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忘了?你有病
2024-05-29 12:18:17
作者: 軟酒酒
「道侶?我倒是不知道我已經與人成親了?」
蕪壽歪著頭納悶,松淵不在,她在自己的道侶身邊醒來,倒是及其的合理吖。
「你忘了?你有病。」
秦白衣的聲音,憤恨中帶著十足的冷峻,又氣又恨的他,對蕪壽都沒有幾句溫軟的語氣,
「你不是記憶力有問題來著,七秒以後,馬上就忘記了。」秦白衣看著長著嘴巴,傻到冒泡的蕪壽,下定了決心。
反正松淵不在,反正蕪壽失憶,很好,一切就給她生米熟飯,蓋棺定論!
秦白衣靠近蕪壽,明亮如星辰的眸子吸引著蕪壽的目光,兩人鼻尖相觸,蕪壽微翹的上唇甚至可以感受到秦白衣唇間暖陽般的溫度,
「咱們昨日醬醬釀釀直至今日清晨,你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我處理完政務,正好叫你這個小懶豚起來吃飯。」
[啊,他知道我真身乃是奶豚,看來他說的對!]蕪壽點了點頭,上唇便也隨著頭部的動作,點在了秦白衣的唇上。
「是我不對,我總是忘記,夫君,可與我說說我們以前的過往,沒準我能想起來一些。」
「夫君,夫君?」
三句「夫君」,秦白衣的連從蒼白——粉紅——到煮熟的大蝦,實現了顏色方面的極速轉變,耳朵甚至都要冒出幾絲熱氣。
整個人徹底呆住了,根本無法應對蕪壽這般甜膩又親近自然的稱呼。
夫……君,兩個字,像是滾滿了甜蜜的醬汁,從秦白衣的耳朵里滾到肺腑里。
好麼,蕪壽喊了三遍。
肚子裡揣著六個大蜜糰子,誰受得住?
看著秦白衣的臉頰通紅,蕪壽還當是他發燒了,她挺了挺纖腰,額頭正好「砰」一聲,磕在了秦白衣著了火的額頭上。
「嘶,你疼不疼?」秦白衣伸手便要仔細查看蕪壽的額頭。
蕪壽的手卻勾住了他的後腦,細細的手指穿過他的烏髮,微微用力,迫使他的頭,停在自己的額頭上。
她感受了片刻秦白衣的溫度。
淦!那溫度能將小奶豚蒸熟了!
「夫君,你發燒了。」
不由分說,蕪壽將秦白衣巴拉到了榻上,
「是不是昨夜著風寒了?」
秦白衣僵硬。
蕪壽看了看大殿,裡面也沒有個什么小廝,她很習慣了,松淵的無妄殿也沒有什么小廝,可見松淵也沒給她找個什麼高門大戶的金貴神仙。
蕪壽嘆了口氣,也是為難松淵了,她有人要,已是難得。
蕪壽身子懶懶的,不想動,夫君病了,不能動,她瞧了瞧,果然看見了能使喚的寶貝!
「毛團兒,你好了吧?」
蕪壽的記憶亂的很,大概記得毛團兒病了,卻不太記得是為什麼,現在正好看到毛團兒的指間亂顫,看起來像是要醒了,便乾脆幫他復健一下,
「好了就別懶著了,快去給我夫君拿點去燒的藥,我等著你。」
手指微微顫動的毛團兒……
手指瞬間就老實了,不動了。
「呵呵,他大了,不想以前那樣容易使喚了,」蕪壽乾笑著,一記眼刀送給毛團兒,她則與秦白衣面面相對,細細的手指又附上了他的額頭。
「嘶——」
蕪壽心下擔憂死了,這溫度……
怕是她這夫君要早夭了吖。
早夭就早夭吧,蕪壽無奈地想,他說昨夜一夜醬醬釀釀,自己不過是十分疲憊,怎料他看起來蠻壯漢的,實際上卻若不經風。
蕪壽正面看著秦白衣,離得極近,他俊逸的眉眼和高聳的鼻樑在蕪壽的心中筆筆描繪,兩片薄唇比女子的還是嬌艷幾分,實在是好看。
蕪壽便又覺得有些可惜了,這般精緻的五官,竟然要死了。
蕪壽看著他,拼命想要擠出來兩滴眼淚,可惜,她貌似對自己這個便宜夫君沒有多少感情,半滴眼淚都沒有擠出來。
反而是她的眼睛越發的疲憊,蕪壽喜暖,現在秦白衣的懷抱正是她喜歡的溫度,蕪壽彎曲著腿,將自己塞進秦白衣的懷抱里,然後閉著眼睛便睡著了。
什麼時候凍醒了,自然就是他死了僵硬了,蕪壽定然好生把他埋在天帝的腰子上,然後給他服個大孝。
蕪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秦白衣眼角的淚花,終於落了下來。
蕪壽真的回來了,雖然不記得他,但是卻還是對他一片輕易,為了他的病而擔心,而且這麼信任他,知道他癒合能力強……
情人眼中出西施,不管蕪壽做了什麼秦白衣自然會解讀為深情厚誼,情意綿綿……
蕪壽這一覺睡的極深,第二日傍晚才睡累了清醒過來,她摸了摸身邊。
!
夫君不見了!
蕪壽呆住了,啊這……
夫君變成煙塵被風吹走了?
蕪壽有些不信,還是試探性地喊了兩聲,「夫君,夫君~」
秦白衣聽到蕪壽的聲音,果斷跳到了她的面前,端著豐盛的晚餐,眼睛清涼,臉頰紅燒,看著蕪壽微微地笑著。
「啊,太好了,夫君沒死!」
蕪壽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摟著他的頭,幸福地歡呼:
[太好了,沒死就好,省的以後,還得被安上什麼克夫的名聲,讓仙界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破神仙們嚼舌根。]
秦白衣簡直受寵若驚,
「蕪壽,你記得我了?」
蕪壽搖了搖頭,
「你叫什麼來著?」
秦白衣咬著牙,又是一筆帳記在了松淵的身上,松淵帶著蕪壽消失以後,秦白衣基本瘋了,帶著手下將腰子剁成了碎肉,終於找到了結界的靈源。
找到靈源就能將結界拆毀。
秦白衣的仙力一般,但是手上的諸天神劍實在是出類拔萃,耗用全身靈力的一擊,竟然將結界劃破了。
松淵雖然逃了,但是蕪壽回來了就是萬事大吉!
秦白衣半跪在蕪壽的榻前,將準備好的食物一口口餵給她吃,還講了一些他們以前經歷的故事。
蕪壽聽的倒是津津有味,這小奶豚和哥斯拉的愛情故事,著實下飯,她吃了兩碗粥呢。
但是……
沒有共鳴,沒有感覺,聽過了就是聽過了,蕪壽並不覺得是在說自己。
秦白衣長長地嘆了口氣,沒有辦法,松淵怕是給她下了什麼厲害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