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秋收多雨 金礦利弊
2024-05-29 08:34:22
作者: 冰河時代
紈絝子薛子同到哪裡去了呢?課一樣上,下課後被雙喜派的小侍衛牢牢的看住,就連如側也不放過,薛子同忍不住仰天長嘯,「我——受——不——了——啦」
路過的雙喜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也許薛四公子已經在來得路上了。」
薛子同耷下腦袋,「算你們狠。」
「哼,過幾天學堂放農忙假,你呀,就在世子爺外書房做個遞公文的小廝」雙喜雪上加霜又加了一句。
「憑什麼?」薛子同胖胖的肥肉氣得肉眼都能看見顫動。
「就憑你在這裡白吃白喝」雙喜心想,世子爺都沒有資格白吃白喝,就你想不要想。
「都說北齊窮得連鞋都沒得穿,果真不假。」薛子同氣得在人家的地盤上口不擇言了。
「這個就不要你操心了,總之你記住不能白吃白喝就行了。」雙喜雙肩一聳,嘿嘿一笑,根本不為所動。
看著雙喜大搖大擺的走了,紈絝子薛子同哀嚎,「我是撞邪了才來北齊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臨集的秋收不知不覺中又到了,胡老頭找到世子府,對世子妃說道,「世子妃啊,你要找人趕快收棉花」
「怎麼啦?」吳婉嬌一聽胡老頭這話,心提了起來,莫不是又有什麼天災?
「今年秋天比往年早了幾天,而且多雨」胡老頭一臉愁悵,這樣稻穀、棉花易生霉啊。
「哦,那真要加快速度了,稻子可以一起收,可棉桃開裂總是有先有後啊。」吳婉嬌發愁了。
「儘量先收著吧,雨實在多時,把棉桃摘回家剝吧」胡老頭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了。
「只能這樣了。」吳婉嬌嘆口氣說道。
一場搶收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吳婉嬌帶著丫頭婆子們到田裡撿棉花,棉桃一見水就易爛,沒辦法,只能搶收了。
管夫人見世子妃都下地收棉花,連忙回來做圍袋,趕著兒媳婦和孫女、孫子一起下地。
「娘,我們沒做過呢,怕做不好吧」小兒媳婦不想去,小聲的說道。
「哼,別跟我說這些,站你也得站在田裡」管夫人兩眼一斜,剛過兩天好日子,都不知自己姓什麼了。
「是」小兒媳婦見婆婆擺臉色,嚇得扁了扁嘴,低頭回了一句。
「別不高興,我這大半年來,東家長西家短,可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沒有世子妃的舉薦,你們公爹、丈夫可沒有如今的造化,不會也得給我學會。」管夫人口氣嚴肅,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
「是」兩個兒媳婦相互看了看,不敢再有意見。
湯夫人看了看門外一田的人,沒有吭聲,心想,我夫君反正不為官,用不著拍這些馬屁,在門口看了看,關上院子門。
「你不去」湯大人拿著紫砂壺,小口的啜著,在院子裡曬太陽、逗孫子。
「你不是也沒去」湯夫人不高興的回了一句。
「好好的世家貴族弄得像平民百姓,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湯大人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也覺得,不行,我找王妃去,她能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這樣不顧體統」湯夫人兩手一拍說道。
「我勸你別去,別我這夫子的差事也丟了」湯大人出入世子府,對王爺、王妃的事略有耳聞,有所顧忌。
「不會吧?」湯夫人不信,「那家不是婆婆管兒媳婦,到王妃這裡就不行了。」
「你且試試看。」湯大人冷眼看了她一下,不滿歸不滿,吃飯的行當沒有,還有什麼意思,別說男人看到就是比女人深刻。
湯夫人猶豫了,想了一會兒,「我就去坐坐,如果她提到,我就說,她不提,我也不吭聲。」
「隨你」湯大人眯起眼曬太陽,自己的人生就這樣了,還是指忘下一代吧。
一里莊
邱士允正在家裡學習,廢寢忘食。
「夫君,在嗎?」青梅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好像走得比較急,有點喘。
「進來吧」邱士允放下書準備迎出來。
「噢,我不進去,站在門口跟你說一樣的,這半個月,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不要等我」青梅站在書房門口說道,怕影響他學習。
「噢,能行嗎,都快五個月了,累不累?」邱士允看著她的肚子不放心。
「沒事,世子妃都下地了,聽說今年秋水足,怕對農作物不好,大家都提前收了。」青梅心想,村子裡大肚子可都在田裡了,自己不能矯情。
「是嗎?那我讓一里村也下去幫忙吧」邱士允聽她這樣說,想了一想,準備讓一里村先生停下作專坊的事,幫著一起搶收。
「這樣最好了,嗯,那我走了」青梅跟邱士允說清楚,就要回世子府。
「等下」邱士允拉住青梅的胳膊,笑笑說道。
「有事?」青梅不解。
「沒有,白天都不在家,想你了」邱士允文人的小資情調犯了。
「沒羞沒臊,」青梅臉紅了。
「那你累不累,要不要我跟世子妃說一下,讓你回來待產。」邱士允把青梅拉到自己懷裡,低低的說道。
「我在世子府,也不做事,就指導指導新手,不累」青梅伏在他心口,幸福的說道。
「哦,」邱士允把她拉到房間內,年輕氣盛,做了年輕人都做的事。
青梅是又氣又惱又甜蜜,帶著一臉紅暈回到世子府。
穆先生把學生們都放了,回家搶收,但是他沒有要求一期學子下地,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看誰會主動下地。
第一天,聽說兩個縣城的學子好奇,下了地,看到北齊世子妃都在幹活,本來戲耍之心收了起來,跟著打下手做了一天,晚上回到客棧不是喊腰疼,就是手酸。第二天躲在客棧里不敢去出了。到是幾個農家人看了看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縮了一天,第二天就下地去了。
嚴旭然是第三天下地的,剛下去的半天,摸不著門道,讓看到的人笑話了半天,可是他肯往裡面鑽,等到下午就有模有樣了。
沈銘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客棧內的人又看了看下地的人,想著來了就像來了的樣子,也跟著下地了,他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改變了他的一生,讓他從此在北齊落地生根。
夏景皓回後院,聽說吳婉嬌下田幹活了,嘆口氣坐了坐,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封信。
幾天後,北齊的軍隊又下鄉收糧了,這似乎已經成為北齊特有的風景。
而這時又是突厥最易偷襲之時,北齊王父子進入了全面警戒狀態。
北齊王近二十萬的兵力,分了近五萬人搶收,還有十五萬迅速布滿怎個邊防線。
「這次讓為父去巡營吧」北齊王夏守正對著兒子說道。
「父王,還是孩兒去吧」夏景皓不願讓父王奔波勞碌。
「無需爭,我們父子在黃平會面。」北齊王夏守正卻說道。
「好,父王」夏景皓見自己父王這樣說,也不再爭。
就在糧食等農作物搶收的差不多時,綿綿秋雨而至,由細如牛毛,到如傾盆大雨,幾乎沒有停過。
胡家莊
「還好有沼氣,要不然稻杆曬不干,燒都沒辦法燒。」胡婆子看了看外面綿綿不斷的秋雨,繼續手中的活。
「誰說不是呢?」胡老頭坐在門檻邊看著外面的天氣,陰著臉,不是好兆頭,「也不知黃平城的工事有沒有耽擱」
就在胡老頭說著胡氏族人時,黃平第一期基本建設已經結束,剩下就要慢慢跟著情況而定。
吳貞珍坐在縣衙公事房,幫著金曹一起算著匠人們的銀子。
宗霖到放銀處看了看,見一切妥當,並不吭聲,準備出去。
守在門口的匠人笑著問道「宗大人,黃平城還會再大規模的用人嗎?」
「這兩年應當不會,但是細節還是要用人的,你要是想幹活,找主事的就可以了。」宗霖笑笑,這些匠人巴不得黃平天天有活干,月月有現銀拿,自己可吃不消啊,賣鹽所得幾乎不剩了,還好市集又到,又有銀子收了。
「噢,這樣啊,那可能輪不到我了。」匠人可惜的嘆了口氣,剩下的都是管大人的人。
宗霖看著唉聲嘆聲的匠人笑笑沒有說話走了出去,心想,下一拔應當是臨齊了吧,這個北齊新首府動靜不會比黃平差吧。
格里今年是第一拔來黃平的突厥人,他到達時,集市還沒有開始,專門為突厥人準備的休息場所,他是第一個入住的。
跟著格里的族人一路看過來,羨慕不以,「頭人,這黃平城多漂亮、多繁華啊。」
「就是,我都想在這裡落地生根。」
格里看了他一眼,嚇得族人縮了縮脖子,「就是說說而以。」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那些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還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主街道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酒旗招展,紅磚綠瓦,飛檐走壁景色美不勝收,人群熙熙攘攘,讓久居草原深處的格里族人們嘆為觀止。
黃平城看似一團和氣,實則早已布滿重防,軍人化為衙役分散在街道的各個角落,而城外早有重兵把手。
在黃茅草的掩映下,是一隊隊精兵強將,在某一處,有聲音低低傳出來。
「我的老鄉這次分到城樓望風口,嘖嘖,我聽他說,樓上的箭口可真舒服,又擋風又擋雨,最關鍵是擋敵人。」
「貪生怕死之輩」
「誰怕死了?」
「那你說這些做什麼?」
「唉,不是想過把隱嘛」
「說得也是,聽說,這次城樓修得又漂亮又實用。」
「誰說不是呢」
北齊的軍士們不顧秋風秋雨,預付著戰爭,突厥王庭動盪不安起來。
「王爺,你看這事……」軍報處的人對著北齊王說道。
「誰繼位的可能性最大?」北齊王轉頭問向自己的幕僚們。
北齊王的幕僚們一致認為卓坦讓才和鐵耶烈親王都有竟爭實力,兩人都有強大的族人支持,可是卓坦讓才是主戰派,他繼承王位就不要說了,必定戰爭重起。鐵耶烈親王目前看來是主和派,北齊王當然希望由他繼承王位。
北齊王想了想,給仁宣帝去了密函,密函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直向京城飛去。
臨集世子府
吳婉嬌抱起女兒,親了一口,「言言你可真調皮,都知道用腳踹弟弟了,這可不是好孩子幹得事,我們要乖,才有人喜歡,懂嗎?」
小言言似乎聽懂似的,「咿咿呀呀,」跟著吳婉嬌對話。
「啊,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是有意的,只是伸腿時不小心碰到的,是吧」吳婉嬌開心的解釋著外星語。
「咿咿呀呀」小言言四腳並用,在自己娘親懷裡咯咯的笑著。
「哎呀,我的乖女兒,真有做姐姐的樣子,好了,娘再抱一會弟弟,你可不要吃醋喲」吳婉嬌說完放下女兒,親了她一口,讓女兒稍安勿燥。
又抱上言南,「乖兒子,娘的小親親」說完又親了幾口,「小親親,你不疼吧,姐姐逗你玩呢,下次可要機靈點,見姐姐小腿伸過來,你躲開不就對了嗎?」
小言南可沒有咿咿呀呀,看了一眼自己的娘,感到不滿意,那意思是說,你就不能把我們倆個人分開放嘛,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在這裡廢話半天。
「咦,你不高興呀,都不跟娘親說話呀」吳婉嬌仔細看著兒子表情變化,感知到他不高興。
小言南直接伸了個懶腰,好像在說女人就是囉嗦,張張嘴就睡了,嘴角還有笑容溢出。
「你說這臭小子到底是有意見,還是沒意見。」吳婉嬌朝著坐在那裡吃飯的夏景皓說道。
「他沒意見,我有意見。」夏景皓吃好晚餐,擦了擦嘴,「你整天就是孩子、孩子,都把我放以哪了」
「放哪,第五位。」吳婉嬌瞄了他一眼,淡定的說道。
「為何是第五位?」夏景皓不明白了。
「為何,第一位當然是三個孩子,他們並列第一,第四位,我自己,所以你只能排第五。」吳婉嬌把兒子放在搖籃了,扳了扳手說道。
「你……」夏景皓想說,人家都把夫君放第一位,她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自己不計較,居然敢把自己放在夫君前面,可真夠敢說的。
「你什麼你,所以你要對我好點,我考慮考慮把你跟我並列第四」吳婉嬌歪頭看向他嬌俏的說道。
「懶得跟你說,我去洗澡了,累死了。」夏景皓不滿了,居然不以夫為天,「哼。」
「哼」吳婉嬌也朝他哼了一聲。
其實在吳婉嬌心中,排第一位的當然是夏景皓,她只是不說,怕他沾沾自喜,為何她會把夏景皓放在第一位,是受一個調查題的影響。她曾經在一本雜誌上見有人出過這樣的題目,問在人生當中,誰最重要,A:父母B:孩子C:伴侶,天朝人基本上都選了兒子,或者父母,他們把血緣排在第一位,可是國外人都選了自己的伴侶,題目的答案是這樣的,父母陪你二十五年,一般人二十五歲左右都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然後你陪孩子二十五年,因為你的孩子也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所以陪在你身邊的伴侶,不出意外,會從二十五歲直到七十五歲,整整五十年,你說誰重要呢?當然是伴侶,所以要善待自己的伴侶,在人生的最後,總是他(她)不分晝夜陪在自己身邊。
吳婉嬌把兩個孩子放在小床上,又各自親了一次,幫他們蓋上被子,抬頭看了看沙漏,原來夜已經深了,她側耳細聽,能聽到外面秋雨沙沙的聲音,聽了一會兒,展顏一笑,孩子、丈夫,讓她在寂靜的秋夜裡並不覺得清冷,甚至感覺有溫暖在身邊流淌,這一刻,心安意平,歲月靜好。
臨集學堂第一期結束了,穆先生進得最後的總結課。
「就這樣結束了?」眾學子感到不可思議,果然就是五百文的內容。
「是啊,沒感覺上幾節課啊」沈銘感覺這一個月,坐在課常上的時間根本沒多少,他跟其他一樣,也許就是五百文的內容吧,他期待三十兩的第二期,這個總有點內容吧。
「我也是」其他人附合道。
穆先生這次夾得書本有點厚,走進來之後,大家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視他這個夫子為無物啊,沒辦法,咳了幾下後,課堂安靜下來。
「各位才子們,結過一個月的學習實踐,有何感想」穆先生笑眯眯的問向大家,看著眾人如便秘的表情,不置可否。
「實踐,什麼叫實踐?」有人問道。
「到田裡做農活啊」穆先生回道。
「啊原來指這個啊。」眾人搖頭,那個農活是他們這樣的人幹得嗎,並不認同。
沒有下地的,都不敢吭聲了。
「有沒有人想說些什麼?」穆先生繼續問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說什麼,總共就讓了幾節課,而且每次都是一張紙一掛,課就結束了,能說什麼。
嚴旭然見沒有說,自己站了起來,「我有些話要講」
「請講」穆先生點頭。
「我把各地物價統計好了。」嚴旭然把自己統計好的單子給了穆先生。
其他學子都驚訝的看向他,居然不聲不響的把這件事了?
「有何感想?」穆先生接過單子看了一遍,不錯,有幾句感悟。
「物價最高的是北齊,最低是趙地,處於中等的是燕地、和趙地,不比較不知道,比較過後,發現這很不符合事實,北齊發展得並不好,為何他的物價最高?」嚴旭然百思不得其解,窮地方的人不應當沒有銀子買東西嗎,所而是物價最高。
「問得好」穆先生高興地點頭,「是啊,為何呢?」
「學生不知」嚴旭然站起來拱手行禮。
「說老實話,我也不知」穆先生笑著回答他。
「啊」嚴旭然驚訝,你不知你出什麼題。
「不過我已經向人請教過,各位聽過傳言吧,北齊有金礦的傳言。」穆先生嚴肅起來。
眾人點頭,但誰都沒有出聲,這可不是能隨隨便便議論的事。
「世人一直認為,我要是有個金山銀山就好了,這樣就不要生產勞作了,就可以坐享其成。大家是這樣認為的嗎?」穆先生反問著學子。
「是」眾人點稱是。
「北齊金礦的金子有一部分流入到民間,成為幣而流通,但實際上北齊的生產極其低下,低下的結果是並沒有多少實質性的糧食或其他東西出產,幣多物少的結果是什麼?」穆先生邊分析邊反過來問向學子。
「幣輕物貴」嚴旭然反應過來。
「對,就是這樣」穆先生點點頭。
「這樣說來,有金礦並非是件好事,得有糧有物跟他對等,才有意義。」嚴旭然想了一會兒說道。
「沒錯,以前的北齊就是陷入了這樣的怪圈,結果導致農事蕭條,生產低下,這就是我為何要問你們各地價格的原因,通過這個現實來認識一個真實的北齊。」穆先生情緒高昂的對著大家說道,希望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除了嚴旭然,其他人都焉了,書中從沒有提到過物價能反射出這樣的道理。
穆先生繼續說道,「至於說到劫匪縣令,一方面仍然說北齊的貧困,另一方面,一個讀書人能放下身段做劫匪,試問在坐的能做到嗎?」
「打死我,也想不出做這行當啊」有學子說道。
「我也是」
穆先生笑笑,「並不是鼓勵大家去做劫匪,而是從中學到這樣一個道理——變通,依據不同情況,作非原則性的變動,不拘泥成規,能夠迅速作出應對,解決眼前的困境,即使是劫匪他也值得人尊敬,你們或將為官,或已經為官,在處理民事時,只要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想就是劫匪也可在律法之內情有可原。」
原來覺得可笑之至的學習,聽到這裡,都笑不出來了,沒有人會告訴他們這些道理,他們可能在將來會懂,但是卻需要花上很長時間,甚至花出不可想像的代價才能懂,但今天有人輕而易舉就告訴了他們。
他們覺得這五百銅子值。
「那先生,接下來,我們學習什麼呢」大家興趣來了。
「了解了一點點北齊,當然帶你們入入官門」穆先生瞭然的說道。
「哦」聽到的人都眉角飛揚,這真是他們想知道,想懂的。
「不急,世子爺身邊的曾先生會帶著大家入官門。」穆先生對著眾人說道。
京城皇宮
「報,北齊急報」近侍急切的到書房傳話。
「傳」仁宣帝放下手中的筆,會是什麼事呢。
「是」近侍又急切的外轉。
「稟皇上,八百里加急」呈報人被引了進來。
「逞上來」仁宣帝手指敲著桌面,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
仁宣帝打開火漆封口,抽出信件,迅速的看完,看完後,往桌子上的小銅爐里一丟,頓在那裡想了好長時間。
就在近侍是否要提醒時,仁宣帝開口了,「讓中山郡王速速來見朕。」
「是」
乾明三年
中山郡王再次手握兵權,領著大軍直挺北齊和突厥交界處。
趙地趙王府
「王爺,這次,你不得不去黃平了」北地各郡王封被收到京城來信,讓他們配合中山郡王面對突厥王庭。
「嗯」趙王正在想這個事,「除了中山郡王有其他人嗎?」
「皇后的侄子——蕭恩佑」李先生回答道。
「知道了」趙王知道此人,還行吧。
趙王吳曜煜邊想著心事,邊來到了後院,只聽兒子胡攪瞞纏的聲音。
「你不給我吃,給誰吃」趙世子吳亦軒口氣不善。
「不給誰吃,我就放著,礙你事了」李寶珠可不管他的瞞橫應對自如。
「就礙我事了,我非得把他吃了。」吳亦軒仍然不死心的說道。
「你也不怕撐著,都吃了兩碗了」李寶珠不緊不慢的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就要吃,要你管,」吳亦軒跟李寶珠對上了。
「我是不管,不過你的先生,我的爹說過,作為世子爺的你,那怕知道這個東西再好吃,也得克制著自己,防止被有心人利用,或拍馬屁,或行不軌之事,你看著辦吧」李寶珠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李寶珠了。
「哼,這裡就你、我二人,要克制什麼,你別裝模裝樣了,想給我父王留,你就大大方方說出來,最見不得你們這些鄉下女子,扭扭捏捏」吳亦軒眉一挑,揭穿李寶珠的用心。
「你胡說什麼,誰要給那個大老虎留東西了。」李寶珠心虛了,自己也不知為何要給他留。
「你竟然說我父王是大老虎?哈哈哈」吳亦軒聽到之後,樂不可吱。
「哼,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見了你父王還不是一樣」李寶珠決不承認只有自己怕趙王。
「那不一樣,我們是父子,你是外人。」吳亦軒人小鬼大。
「外人怎麼了,你不要吃外人做的東西。」李寶珠不幹了。
「嘿嘿,惱休成怒了,如果你像母老虎一樣給我生對雙胞弟妹,我就把你當自己人。」吳亦軒挑眉得意的看向李寶珠。
「你不可理喻,趕緊走,我要休息了。」李寶珠無法跟這個小鬼頭說下去了。
「嘿嘿,臉紅了,你看,臉紅了,害羞了,我說嘛,像父王這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男人,把你拿下,遲早的事。」吳亦軒終於看到李寶珠像其他女人那樣,聽到父王就臉紅、害羞,得意非凡。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讓你胡說八道。」李寶珠心虛了,難道自己會對大老虎有好感,不可能,不可能。
「嘿嘿,抓不著」吳亦軒說著說著,就朝門外跑,結果撞在自己父王身上,意識到不妙,撞疼了也不停,只管溜。
趙王轉身看了看溜走的兒子,心想,這小子九歲,懂得不少啊,改天自己去的李先生問問,這樣好不好。
追到門口的李寶珠見是趙王,規規矩矩給他行禮,雖不能說優雅動人,或如行雲流水,但已經像模像樣了。「起來吧」不緊不慢說了句。
「是,王爺」李寶珠也像模像樣回了一句。
趙王不緊不慢踱進屋內,見桌子上放著一碗沙參玉竹老鴨湯。
李寶珠紅著臉,見趙王看向桌子上的湯,客氣的說著,「王爺,秋天物候乾燥,需要滋潤,所以適宜多喝具有滋潤肺腑的湯,你要不要來點?」
「嗯」趙王依然不緊不慢坐了下來。
「這個湯選用沙參一兩,玉竹三錢,老鴨一隻和沙參、玉竹用中火至文火煲煮一個時辰才熬好的,你感覺味道怎麼樣?」李寶珠小心的問道。
「你說此湯能滋陰潤肺,養胃生津?」趙王卻不回答,反問了一句。
「正是,真適合秋干氣燥時吃。」李寶珠得意了,她最喜歡下廚。
「坐吧」趙王抬了抬眼。
「謝王爺。」李寶珠高興的坐下來,看著對面的趙王吃她做的湯,有一種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