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技驚四座

  音樂的即興創作，除了有極強的天賦，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在冷楓的記憶中，有個叫周什麼倫的音樂皇帝，那就很牛逼。

  以前做物理研究時，經常聽這個人的人找靈感，聽多了，也就記住了不少歌。

  所以他也算不得即興創作，只不過是把腦子裡的曲調彈出來罷了，不過台下的人似乎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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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的意境。」李生滿意的點點頭，「我就說吧，這小子是個好苗子！」

  其他人因為是如此，連連點頭稱讚。

  雖然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不過這似乎是傷到了朋克男的玻璃心，「不是說七秒一首歌嗎？那你現在以目前的場景創作一首歌，表達的內容不限！」

  七秒？

  這怎麼可能！

  李生也察覺到朋克男對冷楓有敵意，連忙阻止。

  歌壇這一行，也有人經常說五分鐘一首歌，但這樣的人肯定是集大成者，冷楓這麼一個小年輕，連大學都沒畢業，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什麼七個呼吸還是七秒一首歌，權當做是年少輕狂地誇大了吧。

  「朱老師，七秒怎麼可能，即便是即興創作，也不可能...　...」

  然而話音未落，忽聽台上的琴聲一個完美轉音後，一段從未聽過的旋律隨之響起。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然升起挑戰欲，挑戰一下冷楓真的能否在七秒內創作一首歌，心裡默默數數。

  再看其他評委，嘴巴也是一張一合，微微點頭，顯然也是在數數。

  隨著如同歷經滄桑一般陌生的旋律響起，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倒計時...　...

  「七！」

  「六！」

  ...　...

  「一！」

  當倒計時結束的那一刻，前奏也緩緩結束，當冷楓的手指再次落在琴鍵上時，他也緩緩張開嘴巴...　...

  「當你走進這歡樂場，背上所有的夢與想，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沒人記得你的模樣...　...」

  當歌聲伴著琴音旋律響起時，李生呆愣住，忘了去聽其中的音程與押韻，因為他完全已經被這旋律與歌詞迷住。

  所有的讚嘆，到了口便只剩下一句...　...

  「這小子，是奇才！」

  舞台上，冷楓也漸入佳境。

  當第一次觸碰到琴鍵時，心中有種按捺不住的喜悅，就像是熊孩子看見做壞事的機會來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雖然剛觸碰到琴鍵的時候比較陌生，但隨著琴音響起，熟悉的感覺漸漸湧上心頭，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原主這貨生前的一些畫面出現在眼前，最多的事練琴的場景。

  恍惚之間，自己的雙手變成了兩雙，一雙虛幻的雙手在琴鍵上跳舞，一雙真實的雙手在琴鍵上顫顫巍巍地摸索。

  漸漸地，真是的雙手漸漸跟上了速度，漸漸地，兩雙手重合在一起。

  這種情況在重生而來的兩個月里時常發生，當這一種情況發生時，冷楓知道，自己在駕馭原主的肌肉記憶。

  當自我意識與肌肉記憶重合的那一瞬間，原主這貨又一技能被他掌握。

  演奏室內迴蕩著琴聲與歌聲，這一刻，冷楓感覺自己就像是巨星，台下的評委變成了安靜聽歌的粉絲。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清醒的人最荒唐~　~」

  當記憶中最後一個音節結束，琴鍵隨著唱息停止。

  看著偌大的演奏室，看著台下聽得入神幾人，他心裡也釋然了。

  這也算是完成了原主這貨的夙願吧。

  「謝謝各位評委的聆聽。」

  直到冷楓起身致謝，站在門口的美少婦才從歌聲中回過神。一回頭，敞開的門口不知何時站滿了人，很顯然都是被冷楓吸引過來的。

  「這誰？他的歌好獨特啊。」

  「是啊，他的歌詞和旋律都好前衛啊。」

  當眾圍觀者議論紛紛時，墨搖從人群中擠進來，驕傲地大聲宣布，「他是我弟弟冷楓！」說著，就要衝上舞台。

  「都出去，都出去，叫到你們的時候再進來！」美少婦夏陽把眾人推搡出去，連通墨搖一起趕了出去，「還有你，不是面試人員不要進來。」

  這時，李生出聲阻止，「算了，讓那個小姑娘進來吧，那是他姐姐。」

  「嘻嘻。」

  墨搖朝夏陽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跑上台來，一下子飛撲到冷楓的懷裡，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像是頭號粉絲，「小楓你唱得好好聽奧。」

  看著自己這個明明是姐姐，卻像是小妹妹的七姐，冷楓寵溺地揉揉腦袋，「先去觀眾席等著，等評委老師的最終結果。」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從前五個小節開始，自己就已經入選了。

  改革開放前期，歌曲大多都是勵志高亢的讚美歌曲，無論是讚美山歌或者讚美國家，讚美歌曲是內地音樂市場的主旋律。

  在改革開放初期，鄧麗君的歌曲一度被評為靡靡之音，也就是有顏色的歌曲。

  直到1987年，鄧麗君的歌曲《我只在乎你》一經發布，就像是給這個性壓抑年代當頭一棒甜蜜暴擊。

  從這之後，迪斯科女皇張薔，黑豹樂隊相繼出現人們的視野中，內地的曲風也從單一的讚美歌曲變得多樣性。

  不過這個年代的歌詞比較寫實，就連曲風也同樣大開大合，雖有歌唱愛情的，但大多都是勵志歌曲作為主旋律。

  啪啪啪！！！

  這時，稀疏的掌聲響起，是李生，隨後其他三個評委和美少婦也鼓起了掌，唯獨黑長直和朋克男一臉憤憤不平。

  尤其李生更是激動，頻頻點頭，和一旁的評委討論剛才的歌曲。

  「驚艷！我只能用經驗來說，雖然說嗓音沒有林悅那麼清脆，但也很有辨識性，就連曲風也有些前衛。」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即興創作出這麼一首歌，卻是有點兒東西。尤其這歌詞就像是用早慧睿智熬成的，還有這曲調就像是用通透豁達譜成的。」

  「聽著這歌，就像是痛飲一杯陳酒，嗆得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這讓我想到一首詞，與這首歌有異曲同工之妙。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　...

  在其他評委金句頻出時，只有朋克男朱大發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一絲喜悅，看樣子是不怎麼滿意。

  不過冷楓絲毫不擔心，因為只要有一個評委滿意就行，他就能成為候選簽約歌手。

  啪啪！

  李生又拍拍掌，說：「現在打分吧，這個人我留下了。」

  這幾個都是這家公司經紀人與管理層，最終選誰，還得看老闆。

  但只有通過則一層選拔，冷楓的資料才會出現在老闆的面前。

  「這個給我，我去年都沒簽約什麼有潛力的歌手。」一個評委開始要人。

  李生拿出了殺招，「你們連人家的打分表都丟到了垃圾桶，還好意思要人？」

  「不就打分表嘛，我回頭再寫一個。」

  這裡宛然變成了搶人大會。

  看到這一幕，冷楓心中也有些小竊喜，朝墨搖比了比勝利的手勢。

  正當爭論不下時，一直不說話朋克男厲聲斥責道：「什麼垃圾歌，沒一點節奏感，也不高亢，也沒爆發力，轉音也少，沒什麼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