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炸裂安利

2024-05-29 12:18:11 作者: 軟酒酒

  「松淵你還不知道我嗎?你教的那些個醫術,我全都忘了,我病了兩次,都是白衣用土法子給我治好的。」

  蕪壽指著秦白衣向松淵炸裂安利,

  「這是我們神積水國的神醫!」

  松淵看著蕪壽天真清澈的模樣,知道她沒有任何壞心思,她就是覺得秦白衣是神醫,就是覺得秦白衣能救自己!

  可這就偏偏是最傷人的。

  松淵做了幾千年的大神仙,喜怒不形於色久已,他只能像是以往以往,輕輕勾了勾唇角,

  「罷了,蕪壽,我不需要什麼神醫,我自己運功療傷即可,你帶著毛團兒回去修養吧。」

  「松淵,諱疾忌醫可不好!」蕪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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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的醫術真的還可以,你給他個機會?」

  「你就是這樣給他機會的?」

  松淵近乎倉愴地看著蕪壽,蕪壽卻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倒是白衣拉著蕪壽的手,聲音溫暖如水,自信淡然,

  「罷了,蕪壽,神仙總是有神仙的驕傲,他不需要也就算了。」

  蕪壽見患者無心,醫者無意,自己便也不好堅持,在她的印象中,松淵就是個在仙界處處吃癟的受苦包,讓她眼見著松淵虛弱不堪,她卻離開,她實在也邁不動腿,

  「白衣,你先回去吧,我帶著毛團兒在這裡陪陪松淵。」

  松淵微微低垂的眸色,瞬間像是極光一樣絢爛多姿,全身的冰雪鎧甲,也像是在緩緩融化。

  「我不放心。」

  秦白衣的聲音陡然冷卻,像是凝固千年,飽經風霜的岩漿石,沒有任何溫度。

  「和松淵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蕪壽推著他的肩膀,

  「你快些去處理處理我神積水國的國政,莫要懈怠。」

  「笑死,你國路不拾遺,也不閉戶,百姓們安居樂業,國家欣欣向榮,無任何國政。」

  秦白衣冷冰冰的說。

  「那就加強邊境的守衛,小心被外敵入侵!」蕪壽有些火了。

  「神蘑國的國主被種在了隔壁屋子的地里,那神虛國,」秦白衣掃了一樣盤坐在榻上的松淵,

  「那裡也基本掃蕩清楚了,除了一些只知道聽命令煉丹的天兵天將,並沒有發現什麼主事者。」

  松淵的目光垂直地看著他,無絲毫躲閃,也無絲毫要說話的意思。

  蕪壽倒是哪哪都有她,她蹦起來,用身子截斷兩人在空中交匯的目光,

  「你還真有理,要是天帝腰子上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就派兵,去把他剛剛長出來的肝給我割下來,我饞了,我想吃肝,吃完肝,我帶著百姓把商業和工業也發展起來!」

  蕪壽蹦豆子似的說完,便將秦白衣徹底推出了房門,松淵眸中血色一閃,將整個屋子設下了九天十地的最高禁制。

  秦白衣被蕪壽推著,兩腳剛剛踏出去,便連松淵和蕪壽所在的大殿都看不見了。

  「轟隆」一聲,秦白衣憤怒的拳頭轟在了剛才大殿的所在地,但是拳頭輕飄飄的,好似打在了空氣之中。

  松淵現在的仙力竟然如此厲害,秦白衣大呼輕敵,但是現在,一時間,他連蕪壽在哪裡都找不到了。

  「來人,給我找,挖地三尺,就算是挖透天帝的腰子,也要給我把蕪壽和松淵找到!」

  秦白衣怒吼一聲,手下無數人扛著鎬的,扛著鋤頭的,紛紛跑了過來,不將天帝的腰子耕耘一遍,誓不罷休!

  蕪壽全然察覺不出來,她已經像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與秦白衣徹底平行,如果沒辦法脫離松淵的結界,如果松淵自己不撤掉結界,她可能將永遠與秦白衣再無交集。

  蕪壽完全不知道,秦白衣現在是多麼心焦的在尋她。

  松淵與蕪壽相依為命上千載,這個他一手餵養大的小奶豚是如何清澈,天真卻殘忍而不自知的性格,他如何不知?

  這樣截斷蕪壽和秦白衣的聯繫,過不了幾日,蕪壽便會徹底忘記他。

  松淵看著身邊的蕪壽,眼底的光芒像是暈染開來的暖陽,

  「蕪壽,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

  說完,松淵便吐出了一口血,半個身子支撐不住似的,倒在了蕪壽柔嫩的懷裡。

  蕪壽還是那麼香軟,那味道他饞了太久了,太久了。

  笑死,

  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截胡?

  蕪壽趕緊把他扶住,讓他躺好,蓋好被子,輕柔地說了幾句晚安的話,便來到了毛團兒身邊。

  也不知道松淵到底做了什麼,毛團兒雖然還昏迷著,但是乾癟的身子已經恢復了正常,身上的絨毛也像是以前一樣,茂密又極具光澤。

  「松淵,他什麼時候能徹底醒來吖?」

  「要看他的意志力了,我能做的一切已經完全為他做了,如今他神魂完備,只能依靠他自己徹底回魂。」

  松淵躺在床上,看著蕪壽芊芊的身影,

  「咳咳,蕪壽,來陪我躺一會吧。」

  松淵的身子往床里側挪了挪,露出來一大片空地,足夠蕪壽躺下了。

  「哈欠~」蕪壽也是真的困了,但是她……

  輕輕搖了搖頭,

  「不了,松淵,我如今業已成人,身量也不小了,便不擠著你了,」蕪壽找了個蒲團坐在上面,

  「我在練習一遍召喚神咒,看看能不能把毛團兒徹底召喚回來。」

  「蕪壽,你從未拒絕過與我同眠!」

  松淵現在就像是個敏感至極的神經病患者,孤獨又自我拉扯,蕪壽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稻草靠近他一分,他便能得到救贖。

  稻草遠離他片刻,就是要將他推向無盡的深淵。

  可是,這又與稻草有什麼關係呢?

  松淵不考慮,他只知道蕪壽是自己的所屬物,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帶走他的蕪壽。

  「松淵,你病了,得好好休息,我晚上睡覺總是不老實,最後還得吵著你睡不著,算了算了,我將就一晚而已,明晚我拖一條床進……」

  「不行!」

  蕪壽的話還沒有說完,松淵已經紅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步履虛浮至極,沒兩步便倒在了蕪壽身上,

  「不行,蕪壽,我不能沒有你,我不能失去你,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嗎?」

  「喜歡呀。」蕪壽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白衣,松淵,毛團兒,甚至連蘑菇,她都是喜歡的,怎麼他們都這麼喜歡從新問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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