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陽新古鎮
2024-05-29 09:52:02
作者: 於人力
「九叔!那老者可是穿著灰色袍子?」
「正是,那過世老者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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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眼中神色露出同情。
「小子幾歲便流落街頭,是那老頭收養照顧!」
「如今招禍身死,小子心中有愧,到現在還不知他老人家的名諱。」
「九叔,老頭現在何處?不能讓野獸壞了他老人家的身子。」
「小傢伙,你可有名字?」
「叫我卜佑就好。」
「嗯!」
「我與夥計發現時,就已將老者葬在了山腳下。」
「當今之計,你小小年紀孤身一人。」
「要是沒有去處,鎮上的濟世堂藥鋪招正在學徒。」
「如果你願意,九叔就去給掌柜打個招呼。」
「那就有勞九叔了!」
原來九叔是在附近的幾個城鎮行商,倒騰些山貨,藥材。順帶著向沿途山民賣些日常所用之物。
次日天未放光,卜佑就來到葬著老頭的土堆前。
將九叔那討來的錢紙,香燭敬上,對著土堆磕了三個響頭。
怎奈老頭只教授了練氣入門法訣,卜佑現已後天圓滿,卻沒有後續的功法。
哎!不管怎樣,老頭收養自己傳得功法。
以後要是有機會,定會回來了結老頭的恩怨。
小小身影沒有回頭,徑直走向在遠處等候的九叔。
山道崎嶇難行一路走停,幸虧那幾頭騾子適應山路。
不覺中已過去三日,一行終於上了官道。
望著當空的日頭,九叔才鬆了口氣。
「沒上官道前最怕碰到那山匪,財物搶去還可以再掙回來,就怕丟了性命!」
「山匪如此猖獗,難道官府就不管嗎?」
「哎!就算官府想管,有心而無餘力啊!」
「前面陽新鎮的統領府也就幾十號兵丁,能守住陽新鎮周遭就不錯了!」
日頭偏西時,一座不小的城鎮進入視線。
繞著鎮子的城牆高一丈有餘,牆上坑窪不平,透著年代的久遠。
城頭上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還好卜佑認得出來,陽新鎮。
小乞丐幼時家境應當還富裕,曾請過幾年教書先生。
路上跟九叔閒聊才了解到,這裡的普通人家哪來閒錢請先生,大多數都不識字。
就連九叔也是少時學徒時,才學會運算之法,識得些常用的字。
城外的集市是鎮統領大人所建,為方便附近山民和商人交易買賣。
等到九叔處理完所運貨物,交上幾個銅板進入了陽新鎮。
沿著大道,不久便來到家藥鋪前。
門樓牌匾上,書寫三字濟世堂。
跟著九叔進入藥鋪大堂,迎面走來位二十五,六的灰袍青年。
「老九,這趟掙得不少吧?」
九叔忙笑著臉指著卜佑,
「王掌柜說笑了,我掙的那點辛苦錢,還入得王掌柜的眼。」
「這是我遠房的侄子,正好到掌柜手下補個缺。」
王掌柜打量著卜佑,
「多大了?」
「十一了。」
王掌柜撇了下嘴,皺著眉頭說道:「有些大了,要是七,八歲就剛好,年紀小學的快。」
「稍微大點好啊!機靈,懂事,我那侄子還識得字。」
九叔一邊接過話,忙從隨身包裹里拿出條紅色狐狸毛皮。
王掌柜接過來,上下翻看幾眼,
「嗯!不錯,火狐的皮毛,處理的還算完整。」
終於點點頭:「那就走一趟,帶你去見下東家。」
九叔剛要道謝,卻被王掌柜給攔住了。
「事先說清楚,能否入東家的眼,那要看這小子的本事。」
「那當然,有王掌柜說合,應當沒什麼問題。」
卜佑只得笑著應話:「不管成否,沒有王掌柜帶見,小子不是連此機會都沒有!」
「嗯!」
「小傢伙機靈,嘴巴還挺乖巧,不錯!」
「跟我走吧!」
來到九叔面前,卜佑深深拘一了躬。
「多謝九近日以來的關照,還勞心安排小子出路,小子會銘記此番恩情。」
「呵呵!」
「要是呆不下去,就到城外的集市來找我。」
「多謝九叔!」
「跟王掌柜去吧,好生表現。」
告別九叔後,跟著王掌柜往城外走去。
「可有名字?」
王掌柜走在前頭開口問道,
「小子卜佑。」
「這次濟世堂收學徒,只要是你小子夠機靈,將來學有所成就是受人敬仰的藥師了。」
「這不都是你王掌柜給的機會嗎?」
「小子以後若能學成,定會感謝掌柜的。」
「哈哈!」
「我要是在這個年紀有你這般乖巧,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混個跑堂的。」
「東家在城外收購藥材,你我快些前去天色已不早了。」
二人剛出得城門口。
「快關上城門!」
鎮內傳來一聲大吼:「休要放走了賊人!」
城門內的護衛頭目,聞聲臉上變了色,
「快~快~~!快放下城門。」
幾名護衛忙抽出插銷,轉動絞盤鎖鏈往下放城門。
身旁的王掌柜滿臉驚恐。
「快跑!」
一把拉過卜佑,朝遠處集市人多的地方跑去。
卜佑被拉著邊跑邊回過頭,望向身後城門。
不到片刻,幾個大漢以中間拿九環刀的漢子為首,就已衝到城樓內。
為首之人九環刀落,一城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身首異處橫屍當場。
幾次衝殺城門才放下過半,這隊守門的的城衛不死也倒地重傷不起。
可見那幾匪人的兇殘,只要擋住道不論護衛還是普通百姓都是刀劍齊加。
幾個呼吸的功夫,城門口已滿地哀嚎死去十餘人。
城牆上的十幾名護衛,手持著強弓掉過頭來。
往衝出城外的幾個匪人一陣猛射。
幾個來不及躲開的普通百姓也被射中,慌亂間城衛也顧忌不了許多。
衝出城門的那群匪人,竟然拉起地上的屍體來擋城衛射出的箭。
遠處塵土飛揚,十幾匹快馬片刻來到近前。
「喐!」
「三當家!四當家,快上馬。」
兩手下牽過幾匹馬,衝出城門的幾個匪人翻身上馬,正欲離開。
城樓上飛下一道身影,幾個起落來到群匪馬前。
手提九環刀之人,坐在馬上大聲喝道,
「劉統領!可不要得寸進尺,否則休怪我屠老三手黑。」
「敢從我手上劫法場,今日非把你屠老三給我留下來。」
話音未落,劉統領雙膀較力,身形抖動一招五虎斷背撲向屠老三。
「哼!」
那屠老三先前與劉統領有過較量,沒有直接硬碰。
隨手將九環刀掛在馬上,腳踩馬鐙半空中鷂子翻身,落地腳下連環。
錯開劉統領的拳頭,一雙鷹爪上下翻飛靈動無比。
把那拿手的天鷹十三式,舞得是滴水不落。
只見身影錯動沾衣既開,雙爪分筋錯骨,招招兇險。
怎奈何對手劉統領,腳盤穩如山嶽,五虎拳大開大合,招招對屠老三隱約壓制。
「嗨!」
屠老三一指點在自身團池穴上,激發起體內潛能,想要在這盞茶功夫內結束戰鬥。
「呵呵!這才像個樣子!」
劉統領右腳跺地,地面也被震動,隨即雙拳交錯。
「嘿!」
「嘭!」的一聲,
再瞧那屠老三,整個人飛出丈外,跌落在地捲起大片塵土。
「三當家!」
帶人前來接應的青年見此景,忙催馬上前。
「追魂槍許庶,前來領教。」
反手一抖銀槍,身借馬勢幾朵白銀槍花,迎頭罩向劉統領。
劉統領沉腰側身,對馬上之人冷哼一聲。
「就是你們大當家到此,今日也得給我留下!」
說著晃過對方槍花,單肩靠向馬肚,
「稀溜溜!」
那坐下黃驃馬,貼著地面滑出丈外,許庶凌空翻身,槍尖一點地面,
「噔,噔,噔!落地猛退幾步,還未站穩身形,
劉統領已到近前:「空有身蠻力,不精武藝就是個假把式。」
一腳踢開銀槍,目光掃過正欲上前營救的眾匪人。
幾隊城衛趕了過來將眾匪人圍在當中,劉統領催動內力,抬掌正要結果了許庶。
「做人留一線,何必要做絕!」
一位頭戴斗笠懷抱長劍的男子,不知何時立在一旁,斗笠下壓遮住來人的整張臉。
「劉統領,可否給點薄面饒過他們這次?」
「呵呵!面子可不是向人家要的。」
「閣下藏頭露尾,似乎見不得人,想要面子就拿本事來掙!」
斗笠人聞言搖頭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看我手中之劍的面子吧!」
「閣下非要結下這個梁子?」
「我與那雁盪山大當家有些交情,既然遇到了此間之事,定當不能不管。」
「那好!劉某就來領教下閣下高招。」
呼吸間兩人身影交錯,
「錚!」
劍光一閃,二人都停下了身形。
圍觀之人還未看清楚什麼情況,戰鬥就已經結束。
低頭看著胸前一道尺來長的口子,劉統領驚出身冷汗。
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劉某的性命休已。
「想不到雁盪山匪人,能勞駕閣下這等高手!」
斗笠人沒加在意淡然開口:「他們可以走了?」
形式所迫,劉統領不得不開口:「今日是在下技不如人,劉某無話可說。」
說完一揮手,幾隊城衛收攏隊形,跟著統領去處理城門前的混亂局面。
眾匪人哪敢久留,扛起受傷的同夥,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王掌柜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對卜佑說道。
「那群雁盪山劫匪,都是些窮凶極惡之人。」
「陽新鎮多虧了守備劉統領,前些日子拿住了行兇的三當家,正要在法場斬立決。」
「這不,今日就唱了出大戲。」
卜佑身子有些發抖,還未從剛才那駭人的場景中回過神,手緊緊拉著王掌柜。
劉統領功夫如此厲害,還有那斗笠人更是高深莫測。
本以為修煉之人才能力拔千斤,沒曾想統領大人和那斗笠人的武功,也這般出神入化。
「統領大人所練是何武功?」
王掌柜笑著說道:「劉大人可是練就內家真氣的的高手!在這陽新鎮一帶怕無人是他的對手。」
「喔!對了,還有那斗笠人的武功,應在劉統領之上。」
卜佑想到眼前,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練氣功法。
不如先學些功夫防身也好。
忙問起:「不知到哪裡才能學到武功?」
「哈哈 ~」
「看劉大人大展神威,不當藥鋪學徒,想去學武了?」
「練武可不是隨便就能練成的。」
王掌柜話鋒一轉:「藥鋪東家的武功也很了得,做了學徒也許能學上幾手。」
卜佑雙眼一亮,對那藥鋪的學徒也多了份期待,不管如何先進入濟世堂再作打算。
陽新鎮周邊山林圍繞,地域廣闊,物產也非常豐富,已有城池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