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蕩婦羞辱

  房間裡透著氤氳的霧氣，木板床上躺著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張凡還在睡夢中，四肢慵懶而又滿足地圈住了懷裡的女人。

  高雪梅脖子上幾塊清晰可見的吻痕，看上去像才紅透的草莓。

  村部大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滿了白雪，白色鋪蓋，在陽光下，白光刺眼，一行人圍攏在院門口低聲議論。

  一個說：「人家是同事也是人的，可沒說不能成為男女朋友。你們這是要幹啥，一大早上的來這裡耍什麼瘋哦！」

  旁邊的女人揣著手搖頭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都是人沒錯，可也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是村部啊，那是黨員村幹部上班的地方，咋就能……哎呀，一想到兩個人在裡面做那種事情，我渾身不得勁，你說，這往後咱們還怎麼來這裡做事了？這是村部，不是那逛的窯子。」

  

  一個老婆子搖頭：「我說張家的，你咋說話呢，之前那高主任幫你去縣城看婦科病的時候的錢都是人家自己墊付的，你不全了回頭不感恩，在還背地裡說閒話潑髒水？」

  那女人被戳了脊樑，一下子不開口了。

  抽旱菸的老漢愁眉不展，吧嗒幾口濃煙突在半空中，透著嘴裡的霧氣，好像一頭正在發怒的水牛。

  他對旁邊始終沒開槍的王建春說：「副村長，你說，這咋整？這件事到底影響不好，咱們不能因為他張凡在村子裡做了點啥事就不分青紅皂白任由他在這裡胡來。村部到底是村部，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兩個人……哎呀，這院子以後還咋來嗎。萬一……」

  老頭的話還沒說完，被旁邊的王春艷接了話茬：「萬一咱們來村部辦事，正好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在裡面那個啥，你說是撞破了好事還是直接走人啊？這種事，總歸是不好。」

  說完，她當自己是透明，裹住身上羽絨服，悄無聲息躲進人群。

  這一番話，可叫安靜的人群徹底炸開鍋了。

  有一個面紅曬傷始終不好的老漢衝上去就是一腳揣在鐵門上，衝著院子裡大吼：「張凡，給我出來，別當我們村部是窯子青樓，你們兩個咋樣，那是你們的事兒，想壞了咱們村子的風氣，先過了我這老漢這一關。」

  一聲巨響過後，張凡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搓把臉才回過神來。

  高雪梅還睡著，他起身穿好衣服，又把爐火調高，添加幾塊煤磚，拎著水壺出來再次聽到外面叫嚷，這才想起來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匆忙用冷水洗了把臉，把房間裡狼藉簡單收拾一番，抓了抓自己凌亂頭髮，拎著大門鑰匙替補出去了。

  「咋了這是，還不到七點鐘，咋都來了？」

  張凡確定是村民來的早了，還差點以為是自己睡過頭耽誤了正事。

  大門還沒打開，人未走到大門口，聽到門口人叫嚷：「張凡，你到底咋個回事，在村部做這種事，你當我們村部是啥了？這是村部，不是你們村幹部外出應酬隨便胡來的窯子。快把那個高主任叫出來，好好說說咋回事。你們想干就干，不相干就滾蛋。村部給你們行方便，是想叫你們在這裡好好工作，不是給你們胡來弄事的。半夜裡滋滋亂叫換，影響多不好？咱們是文明村，不是青樓妓院。」

  這件事張凡的確糊塗了，做的出格了，但這群村民的反應是不是過頭了？

  果然，有人說：「你這睡了一個又一個，是不是想把村子裡的女人都睡個遍。張凡，你能當村長就放，不能當主動調離。咱們村子是窮了點，可人窮還起碼知道啥叫乾淨。」

  一群人起鬨，氣氛不住高漲，幾個情緒激動的人，似乎要把張凡生吞了。

  張凡看這情形，直接開門應該不大安全了，於是在身上假裝翻找鑰匙沒找到，十分抱歉解釋說：「叔叔大伯，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這……哎，我跟高主任是正常戀愛，而且我兩個沒做啥事，這不整收拾東西，打算搬走了嗎？我身為村長，還是書記，我知道啥該做啥不該做。你們可不能胡說啊！恩……是不是聽說啥了？哎，誤會，都是誤會。哎呀，你看我這忙的，一早上就在收拾東西，鑰匙叫我放哪了呢？等等我，我回去找鑰匙，你們消消火！」

  張凡笑眯眯地，轉身丟下激動的村民往裡面走。

  身後聽後解釋的村民似乎也相信了。

  架不住壞事裡有更壞的人當喇叭：「張書記，這麼說，你跟高主任的事是真的了，那跟村子裡別的女人的事兒也假不了了。你搬走了是行，但有些事情得承認吧？」

  說完，一個女人站了出來，滿臉委屈：「張書記，你可說給我幸福，帶我走的。我……我的清白……」

  話沒說完，被一眾叫嚷淹沒了。

  張凡腳步微停，回頭瞄一眼那個女人，似乎大概是見過，要說長的還行，但跟她有個什麼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張凡腦子反應極快，知道自己這是被人借題發揮，要被整了。

  當下他也沒遲疑，提步往回走，進屋叫高雪梅起來穿衣服收拾東西。

  高雪梅也聰明，瞬間領會了張凡的緊張。

  也沒多問，低頭收拾好自己開始收拾自己行囊。

  本也沒多少東西，簡單打包裝箱，外面激動鬧事的人也翻牆進來了。

  張凡交代：「高雪梅，我說什麼你就點頭，記住……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兒，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說完，他把高雪梅往身邊一拽，跨門出去了。

  迎面拎著鐵鍬的漢子，怒氣如火，狠狠推了張凡一把：「張書記，做事不認，可不行。說說，想咋辦？你禍害了別的女人咱們管不著，但是禍害咱們村子裡的小媳婦，咱們可要管管了。那小媳婦命苦，嫁進來沒多久就成了寡婦，人在村子裡任勞任怨，從沒抱怨。咱們村子對她幫助，還以為能把人留住，誰知道，你小子……你這是安了什麼心？」

  「對，必須給個交代。」

  「不能讓他走。丟人丟到家了，這叫咱們村民的臉往哪放？」

  說著，幾個人躍躍欲試就要衝上來揍張凡。

  張凡幾步後退，死死抵住後面高雪梅，兩個人被十幾個手持傢伙的村民堵在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