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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越是天真,越是殘忍

2024-05-29 12:18:13 作者: 軟酒酒

  「既然喜歡,就要陪我入睡,陪我吃飯,陪我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蕪壽,」

  松淵讓蕪壽看著自己的眼睛,

  「蕪壽,你嫁給我好嗎?我會永遠陪著你,保護你。」

  蕪壽呆住了。

  「蕪壽,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情誼,你難道就半點都沒有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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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蕪壽機械的搖了搖頭。

  「我竟是真的把你養傻了!」松淵摟著蕪壽的後背,像是緊緊抱著自己的命數,

  「我當了這麼久與世無爭的神仙,若不是喜歡你,我為何要加入帝位之爭?若不是喜歡你,我為何要罔顧人倫?若不是喜歡你,我為何要去殺我那敢覬覦你的大兄?」

  蕪壽繼續呆住。

  「蕪壽,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我最近忙,奪權實在被囚禁,我沒有時間陪著你,都是我的錯,但是以後不會了,我以後每天都守著你,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無依無靠……」

  蕪壽的腦子像是終於轉了過來,她看著松淵因為激動而泛起的點點微紅,松淵她是喜歡的,是敬重的,但是——

  她以為松淵把她當女兒疼!

  怎麼?怎麼?

  怎麼聽松淵這話,這像是要和她產崽崽了?

  這哪裡可以?

  這才是罔顧人倫好不好。

  「蕪壽你說話呀?」

  松淵比任何時候都要自卑,都要怯懦,他雙唇慘白,痴痴等著蕪壽的一個點頭。

  或者一個搖頭。

  越是天真,越是殘忍。

  若是以前,蕪壽定然會給他發一張好爸爸牌,但是最近,蕪壽是真的長大了些。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松淵期待的眼神。

  「咳咳,松淵,這種事情我,我,我以前從來沒想過,你忽然一提,竟有些要嚇到我了,你容我緩緩。」

  「緩緩?」松淵咄咄逼豚,

  「你對那秦白衣呢!這話要是他說的,你會如何回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沒有對比,蕪壽還想不到,現在這般一說,

  哦,的確。

  這話若是白衣說出來的,蕪壽定然回歡喜的答應他。

  畢竟蕪壽饞他身子,也有段時間了。

  蕪壽在心裡舒了一口長氣,松淵果然是有經驗的前輩,這樣三言兩語,就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我對白衣的愛,和對松淵的愛,全然是不一樣的。]

  「我,」蕪壽想直接說明,清澈的眸子中,反射的是松淵近乎偏執,還帶著點點絕望的眼神。

  便是蕪壽,也感受到了那種希望和絕望,只在一線之間的感覺。

  她怕了。

  怕松淵。

  前所未有,以前她最親密的人,變成了現在她唯一害怕的人。

  怕到她不敢說實話。

  怕到,

  想白衣。

  「松淵,你知道我雖然年紀大,但是情竇未開,還感受不到什麼是情愛,等咱們以後從天帝的腰子上出去了,你好好教教我好嗎?」

  蕪壽知道,松淵最喜歡教導她,便學著一樣的模樣,半身匍匐在他深前,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松淵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安心了還是失心瘋了,良久,他又走回到榻上,輕輕躺下,

  「若是夜裡冷了,便鑽進來,好嗎?」

  蕪壽點了點頭,歪著頭,對他笑得燦爛。

  第二日,松淵起來了便拉著蕪壽看書寫字,彈琴畫柳,

  「蕪壽,你看著棵樹的風姿如何?」

  松淵像是又回到了仙界的無妄殿一樣,清俊豐逸,正經的仙界大神仙做派,一隻手卻有意無意地划過蕪壽的纖腰,摟住她半個身子,甜膩清冷的氣息,敲打在蕪壽的耳邊,

  「喜歡嗎?」

  不喜歡。

  蕪壽扭了扭身子,從他虛虛的懷抱里鑽了出來,

  「松淵,我想出去洗洗臉,清理一下,一會兒來見你?」

  松淵笑笑沒有說話。

  蕪壽走到門口,雙手推開,外面,

  黃沙一片,罡風肆虐。

  沒有人,沒有樹,沒有宮殿,沒有樓宇,甚至沒有小溪流。

  蕪壽懵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沒有看錯,神積水國不見了。

  她種下的萬畝良田不見了。

  她無數擁戴自己的百姓不見了。

  他,白衣,不見了。

  逆著風,她緩緩邁出了一步,「撕」,她的身子像是陷進了鬆軟的流沙之中,就像是他們剛剛抵達這裡的時候,秦白衣陷進去的一樣。

  「救命!」

  蕪壽驚呼一聲,整個身子不受控制一樣,沒完沒了地往下陷進去,手上抓什麼,都沒有用,一點乾枯的稻草比她陷的還要快些。

  不過片刻呼吸,蕪壽便覺得自己已經落入了無邊的黑暗流沙之中,呼吸及其困難,肺里全是細小密實的沙子。

  神經越發恍惚,心肺都沉重地像是大石頭。

  「白衣——」蕪壽默默念著他的名字。

  生離死別竟然不過轉瞬,她好後悔,為何一定要將他推出去。

  是她親手把自己的白衣推走了……

  一雙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一聲悶哼,將她一點點刨了出來,流沙那麼可怕,沒有任何著力點,連那雙冰冷的手都越來越顫抖。

  終於,不知道經過了多久,蕪壽被一個冰冷卻芬芳的懷抱緊緊摟住,那人全身顫抖著,淚水不斷打在蕪壽的臉上,

  「蕪壽,你快醒醒,你別嚇我。」

  蕪壽緩緩醒來,迷迷糊糊的眼睛睜開,

  「白——松淵。」

  她認清楚了松淵的臉,救她的松淵,不是白衣,現在這個地方,沒有了秦白衣。

  蕪壽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又像是完全不明白,大口地在松淵的懷裡喘著氣,從這一刻,兩人將房門死死關注,打算再也不打開了。

  天帝腰子上本來沒有什麼建築,蕪壽這個寢殿造的極大,但也不過是一間房子,如今三個人都在這裡,瞬間便有些侷促了。

  蕪壽一面配合著松淵的親近,一面也在仔細查找出去的辦法。

  而平行世界的秦白衣,現在已經快要徹底瘋了。

  天帝的腰子被他和神積水國的百姓挖了個底朝天,連經絡都挖出來了,連神積水的源頭都找到了,就是找不到蕪壽。

  「我不信,我不信!」秦白衣看著上報而來的信息,

  「他們絕對跑不到其他的地方去,腰子上沒有,就給我去肝上找,去肺上找,五臟六腑,一定要把松淵和蕪壽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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