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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劉愛雨陷入情網

2024-05-29 08:25:40 作者: 東籬把酒月在中天

  陳望春訂婚的消息,傳到了劉麥稈耳朵里,油坊門兩個大齡青年,就剩下了劉愛雨。

  劉麥稈是個好強的人,他不願劉愛雨落在陳望春後面,他當即給劉愛雨打電話,說:「陳望春已經訂婚了,媳婦是北京的有錢人家,你要抓緊了。」

  劉愛雨說:「你胡說!」

  劉愛雨認為劉麥稈是信口開河。

  劉麥稈說:「陳背簍從北京回來了,都給村里人發了喜糖。」

  劉愛雨在電話那邊沉默了。

  劉麥稈催促說:「我看小趙脾氣好手腳勤,你倆挺般配的,找個媒人說和一下,結了算了,都三十四了。」不等劉麥稈囉嗦,劉愛雨狠狠地摁了電話。

  這一天,劉愛雨情緒糟糕,看什麼都不順眼,訓斥了兩個說笑的服務員。

  晚飯時間到了,她肚子裡空空的,卻無一點食慾,趙波變著法子哄她,卻碰了一鼻子灰。

  

  都是因為陳望春訂了婚。

  陳望春三十多了,找到了意中人,那是好事,她也祝願過他早日結婚成家,可是,一聽到他訂婚的消息,她失落、傷心、甚至憤怒,為什麼呢?

  這一晚,劉愛雨又失眠了,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流失。

  後來,她開了燈,拿出枕頭下的《神鵰俠侶》,翻來翻去,找到了小龍女和楊過依依惜別的那段文字,看到了小龍女刻在無情谷懸崖上的字: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

  茶樓的生意一如既往,客流穩定且在緩慢地增加,據說,「問雨軒」已成為京城三大茶樓之一。

  以往,京城的高級會所、酒店、茶樓,都是有背景、有雄厚財力的人經營的,而劉愛雨來自窮鄉僻壤,既沒有關係後台,也沒有資金,甚至連一張文憑都沒有,硬是在京城地面上,經營著一家生意火爆的茶樓,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

  何力越來越粘她了,原來隔三岔五地來,這段時間,他是每天都來,來了就讓劉愛雨陪她,劉愛雨不情願,但又不忍心拒絕。

  何力的妻女已移民加拿大,他一個人留在國內賺錢,像他這種人,身邊根本不缺女人,卻何以要纏著劉愛雨不放?

  何力說:「那是因為你的清純,別的女人是路邊的野花,而你是空谷幽蘭。」

  自趙波接待了劉麥稈的京城之行後,至少在劉麥稈的眼裡,趙波已經是一個準女婿了,趙波覺得自己和劉愛雨的關係更進了一步,雖然他沒有表白,但店裡的員工和朋友們,都默認了他倆的關係。

  當劉愛雨陪何力聊天時,趙波心裡酸酸的,無論從哪個方面講,何力都要比他強很多,看著他們面對面聊得火熱,趙波只能心裡埋怨劉愛雨了。

  趙波說:「你別理何力了。」

  劉愛雨說:「他是顧客,我怎能對他冷眼相待?」

  趙波問:「茶莊每天五六百客人,每個客人你都陪嗎?」

  劉愛雨被問得無話可說,她看著趙波氣呼呼的樣子,不但沒生氣,心裡還暖暖的。

  何力邀請劉愛雨去打高爾夫球,劉愛雨拒絕了,說:「茶莊脫不開身,這個球我也不會打。」

  儘管何力表示,球場專門的教練,很快會學會的,但劉愛雨還是委婉地拒絕了。

  後來,何力又邀她去夜總會,劉愛雨都找藉口推辭了。

  何力再一次來茶館時,臉上是不快的表情,劉愛雨假裝不知道,給何力上了他最愛喝的碧螺春,兩道茶點,找藉口離開,何力叫住了他。

  何力盯著劉愛雨問:「你討厭我?」

  劉愛雨說:「沒有。」

  何力說:「只要我點點頭,就會有成百上千的女子纏著我,你信嗎?」

  劉愛雨說:「我信。」

  何力說:「那你躲著我?」

  劉愛雨問:「你要我咋樣?」

  何力說:「我要和你在一起。」

  劉愛雨說:「我不願意。」

  何力說:「你要啥我都能辦到。」

  劉愛雨說:「我啥都不需要。」

  何力定定地打量著劉愛雨,他眼裡充滿了疑惑、憤怒、沮喪、迷茫,面前這個女孩子,在他凌厲的眼光逼視下,神情自若,她臉上只敷了淡淡的胭脂,唇紅齒白、明眸皓齒,這種不施粉黛的自然美,令何力著迷,不能自己。

  這個來自鄉下的女子,十多歲上甚至吃不飽,輟學打工,但她對財富和奢侈卻沒有絲毫的興趣。

  有一次,何力拿出一個鑲鑽的戒指,價格在五十萬左右,給了她,她卻看都不看一眼,又推了回來。

  何力端起茶杯,深深地嘆了口氣,劉愛雨問:「何總,茶不可口?」

  何力說:「我最想品的是你,不是茶。」

  劉愛雨窘迫地轉過頭。

  趙波恰好過來了,他看見何力又在糾纏劉愛雨,便鼓起勇氣走了過來,從兜里拿住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來 ,揭開棗紅色的絲絨,拿出一枚戒指,戴在劉愛雨的手上。

  劉愛雨沒有拒絕趙波,何力不動聲色地看著,趙波戴好了戒指,在劉愛雨額頭上親了一口,飄然而去,劉愛雨臉上一片緋紅。

  戴在劉愛雨手上的戒指很普通,充其量只值一萬塊錢,但劉愛雨卻心花怒放、含情脈脈的,何力的手伸進兜里,緊緊攥住一個戒指盒。

  劉愛雨問:「何總,還續水嗎?」

  何力愴然地搖搖頭,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了,從此再也沒有來過。

  這天晚上,趙波一直等劉愛雨下班,劉愛雨說:「你先走吧,客人多,下班都到十一點了。」

  趙波執拗地說:「即使到天亮,我也等你。」

  十二點左右,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劉愛雨吩咐服務員打掃衛生,然後叫醒熟睡的趙波。

  趙波一骨碌爬起來,拉著劉愛雨說:「走吃飯去。」

  劉愛雨說:「你不看啥時間了?都明天了。」

  趙波不說話,抓著劉愛雨的手就走。

  他們找了一家大排擋,要了一盆麻辣燙,劉愛雨最愛吃這個,趙波知道她的口味,叮嚀老闆,花椒多放、辣椒少放 ,要麻而不要辣。

  兩瓶啤酒,兩人邊擼串邊喝酒,劉愛雨說:「你今天很魯莽。」

  趙波說:「我再不莽撞,你要被人搶走了。」

  劉愛雨說:「動手動腳不好,影響生意。」

  趙波說:「下不為例。」

  趙波暗喜,既然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不妨捅得再大些,能夠看到更多的風景。

  趙波的膽子大了,臉皮也厚了,不但在桌子上摸劉愛雨的手,還在桌子下蹭劉愛雨的腿,開始說起了肉麻的情話。

  劉愛雨說:「趙波,你變了。」

  趙波說:「變得太遲了。」

  夜深了,燈火依舊燦爛,街上行人稀落,也許喝了酒的緣故,劉愛雨身子發軟,搖搖晃晃的,趙波攙扶著她。

  在一個拐角處,趙波突然一把抱住了劉愛雨,瘋狂地親她,劉愛雨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四處滿溢,她渾身癱軟,走不了路,趙波一把抱起她,興沖沖地走過燈火闌珊的長街。

  他們租的是一套複式公寓,上下兩層,劉愛雨住上層,趙波住下層,兩人雖關係融洽,一起探討商議茶莊的生意,但一到晚十二時,就各回各屋,界限森嚴互不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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