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汝有疾否?
2024-05-29 12:18:10
作者: 軟酒酒
秦白衣那邊的狀況沒有任何懸念地取得了勝利,天兵天將被打的基本沒有了應對能力。
蕪壽勉勵支撐,召喚而來的式哥斯拉軍隊,也消弭與無形之中,秦白衣走到密室,一把把蕪壽從松淵的懷抱里拎了出來,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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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壽沒有說話,只是發著呆,看著懷裡的毛團兒殘骸。
「毛團兒不會死的,上古神獸去世,世間將會有大變故,蕪壽,」秦白衣捧著她的臉頰,
「只有靈契不會騙你。」
蕪壽終於像是聽進去了一些,捂著臉,悲戚地哭了出來。
松淵看著兩人相擁取暖的樣子,竟然沒有發怒,而是微微笑著,眸中的神色變幻多姿。
三人從密室中出來,順手收拾了幾個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天兵天將,便大軍又回到了神積水國的領地。
秦白衣對占領天帝腰子這片荒蕪的土地,十分感興趣,但是現在蕪壽的狀態不對,只能先讓神虛國暫時苟延殘喘著。
回到了神積水國,蕪壽不吃不喝,抱著毛團兒的皮,淚水根本止不住。
神積水國日益壯大,秦白衣因為戰事,大帥的稱號叫的響亮,小溪流的第一批原住民,都廣受蕪壽的恩澤,而且大帥嘛,總得是女帝來配,私下公開里,便稱呼蕪壽為女帝。
毛團兒現在生死不明,女帝情緒極不穩定,松淵便噙著嘴邊的微笑,當了個攝政王。
不過神積水國還處於基本的農耕文明,打退了神虛國的幾次騷擾,並非松淵不理,而是根本沒有什麼國政。
「蕪壽,你若是想要救他,我還有一個辦法。」
一股精壯的天兵前來騷擾神積水國,打傷百姓無數,秦白衣知道百姓的安危對蕪壽來講同樣重要,雖然不放心,但還是打算速去速回。
整個喏大的積水宮中,只剩下了一個白衣白袍的松淵。
他越發消瘦了,寬大的袍子罩著單薄的身子,看一眼就想讓人掉眼淚。
聽到松淵的聲音,蕪壽抬起了頭。
「松淵,你幫我救救他。」
「蕪壽,救他需要動用逆天大法,生死人,肉白骨,違背自然之理,你把他交給我,我拼了我的整個元神,要幫你把他救回來好嗎?」
「松淵!」
蕪壽的淚登時就掉下來了,她撲進松淵的懷裡,摟著 他的腰,
「你身子這麼弱,若是元神出問題,可如何是好?」
「蕪壽,放心,我自有分寸。」
松淵貪婪地捋著蕪壽的後背,嘴角爬上一抹殘忍的微笑。
這日起,松淵帶走了毛團兒,成日裡里關在屋裡不出來,裡面影影綽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終於到了第七日,松淵的房門無風而動,「吱呦」一聲,蕪壽一直守在外面,一眼便看到了毛團兒不再乾癟的身子。
而旁邊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沒完沒了吐血的,可不就是曾經的溫潤玉人松淵。
「松淵,松淵~」
見蕪壽沒有著急去看毛團兒,而是先來將自己扶起來,松淵血,噴得更歡快了。
「蕪蕪蕪,咳咳,噗——」
一大口血,沾滿了蕪壽奶藍色的仙女裙,
「松……」
「蕪壽,我用盡全身功力,廢了整個元神,終於將毛團兒的魂魄逆天召喚了回來,他,咳咳咳咳。」
松淵說不出話來了,蕪壽又是拍他的後背,又是掐的人中,卻無論如何,松淵都喘不上那一口氣。
蕪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打算直接渡給他。
嘴巴還沒有碰到一起,便被從外面衝過來的秦白衣一把拉了起來,
「蕪壽你一隻小奶豚,哪有那麼大的肺活量,你的人工呼吸可救不了這大神仙。」
秦白衣的話說得飛快,還沒有蕪壽和松淵徹底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頭幻化做了原型,一張崎嶇嶙峋的巨大哥斯拉大臉盤子,堵在了松淵的唇角。
「呼~~~」
「嗯嗯,對,白衣,你用點力氣,一定要把松淵救回來~!」
松淵單薄的身子差點被秦白衣吹出天帝的腰子領域,索性他死死拉住了蕪壽的胳膊。
「咳咳,蕪壽,多謝,我沒事了。」
松淵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目光,恨不得將秦白衣乾脆拔了皮直接吞進肚中。
秦白衣又變回了人形,他吃得好,睡得好,一臉明媚,光彩照人,肩寬腰細,腿長的逆天。
和一臉頹廢的松淵比起來,他倒像是個神仙,而白袍上點點污血的松淵,卻像是個魔窟出來的喪家之犬。
但是若細細看他的輪廓和氣度,還有能顯露出幾分清貴。
松淵理了理自己的衣角,冰涼雪白的手指在唇間輕輕咳了兩聲,
「蕪壽,今夜是毛團兒回魂的關鍵之夜,你在我房裡給他守夜。」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像是一殿之主,使喚自己的小廝。
蕪壽對這種語氣很是陌生,手輕輕搭上了他的額頭,
「松淵,汝有疾否?」
這一摸下來,蕪壽的指間像是被火燒到了一樣,松淵果然病了!
「松淵,你病了怎麼也不跟我說?」
蕪壽急了,拖著他要去床上躺著,松淵一個玉石做的仙胎,身上總是冰涼的,何時竟然如此滾燙?
「咳咳,我知你惦記毛團兒,不想分你的心。咳咳。」
蕪壽滿心自責,松淵對她如此,她卻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人。
看著蕪壽在自己面前忙前忙後端茶送水,這麼久了,松淵乾澀的心裡,總算是有了幾分安慰。
見蕪壽在自己榻前擺好了椅子,放好了小藥箱,便知道蕪壽定然是要給自己診治,他一身的病,哪裡是蕪壽一夜能治療的完的呢?
松淵淺淺的笑容掛在臉上,語調像是喝了全世界最美味的綠茶,
「秦公子國事繁忙,咳咳,就不用麻煩你了,蕪壽一人陪著我就好,咳咳。」
秦白衣冷冷地看著松淵一副西子捧心的樣子,笑得溫柔極了,
「蕪壽,那我走了?」
「不行!你怎麼能走?」蕪壽趕緊把他拉住,讓他坐在松淵的榻前,
「你去哪,你幹嘛?你心裡沒點數嗎啊?你還得給他治病呢!」
松淵想是吃了個澀柿子,還是蕪壽餵的,還不准吐,還非得咽下去……
「你不能自己給我治嗎?」松淵也不咳咳咳了,精氣神甚至都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