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二子作亂,新帝登基
2024-05-26 21:04:52
作者: 冷流螢
聖帝突然暈倒,太醫院的太醫們忙的團團轉,不過聖帝的眩暈症已經越來越嚴重,太醫都束手無策,只不過是減輕痛苦、拖延時間罷了。
聖帝心知自己時日無多,將幾個大臣叫到身邊,讓鄭國公草擬了詔書,他自己在上面加蓋玉璽,只等他一不好便要宣布。
齊澈聽到這個消息後趕緊入宮,連帶著齊夙、齊宣還有聖帝的幾個兒媳都來了,鄭妙由於感染疫病,沒有來看望聖帝,不過一旦聖帝殯天,她就必須要出現。
除了被監禁的齊銳,幾個兒子都來了,不過聖帝誰都沒有見,任由他們在外面跪著。
能夠在最後的時間得見天顏的不是聖帝的兒子,反而是蕭冷這樣的權臣,還有其他幾個在朝堂上比較有影響力的大臣。
就在聖帝倒下的第三天早上,他再沒有從睡夢中醒來。宮中喪鐘大響,舉國哀悼。
禮部尚書在眾人的監督下拿出加了蓋的聖旨,對下方眾人宣讀,「朕即位今已十四年矣,海晏河清,百姓安樂。今朕傳位於十三皇子齊望,諸皇子當同心共擁新君,眾臣工當盡力輔弼新君,共扶社稷。」
「敢問蕭丞相與鄭國公,陛下什麼時候有個十三皇子?」眾人對此遺詔議論紛紛,表示不明所以。
蕭冷沒有言語,鄭國公看了一眼喧鬧的大臣們,上前一步解釋道:「前幾日,寶貴人誕下一個皇子,排行十三,陛下取字望。」
鄭國公這麼一解釋,眾位大臣可算是明白了,不過還是有人不敢相信,「寶貴人不是因為觸怒陛下而被趕到行宮去了嗎?陛下怎麼會封十三皇子為新君,再者十三皇子如今剛呱呱墜地,如何帶領我們使大雍更加強盛?」
「就是,陛下有這麼多成年皇子,怎麼會封一個乳臭未乾的奶娃娃做新君,這件事實在讓大家不能信服,還請鄭國公給個說法。」
鄭國公將聖旨交給李公公,讓他拿給幾位老臣傳看,雲首輔和幾個老臣仔細的看了看,確認這確實是聖帝的玉璽,眾人這才信了一些,不過不滿疑惑的聲音還是很多。
對於這個結果,齊澈雖然意外,卻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臉色沉重,齊夙沒什麼反應,只不過一向勾著的嘴角抿的比平日緊了些,至於齊宣則是一臉悲痛,仿佛只在意聖帝的死,誰即位都與他無關。
鄭國公不理會下方疑惑不滿的聲音,又拿出聖帝的第二道遺詔,「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蕭冷人品出眾,智謀過人,實乃朝廷之中流砥柱,今朕特封丞相蕭冷為顧命大臣,領決策之權,與鄭國公一起輔佐新帝。」
這道聖旨一頒布下來,朝野上下立馬又是一陣譁然。領決策之權,豈不是說所有的政事蕭冷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處理,那豈不是比新帝還牛,簡直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這大雍的朝堂很快就會變成蕭冷的一言堂?
不過一想到還有一個老成持重、品德公正的鄭國公,眾大臣便又放心了許多。
寶貴人和齊望早在聖帝不好的時候便被蕭冷派人接回宮裡,如今寶貴人還是不敢相信的狀態,她本以為這輩子她的高度不過是個貴人,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可以成為太后,真是像做夢一樣。
「三日後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我想這三日京城應該不會太平了。不過趁此機會修剪一下花枝也好,免得斜枝外露,扎了手就不好了。」慕容安意拿著小剪刀耐心的修剪花枝,把它們插進瓶子裡。
蕭冷看了一眼慕容安意圓滾滾的肚皮,不放心的交待她,「近段日子你就在府上哪都別去,等我處理完這些事,再好好陪你。」
「嗯,現在京城風聲鶴唳,也不知道前線是什麼樣子。」
蕭冷鳳眸一閃,安撫的攬著慕容安意,「征戰沙場受傷是常有的事,如果岳父和大哥受了傷,你也不要太擔心。」顧忌著慕容安意的肚子,蕭冷一直瞞著她翟汀的事情。
慕容安意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烏鴉嘴,你就不能盼他們點好的。」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都是我不對。」自從慕容安意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蕭冷在慕容安意面前便愈發沒地位。
慕容安意看著蕭冷諂媚的樣子,開心的笑了出來,若是讓人知道蕭丞相私下裡是這個樣子,還不跌破眼鏡。
然而笑著笑著,慕容安意突然眉頭一皺,哎呦了一聲。
「怎麼了?」蕭冷緊張的看著慕容安意,想要去碰她的肚子,又不敢碰,手停在半空。
慕容安意笑著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圓潤的肚子上,「孩子踢我,力氣真大。」
「是嗎?我聽聽。」蕭冷好奇的將頭靠在慕容安意的肚皮上,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
過了一會,慕容安意的肚皮突然動了一下,蕭冷捂著自己被踢的俊臉,憤憤的看嚮慕容安意的肚子,「你敢這麼大力踢你娘,等你出來看我不打你屁股。容兒,你沒事吧?」比起孩子,蕭冷顯然更在意嬌妻。
慕容安意笑著摸上他被踢到的地方,神情溫柔,「沒事,這是正常現象,不過這孩子膽子著實不小,連蕭丞相的臉都敢踢,這要是傳揚出去,你蕭丞相多沒面子。」
蕭冷鳳眸閃過戲謔的光,灼灼的看著慕容安意,「那不還是跟某人學的,比起你直接踩在本相臉上,他這已經客氣多了。」
被蕭冷提起曾經的事,慕容安意不由會心一笑,「你這是不滿嗎?丞相大人。」
蕭冷一臉嚴肅的神情答,「本相就是不滿,你不是說過當牛做馬為了草嗎?本相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草了,你說到時本相要怎麼討回你拖欠本相好幾月的草?」
慕容安意已經預感到孩子落地後的悲慘生活,不由的伸手輕輕撫摸鍋蓋一般的肚皮,「孩子,你可真是娘的保護傘,不如你在娘肚子裡多待兩年吧。」
「你以為你生的是哪吒!」蕭冷輕笑一聲。
慕容安意突然有種詭異的凌亂,一想到蕭冷托著一隻寶塔來跟自己求歡的模樣,慕容安意便忍不住大笑出聲。
「如果我兒子是哪吒,你一定是史上最色的李天王。」
蕭冷:……。「如果你幾個月不吃肉只吃青菜你就能明白我現在的感覺。」
……*……*……
「六皇弟好本事,在蕭冷的眼皮子底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太子府。」齊銳眸色陰涼的看著齊澈,沒想到他竟然在太子府附近挖地道。
齊澈面對齊銳的諷刺不以為然,「這不過是以備不時只需而已,沒想到就派上用場了。我今日來不是跟皇兄吵架的,而是想要與皇兄合作對付蕭冷。」
「對付蕭冷?如今我連這府邸都走不出去,如何對付蕭冷?」
「皇兄何必推搪,難道皇兄真的要眼看著那個吃奶小兒坐上皇位?」
「就算如此,我為何要與你合作,我變成如今這樣你可是出了不少力。」
齊澈也不急,好言勸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為何不能摒除成見合作一回,至於我們之間的帳,等沒了蕭冷再算也不遲。」
齊銳沒有言語,好像在算計著什麼,良久才嚴肅的看著齊澈,「好,我就跟你合作先除了蕭冷,然後再算咱們之間的帳。」齊銳隔空對著齊澈舉杯。
「助我們合作愉快。」齊澈舉起茶杯一飲而盡,沒有看到齊銳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大雍十四年春天,廢太子齊銳和六皇子齊澈起兵造反,直逼皇宮,當時正值三月,於是這場叛亂史稱三月之亂。
「不好了,蕭丞相,慎皇子和六皇子起兵造反,馬上就要殺到皇宮了。」御林軍副都統慕容雋親自來向蕭冷報告情況。
蕭冷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慕容雋點點頭,快速的跑出大殿。
一眾大臣聽到這個消息全都顫顫巍巍不知所措,兩位成年皇子造反,京城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大家將眼光看向蕭冷,卻見他淡定的坐在龍椅旁邊的太師椅上,姿態從容,而新帝齊望則由寶貴人抱著坐在龍椅旁。
「蕭丞相,明日就是皇兒的登基之日,這可怎麼好?」寶貴人擔憂的看著蕭冷,似乎一切仰仗蕭冷,以蕭冷為首。
蕭冷也不客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寶貴人焦躁的心莫名安定了兩分。
大臣們聽著外面喊打喊殺的聲音,膽子小的幾乎兩股戰戰,站立不穩。
半個多時辰後,齊銳和齊澈率領的軍隊終於殺進皇宮,慕容雋奉蕭冷的吩咐交待御林軍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因此齊銳和齊澈基本沒遇到太大的阻礙便衝進皇宮。
兩人一身甲冑踏進大殿,劍上還滴著鮮血。
「先帝屍骨未寒,兩位皇子這是要造反嗎?」鄭國公神情嚴肅,聲音低沉,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有些許壓抑。
「岳父大人不是看到了嗎?何必明知故問。岳父大人何不棄暗投明,如果本殿登上了皇位,那麼岳父大人就是國丈。」齊澈動之以利。
鄭國公冷哼了一聲,不為所動,「我們鄭家世代忠心於大雍,絕不做亂臣賊子,六皇子的一聲岳父大人,本公擔當不起,本公倒要勸六皇子和慎皇子早日回頭是岸。」
「回頭?呵呵,本殿回頭你們就會放過本殿嗎,真以為本殿是三歲的孩子不成?」
齊銳則眼眸眯起,看著不言不語的蕭冷,陰冷一笑,「蕭丞相怎麼不說話,莫不是嚇傻了?」
蕭冷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語氣嚴肅的有些冷酷,「本相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放下劍,本相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哈哈哈…」齊銳聞言大笑出聲,「蕭冷,沒有人可以永遠不敗,你當真以為你蕭冷有多了不起,如今蕭家軍被西榮拖著,御林軍不堪一擊,京都大營已在孤掌握中,就算你的暗劍再厲害,也不可能敵的過千軍萬馬。」
「蕭冷,你一手遮天,篡改父皇遺詔,諸位不要被他騙了。父皇一生英明,怎麼可能將皇位傳給一個吃奶的孩童,而任由蕭冷大權在握,這分明是他想要覬覦大雍的手段而已。」
此言一出,先前對遺詔有疑問的人紛紛發出疑惑,齊澈見此更加賣力鼓動眾大臣,「各位大人想想,十三皇子羸弱,如果真的讓他登基,這大雍實際上就是落到蕭冷手中,這朝廷以後也將變成蕭家的。」
「是啊…」
「難道蕭丞相真的篡改遺詔?」
鄭國公見眾人喧譁,大聲呵斥,「安靜,遺詔是先帝親手蓋璽,幾位老臣也檢查過,絕不會有錯。」
「大家不要聽他的,父皇病重,只有蕭冷接觸父皇最多,誰知道是不是他挾持父皇,這種亂臣賊子人人得以誅之。」
「蕭丞相,六皇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有人經不住鼓動,對蕭冷提出疑問。
此言一出,立馬便有人跟著提出疑問,一時之間,對蕭冷的質疑之聲四起。
蕭冷默默巡視了一圈,似乎要將這些反對的人記下,冷笑著開口,「既然眾位諸多疑惑,不如親自問皇上吧。」
眾人全都一愣,不知道蕭冷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聖帝從龍椅後走了出來。
他雙目圓瞪看著齊銳和齊澈,「逆子,你們要造反嗎?還不快退下。」
眾人見聖帝走出來,全都跪下三呼萬歲,鄭國公更是激動的雙手發抖。
「聖上,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聖帝沒有言語,由蕭冷代他開口,「皇上之前只是暈厥了過去,暫時閉了氣息,皇上睿智,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於是將錯就錯。」
眾大臣這才瞭然的點點頭,只要聖帝還在,他們便放心了。
不料齊銳卻突然指著上面冷笑,「各位大人不要相信蕭冷,這個人不是父皇。」
齊澈也反應過來,點頭附和齊銳的話,「對,父皇已經駕崩,這個人一定是蕭冷找人假扮的,各位不要被他騙了。」
聖帝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公然詛咒他已經駕崩,氣的血氣翻滾,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不肯倒下,顫抖著手指指著齊銳和齊澈,卻說不出話來。
鄭國公離聖帝距離近,自然感受到他的急怒,對著下首大聲喊話,「這個的確是聖上,各位天天見聖上,難道還不認得嗎?」
各位大臣被這一幕搞蒙圈了,不知道該信哪一邊。聖帝強壓住喉嚨的血腥之氣,對著眾人嚴肅的開口,「朕的確將皇位傳給了十三,齊銳、齊澈忤逆,齊夙荒唐,齊宣資質平庸,所以朕只能寄希望於十三,希望諸位大臣好好輔弼新君,不然朕就算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寧。」
說完這句話,聖帝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這回是真的駕崩了。
眾大臣這才慌亂的上前,「聖上…」
蕭冷讓人將聖帝抬下去安放好,才眸光涼薄的看著齊銳和齊澈,「齊銳和齊澈不忠不孝,忤逆先帝,將他們拿下。」
蕭冷一聲令下,慕容雋立馬帶著一小隊御林軍與兩人成對峙之勢。
齊銳不屑的輕笑出聲,「蕭丞相未免太自信了,就這麼點人也想將我們拿下,簡直是痴人說夢。」
蕭冷笑而不語,神色卻自信從容,讓原本有些害怕的大臣們也心裡安定下來。
「殿下,不好了,沈都尉臨陣倒戈,已經將咱們的人全都擒下了。」齊銳身邊的人匆匆來報。
齊澈正有些不屑,想要說齊銳識人不清,長寧便從殿外急匆匆的跑進殿,「殿下,忠王帶人跟咱們的人在長街上苦戰,咱們的人就快支持不住了。」
「齊琢?」
齊銳和齊澈目光陰毒的看著蕭冷,蕭冷不在意的冷嘲一笑,「太子和六皇子都知道雞蛋不可放在一個筐里,本相又豈會不知。」
蕭冷這話剛說完,沈都尉便風風火火走進大殿對著蕭冷行禮,「丞相大人,下官幸不辱命,已將反叛之人全部拿下。」
「做的好,沈都尉。」
齊銳看見沈都尉,猩紅了眼睛,「沈涼,你敢背叛孤?」
沈都尉回過頭淡淡的看著齊銳,「臣效忠的從來只有陛下,何來背叛?」
「呵呵,好的很,蕭冷,風水輪流轉,咱們後會有期。」齊銳突然放了一個煙霧彈,轉身向殿外奔去,卻被一個巨大的網當頭罩了下來。
蕭冷吩咐人將齊澈拿下,才領著眾位大臣一起走出殿外,居高臨下的看著齊銳,他既然吩咐慕容雋有意將齊銳放進來,又怎麼會沒有準備。
就在蕭冷讓人將齊銳和齊澈拖下去關押的時候,齊澈突然吐血不止。他憤恨的看著齊銳,眼裡全是殺意,他的飲食一向注意,一定是那日他在齊銳府上喝的茶里有毒。
事實上,齊銳得知聖帝傳位給齊望的消息後,便知道齊澈一定會來找他談合作,於是便以自己做賭,陪著齊澈喝下有毒的茶,齊澈這才沒有懷疑。
只不過齊銳喝完之後吃了解藥,自然無事,齊澈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齊銳看著齊澈不甘的眼神,涼薄的注視他,「齊澈,你以為孤當真會輸給你嗎?孤只不過是想等你和蕭冷兩敗俱傷再出來收拾殘局,只可惜始終是棋差一招。」
齊澈不甘心的看著上首,一步步爬向那把金光燦燦的椅子,卻在爬至一半的時候便毒發身亡。
蕭冷讓人將齊澈的屍體拖下去,齊銳也被關押起來,至此三月之亂正式落下帷幕。
第二日黎明升起之前,街道上早已被沖刷乾淨,一點血跡都不見,一切都恢復成往日的樣子,只不過一個新的時代在陽光下拉開帷幕。
寶貴人鳳袍加身,抱著年幼的齊望一步步踏上那百節石階,接受百官朝拜。
她坐在鳳座上莊嚴的聽著新任的太監總管宣讀她的第一份懿旨,「仰承太后懿旨,蕭冷平亂有功,今特封其為攝政王,免跪拜之禮。查齊銳忤逆先帝以下犯上,但念及與陛下骨肉兄弟之情,今貶其為庶人,終身圈禁在大理寺。」
「另,雲首輔和連國公為朝廷效力多年,如今年齡日長,太后仁慈,特准兩人告老還鄉。」
寶貴人,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看著下首跪地謝恩的雲首輔和連國公朗聲道:「兩位大人都是老臣了,如今告老還鄉是我大雍的損失,哀家沒什麼好相送的,便送一些金銀給兩位大人當作盤纏吧。」太后這是在告訴兩人最好離開京城,別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
雲首輔和連國公只得佯裝感激的謝恩,謝罷,連國公才不情願的向太后提出要將國公之位傳給連川。
對於此事,連國公簡直恨的牙痒痒,卻無可奈何。他和雲首輔不同,雲首輔是引咎告老還鄉,他卻是被人逼迫,原本他就算告老還鄉,也不會越過兒子把國公之位傳給連川。
可誰知,蕭冷突然找上門來,明確的告訴他連家下一任的國公必須是連川,不然大雍將再沒有連國公府。
連國公對於蕭冷的威脅不得不妥協,蕭冷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又得新任太后的信任,連國公只得將國公之位傳給連川。
太后早就得知蕭冷的意圖,自然很痛快的同意了連國公的請求,至此連川便成為了大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公爺,而太后也得到了寬容,體恤老臣的好名聲。