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北齊王爺 北齊王妃
2024-05-29 08:34:35
作者: 冰河時代
趙王從自己大舅子口中知道了他為何來去燕地。
「你是說,吏部尚書應知年也來了」趙王有點驚訝。
「嗯,燕地現下換了很多官員」薛子俊輕淡的說了一句。
「哦」
趙王覺得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封地官員,基本都是封地郡王自己安排,仁宣帝通過事件插手郡王封地政務,其心可見,他要把權力往自己手中集中,要建立中央集權政治。
薛小侯爺面帶微笑,感受著能力卓越的親姐夫,瞬間微變的顏色,燕地動與不動意義不大,它在晉、趙之間,屬於彈丸之地,而晉地本就是皇上未登基之前的封地,北齊式微,只有趙地是皇上所不能觸及的,它被趙王吳曜煜護得密不透風,仁宣帝有心動一動,讓自己擁有主動權,這能行嗎?
一個下午,三個男人看似隨意,卻處處心機,三個男人外松內緊挖著對方的話,以期得到自己想要聽的話。
薛小侯爺以一對二,腦子累得快轉不動了,一個不小心就能鑽到對面老頭挖得坑裡,太陽終於西沉,傍晚來臨,晚餐時間到了,當下人們來請示用餐時,薛小侯爺暗暗鬆了一口氣,見外甥進來,一把把他拉住,抱到懷裡,既可跟外甥親近,又擋了自己姐夫的探話,真是累死他了。
這是一場家宴,前王妃的弟弟和未來王妃父女兩人做到了一隻桌上,沒有推杯舉盞,只有家長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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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吃完,薛小侯爺明白了,是人物的不是女方,而是女方父親,這是個厲害人物,心裡有數了,他意味深長的朝自己姐夫看了看,這將來的世子之位還能是嫡長子嗎?
似乎知道對方所想,李先生笑道,「小世子有薛小侯爺這樣的外祖,將來必定順風順水,我兒的孩子也能沾光一、二,王爺,你說是吧」李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兒的孩子不會沾手世子之位,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是,當然,兒子過來,可要拍好你舅舅的馬屁,將來你有好多事需要舅舅幫忙呢」趙王也隨即表態。
「是,」吳亦軒從椅子下來,給自己舅舅行了一個大禮。
「好孩子,快起來只要舅舅能做到的都會幫你」薛小侯站起來扶起自己外甥,把他送到位子上坐下來。
「謝謝舅舅」
薛小侯爺明白了,這意思是說世子之位永遠是趙王嫡長子,點點頭,心下放心了一半,剩下一半交給時間吧。
薛小侯爺沒有多做停留,第二天一早就打馬回京了。
看著遠走的大舅爺,趙王如夏景皓一樣,背著手慢慢踱著,一切都在悄悄改變,自己該如何應對。
李先生搖頭,他畢生都在研究帝王學,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權力集中,是每個帝王都想做到的,這是能力和魄力的證明,是評判帝王作為的尺度,唉,真是矛盾。
臘月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世子府女長史邱敏回家待嫁,十九歲,作為古代女子,已經是高齡了,邱敏嘆了一口氣,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青梅臨盆在即,幫不了小姑子什麼,非常內疚,「小敏,你看,你小侄子他來得不是什麼時候」
「咦,別瞎說,可別怪我小侄子,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邱敏作為地道的古人,非常重視家族的傳承,對於哥哥有孩子,那是一百個高興。
「可我幫不了什麼」青梅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你忘了,我是長史,什麼都懂,放心,世子妃找人幫我了」邱敏安慰道。
「哦,找了誰家?」青梅感興趣的問道。
「管夫人和湯夫人」邱敏笑笑回答道。
「那就好,」青梅放心了,自己大婚,管家已經來過了,為人處事還不錯。
「嫁妝也不要你們備,世子妃都幫我備好了」邱敏高興的對青梅說道。
「世子妃她可真……」青梅搖頭,「我們兩人可都是世子妃備的。」
「知道,我會把她的好放在心上的」邱敏性子爽利,是非分明,有自己的主張。
「你明白就好」青梅感嘆道。
「不過,明年正月里,可不是我一個人結婚,尤大人和王爺的女兒也要大婚,明年正月忙著呢?」邱敏告訴青梅一個消息。
「跟我們臨集世子府沒有關係吧」青梅是吳婉嬌身邊的老人,對過往的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
「也對,他們肯定在金府」邱敏想了想說道。
「世子妃是不會去的。」青梅肯定的說道。
「啊,為何」邱敏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青梅心想作為女史官,竟然不知道世子妃的這件事。
「不知」
「世子妃和王府有約定,終生不能進金府郡一步。」青梅憂傷的回答道,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啊」邱敏驚呃,竟有這樣的事,突然想起,世子妃的吳家莊,明白了,這裡可是世子妃的被棄之地,跟著青梅一起嘆氣,世事何其艱難。
「不知現在這張紙作不作數」青梅小聲念叨了一句。
臨集世子府
「父王,你今年去王府過年?」夏景皓看向自己的父王。
「不去,就在這裡,我要跟孫子一道過」北齊王眼睛眨了一下,不緊不慢回答道。
「王側妃坐在那裡不走,你自己去解決吧」夏景皓見北齊王這樣,對他說了正廳里的事。
「我知道了。」北齊王點頭。
「父王,那我回去了。」夏景皓鬆了一口氣,父王的女人還是父王自己解決。
「那個……」北齊王欲叫住兒子。
「父王不事?」夏景皓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那個,……你問一下你媳婦正月里去不去參加初月的婚禮,作為嫂子,她禮當露個面。」北齊王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那我問問」
北齊王見夏景皓要跨出門檻,說了一句,「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父王,這不大妥吧」夏景皓也無奈。
「唉,你婆娘可不是一般人,別問她了,她主動提最好,不提你也不問,就這樣吧。」北齊王想著自己現在站在臨齊的地界上呢。
「哦」
夏景皓頭一低出了外書房,看著外面揚揚灑灑的大雪,心裡有點不得勁,走了半天才到內院。
只聽見內院裡歡聲笑語。
「娘,我砸中你了,你要倒下」
「我先砸中的,你應該倒下才對」
「不行,我先」
「不對,我先」娘倆你追我趕,玩得不亦樂乎。
「兒子,我們堆雪人吧」
「好啊,昨天那個不好看,我們今天再堆一個」
「好的,秋實,去廚房拿紅蘿蔔,黑墨水,還有布頭」
「是」
夏景皓背著手走到他們娘倆面前,「我來鏟雪、堆雪吧」
「哦,那最好不過了」
一家三口齊心合力堆起雪人來,雪猶如鵝毛般在天地間翩翩起舞,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潔白的雪花,純潔無暇,美麗晶瑩。
一家三口堆著堆著,打起了雪仗,他們用手捧起一團雪,把它搓成球形,然後,用力地把球扔向自己想攻擊的對象,被砸中的不甘心,照樣子也扔回去,左躲右閃,笑聲清脆動人,夏景皓既是成年人,又是軍人,他基本上沒有被砸中過,沒辦法,吳婉嬌賴皮,一把抱住他,雙腳離地,吊在他身上,「兒子,快來砸,」
小念兒看自己父親被母親縛住,高興的直跳,連忙搓雪團砸向他,結果夏景皓只要稍一移動,全砸到吳婉嬌身上了。
吳婉嬌不幹了,「夏景皓你敢不讓兒了砸,哼,哼,哼」雙眼看向他,雙眉一挑,那意思不言喻,無非就是晚上一個人睡榻唄。
夏景皓看著小女人的警告,笑笑,沒辦法,只能找機會讓兒子砸到了。
小念兒終於砸到自己的父親,滿意的笑了,「我也跟父親一樣了能幹了,嘿嘿」
吳婉嬌見兒子滿意了這才從他身上下來,拍了拍他的肩,「這才像人家父親,公事公辦多沒意思」
「你這女人」夏景皓不理她,教育兒子可不能馬虎,他繼續堆雪人,不一會兒雪人的身體做好了,吳婉嬌和小念兒把雪搓成球形,然後在地上滾來滾去,不一會兒就成一個大球,頭就做好了,吳婉嬌讓夏景皓把大球放到身體上,「現在應該加上鼻子、嘴巴。」小念兒早就把紅蘿蔔拿在的手裡,聽吳婉嬌說可以裝鼻子了,趕緊走到邊上,踮起腳尖,伸手把紅蘿蔔放在圓球中間,一個鼻子就做好,小念兒見吳婉嬌要弄眼睛,「母親,讓我來,」
吳婉嬌和夏景皓站在邊上看小念兒把兩團雪染上墨汁,然後,夏景皓從後面抱起兒子,讓他把眼睛裝上去,最後又用其東西裝飾了一下,一個美麗漂亮的雪人做好了。
「哇,比昨天做的好看。」
「是」
「母親,等小弟弟、小妹妹長大了,我要和他們一起堆」
「當然可以」
愉快的一天又要結束了,小念兒帶著微笑進入了夢鄉。
「你這段時間不高興」躺在床上的吳婉嬌搗了搗夏景皓。
「沒有」夏景皓用胳膊枕著頭,兩眼看向床頂,乾脆的回答道。
「我又不是沒眼睛,能說的就說說唄,我給你分析分析」吳婉嬌又搗了搗他。
「唉,就是覺得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夏景皓悠悠的嘆了一口長氣。
「切,原來還惦記著你的老朋友哪」吳婉嬌轉過身去,不高興了。
「也不是惦記,就是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夏景皓見吳婉嬌連男人的醋都吃,鬆開枕頭的胳膊鑽到被窩裡。
「肯定不一樣了」吳婉嬌沒好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十年前,你在京城,正是青春少艾之時,你們之間,除了讀讀書、會會友、關係好的,說說自己的初戀對象,對著對方說說自己的相思之苦,其他還有什麼,最多就是比比誰家有權、有勢,我說的沒錯吧」
「你怎麼什麼都懂」夏景皓其實也不並是不懂,是只不甘心罷了。
「切,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每個人都會經歷,好不好,好歹姐姐當年在學校也是知心姐姐一個,也是別人傾說的對象,好不好。」吳婉嬌說到這裡,鬱悶了,當年長相平平,又會跆拳道,大家都把她當女漢了,在學校連場戀愛都沒談過,唉,讓人情何以堪啊。
夏景皓的心跳得有點快,他知道吳婉嬌說漏嘴了,這應當是她真實的生活,他憋著氣,一動也不敢動,害怕驚醒正在說話的吳婉嬌,他想繼續聽,可是吳婉嬌卻不說了。
「你也別難過了,薛小侯爺有薛小侯爺的立場,你有你的立場,只要你們沒有根本利益衝突,朋友還是有得做的。」吳婉嬌雙手抱上夏景皓,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安心心睡了。
夏景皓嘆了一口氣,下額在她頭頂上噌了噌,想了想,她說得對,只要沒有根本利益衝突,朋友還是朋友,又噌了兩下,安安心心睡了。
北齊王打發走王側妃,今天晚上留宿在王妃院子裡,王妃別彆扭扭既想發小脾氣,又怕真把北齊王趕走,左右不適。
「還不過來幫我更衣」北齊王冷言冷語的說了一句。
「容屏,你……」王妃瞄了一看他,高傲的轉頭去喊丫頭。
「別叫了,都被我打發了」北齊王見她如此,不耐煩的說了句。
王妃坐著不動,她是個驕傲的女人,被北齊王冷落這麼久,見北齊王不請自來,小女人的腔調又來了,等北齊王哄他,她才過去。
北齊王自己邊脫邊說,「一把年紀了,還以為我會像剛大婚時那樣去哄你?」
「你……」王妃覺得自己像被剝了衣服一樣難堪。
「我早就沒那個興致了,你要是不想我過來,那我就走了。」北齊王停下手,看向王妃。
「那你走,永遠都不要過來」王妃哭了,趴在桌子上,撕心裂肺。
北齊王剛要脫掉的衣服,真得又扣上了,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快走到門邊時,頓住想了想,又回過頭來,站到王妃的邊上,王妃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北齊王,四十出頭的王妃抬起雙眸,依然楚楚動人,北齊王不得不承任,媳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要不然生不出那麼好看的兒子,可是為何她讓自己沒有興致,嘆了一口氣,「有空去看看兒媳婦是怎麼對待你兒子的,也學著點吧。」
「粗俗不堪,有什麼好學的。」王妃立即反駁。
「也是,那你就繼續優雅吧」北齊王似乎贊同的點了點頭,抿了抿嘴,看來這輩子就這樣了。
「你,」王妃不甘心,伸手就拉住要走的北齊王。
北齊王停下看著拉住他的手,心想,她要是真心拉住不讓我走,我今天就留下。
可是王妃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妥了,倏的鬆了手,自己怎麼能像那些下作的女人一樣,纏著男人不放呢,她轉過身去,不看北齊王。
北齊王低了低頭,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如果北齊王不來就罷了,可是他來了,給了王妃希望,然後又把希望扼殺掉,這讓人情何以堪,在這冷冷的冬夜,王妃一個人哭了一整夜。
蘇嬤嬤坐在那裡整整陪了一整夜,唉,都是孽緣。
第二天,天氣放晴,吳婉嬌早起跑步,居然發現王妃在校練場上。
「母妃,你大早上……」吳婉嬌差點驚掉下巴,自己的婆婆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你做你的事,我就是無聊看看」王妃尷尬的擺擺手。
「哦」吳婉嬌給她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站在那裡等兒子。
「祖母好」小念兒規規矩矩給自己祖母行了一個禮。
「唉,小念兒,你也一起?」王妃對自己的孫子不錯,和靄的問道。
「嗯,我喜歡和母親一起跑步。」小念兒甜甜的說道。
「哦」王妃心頭一哽,自己和兒子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忍住淚揮手讓大孫子自己做自己的事。
吳婉嬌鍛鍊完,回後院,發現王妃居然坐在廂房裡,好奇怪呀,心裡這樣想,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是該行禮行禮,該說客氣話就說客氣話。
「不要管我,你自己做自己的事」王妃坐在那裡依舊擺擺手,讓吳婉嬌不要管她。
「哦」
夏景皓跑馬也回來了,帶著冷風進來,進來跟往常一樣自己解開大氅,在門邊上的臉盆架上洗臉洗手,全過程沒有一個下人伺候,只到拐過多寶閣才發現自己母親坐在榻邊。
「母妃,你……」夏景皓奇怪,這可是從沒有的事。
「沒事,就是無聊過來看看」王妃對著兒子說道。
「哦」夏景皓站在那裡沒動。
「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王妃坐在那裡依舊擺擺手,讓兒子也不要管她。
「啊,哦」
夏景皓進到內間,吳婉嬌朝他聳了聳肩,小聲說道「今天一大清早,在校練場就碰過面了。」
「啊」
吳婉嬌猜想,肯定跟北齊王有關,不過她不好意思說,畢竟是自己公婆。
夏景皓坐在奇子上,想了想,自己父王和母妃一直不太和睦,都是自己父母,也不好偏幫,嘆了口氣。
吳婉嬌不管他,抹了抹潤膚油在手上,走到夏景皓的邊上,幫他抹臉抹手,夏景皓配合著動過來動過去。
在門邊偷看的王妃嚇了一跳,這等事,兒媳婦親自做,正想著,裡面有聲音傳出來。
「你早上出去抹了沒有?」吳婉嬌口氣不善。
「抹了」夏景皓敷衍道。
「可我感覺沒有呢」吳婉嬌看著被北風吹得有點乾的臉。
「我一個男人抹什麼抹」夏景皓沒好聲沒好氣的大聲道。
「哼,我就知道,你得學會保養,知道吧,不要以為天生麗質,就不保養了,老起來一樣難看。」吳婉嬌苦口婆心的說道。
「臭女人,你見那個男人這樣像女人抹來抹去的,成何體統」夏景皓不幹了。
「這可不是抹的香粉,這是保濕滋潤的,是讓皮膚別皺巴巴的,懂不懂」吳婉嬌耐心的解釋道。
「不懂」
「懶得跟你說,你就說抹還是不抹?」吳婉嬌兩手叉腰,雙眼瞪向他。
「明白了,抹」夏景皓看了一眼對面的吳婉嬌,這是要撒潑的徵兆,她為了達到一件事,死纏爛打什麼都用,自己可不是她對手,舉手投降。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你最好抹,我喜歡看你花容月貌,多賞心悅目。」吳婉嬌說出自己的目的,還刻意朝他臉上看看,並伸手摸了一把,滿足的嘆口氣,「哎,真好,他屬於我的。」
「你……,」夏景皓鬱悶的想揍人,這死女人就是看上自己的美色了,這讓他如何甘心,「不跟你說了,我要吃早餐辦公務了。」
王妃見兩個人要出來,趕緊坐好。
秋實見世子爺和世子妃出來了,偷偷看了看王妃,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王妃這是做什麼,好像鄉下來的婆婆才會幹這種事吧,縮了縮肩,擺上早餐,撇撇嘴又退了出去。
「母妃,一起用餐吧」
「嗯」王妃看著沒幾樣的早餐,眉頭一皺,剛想斥責,及時打住了,眯了一眼,跟他們一起吃起早餐。
三個人安安靜靜吃好後,夏景皓要去外院辦公務,吳婉嬌拿了一個圓形的小提盒,送他到院子門口,把小提盒遞給雙喜,「到時間就拿給世子爺吃,知道嗎?」
「知道」雙喜低頭行禮,回了一句,趕緊站在世子爺邊上,他真怕世子妃,這女人厲害著呢。
「要是讓我知道,東西沒到世子爺肚子裡,有你好看」吳婉嬌果然威脅上了。
「小的明白了,世子妃你就不要嚇奴才了。」雙喜可憐巴巴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吳婉嬌對雙喜說完又回過頭來,幫著夏景皓整了整衣,「記得吃,不然老了胃會疼得。」
「就你名堂多,現在越來越囉嗦」夏景皓嘴上說著麻煩、囉嗦,可人站在那裡不動,配合著讓吳婉嬌整理。
「是,我知道,女人年紀大了,總是有點囉嗦的,你就受著吧,快去忙你的吧」吳婉嬌笑笑,對著口不對心的男人根本無所謂。
夏景皓一言不發走了,雙喜提著食盒小跑著跟了上去。
吳婉嬌回頭,猛不丁後面站了個人,嚇死了。
「母妃,你怎麼出來了?」吳婉嬌嚇得拍了拍自己的心,這婆婆真是的,怎麼神神叨叨的。
「回去了」王妃也不管別人,說了一句,就帶著丫頭婆子走了。
「那母妃你請走好。」吳婉嬌在後面大聲的說道,然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更年期到了。」
等王妃走遠了,秋實在吳婉嬌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世子妃,剛才……剛才……」
「怎麼了?」吳婉嬌還沒有見過秋實說話這麼結巴的。
「哎呀,王妃她偷看你跟世子爺」秋實撅著嘴巴都不好意思說。
「啊」吳婉嬌雙手捂嘴,變態吧「你怎麼知道的?」
「我要進去擺早餐,發現王妃站在內間門口偷看你們。」
「噝,嘢,不可理喻,下次提醒我。」吳婉嬌心想王妃肯定受到剌激了。
「哦」
王妃一路跟著兒子就差到了外書房。
「母妃,你有事就說嘛」夏景皓停下來對著自己的母妃說道。
「哦,我……我不放心你,對了,雙喜把提盒拿過來。」王妃心虛的說道。
「是」
王妃讓蘇嬤嬤把提盒打開,一共四層,第一層是幾個紅豆酥,很小,一口一個都不夠,第二層是蓮子糕,一樣小,三層是雞蛋,兩個,圓溜溜的,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看起像個笑臉;四層,是湯,看不出是什麼湯。
「窮人家才吃整顆雞蛋,她就給你吃這些東西?」王妃發怒了,這兒媳婦做得什麼事。
「母妃」夏景皓無力無奈。
「我說得不對?」王妃理直氣狀朝著自己兒子吼道。
「母妃,你知道嗎?讓你兒媳婦心甘情願給你兒子備小食,你兒子做了多少努力嗎?」夏景皓無力說了實話。
「你還要討好她?」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這麼優秀,還要討好一個破落戶。
「這不是討好,母妃,這是以心換心,我用了近五年時間,才讓你兒媳婦的心撲到我身上」夏景皓對著自己的母妃真誠的說道。
「我看她不是心撲到你身上,她看上你的美色了。」王妃才不相信這些東西。
「母妃,你……」夏景皓明白了,剛才母妃來幹嘛了,「母妃,你也太小看你兒媳婦了,我要是能用美色勾引到他,那我和父王就不會出銀子買糧了。」
「她要銀子買糧,給她銀子就是了。」王妃毫不在意的說道。
「母妃你……」夏景皓頭疼,能明白父王為何跟母妃不合了,她活得太天真了,怎麼能幫父王排憂解難,這樣子說不定還給父王增加了很多困擾。
「我說得不對?」王妃看到兒子居然露出跟北齊王一樣的神色,慌了,為什麼,自己哪裡不對了。
「母妃,我們北齊的國庫一分銀子也沒有,拿什麼買」夏景皓搖頭,自己的母妃從來沒有試著了解過父王,根本不知道父王有多難。
「不是有金礦嗎?」王妃驚呼。
「母妃,你還是回去吧?」夏景皓知道,母妃就是閨閣里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跟她說不通的。
「你們父子兩個,一個個都是這樣,你讓母妃怎麼活?」王妃難受。
「母妃,我不是這個意思,母妃……」夏景皓也不想傷她的心,可她確實什麼都不懂,而且還端王妃架子,自以為是。
王妃哭了,哭得很傷心。
夏景皓無奈,扶著王妃把她送到她的院子,「母妃,兒子真得很忙,希望你體諒」
「你……你們一個個都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王妃氣得口不擇口。
「母妃,你真得跟貓兒呆得太久了。」夏景皓呼了一口氣,引開話題。
「什麼意思?」
「母妃,我是你兒子,我永遠都希望你好,可你真得跟不上父王的步伐,父王他很累,你就體諒他一、二」夏景皓想這樣說,她總該懂吧。
「我那裡不好」王妃憤怒的說道。
「不,母妃你很好,真的,是我們男人不好。」夏景皓一聽這話,就知道,母妃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自己,他也不敢再說了,連忙轉過話題,如果自己說她不好,他不敢想她能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就讓她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吧,挺好。
「我就說嘛」王妃聽兒子這樣說,心裡才好受點。
「那你好好休息」夏景皓不欲多說,準備去書房了。
「你要多過來陪陪母妃」王妃一臉期待。
「我知道,我還會讓念兒、言言、言南也過來陪你。」夏景皓點頭不忍心看她失望。
「還是兒子好」王妃嘆了一口氣。
「那母妃你好好休息」
「嗯」
夏景皓步履沉重的走了出去。
王妃坐在那裡想想不甘心,這兒媳婦,一個婦道人家,居然貪戀男人美色,不行,我得去訓她一頓。
當王妃雙出在吳婉嬌面前時,吳婉嬌頭疼,更年期的女人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