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超厚臉皮

  「大地叔，有先見之明啊」。

  「多謝大地叔」。

  

  「作坊不開，我們上哪干工」？

  ……

  作坊被打砸搗亂，滿地的狼藉，他們正在收拾，一個男孩跑來通知「村長讓你們去他家，他說有事商量」。

  姜軟軟靈機一動，有辦法。

  「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你們先忙，我很快回來」才想起封建時代宗族的力量挺重要的。那麼是不是可以讓村子出面溝通呢。

  姜軟軟到了村長家，正廳坐滿了人。村子裡上點歲數的村民都在這了。

  賀村長看見她不咸不淡的問了句「怎麼只有你來了，你娘呢」？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我回去會告訴他們，想必村長不知道我們的作坊剛被人鬧事，都忙著收拾呢」。

  賀村長目光閃躲，哪裡是不知道，他是不想管。

  「凳子不夠，年輕人站一會吧」接著這群人開始商議姜家產業問題。

  姜軟軟懵了，他們家好端端，這些人恨不得瓜分姜家財產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姜丫頭，村里決定了，你回去跟你娘說吧」。

  「哈」姜軟軟全程走神，根本沒聽。

  賀村長呵斥道「你有沒有聽長輩們說話，還是說年紀輕輕耳朵不好使」？

  這群瘋子，人都不做了。姜軟軟怒懟「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姜家的財產，即便我爸被殺頭，他還有兒有女呢，輪得著你們不相干的人垂涎嗎，吃相太難看了吧」。

  前幾天說話還客客氣氣的人，現在個個露出獠牙，恨不得扒皮喝血。一個老頭說「你爹做買賣不誠信，得罪這麼多有權勢的人，開堂後指不定賠多少銀子呢」。

  另一個老頭說「宅子和作坊蓋在村子裡就是村子的財產，現在不將地契轉到村子名下，恐怕開堂後得賣掉還債」。

  他們自顧自說，姜軟軟聽得憋悶「各位長輩聽我說，姜家大屋和作坊我們可以送給村子，那麼村子能為我們家做什麼呢」。

  這群人精個個樂開了花，滿意地不住點頭。

  村長說「姜永茂死後，你們一家可以繼續留在村里生活，你們可以住老宅」。

  「一家子品德敗壞，紀氏也是罪官家屬出身吧」。

  「你們要好好感恩才是，也不想想你們的名聲多臭。整個西州只有我們西關村念舊情，換另一條村子，立刻趕你們走」。

  「行了，我知道了，各位廢話少說吧，反正想要我們家的新宅子和作坊，就得保我爹平安歸來」姜軟軟對他們失望至極，宗族的力量的確大，目前的遭遇來看是負面的。

  「在做夢呢，沒把你們全家抓進去，已經是開恩了」。

  「得罪了邊關縣大部分豪紳，騙的銀子又不是十兩八兩，還想活著出大牢……呵呵」。

  任氏拿了張凳子進來，擱到姜軟軟身後，示意她坐下，勸道「姜丫頭，你是嬸子看著長大的娃娃。我把你當親閨女才跟你說這番話，咱們西州貧瘠，這兒臨近邊關也亂。你爹和大哥沒了之後，你們到村子外根本沒活路」。

  任氏苦口婆心「聽嬸的話，留在村里，村里人念舊情，看你們實在困難還會伸手拉你們一把，若你們到外面去，死在別人面前都沒人多看一眼」。

  一群腦子有坑的辣雞，「我話放在這裡，村子想要宅子和作坊就把我爹和大哥救出來，要不然毀了也不會便宜你們」姜軟軟徑直離開村長家。

  半道上，遠遠的看到范家二孫子領著一群小屁孩，用石頭砸人，被砸的人是高大個。

  他抱住頭，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讓人家砸。

  這群熊孩子欺人太甚了。姜軟軟隨手在路邊的柴跺里抽了一根棍子，揮舞著衝過去「你們這群龜孫子，有種別跑」。

  熊孩子們一鬨而散，邊逃邊譏笑，「罪奴配傻子，王八對綠豆，天生一對」。

  追了幾步差不多就停了，掃視高大個，沒在他身上發現大傷口。

  她恨鐵不成鋼的罵「別人用石頭砸你，為什麼不跑，或者砸回來也行啊」。

  高大個攥緊衣擺，期期艾艾說「軟軟說，不能打人」。

  姜軟軟一怔，他剛來村子的時候，自己的確叮囑過他，讓他不要打人，霎時覺得又氣又好笑。

  「別人不打你，你不要打別人，別人傷害你，你也要學會反抗，下次不能呆呆的站著，任由別人傷害，知道嗎」？

  「嗯」他認真地點頭。

  牆倒眾人推啊，回到作坊看見孤零零收拾東西的姜家人，不禁有感而發，沒出事之前，家裡門庭若市，如今情景不再，令人唏噓。

  紀氏問「村長說了什麼」？

  姜軟軟裝作無所謂的說「他們想讓我們家把村裡的產業贈與村子」。

  「什麼？」二哥像易燃易爆的炸彈，蹦起來不可置信地質問。

  姜軟軟精簡的說了村子的目的和計劃。

  「爹和大哥死了，咱們姜家也不是絕戶，他們怎麼有臉說這種話」二哥把話倒出來後，掃到大嫂焉巴的臉，察覺自己說錯話，連連往旁邊吐口水「呸呸，看我這烏鴉嘴，我亂說的，爹和大哥肯定會平安歸來」。

  沒人說話，也沒有人有心情說話。每個人都沉重的收拾凌亂的作坊，空氣仿佛帶上了重量，讓人喘不過氣來。

  系統，你能幫我救出爹和大哥嗎，我可以付銀子。

  系統：……。

  「辣雞系統」咒罵一句，她又去套阿農和阿設的話。

  阿農：「我可以種很多糧食送給獄卒們吃，討好他們」。

  阿設：「給我銀子，我可以將衙門建設成最受歡迎的卡卡星球風格，讓縣令開心」。

  辣雞阿農、辣雞阿設，看來配方是保不住了，只是……用錢賄賂土匪，沒完沒了的事。

  他們只抓姜家的頂樑柱，留下一堆弱小病殘，是不是想後期更好控制呢？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姜軟軟帶著紀氏做的食物進大牢探望。

  爹和大哥在大牢呆了一夜，瘦了一圈，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更多了。

  姜軟軟跟他們說了村里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