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就是你的道侶!
2024-05-29 12:18:15
作者: 軟酒酒
蕪壽像是被松淵徹底囚禁了一樣,外面是荒蕪的世界,只有大殿之中,一切如沐春風。
蕪壽坐臥難安,任由松淵找任何她以前最喜歡的東西,她的臉上只有慌亂,心中只有焦急。
「蕪壽,喝點兒粥吧。」
松淵端著一碗清粥,白玉一般的指骨托著一隻骨瓷勺子,裡面的粥軟爛香甜。
「松淵,我,我,我不餓。」
蕪壽的身子往後躲了躲。
「你這幾天也不好好吃飯,可是心裡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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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廢話,我想出去!]
松淵將蕪壽耳邊的碎發攏了攏,擁著她的纖腰,尖尖的下巴硌的蕪壽生疼,
「蕪壽,嫁給我吧,嫁給我,我們永遠待在這裡,自由清靜,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蕪壽滿心滿肺寫滿了不樂意,她還沒有找天帝報酬呢!
松淵冰冷如花的唇越來越近,蕪壽的身子徹底僵住了,半分也控制不了自己似的。
蕪壽看著松淵入畫的眉眼,竟覺得隱隱透露出幾分秦白衣的模樣。
蕪壽好想他。
就在松淵的唇角離蕪壽不過半毫米的時候,蕪壽靠著身上的半點靈力,
「嗖——」的一聲,化作了一條巴掌大的奶藍色的小魚。
松淵活了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蕪壽的推拒嗎?
他笑了笑,卻沒有說破,將蕪壽放在一隻骨瓷的小茶杯里,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她。
蕪壽被松淵盯得頭皮發麻,她乾脆翻了翻白眼,在水中沉了進去。
松淵很有耐心,他自忖,他布下的結界,斷然不會輕易被人堪破,只要他願意,他還可以在這裡與蕪壽度過幾千個平靜,而又朝夕相處的時光。
哪怕蕪壽現在推拒,哪怕蕪壽現在變成了豚,終有一天,天山寒冰也會被人捂化了的。
松淵最慷慨的就是時間,他甚至在門前開墾出了一個小湖泊,讓蕪壽可以遊動的地方能大一點。
蕪壽被放到湖泊里去了以後,倒真的覺得自在了許多,也不知道松淵從哪裡還弄來了好些個小魚小蝦,蕪壽每日逗逗魚,捉捉蝦,倒也覺得小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在後來,蕪壽便像是回到了仙界的輝夜池一樣,腦子裡只有身邊陪伴的松淵,
「松淵,今日我想喝仙奶奶了~」
蕪壽游到他的身邊,一條小豚,瞬間幻化做了一人形,但是卻還是泡在水中,在水的浮力下,雪白晶瑩的皮膚若隱若現。
「好呀,今日給你喝,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松淵拿著一大瓶子濃郁的鮮奶,點了兩滴落在蕪壽的池子裡。
香醇的味道向著蕪壽瞬間撲面而來,她狠狠地吸了兩口,池子裡便漲了潮——
都是她的口水吖。
「松淵,你越發的小氣了,餵個奶,莫不是還要什麼報酬?」
蕪壽嘟著嘴生氣。
「那是自然,我哪有那麼慷慨無私?養你還不是為了讓你永生永世陪在我的身邊?」
松淵笑著,眼神卻無比堅定。
這話,蕪壽聽著,卻有些心裡犯嘀咕,總覺得她不應該答應,總覺得還有人在等她,但是,一時間她卻完全想不出來了。
無他,變成小奶豚,那七秒的記憶力大病,她又犯了。
「不嘛,不嘛,松淵對我自然是最好的,哪裡會要什麼回報,我就要喝奶!」
蕪壽身處光潔的胳膊,一手搶過松淵手中的鮮奶,大半個身子還沉在水中,便「咕嘟咕嘟」地把所有的奶灌進了自己的喉嚨。
這奶的味道不對!
蕪壽剛吞下一口,便察覺到了,但是她心急的很,竟然一口氣全部吞了進去,
「yue,yue,yue。」
蕪壽想吐,當時落入胃中的鮮奶像是瞬間溢散到全身的血液之中,她一點都沒有吐出來。
眼前越發的模糊,她再也堅持不住,整個身子都像是失去控制一樣,徹底沉進了那個小池子裡。
松淵輕輕笑著,也一個猛子扎了進去,小池子裡面波浪搖晃,照耀著皎皎月色生輝。
松淵一件輕薄的白衣帖在了身上,雙臂緊緊抱著蕪壽。
小池子清清淺淺,蕪壽雙目緊閉,整個身子軟在了他的懷裡。
松淵深深嗅著蕪壽身上的味道,那沁人心脾,殺伐人經脈的鮮香,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雙冰冷如玉的手緩緩划過蕪壽的腰側,唇角的寒食芬芳越來越近,蕪壽的記憶也隨著鮮奶裡面的藥力,被徹底切碎,
全然忘卻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和她無比堅定的那個人。
蕪壽的胳膊順從地摟上了松淵的脖子,水色輕微蕩漾,松淵的心甚至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嘩啦」一聲巨響。
一把亮如啟明星的長劍將松淵的結界徹底劃破,小池子從底部,被一分為二。
整個由松淵靈力構成的平行世界像是馬上就是徹底崩潰,連一直安睡著的毛團兒都微微動了動身子。
大廈將頹,平行世界的一切都在坍塌,蕪壽卻還想是沉睡的孩童,緊緊閉著眼睛。
松淵看了一眼瞬間便來到自己面前的秦白衣,艱難地躲過了他貫日一劍,身子像是靈雀一樣,往後飛縱了兩下,然後便惡狠狠的消失在了塵埃之中。
蕪壽失重了一樣,垂直掉落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那個懷抱將蕪壽裹了裹,一手抱著她,一手拎著毛團兒,將這個困了她幾日的平行世界,徹底砸爛了,才氣呼呼地回到了大殿之中。
蕪壽睡了好久,睡的好香,朦朧之中發生的一切她都像是夢醒一般,徹底忘了個乾淨。
「你誰呀?松淵呢?」
蕪壽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對著焦急坐在了她榻上的秦白衣,詢問松淵的下落。
秦白衣的心沉到了腳底。
「你說話吖,你叫什麼名字?」
秦白衣的心被雙腳死死踩著,意識和精神被這兩句清澈的話語蹂躪著。
「你不知道我是誰?」
蕪壽搖了搖頭。
「很好,」秦白衣咬碎了一口銀牙,五臟六腑,他非得抓住松淵,然後一劍捅死他不可!
「我是你相公,在你們仙界好想是叫道侶來著,嗯,」秦白衣捏著自己的拳頭,狠狠地點了頭,
「我就是你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