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來歷

  「你就是你。」九幽之主淡淡道，「你不是誰的分身，也不是誰的轉世。」

  「那我的第二元神……」沈追有些茫然。

  「宇宙本源意志的顯化體，占據、影響了我的第二元神。」

  「但它沒想到，我身上還有系統這樣的存在，這是足以影響到至高規則運轉，威脅到宇宙本源的存在。所以，在本源意志降臨之後，我和第二元神的相爭，雖然是他占據優勢，但它也奈何我不得。」九幽之主語氣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可是在這漫長的爭鬥過程中，我沒有什麼進步，但第二元神卻在毀滅一個個大千世界中，獲得了極大的力量！」

  「你是說，沙旻星域是被……」沈追有些震驚，他想起了那貫穿天地的黑色光柱。

  「不，沙旻星域不是第二元神摧毀的，而是宇宙本源意志摧毀的，或許是古神族的強者，或許是曾經的某一次試驗體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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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一片草原上，狼和羊同時存在，當羊群的數量龐大到一定程度之後，狼即便是飽腹狀態，也會去殺死一些羊群，好保持整個草原體系的運轉……這完全是冥冥之中的本能。」

  「只是這一次，羊群裡面有一隻特別強大的羊，察覺到了這一切，並且進行了有效的抵抗。」九幽之主感慨道。

  「但隨著我抵抗的時間越來越長，宇宙本源意志賦予第二元神的實力也在逐漸提升。」

  「摧毀一個個大千世界，讓第二元神的實力逐漸有超過我的趨勢，並且……如果繼續打下去，恐怕整個宇宙的大千世界，都會要被我們毀滅，而且……我遲早會輸。」

  「我當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九幽之主道，「但我也不甘心束手就擒，第二元神、宇宙本源意志……讓我有了新的追求，我當然要為之反抗！」

  「反抗？」沈追有些茫然道，「你怎麼反抗。」

  這就好像自己寫下了一幅畫，畫裡的人物要反抗自己這個創造者一樣……完全是無稽之談！

  「還記得星源之主的第三個池子麼？」九幽之主問道。

  「是空的。」

  「對，就是空的。」九幽之主堅定道，「衝出這一片宇宙的束縛，這就是我要作出的反抗，也是所有站在十二階巔峰的世界之主的心愿。」

  「而這個辦法，就是你。」

  「我？」沈追疑惑的看向九幽之主。

  「對，你。」九幽之主輕笑道，「雖然我擁有系統，並且根據它來自於宇宙之外，但……這也有可能是我的幻象。」

  「宇宙之外有沒有更高的維度，更高的世界，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發瘋……」

  「佐證它的辦法，就是再找到一個和我同樣的人！」

  「我遍尋宇宙都沒有發現一個叫地球的地方，可見宇宙並不是孤零零且唯一存在的。」

  「所以，在和第二元神抗衡的那些年裡，我又做了第二件事……召喚你的存在。」

  「只要這世間還有第二個穿越者，那麼就證明我的反抗是有意義的，證明我的所作所為不是徒勞無功，證明這宇宙不是現在的所有，在它之外還有無限可能……」

  「終於，在經歷過一個紀元之後，我成功了。」

  「在於第二元神最終決戰之前，我通過自身的感應，以大命運術牽引一個微弱的靈魂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沈追：「……」

  ………

  宇宙之大，生靈無數，漫長的歲月，不同的生命在不經意誕生的想法，總是驚人的相似。

  星源之主猜測到了造物主的存在，並且試圖讓傳承者追隨世界之舟的腳步，找到衝出宇宙束縛的辦法。

  而九幽之主了解得更多一點，他不但知道，並且還有更可行的辦法。

  「這太荒謬了。」沈追忍不住道，「而且我的出現只是短短兩百餘年，怎麼可能和之前的你扯上關係，時間根本對不上……」

  不過說到這裡，沈追就閉上了嘴。

  所謂時空大道，在九幽之主這種人物手中，恐怕就是任意揉搓的泥巴，未必不可能。

  果不其然，九幽之主聽到沈追的疑問便輕笑道，「我以系統退化為代價，從宇宙之外拉扯到了一個微弱的靈魂進入。是以，你在得到系統時，它僅僅只有最基礎的功能。

  但那時，我卻不可能控制你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進來。」

  「因為系統變得弱小之後，如果再和我沾上關係，很有可能會被宇宙本源意志發現，並且消滅。」

  「巨大的宇宙裂縫誕生的時間混亂，是無法估量的，所以你便出現到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追忍不住問道。

  「因為衰退期。」九幽之主指了指天空道，「我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將系統的全部威力催發出來，而第二元神吸收的能量過多，承載的宇宙本源意志已經極為強大。」

  「那時我就算是賭上系統的命運，也勝算極低。」

  「但你不一樣。」

  「一旦我消失，那麼第二元神也同樣得遵循宇宙本源的至高規則而消失，就像是古神族，就像是黃色的小蟲子……」

  「你可以理解為，殺毒完了之後得重啟才能再次運作的那段時間。」

  沈追不禁心頭一震，這無疑是一場豪賭，如果失敗，九幽之主就會萬劫不復。

  而且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這樣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你出現了之後，我和第二元神同歸於盡，是最好的結局，而且有我作為遮掩，你也能更加安全的成長，沒了宇宙本源意志盯著，系統才有機會在你手裡發揮出完全的威能。」

  「真是太離奇了……」沈追不禁苦笑。

  他到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整個離奇故事的經過。

  簡而言之，就是九幽之主手裡的系統還未達到最大威能，但宇宙本源意志肯定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於是，為了驗證自己能不能衝出宇宙之外，他利用系統退化為代價，召喚出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

  因為系統也類似於一個小型宇宙，與現在的這個宇宙碰撞……便能開啟一個裂縫通道，一個只供弱小靈魂進入的通道。

  把自己召喚過來之後，跨越了時間的維度，給投放到了大周時代。

  為了不讓自己被宇宙本源一直盯上，九幽之主主動和第二元神同歸於盡。

  目的就是讓自己把系統的威能開發到極致，達成九幽之主衝出宇宙之外的心愿……

  「但，你不是還活著？」沈追疑惑的問道。

  「是的。」九幽之主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在我把系統送到你靈魂之中時，宇宙本源意志也有一部分進入到了你的體內。」

  「假設你就是我留下的暗子，那麼你就一定會學會大詛咒術，並且學會第二元神這門秘法……防止我以你的形式死灰復燃！」

  說到這裡，九幽之主突然抬頭，看著某一處，臉色微變。

  「沈追，來不及細說了，我的謀劃阻擋不了它多久，現在你必須開始學習我教給你的東西……」

  …………

  第二元神冷漠的將兩具屍體踩碎，星空中頓時又變得一片冰冷、孤寂。

  趙王，或者說曾經的九黎大帝，已經化為一具屍骨。

  而另一具，則是心源老人的。

  ……

  九州大千世界內。

  夏無道抬頭看了看天空，眉目中閃過一絲悲哀。

  「東皇、九黎，心源……都死了。」

  「我也該死了……」

  …………

  「我應該怎麼做？」沈追問道。

  「第一，修煉我教給你的在秘法《原點》秘術。」

  「這是我在發現系統的最終威能之後，研究出的一式最強秘法，理論上，乃是超越了十二階巔峰的存在。《原點》秘法，乃是根據系統創造而來，共五層，你現在被關在這裡，我估計你得修煉到第三層，才有機會衝出去。」

  「第二，參悟它，將系統的功能激發到最終形態。融合第二元神只是其次，衝出宇宙，必須依靠系統才行。類似於嵇岳之主的那門功法，修煉原點和激活系統之後。你便能擁有堪比宇宙本源一半的力量，而第二元神，則是占據另一半。」

  「你最少也要達到了十二階巔峰，並且走出這裡，配合五大神器，才有機會戰勝宇宙本源意志的顯化體。最終，才能打破至高規則。」

  九幽之主有些焦急道：「這一切，都必須在第二元神它吸收第一次大千世界的能量之前開始，否則，希望渺茫，而且我們沒有第三次機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