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辣湯都滴答過來了
2024-05-29 12:18:08
作者: 軟酒酒
神虛國的天兵居高臨下,在高聳的城樓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城下的蕪壽和秦白衣。
雙方都十分詭異地保持著沉默,直到第一天,天兵天將在城樓上吃棒子麵,落到了蕪壽和秦白衣在城下吃的火鍋里。
蕪壽的臉瞬間就黑了,把筷子往清湯裡面 一插,
「辣湯都滴答過來了,哼!」
秦白衣最近甜言蜜語都給了蕪壽,嘴巴累的很,能動手絕不BB,他端起熱辣辣的鴛鴦鍋,腰下一使勁,把整鍋火鍋都扔到了天兵的頭上。
還沒有秦白衣說一句話,神積水國的大軍便列陣在前,向著神虛國的城門,發動了衝鋒。
不動手,那群天兵還以為神積水國的人是來一日游呢,現在動了手,才知道他們是要滅國的……
神積水國的攻擊十分浩蕩,神虛國的天兵在上次戰役之中,本就死傷無數,被吸進了天帝的胃裡,沒有得到補充,現在更是不堪一擊。
城門轟下來的一刻,秦白衣牽著蕪壽的小手,兩人一墨一雪,兩件披風,緩緩走進了神虛國的國都之內。
所謂國都,已經全然沒有了平民百姓,荒涼的街道上,只殘留著幾分百姓們生活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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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孤獨又可悲,還透著幾分詭異。
「這裡,感覺不太對。」秦白衣皺著眉,屬於動物那種強大的直覺縈繞在他的心間。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詭計都不值一提。」
秦白衣本不願蕪壽貿然進來,但是蕪壽卻十分堅持,當然這句「絕對力量」也不是在說她自己,她是想看秦白衣揮劍了。
白衣揮劍的動作最帥了!
秦白衣的腳步沒有停下來,手中的誅天神劍閃爍著熠熠光芒,一劍貫日而去,神虛國的景象變了。
所有街道巷道全部消失了,只有恢弘的一座丹房,靜靜地佇立。
所有的天兵都像是在城牆上,丹房附近竟然什麼都沒有。
秦白衣捏了捏蕪壽的手,五感放到最大,不斷感知著周圍的一切事物,果然,以丹房為中心,他感知到了一隻隱身的軍隊。
那隻軍隊,全都是白衣白袍,隱去了所有的氣息,盯著蕪壽和秦白衣。
蕪壽冷哼一聲,他們這次來就是要帶著毛團兒和松淵,早就有了萬全的準備。
【吾以鮮血,附令諸神!結陣!】
蕪壽一聲清呵,全身的靈力不斷遊走,以她為中心,風浪四起,殺聲陣陣。
蕪壽狠狠地鑽研了一下自己的召喚神咒,現在她早不是整天只想著喝奶的小奶豚了。
她與秦白衣結了暫時的靈契!
雖然是被秦白衣哄騙的,但是蕪壽卻覺得自己賺大了,如今再使用著召喚神咒,不僅是白衣,連著他在兄弟姐妹們,都能暫時出現,幫她打架!
隨著蕪壽的召喚,十幾隻碩大無比的哥斯拉虛影緩緩出現在她面前。
虛影越來越實,這是蕪壽第一次使用,沒想到居然成功了,她興奮至極地看著身邊十幾隻四五十米高的大傢伙,眼睛冒著紅光,像是餓狼一樣地盯著對面隱身的天兵。
天兵 一看著陣勢,還隱什麼身?
隱身了保不齊還得被哥斯拉踩成肉泥!
天兵們按奈不住了,紛紛露出身影,舉著武器,妄圖衝破哥斯拉的包圍。
笑死。
怎麼可能衝破!
秦白衣變身的哥斯拉最高最龐大,他的真身顯露的剎那,天帝的腰子都晃了三晃。
蕪壽甚至隱隱聽見一聲「咔嚓」,地動山搖,好不好是天帝的那根筋直接被他震斷了。
蕪壽才不管,現在哥斯拉的真身都是應了她的召喚,能支撐的時間並不多,蕪壽抬眼,下巴點了點對面的丹房,一句話都不用說,哥斯拉群便開始了對天兵的撕咬。
蕪壽靜靜看著,感覺自己就是天帝腰子上的神!
蕪壽輕輕抹去濺到自己臉上的半分血跡,負手而行,對周身的戰爭,不,應該說是屠殺,不屑一顧。
高傲盡數體現。
她一踏進丹房,便開始大叫,
「毛團兒,毛團兒,你在哪裡?」
「松淵,松淵,你快出來呀!」
好吧,高傲全都不見了,又變成了那個可可愛愛的小奶豚。
丹房蕪壽前前後後來了很多次了,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上次關押松淵的那個密室。
「松淵,快走,我來救你了!」
蕪壽一眼就看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松淵,小跑著扶著他的肩膀。
「蕪壽,對不起,我,我我,」
松淵抬起臉來,還是那麼蒼白如紙,沒有半分血色,眼底一團濃到化不開的血墨,身上遍體鱗傷,虛弱至極。
他懷裡還摟著一團黑白相間的毛茸茸。
蕪壽太熟悉了。
千年的陪伴,前日的生死相依,蕪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也支配不了自己的動作,口中喃喃,
「毛團兒,這是我的毛團兒!」
蕪壽驚呼一聲,差點沒有暈過去,她從松淵手中將毛團兒摟在自己的懷中,以前白白胖胖的糯米糰子,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張冰冷的皮。
蕪壽根本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她拼命搖晃著毛團兒,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肆意地在毛團兒身上揮灑。
「你讓我找他,果然,在丹爐中,我找到了他。」
松淵的語調,平靜中帶著憂傷,將痛哭的蕪壽擁進懷裡,揉著她的長髮,
「都是可惡的天帝!他要煉製什麼藥丸,毛團兒是上古神獸,是他重要的原材料。」
「蕪壽,毛團兒不在了,你不用傷心,還有我,我會永遠保護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我會帶著一起,殺了天帝,給毛團兒報仇!」
「毛團兒沒有死!」
蕪壽抱著那副乾癟的身子怒吼,伴隨著蕪壽的憤怒,周身的凝固一般的空氣瞬間攪動成驚濤駭浪。
蕪壽的眸中清明與晦暗交雜,無數虎嘯龍吟像是在應和著她的憤怒。
就連松淵,都有幾分不寒而慄。
眼前這個目光堅定的人,實在與千年之間,那個只知道無理取鬧,賣萌討巧的蕪壽,不是一個人。
「松淵,」蕪壽湊到他面前,雙目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毛團兒沒有死,我與他訂立了生死靈契,只要我沒死,他就不會死。」
松淵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