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倆特別生氣，高聲怒罵。結果引來獄卒，姜軟軟被提前趕了出去。

  高大個驅趕馬車，軟軟和阿農在馬車裡。路過雲樓的時候，小二截停，「請問車裡可是西關村姜家」。

  

  姜軟軟撩起捲簾，回答「正是」。

  小二畢恭畢敬「姜姑娘，我們東家有請」。

  高大個將馬車趕到馬棚，她和阿農隨小二進了雲樓。

  雲樓大堂，換了李掌柜引路，他們來到一處雅間，李掌柜住腳，垂頭彎腰小心翼翼地詢問「公子，姜小姐到了」。

  門內傳來爽朗的少年的聲「進來吧」。

  李掌柜輕聲應了句「是」接著輕手輕腳打開門，唯恐驚擾了裡邊的貴客。

  門推開，一股檀香味撲鼻而來，令人精神一震。

  主座上坐著一位非富即貴的公子哥，他穿著名貴的藍色錦緞衣，衣裳繡著祥雲暗紋，腰上別著麒麟玉佩，拇指套著碩大的玉扳指，正專心地聞香。

  李掌柜進來給姜軟軟介紹道「這是雲樓的東家——段公子」。

  姜軟軟順勢問段公子安，「不知公子叫我來有什麼事」。

  段司空迷醉的嗅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檀香，聞言笑道「姜小姐稍安勿躁，不過是來此地巡查，對奇妙的姜家起了興趣」。

  「正好碰上姜家遇到難事，若我能幫上忙，那是最好不過了」他端著上位者的架勢「李老頭，把咱們查到的東西給姜小姐看看」。

  他又貪婪地吸香氣，像隱君子一般飄飄欲仙。

  李掌柜取出一張信紙遞給姜軟軟，她接過來看，信件是關於周家的背景調查。

  原來蔡家的水酒和周家的賭坊都有縣令的參股。如果這封信上的內容是真的，難怪高家會說，他們抵抗是螳螂擋車。

  「段公子如此辛勞的打探消息，不會想讓我快點死心吧。你若有妙計，不妨說說」。

  段司空掀起眼皮子，嗯，夠穩，有大將之風「很好，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如今的邊關縣曹縣令一人獨大，可謂一手遮天，唯獨雲樓他願意給幾分薄面不敢造次」他停頓一會，吊足胃口「姜家有兩條路，第一條產業被縣令一黨瓜分，另一條歸順雲樓」。

  姜軟軟腿累，徑直到邊上的座位坐下，阿農緊隨其後。

  段司空哈哈笑道「怪我，真失禮」朝李掌柜吩咐「端些糕點來」。

  「是」李掌柜領命退下。

  「按照段公子所言，姜家選擇哪一邊都免不了被瓜分的下場，有何區別」？

  「以姜小姐的聰慧，我不相信你沒想到區別在哪裡」他無奈的搖搖頭，痞態盡顯「也罷，既然你說不知道，我就說與你聽，選擇縣令一黨，你能保證他不會斬草除根？畢竟世上只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選擇雲樓就不同了，雲樓乃正經商人，為利而生對人命沒興趣」。

  「我可以答應你，配方交與雲樓，你爹和大哥平安無事，且雲樓給你一筆銀子送你們離開邊關縣」。

  叩叩，李掌柜領著一個小二進來了，茶几擺上精緻的糕點和果盤，他們放下東西彎著腰退出房間。

  「段公子做一錘子買賣就足夠了嗎？」姜軟軟選擇妥協，猥瑣發育要緊。

  封建時代，皇族專權，這片土地逃避不了，歸隱也不行，系統繼續升級就需要投入更多的銀子。目前勢弱，與雲樓合作是不錯的辦法，落在下風的日子久不了，槍彈制出就能轉敗為勝。

  「什麼意思？」段司空懷疑地盯著她。

  姜軟軟捻了一塊梅花餅吃，手指粘上糕點屑，她揚著手，阿農立刻掏出手帕幫她擦，「幾個不入流的食材配方而已，值得你們這般大動干戈嗎」。

  「姜家有其他配方？」段司空不淡定了，急切地追問道。

  「有沒有就看雲樓的誠意，如段公子所言，你是生意人，求財不求命，我想你不會拒絕長期的銀子進帳吧」。

  段司空是個老練的談判者，極快反應過來，剛才衝動了。他恢復痞瘩的模樣「好說好說，只要你籌碼夠重，雲樓送給你又何妨」。

  「除了你已經知道的，我再增加十個方子」。

  十個方子，看樣子還不是全部。段司空按捺不住，情緒激動打翻了几案上的檀香爐子，猛地站起來問「真的」？

  大豆、番茄、辣椒，隨隨便便拉出幾十個配方，十個算什麼，她隨意點點頭，說「進帳姜家占七成」。

  段司空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可能」。

  「生意不止食物，以後會涉獵到衣食行方面。你不接受這個條件，大不了一拍兩散，姜家掙不到這個錢，雲樓也別想掙了」話落，姜軟軟領著阿農起身離開。

  「慢著」衣食行？信息量太大，段司空腦子亂糟糟。

  「六成，送一座莊子」段司空退一步。

  「行」爹和大哥還在牢里，姜軟軟見好就收，銀子可以再賺，人沒了就永遠沒了。

  兩人簽了契約按下手印。段司空讓李掌柜把雲樓在邊關縣的大莊子地契拿來。

  姜軟軟接過地契，驚訝地瞪大眼睛，雖然有幾個字不認識，但不影響她讀懂。莊子的面積有5百畝，她揉揉眼睛，再看還是5百畝，忍不住嘴角上翹，不虧，真不虧。

  段司空戲謔道「這就高興了？偏僻之地的莊子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沒見過東皇城的大莊子吧」。

  差點忘了，夏之國貧富差距很大。5百畝算什麼，上萬畝的皇莊比比皆是，說書人說過東皇城裡的莊子都帶狩獵場，不知真假。

  「呿」，簽了契約，姜軟軟痛快地把配方默寫出來。

  段司空隨手撿起一張看，眉皺得越來越厲害，「這個是何字？」

  「豆」姜軟軟惜字如金，繼續寫。

  「大豆，這是什麼」？

  「一種農作物，現在沒種出來，一個月之後就能看到了」。

  段司空沒打算插手耕種之事，輕飄飄地說「種出來通知李老頭」。

  這撒手掌柜的態度！有後台就是好，掙銀子不費勁。

  「我爹和大哥什麼時候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