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初夜

  那小年輕好像中了打彩票，嘴角裂開的樣子叫張凡也覺得溫暖。

  何寧笑開了花了，狠拍那小伙子後背。

  若非知道何寧對自己有想法，還以為何寧又對這樣小年輕有了什麼非分之想。

  何寧說：「小伙子有前途，回頭姐請你吃飯。等電話，要去村子裡，我開車帶你。」

  那小伙子靦腆一樂，低頭離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張凡跟何寧兩個人。

  何寧笑著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歪頭打量張凡。

  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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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滿眼都是欣賞，好像在觀賞一位非常唯獨的巨人，眼睛不舍的移開，手也變的不安分。

  張凡還沒來得及躲閃開，衣服被何寧攥住了。

  「張凡，我何寧對你怎麼樣？」

  曖昧的好像在問我何寧你哪裡看不上？

  張凡沒回答，只有些不自然把腿腳往旁邊移。

  何寧繼續說：「我知道你嫌棄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我何寧不是高家，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敢說，只要你點頭，我何寧不要名分地位，也跟你死心塌地。我不求別的。真的！」

  張凡心裡像是被人狠狠塞了一塊棉花，上面又撒上了許多蜂蜜，甜膩膩的包裹住自己，想藏都找不到地方。

  何寧的愛是赤裸裸的，是鋒芒的，是你想藏都找不到洞口的。

  可如果換做是不在體制內，張凡肯定義無反顧不顧一切去接受。

  只是現實社會叫這一切無法讓他選擇這樣轟轟烈烈。

  張凡理智地把何寧手推開，站開了點距離，許久才恢復正常聲音。

  嘴裡像是的咕嘟嘟的水泡泡，一開口被什麼東西黏住了。

  他抿了抿不太張開的唇角，有些卡殼地對她說：「我要回去了，許多事情要忙。這段時間肯定少不了麻煩你，你我是同事關係。我……」

  這話殘忍到張凡有些不忍心開口，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告訴她：「我心裡只有高雪梅。」

  何寧的臉色蠟黃灰敗，猶如一朵枯萎的花朵，許久才從燦白的臉色中擠出一片殘破微笑：「沒事，你我認識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你要真的跟那些人一樣，我可能就不喜歡了。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何寧起身走了，背影決絕。

  張凡不忍多給一個眼神。

  忽然她問他：「你們睡了吧？」

  張凡直接回答：「別亂想，你回去工作吧，我也該回村子上了。」

  說完，張凡比何寧提前離開。

  經過何寧身邊的時候，故意躲開一點距離，如兩個陌生人。

  何寧只覺得張凡經過的風輕的一點痕跡沒有，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更輕的被那股風帶散了架一般。

  一行清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張凡在臨時的辦公室收拾了一番，回到王家村已經天黑了。

  冬天總黑的特別早，他還沒走進村部大院，已經聞到了從裡面飄散過來的飯菜香。

  高雪梅一邊用圍裙擦手上水一邊走出來，笑如陽光，璀璨耀眼：「回來了，洗手吃飯！」

  張凡恩了一聲快步往裡面走。

  幾步追上高雪梅，一把抱住了。

  高雪梅驚呼，轉身摟住張凡脖子。

  張凡腦袋扎進高雪梅身體，狠狠吸她身體上味道。

  他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香水，總好像充滿了神秘，補助吸引抓他的心。張凡控制不住想要把高雪梅埋在心裡，就這樣深深扎進去，幾輩子都拔不出來。

  他直接抱住高雪梅走進自己那不算多好的小房間，如今已經充滿了高雪梅身體上味道。

  兩人一起跌進床榻，高雪梅扭身正面圈住他。

  「你怎麼了，不吃了飯？今天是不是很高興？我都聽說了，周娟做的很明智。其實上頭文件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畢竟到底任命不任命你當代理副鎮長，也需要周娟那邊同意。我爸爸說他沒幫上什麼忙，這都是你自己這段時間在村子裡努力的結果。你名氣大了，才叫許多人對你刮目相看，張凡……」

  高雪梅的話被張凡的吻堵住了。

  高雪梅一怔，抓住張凡抱住更緊，吻也更深。

  激吻之下，不太結實的木板床在牆壁之間來回摩擦。

  張凡嫌棄地把床墊狠狠一拽，連人帶床單一起翻身落在了地上。

  暖爐在房間裡哄哄直響，溫度伴隨彼此衣服剝離也漸漸攀升。

  張凡對女人的身體已經生疏了，手掌帶著火一樣溫度觸摸尋找。

  高雪梅仰頭享受這樣溫存，沒有任何推遲的迎合，叫張凡更加主動。

  一絲不掛的時候，高雪梅明顯臉上紅潤，像兩塊燒紅的燒餅。

  也不知道自己持續多久，只看著懷裡的女人從那個清純的小姑娘慢慢蛻變成了屬於自己的小妖精。

  他要她，永遠要她，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高雪梅……」

  糾纏的身體，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燃燒，糾纏成一對永遠無法分開的彼此。

  ……

  窗外。

  王春艷墊腳看的渾身繃緊，褪了手套的手已經被凍的發紅，放在陽台上的飯桶打翻了也渾然不知，只盯著屋子裡那兩個痴纏在一起的身體發狠一樣的怒瞪一雙眼睛。

  身體裡的火，是怒氣，是滔天的恨。

  嫉妒就猶如被那一聲聲刺耳穿透身體呻丨吟闖進了四肢百骸。

  不知道她在這裡看了多久，只覺得身體已經冰冷僵硬，才從這片唯一的光亮窗子離開。

  她就像一個遊走在黑夜裡的孤魂，腦海里全部是那個她痴饞多年身體跟欲望的憤怒。

  走到大樹下，她想到了多年前跟張凡蹲在這裡吃冰棍的場景。

  他說：「冰棍錢我會還你，你還有啥題不會啊，我晚上多晚都去你家給你補習。」

  王春艷外頭含著冰棍搖搖頭：「我不要錢，我只要你……你給我補習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