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點秘術（第一更）

  「既然如此，那便趕緊吧。」沈追深吸了一口氣，點頭準備接受九幽之主的這麼秘法。

  「沈追，我必須告訴你，原點秘術，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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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修煉它，創造出來之時，並未經過驗證。」九幽之主道，「所以，它只是理論上的十三階秘法。」

  「……」沈追一呆。

  合著這是把我當小白鼠呢？

  「不過你放心。」九幽之主堅定道，「這一門秘術絕對是能夠威脅到宇宙本源意志，因為這門功法創造出來，便無法存在於世，而且也正是這門秘法出現後，一直與我糾纏，不分上下的第二元神，突然實力大增，獲得了更多宇宙本源力量來對付我。」

  「這證明……它在害怕，至少這門秘術，足以影響宇宙本源意志的存在。」九幽之主激動道。

  「害怕？」沈追心中一驚，能夠讓宇宙本源意志都感覺到威脅的秘法，到底是什麼來頭？

  「但你只有一次機會。」九幽之主在這時卻顯得有些緊張，「我也只有一次機會讓你學習這門被宇宙本源封印的秘法。」

  「如果你沒學會，就再無機會，世間也再無這門秘法。」

  「為什麼？」沈追一楞。

  「因為這門秘法，刻印在我的生命核心中，且為了保護這門秘法不被宇宙本源給抹除，我一直在消耗自己的靈魂能量。」

  「即便如此，還需要配合黃金寶箱中的安全屋，才能保證這份傳承存續。」

  「可一旦出現，開始傳於你，無論成不成功，我都一定會死。」

  「而且你若是沒學會，你也不會再記住這份傳承，會被宇宙本源顯化體給殺死。」

  「這……」沈追悚然一驚。

  光是讓這份秘法存在，就需要九幽之主這個空前絕後的強者以生命為代價守護？

  一旦學不成，立刻就會被抹除？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沈追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九幽之主。

  顯然，九幽之主都能夠在宇宙本源意志的追殺下活這麼久，以後也必然能夠活下去，但他卻現在了這樣一種壯烈甚至悲慘的方式來反抗。

  九幽之主微笑道，「對於我這種人，或者很多世界之主來說，自由、求知慾，才是最重要的。」

  「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也！」

  「修行修行，修的就是那一顆進取之心！」

  「哪怕是這片創造了我們的宇宙，都不能成為阻擋我輩修行者的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當九幽之主一臉驕傲的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沈追不由得心神搖曳，生出一絲敬佩。

  朝聞道，夕可死。自由意志，生命求知，哪怕死亡也在所不惜。

  這是何等壯志？

  此刻，沈追的心靈，也在此刻發生了絲絲蛻變，心力一躍，開始往永恆境界轉化。

  沈追朝著九幽之主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將那份傳承交給自己了。

  兩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九幽之主突然笑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沈追的眉頭上，笑容無比和煦。

  「人類從茹毛飲血的蒙昧階段走到今天，靠的是什麼，就是對天地萬物孜孜不倦的求知，前仆後繼的探索，最終才能擁有如今的輝煌。「」

  「當第一個原始的人類開始仰望天空，看著夜空中的星辰思考那是什麼時……那是人類智慧之光在閃爍！」

  「那種美妙的場景，連群星都要黯然失色！」

  「沈追，這一份傳承，寄託著前人及後來者的希望，哪怕死亡、宇宙本源意志也會記得，曾經在這一片空曠、孤寂的宇宙中，有著這麼一群微不足道，但卻敢以生命挑戰它的蟲子……」

  「這一條路，很早以前打造世界之舟的前人走過，我也走過。」

  「我們都沒能成功，現在、都交給你了。」

  「生命總會找到出路，我永遠堅信這一點……」

  九幽之主的話語漸漸被白光發出的嗡鳴聲吞沒，沈追漸漸看不清九幽之主的面容，聽不到他的聲音。

  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仿佛大海咆哮，萬物怒吼的嘈雜之聲。

  他的心神在這一刻無盡延伸，一下子跳出了希望戰船，跳出了沙旻星域……

  他看到了在九州之地，秘境天地發生的一切，虛神界關閉，人皇被奪舍。

  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師趙興和心源老人，在抵抗第二元神時戰死。

  他也看到了神王殿這座戰爭機器在摧毀著魔神宮、陰風聖地甚至是友軍大蕪星域。

  黑蓮之主在怒吼，陰風聖主在咆哮。

  還有一人手古樸銅鐘，擋在了第二元神面前，正是夏無道……

  沈追只是冷漠的看著，然後繼續向遠處蔓延，西斯大世界、昌隆大世界……

  橫河浩瀚，星辰陸地無數，一沙一世界！

  無數生靈的聲音，都被他聽到了。

  在這一瞬間，沈追感覺自己的心神蔓延到了整個宇宙。

  這是掌控一切，隨心所欲篡改至高規則的境界。

  《原點》秘術，此刻對沈追的靈魂極限進行了極大的考驗。

  而當他蔓延到極限時……

  腦袋卻突然一松，仿佛浮出水面，飛向天空，充斥整個宇宙。

  宇宙中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星球、陸地毀滅與新生。

  生命創造與破壞。

  每一個生命從誕生到死亡，都完整的出現在沈追的腦海中。

  這一刻，沈追就是許多生命的意識集合體。

  仿佛全知全能，但又仿佛徹底死去。

  ……

  就這樣處於一種不可名狀的狀態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追失去了時間觀念。

  「鐺！」仿佛聽到一道鐘聲，沈追的心力突破第四境界，並且踩到了最終門檻，心力第五層，世界級上。

  「系統……這就是系統的第四個階段，徹悟麼。」

  「朝聞道、夕可死……心靈境界包容世界，自身即為原點，帶動神體、神魂強大……九幽之主真乃絕世天才啊。」

  「這一門秘術，原來就是參悟系統而來。」沈追突然就明白了。

  九幽之主發現了系統的存在，乃是類似於宇宙本源般的存在。

  但如何讓一個宇宙本源在另一個宇宙本源中成長，卻一直是九幽之主都不曾達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