開，姜永茂迫不及待問「閨女，這是怎麼回事啊」？

  姜軟軟把分成契約遞給大哥，他一目三行看完後，解釋給爹聽。

  馬車在醫館門口停住，姜永茂疑惑，怎麼這麼快就到村子了？

  他撩起布簾看到「平安醫館」的招牌，犯倔道「說了不用看大夫，回家吧」。

  「處理好皮肉傷回家，娘親才不會擔心啊」。姜永茂想了想，有道理，乖乖的進醫館找大夫。

  姜永茂父子無罪釋放的消息不脛而走。

  任氏聽從丈夫的吩咐上門打聽，結果吃了閉門羹。

  一群長老聚集到賀村長家，個個臉上神情慌張「老賀，你說怎麼辦，姜永茂被放出來了」。

  也有不願意相信的人，「不可能啊，得罪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怎麼可能無罪釋放，消息是不是假的」？

  「范家那邊怎麼說，有沒有查到姜家的靠山是誰」？

  賀村長像塊石頭一樣，死寂的坐在主座上。完了完了，姜家已經得罪透了，事到如今唯有祈禱他的靠山不是大人物。

  第二天一大早，孟永茂打開門就看到村長和幾位長老在門外等候。

  他正要把打開的門重新關上，慢了一步，被賀村長一手擋住「永茂，我們等了很久，你瞧我臉上手上叮滿了蚊子包」他死皮賴臉要求「讓我們進去聊聊唄」。

  「有什麼好聊的，你們冷血無情，還要求我有情有義，公平嗎？」姜永茂扒他撐住門板的手。

  「定是你家婆娘胡亂說話，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不論代價為何，一定要把你們爺倆救出來，這不是沒來得及嘛，你們先一步放出來了」賀村長腆著臉笑。

  姜永茂扒開他的手，哐，重新拴上門。

  「誰呀？」紀氏走近，好奇地問。

  「村子那幾位主事」夫妻倆回正院，坐在小圓桌旁吃早點。

  姜軟軟睡到中午才起來，早午飯一起吃。午飯得去正院，她帶上莊園的地契過去，順便跟家人們提議搬家的事。

  「住了半輩子，搬走……」紀氏不舍。

  大嫂和二哥這兩位只管幹飯，不參與討論，食不言寢不語忠實踐行者。

  爹和大哥經過此遭，已然改變了想法。姜永茂擱下筷子「搬吧，跟一群背後捅刀的人在一處，太危險了」。

  「幸虧荒山沒來得及買」大哥為人縝密，問「選誰管理這裡的產業，依靠學義不行的，哪天他惦記舊情就毀了」。

  「要不去人牙子那買幾個人？」賣身契在手中安心，姜永茂提議。

  「去看看縣裡的莊園再做打算吧，5百畝的莊子呢」姜軟軟揚了揚地契。

  大哥覺得奇怪，問「雲樓東家還送莊園」？

  「估計查到我們身處水深火熱，有意幫忙的吧，畢竟是利益共同體」這個理由勉強說服了家人們。

  莊園大門前，還沒進去，他們就被巍峨的建築鎮住了心神。

  牌匾上刻著「清心莊」幾個字，阿設敲動大門上的鐵環，等了一會，一個小廝打開偏門，問「你們是何人」？

  阿農說「這座莊園屬於我主子」。

  小廝早收到消息，點頭哈腰將他們迎進門「幾位稍等，我立刻通知管家前來」。

  一會後，一個肥墩墩的男子驅趕著馬車來了。

  莊園內的馬車大多用來載貨，只有車板，沒有頂部。

  他笨拙的下車，小跑到姜軟軟身前彎腰，「小姐，我叫李壯，是莊園的管家」。

  接著他們坐上馬車繞莊園一圈，莊園占地5百畝，房屋3百餘間。有賣身契的僕人15名，其中男僕5人，女僕9人，加上管家1人。

  莊園裡有花園、有湖泊、有跑馬場、有山、有林地、有農田，儼然是一個小型村落。

  園裡的農田租給20戶佃戶耕種。田租為每年作物的8成。

  他們去查看的時候，所有的勞動力都在田裡伺弄莊稼。每個佃戶都面黃肌瘦，大部分幼齡孩子連衣裳都混不，赤身裸體滿莊子跑，可見生活並不好過。

  管家李壯集中所有佃農與其家屬，傲慢地說「過來見過小姐，這是咱們的新主家」。

  昨晚聽說了，新的主家是個女娃娃，就像過家家一樣兒戲。佃戶們忐忑不安，跪拜「見過小姐，見過老爺夫人，見過少爺少奶奶」。

  「不用跪，快起來」，姜永茂和紀氏都是底層出身，不習慣別人跪拜。

  這一舉動讓佃戶們稍微安了點心，新主家看起來不像難相處的人。

  姜軟軟說「你們放心，不會有大變動，你們以前怎麼幹，現在就怎麼做，如果有不便之處或有委屈可以跟我們說」。

  「謝謝小姐，小姐真是好人」。

  「小姐人美心善，是大善人啊」。

  他們又跪倒一片。

  「別吵吵，安靜！」李壯大聲呵斥，轉頭諂媚地對姜軟軟說「小姐，府里還有10多個奴才婢女等著拜見你呢」。

  姜軟軟說「不急，難得高興，跟大家再聊會兒」。

  姜永茂種了大半輩子莊稼，跟佃戶們有許多話題，聊得非常投契。

  管家李壯又跑到紀氏身邊，勸道「夫人，佃戶人家粗鄙不堪，恐有衝撞，府里有花園，不如我帶你們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